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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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皇上對德妃娘娘生了嫌隙,秦夫人此人不能小看了,石真毫不猶豫將石夫人與黎婉打過的數次交道一五一十說了,“內子說秦夫人心思通透,不如表面看上去的簡單,對付了舒尚書府,北延侯府的秦夫人您怕是要小心些?!?/br> 說秦夫人美若天仙的人多,石真不以為意,他見過黎婉兩次,長得的確不錯,難得的是周身的氣質,溫婉動人,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風韻,不同于石夫人的嫵媚多姿,秦夫人更多的是沉穩,嫻靜,不是死氣沉沉的波瀾不驚,她的眼神流轉間露出一種純真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說起來確實有幾分天仙的姿態。 夏青青在黎婉手里栽了跟頭,靖康王當然清楚那個女人小看不得,可是,秦牧隱的死xue除了北延侯府的老夫人就是他夫人了,老夫人動不得,除非坐實了北延侯府的罪名,否則……仁和帝與他,安王和承王說起北延侯府時,神情肅然。 “北延侯府對先皇對朕有恩,先皇臨死之前與朕說好好善待北延侯府,老侯爺當年與朕的情義更是不必說,北延侯府,除非真的罪大惡極,否則,誰要是動了北延侯府就是對先皇,對朕不敬?!?/br> 仁和帝語聲凝重,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次,仁和帝接秦牧隱來宮里玩臨時有事讓秦牧隱去御花園玩,遇著不長眼的太監給秦牧隱難堪,秦牧隱沒有在仁和帝跟前告狀,下邊的宮人自己露出了馬腳,仁和帝一問知道了其中緣由,當即杖斃了在場的幾名宮人,他,安王,承王剛好也在。 “北延侯府的爵位是皇家給的,對他不敬就是藐視皇家,拉下去,通通杖斃,在場有多少人就杖斃多少,見著侯爺受委屈置之不理。為人冷清淡漠,這樣的奴才要來何用……” 那是仁和帝第一次杖斃這么多人,安王心有恐懼,哆嗦著嘴想為他們求情,還沒開口,仁和帝就說了那一番話。 對付北延侯府,秦夫人算一個缺口了,靖康王端起微涼的茶杯,問起另一件事,“黎忠卿貪污受賄的案子可有結果了?” 石真明白了靖康王的用意,恭順道,“黎大人是冤枉的,舒大人已經遞交了證據,皇上好像還沒有下旨?!?/br> 靖康王想了想,“本王明白了,你們先回吧?!?/br> 對付黎府的事情還得永平侯府出面。 石真和葉蘇告辭退下,小廝守在門口,瞥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了,他才走了進去,“王爺,可要回京了?” 承王故布疑陣設了一個幌子,承王被騙來至此,這處莊子旁邊的莊子住著人,可是看得緊,靖康王的人根本進不去。 靖康王站在門口,瞅了眼旁邊的宅院,只看得見高高的閣樓,王妃的死的確是他做的,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遺漏了一個人,那人現在就住在旁邊的莊子上,眼底一片陰霾,“我們的人還是進不去嗎?” 承王的用意是什么他已經猜到了。 小廝搖了搖頭,對面的莊子有靖康王府的人守著,“王爺,王妃身邊的丫鬟當日卻是沒氣了,奴才檢查過?!?/br> 不說這話還好,靖康王只想要王妃的命造成病逝的假象,卻被她身邊的丫鬟發現了,他急了,抓起手里的剪刀刺了過去,正中胸口,誰知,承王有本事懷疑到他身上來還說有了證據。 “那人的尸體去哪兒了?” 小廝不說話了,那件事是他們不仔細,如果那名丫鬟將事情的真相抖露出來,王爺的名聲就毀了。 屋子里片刻沉默,小廝守著不敢離去,腰桿彎得生疼了才聽到靖康王說,“回京吧?!?/br> 承王不過是想將他引開,那名丫鬟真的活著,承王不會留到現在,說不定是試探他,想明白了,靖康王冷哼了一聲,承王想得還真是高明。 離去的時候他特意從那處莊子門口經過,守門的侍衛是承王身邊的人,也是因為這樣靖康王才沒有懷疑。 李萬見靖康王府的馬車往京里的方向走去,李萬翻身上馬,叮囑門口的人,“過兩日你們也準備撤了,記得不要露出痕跡?!?