第121節
東陽西歸能清楚的聽到,身后傳來細碎的脫衣聲響,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句不止一次見過的,清瘦又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 夜晚涼風輕輕吹拂而過,撲面而來的夜風,卻無法澆滅東陽西歸心中漸漸點燃的小火苗。 “靠!誰讓你回頭的!”子桑傾把外衣脫下放在晾衣桿上,左手一伸剛想去拿架子尾的干被子,就見東陽西歸突然轉身,她嚇得立馬縮手屈腿,身子往下蹲了蹲。 子桑傾的下巴擱在晾衣桿的濕被子上,微微蹲下身子的她,雙手環胸,冰瞳微怒的盯著東陽西歸。 “把內衣也脫了!”東陽西歸看了眼晾衣桿上的迷彩作戰服,冷眸再一瞟,就算子桑傾微微蹲著,他也看到她身上還穿著內衣,他冷眸一沉,就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東陽西歸就是猜到子桑傾肯定是只脫外衣,才會突然回頭的,他就算把外衣烤干了,頂什么用,子桑傾的貼身內衣都濕透了還穿在身上,穿著也不舒服。 “我去!這什么地方?你讓我脫光光的,我一定安全感也沒有,不脫!”子桑傾小臉一黑,憤怒之下她突然就站了起來,雙手環胸和東陽西歸據理力爭著。 反正還穿著內衣,東陽西歸也不是沒看過,憤怒中的子桑傾也不矯情了,站起身挺直了背脊,捍衛自己的主權要緊。 最讓子桑傾難為情的是,內衣脫了就得晾在這架子上,頭一抬就能看見,讓東陽西歸瞧見了多難為情,更何況還有肖順和牧陽,她以后還能有臉見人么。 “又不是讓你脫光了在這里晃蕩,這不是有被子可以裹著么!”看著子桑傾態度比他還強硬的小臉,東陽西歸冷眸微怒。 飛機飛來要十多個小時,回去又要十幾個小時,他們回到部隊至少是一天一夜以后的事,這么長時間,怎么能讓子桑傾一直穿著濕衣服,萬一穿出毛病來怎么辦。 “不要!”子桑傾小臉一皺,依舊堅定的否決了東陽西歸。 “你!”東陽西歸眉頭深深一皺,是真的生氣了,在子桑傾的瞪視中,他剛想說什么,就見子桑傾冰瞳一轉盯著他身后看,他頭一回,立馬喝止遠在百米外的肖順和牧陽,“你倆別動!” 東陽西歸吼完肖順和牧陽后,扭回頭,冷眸緊盯著子桑傾警告道:“我會把肖順和牧陽支開,回來的時候,你最好把內衣都脫了,否則別怪我親自幫你脫!” “你給我蹲下去!”在子桑傾怒視著他的冰瞳中,東陽西歸大手罩在子桑傾的頭頂,把還站得直直得她摁了下去。 雖然隔得遠,但肖順和牧陽的夜視能力都不錯,更何況還有火堆的亮光,子桑傾背脊挺得那么直,難保不會被肖順和牧陽看到她裸露出來的小肩膀。 肖順和牧陽一人抱了一大捆干樹枝回來,遠遠就看到火堆旁晾著一翻被子,東陽西歸背對著他們,子桑傾雖然被擋在被子后面,但她的身影并沒有被東陽西歸完全擋住。 牧陽看到子桑傾從被子下露出來的那雙纖細白皙的小腿,頓時眼皮一跳,慌忙移開視線的同時,嘴里不停的低喃著:“我什么也沒看到!我什么也沒看到……” 一旁的肖順也在同一時刻低下了頭,東陽西歸的醋勁有多大他是知道的,抱著干樹枝的他,現在都不知道是該繼續往前走,還是往后走當什么也沒看見了。 被東陽西歸猛地一喝,肖順和牧陽反倒安心了下來,低眉斂眸默默地站在原地。 東陽西歸并沒有直接走向肖順和牧陽,他先是走到水潭邊,左右各提起肖順和牧陽的背包,這才朝他們走去。 “把柴放下?!睎|陽西歸走到肖順和牧陽面前,見他們低斂著眸不看他,不由得嘴角抽了一下,沉冷道。 嘩嘩兩聲,肖順和牧陽蹲下、放柴,轉瞬立馬站起,一雙精煉,一雙微閃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東陽西歸。 “你們倆往后退一百米,自力更生,有情況隨時聯系?!