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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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急忙擺了擺手,跟著眼眶濕潤,“好了,知道你說對了,快出去給夫人準備吃食,江mama,你也下去吧?!?/br> 秦牧隱目光緊緊鎖著黎婉的手,一動不動。 張大夫要給黎婉檢查,讓秦牧隱過去些,說了,秦牧隱不搭理,張大夫搖頭,只得又提醒了一句,“侯爺,可否讓奴才給夫人看看?” 還是沒有動靜,張大夫覺得奇怪,可是又不好拍秦牧隱的肩膀,還是老夫人過去奪了黎婉的手,擠開秦牧隱,“在滄州外邊住那么久都不見回來,還不快讓開……” 秦牧隱木訥地站在床前,眼神落在張大夫身上,隨著張大夫的動作,眼珠慢悠悠轉動。 張大夫先是給黎婉把了脈,之后,撐起她的眼皮看了看,接著是嘴巴,耳朵,完了,扭頭看著秦牧隱。 秦牧隱胸口一緊,回了神,“怎么樣了?”手在袖子下邊握成了拳,沉著臉,等著張大夫說話。 “夫人有意識了,該是昨晚侯爺和夫人說了什么,待會老奴給夫人扎針,侯爺,您昨晚和夫人說了什么,待會再說一遍吧?!狈蛉俗罘判牟幌碌木褪呛顮?,如果侯爺在她身邊,夫人會好起來的,夫人今日的手明顯和平日不同,指節彎曲,是夫人自己弄的。 秦牧隱身形一頓,僵硬道,“我未和她說什么!” 一句話,老夫人皺了皺眉,張大夫心底好笑,不過,依著秦牧隱的性子,真說了什么也怕不想叫人聽了去,夫妻間的甜言蜜語,張大夫還是理解,順了順胡須,“侯爺,老奴待會約了祝大夫,老奴給您說怎么給夫人扎針吧,您這么久不回來,該好好陪陪夫人……” 這樣,也算是給了秦牧隱和黎婉獨處的時間。 秦牧隱沒說什么,算是默認下來。 出去不到把半個時辰秦牧隱手里拿著張大夫的針回來了,爬上床,撐起黎婉的身子,找到張大夫說的xue道,細細回想昨晚他與黎婉說過的話,微微紅了臉,輕聲湊到她耳邊,呢喃似的說著。 半個時辰后,秦牧隱蹙了蹙眉,黎婉的身子沒有反應,和張大夫說的截然不同,秦牧隱一怔,將針往下了一分,沒有知覺,“婉兒,你動動身子,我們的孩子都五個月了,你睜開眼看看……” 仍是沒有反應,秦牧隱眉頭緊蹙,攏了攏手她的領子,聲音帶了兩分急切,“婉兒,你睜眼看看我,我知道你恨我沒有保護好你們,你睜開眼,我向你道歉?!?/br> 輕吻著黎婉的額頭,秦牧隱有些無措,“我回來了,回來接你們回京城,婉兒……” 秦牧隱的下巴抵著她的頭,當時,他向她承諾,說是回接她回京城生產,他沒有做到。秦牧隱冷著臉,手環著她腰身,無奈地一遍一遍喚著,“婉兒,婉兒……” 秦牧隱感覺有什么蓋在他的手上,低頭,驚喜地扭過黎婉的臉,一雙眼仍然緊閉著,但秦牧隱卻欣喜若狂,反握住她的手,聲音微微不穩,“婉兒,婉兒?” 隨后,她的眉頭輕輕蹙了起來,她扭了扭頭,張嘴,說了什么,秦牧隱聽不清楚,“婉兒,你想說什么?”耳朵湊到她的嘴邊,良久,才聽到一聲低沉沙啞難辨的一個字,“疼……” 秦牧隱拔了她身上的針,按著張大夫的吩咐,給她揉了揉被針扎過的地方,拿到嘴邊,輕輕呼了呼,“不疼了,不疼了?!?/br> 黎婉醒了,宅子里一改死氣沉沉的氣氛,江mama當即出去買了好幾只活的雞回來,說要給黎婉補身子,張mama李mama跪在院子里拜天,念念叨叨說了一上午。 黎婉睜開眼,入眼的便是秦牧隱放大的臉,他比之前更瘦了,更黑了,黎婉張了張嘴,秦牧隱示意她別說話,“你要什么,指就是了,剛醒來,說話對嗓子不好?!倍?,黎婉現在也發不出聲來。 黎婉拉著他的手,用了她全部的力氣,可是,在秦牧隱覺得好似她在撓他癢癢,第一次,秦牧隱眼角閃爍著晶瑩,“我明白?!?/br> 黎婉剛醒來,沒什么力氣,張大夫說要幾日才能恢復,期間只能喝白粥,江mama買的是活的雞,一時半會死不了。 秦牧隱給張副將去了消息,讓他先帶兵回京城,他等黎婉恢復好了,一塊回去。 一住就住到了五月,黎婉不想驚動巷子里的人,和秦牧隱商量了,天黑了,等大家睡著了,才上了馬車,巷子比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燈紅酒綠的夜晚變得安靜祥和,黎婉心有不舍,似乎,她很容易懷舊。 “侯爺,他們都是好人?!?