/br> 話完,李萬揚鞭而去。 第二日,關于皇上被人下毒的事情在京里傳得沸沸揚揚,靖康王派人對付舒夫人,卻撲了空,舒夫人不在府里。 此時,黎婉與舒夫人坐在正廳,黎婉對舒夫人印象好,舒夫人容貌迤邐,聲音清脆,黎婉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形,為了躲長公主,都不敢離主桌的位置近了,兩人沒有說話,可是有的人,第一次見面就忍不住生出好感來。 “還請秦夫人收留我幾日,老爺不在府里,住著總覺得不安全?!?/br> 昨夜,有人遞信給她讓她小心說有人要對付她,舒巖入了獄,原因不明,北延侯府的人讓她別著急,舒夫人心里哪會不急,早就想來北延侯府了,舒巖和秦牧隱什么關系沒有瞞著她,故而,第一次見黎婉的時候才會了然地沖她笑。 舒夫人為人爽快,將昨日有人遞信的事情說了。 黎婉心思凝重,這種時候對付舒夫人,除了靖康王還能有誰,笑道,“正好侯爺進宮了我在府里也沉悶,有你做伴當然好了?!?/br> 黎婉心里也好笑,重生后,她與比她年紀大的人聊得來,比如喬二夫人,薛夫人,周鷺,承王妃,以及現在的舒夫人,黎婉真心笑道,“等舒大人出來了你再回去吧,你別嫌侯府的生活沉悶就好,你帶了針線沒,我正給侯爺縫制衣衫,你感興趣的話也為舒大人做一件……” 舒夫人走得急,哪有黎婉說得那般閑散,心情因著黎婉的話好了許多。 “我房里還有幾匹布,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有的話選一個花樣子出來,之后幾日也不會沉悶了?!?/br> 舒夫人爽言爽語,臉上笑開了花,“我先多謝了?!?/br> 下午的時候,黎婉吩咐紫蘭將布匹拿了出來,朝舒夫人道,“您先選著,我去靜安院陪老夫人說說話就回來?!?/br> 老夫人這兩日迷上抄經書了,和以往的不同,這次經書用的是梵文,黎婉不認識梵文可是老夫人神色嚴肅,抄寫經書前會先打坐半個時辰,待心靜下來后才會動筆,第一次,老夫人讓黎婉每日去靜安院幫她磨墨,黎婉不明白老夫人的用意,卻也照做。 老夫人每日抄一個時辰,她要早些過去。 黎婉坐在一側,握著墨錠,走神得厲害,老夫人心思敏銳,早從黎婉神色中發現了不對勁,黎婉隱藏得再好,偶爾露出的擔憂騙不了人。 老夫人抄寫的經書為為了給黎婉將來的孩子祈福,黎婉身子骨好了,她心里高興,求佛祖保佑黎婉和秦牧隱。 抄完一頁,黎婉又走神了,手中的墨錠漸漸也停了下來。 老夫人抄寫經書時話不多,黎婉陪她這么一會兒算是難得了,平時抄寫經書時秦牧隱來了她會停下手中的筆與他說話,秦牧隱性子沉穩,話不多,如果來靜安院她再不和他說說話,一整天說的話怕沒有三句。 秦牧隱話多起來還是黎婉進門后,話多了,臉上的笑也多了起來,老夫人眼角溫和地看著黎婉,開口道,“索性無事,今日就在屋里陪我說說話吧,牧隱那孩子是不是離京了?”老夫人印象中,只有秦牧隱離得遠不回家了,黎婉才會擔憂起來,就如之前她擔心秦牧隱一般。 黎婉神色一怔,老夫人抄經書的時候不愛說話,她惦記宮里的情況,知道是長公主了麻煩事也多得很,太后留在宮里的人不是善茬兒秦牧隱能應付得過來么? 聽到老夫人問話,黎婉抬頭,面露疑惑。 “我看你走神好一會了,牧隱那孩子的差事是個閑職,你不用太憂思了?!鼻啬岭[離京定是為皇上辦差,皇上給了秦牧隱官職就不會再叫他越矩辦事,應該沒有危險才是。 黎婉不再猶豫,將宮里的情形說了,老夫人什么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聽說這件事后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長公主和皇上的恩怨宮里人都清楚,太后給了她生路,她自己不要……” 黎婉也沉默。 回到畫閑院已經晚上了,舒夫人住在隔壁,黎婉看她屋里的燈熄了以為她睡著了,故而沒有去打擾。 進了屋里,右眼皮跳個不停,她拿手按住,問紫蘭,“紫蘭,右眼皮跳是因為什么來著?”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紫蘭心底默默想,嘴上笑嘻嘻道,“夫人,您怕是受這幾日太過想念侯爺眼皮才會跳,侯爺回來您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