睎|陽西歸提起手中的兩個背包,左右各自推到肖順和牧陽懷里,擺明不允許他們踏進他和子桑傾的私人領域。 “是!”牧陽立馬抱住自己的背包,心想著,東陽西歸果然是一個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的隊長。 “是!”肖順接過背包,轉身就走,不就是嫌棄他這個燈泡瓦數太大么,他走還不行么。 肖順和牧陽頭也不回的走后,東陽西歸抱起地上的兩捆干柴,轉身往回走。 被東陽西歸一掌摁低身子的子桑傾,聽到東陽西歸說要支開肖順和牧陽,又聽到他說,不脫內衣就要親自幫她脫后。 子桑傾咬牙切齒了大半響,非常擔心東陽西歸這個禽獸真的會說到做到。 內心翻江倒海的掙扎了十幾秒后,子桑傾安慰自己說,反正肖順和牧陽看不到,她在東陽西歸面前也不止丟臉一次了,脫就脫,誰怕誰。 子桑傾悄悄抬頭,見肖順和牧陽真的轉身走了后,她這才脫下內衣,拿下干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看著掛在濕被子上的作戰服和內衣,子桑傾小臉微微一紅,赤條條的右手從胸前的被子縫隙鉆了出來,抓起衣服就往另一旁的空架子上挪。 戰靴和襪子都濕了,子桑傾脫下后就沒再穿上,還好地上長著不少綠油油的小草,踩在地上不至于太硌腳。 “站著別動!”子桑傾才剛從被子后面轉出來,抱著干柴回來,還在十幾米外的東陽西歸,突然就冷喝了一聲。 子桑傾立馬站著不動了,她完全。裸。露出來的整條手臂,在火光映照下微微泛紅,只見東陽西歸飛快跑上去,干柴哐當一聲一股腦子扔在一旁。 “到一旁坐著烤火去!”東陽西歸幾大步走到子桑傾面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著子桑傾探出來的赤條條的纖長手臂,大手一伸一把奪過子桑傾手中的衣服。 “……”右手一空時,子桑傾小臉瞬間一黑,她的內衣還包在戰服里面! 又怒又羞的子桑傾被氣得傻了一秒,冰瞳一轉,伸手張嘴,想喝止東陽西歸的同時,還想奪回衣服。 可是! 她抬眸時,東陽西歸已經動作飛快的攤開了她的衣服! 子桑傾一眼看到她上衣里的黑色內衣,東陽西歸肯定也看到了,可東陽西歸就跟沒反應似得,他拿起上衣就在拇指大小的樹枝上晾開。 然后,東陽西歸估計是擔心內衣直接放在樹枝上容易臟,他拿起她的內衣,就細心的放在上衣上。 子桑傾伸出去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看到黑色內衣暴露出來的那一刻,她張著嘴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東陽西歸好歹是個大男人,現在卻慢條斯理幫她晾著衣服,里面還有內衣! 子桑傾的內心在萬馬奔騰的咆哮著,小臉一會兒黑一會兒紅,她看著東陽西歸完全沒當一回事的冷硬側臉,迷彩臉在火苗映照下,他眼也沒眨,連眸光都沒閃一下。 最終,子桑傾默默地閉上了張開好幾秒的小嘴,默默地往火堆挪去。 她……她敗給他了,行么。 她不想和東陽西歸比,到底誰的臉皮比較厚。 內心在翻江倒海的子桑傾,只看到東陽西歸一本正經的鎮定側臉,哪有心思去想,也許東陽西歸的內心也和她一樣,正暗流洶涌的泛濫著海嘯。 如果子桑傾是從正面看東陽西歸的話,也許會發現他微斂著冷眸,灼熱得比火堆里的火苗還熱烈,隱忍的眸底深處,澎湃著某種能灼傷人的欲。望。 子桑傾這下是徹底沒臉見東陽西歸了,長及腳踝的被子中,縮回右手重新裹得嚴嚴實實的她,在火堆旁蹲了下來,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小嘴微微嘟起,冰瞳一眨不眨的瞪著面前的火苗,好像和它有仇似得。 東陽西歸晾完子桑傾的衣服,繞回被子后面,拿起子桑傾還裝著水的戰靴和襪子,串在另一架空架子上。 