/br> 小李像是睡著了,躺在巷子口,身邊堆著酒瓶子,他的臉在光下若隱若現,秦牧隱點了點頭,“我知道?!睕]有他們的幫助,黎婉和老夫人兇多吉少,他給那些死了人的人家送足了銀子,夠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巷子旁邊的一所學堂也是他辦的,他能做的不多,會一直心存感激。 “小李是個機靈的,我問他怎么知道我是誰,原來,那晚我帶人會帳營的時候在城外遇著埋伏,殺南夷人被他看見了,加之聽到下邊人叫我,他一下就聯想出我的身份了?!鼻啬岭[抱著黎婉,悠悠解釋小李。 他本想給小李謀一份差,被小李拒絕了,秦牧隱交代過滄州城的酒肆,小李喝的酒都算在侯府名下,而且,木子言任巡撫,會替他照顧他們的。 馬車漸漸遠去,巷子口的酒鬼打了一個飽嗝,隨手抓起地上的瓶子,嘴里念念叨叨說了什么,不一會兒,晃悠悠的回去了,走進一座小宅子,醉鬼不甚清醒的眼神有片刻聚焦,黑漆漆的院子里,透過巷子里的燈籠,他看到了一罐子一罐子的酒,酒鬼嘴角咧出一條縫,走到罐子前,打了一個飽嗝,躺下去,不一會兒傳來了鼾聲…… 再回到京城,黎婉心緒復雜,她們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北延侯府的牌匾重新掛了上去,屋子還和走之前一樣,院子里的海棠花謝了,可是,枝葉繁茂。 秦牧隱和黎婉先送老夫人回了靜安院,之后,兩人才手牽手回了畫閑院,京城的夏天干燥,黎婉后背的衣衫濕了,回到屋里,里邊已經清掃過了,燃著熏香。 秦牧隱去了偏房,黎婉坐在床上,她很容易累著,張大夫說因為昏迷的緣故。 “怎么了?”秦牧隱端著盆子出來,擰了毛巾給黎婉,問她。 黎婉搖了搖頭,心下感慨,“不知為何,回來看著屋子,之前的日子像是離了上輩子那么遠?!?/br> 秦牧隱失笑,黎婉的肚子左上方又凸了起來,“看吧,你說陌生,孩子都跟著摻和了?!彼脑掃€沒說完,黎婉感覺肚子一痛,她一直擔心孩子不健康,張大夫也沒說出明確的意思來,黎婉知道有些事強求不來,一切隨緣,不過,她感覺到,這個孩子很聰明。 “他第一次回家,怕是有些興奮了?!?/br> 說話間,臉上洋溢著為人母的溫柔。 翌日一早,秦牧隱進宮去了,走得時候,黎婉還睡著沒醒,秦牧隱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眼露留戀,“好好睡,等我回來?!?/br> 今時昭陽殿已經和之前差別很多,宮殿沒變,黎婉的擺設布置和之前毫不相同,仁崇帝坐在上首,眉目全是坐上帝王后的嚴肅。 “老夫人和秦夫人身子骨怎樣了?”仁崇帝也有些日子沒見秦牧隱了,秦家的事他都聽人說了,黎婉險象環生,差點一尸兩命,皇后本想今日召她進宮想著她舟車勞頓就算了。 “還好,多謝皇上惦念?!鼻啬岭[坐在下首,聲音不卑不亢,帶著幾分為人臣的疏離。 仁崇帝不習慣這樣陌生的秦牧隱,扯了扯嘴角,他好些時候沒笑過了,差點都不會了,一笑,語氣立即變了“牧隱,昨日安王還與我說起你,這次回來,你有什么打算,別說什么撒手不管,近日朝堂的事情還亂著呢,就是你舅舅,手里還出著事,夏青青是靖康王側妃一事我不追究,夏文邦是你舅舅,我遲遲不下旨意也是了解你的為人?!?/br> 秦牧隱一臉凝重,仁崇帝知道他還不清楚夏文邦的事,也不去找折子了,將御史臺彈劾夏文邦的事情說了,見秦牧隱緊蹙著眉頭,仁崇帝也嘆氣,夏文邦官職說大不大,可是,牽扯的這件事卻是不好說,貪污受賄,勾結官員,他登基不久就暴出這種事情。 “皇上可是查清楚了,鐵證如山就按皇上的意思辦吧?!奔s摸是累得不輕,秦牧隱臉上透著nongnong的疲憊,承王還是當時承王,秦牧隱從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來。 秦牧隱執起茶幾上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皇上,臣剛回來累得不輕,今日不談公事吧?!?/br> 仁崇帝正有此意,他向秦牧隱通一聲氣也是不想他后來覺得寒心了,秦牧隱直搗南夷宮門,按理說功勞大著,可是,他犒賞三軍,遲遲不見秦牧隱影子,再大的功勞再那幫老頑童的眼里都成了不凈重他這個皇帝。 當時,逼著撤去了秦牧隱的王爵也是這個理,身為帝王,也不會所有的事情都能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