干完這一切,東陽西歸冷眸一瞟,子桑傾依舊蹲在火堆前,她離火堆挺近,白皙小臉被火烤得微微泛紅,冰瞳亮亮得,一眼看去特別惹眼。 東陽西歸就站在一旁看著火堆前的子桑傾,子桑傾的長相不屬于驚艷型的,第一眼看去,并沒有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驚艷,可她鑲在小臉上的純凈冰瞳,瞬間讓她的清麗五官亮眼了不少。 以前的時候,東陽西歸只知道他的小侄女白白凈凈,挺乖巧的,同一張小臉,以往在他的記憶中,并沒有多出彩。 打從子桑傾夜闖他臥室,和他說要當兵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她一出現,他的視線就忍不住瞟向她,后來就漸漸的,一步一步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局面。 “想什么呢?”靜謐還算美好的氛圍中,東陽西歸緩步走了過去,大掌罩在子桑傾頭頂,輕輕揉著她還很濕的短發。 “我覺得我完了?!弊由A斜了眼左手旁的戰靴,并沒有刻意避開東陽西歸揉著她發絲的大手,而是冰瞳一轉,繼續盯著面前夜風一吹,就左右搖晃的火苗,語氣不明的低語道。 子桑傾也說不清什么時候開始,她就有些排斥和東陽西歸獨處,特別是氣氛還算不錯的獨處,這個時候的東陽西歸,經常會讓她走心,這實在不是一個特別好的現象。 像剛才,東陽西歸讓她覺得尷尬,還有些憤怒,但冷靜下來后,心里卻隱隱的覺得溫暖。 這一輩子,她的要求并不高,金錢向來不是她的追求,她沒想賺多大的錢,也沒想整出多高的成就。 她就想和家人一起,有個能交心又溫暖的人陪著,然后組成一個小家庭,平平淡淡又幸福溫暖的過完這輩子。 當然,這一切的美好幻想,得她辦完某件事后,才能去實現。 “怎么就完了?”東陽西歸冷眸一緊,明顯聽出子桑傾的情緒有些低落,身體一矮便坐了下來。 “你不覺得你對我太好了么?有點好過頭了?!弊由A沒好意思去看東陽西歸,冰瞳依舊盯著火堆上的火苗,聲音低低的嘟囔道。 就算東陽西歸說,想和她在一起,可他們畢竟還沒有在一起,東陽西歸這樣,讓她連逃都沒地方逃。 “撇開其他,我是你小叔叔,對你好也正常?!睎|陽西歸眉頭一挑,子桑傾終于承認他對她好了,不錯,有進步。 “小叔叔對小侄女好,的確是正常。但問題是,你現在是太好了,有點越線了懂不懂?”子桑傾似乎是蹲得久腿有些不舒服,她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被子,輕輕往后一倒,一屁股坐下,偏頭看著東陽西歸道。 “越個線怎么了?我還想和你越到床上去呢!”東陽西歸眉頭又是一皺,左手一伸,抓了根樹枝丟進火堆,冷眸緊緊盯著子桑傾,沉冷嗓音霸道道。 “靠!床你個鬼!你丫是精蟲上腦了?就不能矜持點!”東陽西歸說得太理直氣壯了,說得子桑傾小臉瞬間一黑。 “我要是不矜持,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我身邊?”看著子桑傾張張合合的粉嫩小嘴,東陽西歸的冷眸更是暗如古井。 他安安分分的坐在子桑傾身邊,她現在可是光著身子裹在被子里,他沒沖動的把她在身下已經很不錯了,他都忍成這樣了,怎么就不矜持了。 “……”子桑傾之前是沒仔細看,現在定睛一看,東陽西歸眼眸里的灼熱,都快比火堆里熱烈燃燒的火苗還火熱了,這一看,驚得她剛想反駁的小嘴,微張著頓時不出聲了。 “把嘴閉上!”子桑傾傻愣愣的看著他,微微張開的小嘴就像是無聲的誘惑,搖曳的火光照在她小臉上,迷情得讓他有某種錯覺,看得隱忍了又隱忍的東陽西歸,板著臉冷喝道。 ‘當’一聲上下牙突然碰撞的輕響,是子桑傾被冷喝后,聽話的瞬間閉上嘴的聲音,因為閉得太急太用力,她好像咬到自己了,小臉瞬間皺了起來。 “你能不能矜持點!”看著子桑傾疼得皺起來的小臉,東陽西歸冷眸瞬間更暗了,這分明是在誘惑他! “你!啊——”剛一閉嘴,口腔左側就被子桑傾猛咬了一下,舌頭一舔,鼓鼓的這就起了一個血泡,東陽西歸竟然還說她不矜持,子桑傾一激動,張嘴反駁時,又一口咬在了剛鼓起來的血泡上,疼得她瞬間就小聲驚呼起來。 “怎么了?”看著子桑傾皺成一團的小臉,不明所以的東陽西歸冷眸一緊,頭盔也沒摘的他頭一傾,急切的詢問道。 口腔瞬間傳來血腥氣味,乍然傳來的痛感過去后,子桑傾舌尖一舔,剛剛咬起的血泡,現在已經癟下去了。 “出血了?!睗M嘴的血水,子桑傾微張著嘴,猶豫著是該吞下去,還是該吐出來,含糊不清的回著東陽西歸。 有了火苗的亮光,從子桑傾微微張開的小嘴中,東陽西歸清楚的看到,粉嫩唇瓣里,貝齒和小舌尖都沾染上了猩紅的血,紅艷艷的刺著他的眼,勾動著他本就蠢蠢欲動的心神。 猶豫了兩秒后,子桑傾嘴一閉,想低頭吐出血水,可她頭才剛剛低下去,一只大手突然捧著她右臉,拇指頂著她下巴就強勢的抬起她的頭。 子桑傾心中警鈴瞬間大響,冰瞳一抬,東陽西歸那張還涂滿迷彩的峻臉,快速傾了過來,下一瞬,唇上一暖,溫熱雙唇已經霸道的擒住了她。 面對東陽西歸的突然襲擊,子桑傾已經不像以往一樣,驚訝的冰瞳微睜,只見她眉頭微皺,果斷的伸手就用力推東陽西歸。 情急之下,子桑傾忘記了她現在是裹著被子,兩手一鉆出來,裹在身上失去固定的被子,頓時就散了開來。 子桑傾的手才剛碰上東陽西歸的胸膛,夜風一吹,涼風瞬間就嗖嗖直觸上裸露的上身,驚得她冰瞳微睜,立馬收手去抓回散落的被子。 察覺到子桑傾竟然有空推他,東陽西歸剛剛閉上的冷眸,立馬睜開,霎那間,他下瞥的視線看到一片雪白的香肩。 東陽西歸剛想退開剛擒住的粉唇,就瞥到子桑傾被子一抓,雪白小肩頭轉瞬又隱沒進了被子,他立即冷眸一閉,強勢又蠻橫的吸吮著久違的唇瓣。 子桑傾左手緊抓著胸前的被子,抽空鉆出右手,推搡著東陽西歸強勢欺壓過來的挺拔身軀。 “嗯……”子桑傾緊咬著牙關,就是不讓東陽西歸的唇舌闖進來,可東陽西歸含著她下唇竟然輕輕咬了一下,疼得她悶哼一聲,牙關一松,就被東陽西歸得逞硬闖了進去。 一闖進去,東陽西歸就品嘗到了鮮血的味道,刺激的他燃燒在胸膛的火焰更兇猛了,右臂一伸,將子桑傾連人帶被擁進懷里,唇舌近乎狂野的啃咬著子桑傾。 “疼……”一上來就如此兇猛,子桑傾單手推不開東陽西歸的情況,小腦袋唯有不斷的后退,奈何纖腰被東陽西歸緊緊攬著,后腦又被東陽西歸摁壓著,她再退也逃不開如此強勢霸道的東陽西歸。 東陽西歸聽到子桑傾低吟著喊疼,他心里緊繃得那根弦差點就‘嘣’一聲斷了,他非但沒放開子桑傾,反而啃咬得越加兇猛了。 躲不掉閃不開,此時此刻,子桑傾小臉皺成了一團,別說有多后悔了,她就知道不該和東陽西歸獨處的,現在簡直是自找罪受。 “快看快看!親上了!”兩百米外,攤開被子躺在樹下的牧陽,不經意的一個抬頭看向遠處的火堆,火光照耀下,他看著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突然就激動的拍著身旁的肖順。 “難怪隊長要支開我們,原來是早有預謀!”肖順抬頭一看,其實他一點也不意外,如果東陽西歸能忍住,他才要奇怪了。 “這回,隊長能拿下子桑傾了吧?”牧陽可還記得東陽西歸說過,他和子桑傾還沒在一起,現在親都親上了,總能在一起了吧。 “不好說?!毙ろ樰p輕搖頭,東陽西歸能親上子桑傾,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東陽西歸用強的。 再加上子桑傾雖然不吭不聲,不太愛說話的樣子,但她性子似乎挺犟的,要想拿下子桑傾,估計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