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今天和噠宰在一起了嗎、艷嫁錄(1v1h雙潔先婚后愛)、我總能看見奇怪的文字、奪目星途、重生之虎牙妻、早生貴寶、枕簟涼、放學你別走、人偶的戰爭(乙女西幻np重開)、王爺爆寵:勵志減肥妃
黎婉余下的話被吞入腹中,手無力地搭在他肩頭…… 黎婉呼吸急促,心好像被人重重提了起來,分開時,全身乏力地靠在秦牧隱肩頭。 “府里有事的話記得告訴全喜,過些日子就好了?!被噬闲褋砼逻€有一場暴風雨,這幾日也不好過,長公主給皇上下毒悄無聲息,有沒有靖康王的份兒還說不清,如果靖康王參與了其中,秦牧隱微微挑眉,那倒是省事了。 黎婉順便將秦淮的死說了,提到了給承王妃的一封信。 秦牧隱身子一僵,眼底的光晦暗如深,“有的人死了比活著好,活著遭人白眼,詬病,死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二叔的情形我們都明白,那封信你先留著,過了這段時間再與承王妃說?!?/br> 承王妃帶著小王爺,平時不怎么出門,加之這段時間敏感,盡量少走動為好,“待會我讓全付去一趟承王府和承王妃說一聲?!?/br> 畢竟是父女,秦淮死了,承王妃要守孝三年,秦淮和承王妃說得上撕破了臉皮,承王妃不認他旁人也不會說什么,可不管怎么說,承王妃怎么做是她自己的選擇。 交代好了,秦牧隱轉向黎婉,她朱唇微微腫著,晶瑩透亮,嬌艷欲滴,秦牧隱強忍住再嘗芳澤的沖動,別開臉,將黎婉放在地上,“我先入宮了,你多等幾日……” 黎婉嬌羞的面色酡紅一片,總覺得最后一句不懷好意。 “走了?!鼻啬岭[起身,手里拿著黎婉收拾好的包袱,走到門口,轉身回望了黎婉一眼,她站在屋里,欲語還休地望著他,秦牧隱唇角一勾,不再遲疑地走了出去。 和秦牧隱說了,黎婉安了心,長公主害皇上的事情一暴露,皇上再也容不下長公主,太后留在宮里的人這一次也會被連根拔起,本就水火不容,真正的局面,等皇上醒了才知道。 見到全喜的第一面,黎婉心情復雜,全喜是府里的二管家,重生回來一直沒見著他影子,上輩子,侯府的下人全部死了,黎婉記得清楚,其中,沒有全喜。 全喜恭順地打了個照面轉身就走了,黎婉心底的波濤駭浪卻久久不能平息。 上一世,她與劉晉元成親那日,劉晉元死在了房里,她迷迷糊糊走出房外也被人殺害,她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可是,模模糊糊的身形,與全喜太過相似了,眼底涌出了淚花,心一陣發麻,全喜,上輩子,這輩子她都不了解的人…… 此時的郊外,靖康王聽了小廝的回稟,嘴角揚起一抹笑,皇上“睡覺”一事果真有蹊蹺,承王拖人將他引出京城估計就是為了尋找解藥,可惜了,他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毒。 “回一趟京城,將石大人和葉大人叫過來?!笔姹臼锹裨谟放_的棋子,不知為何被人發現了,承王讓下邊的人一直盯著他,石真是葉蘇在公務上配合默契,葉蘇自然也暴露了,既然如此,也不用藏著捂著了,張大夫是北延侯府的人,瞞下皇上中毒必然事出有因,靖康王想了許久,皇上如果中毒,首先有嫌疑的就是舒巖,張大夫一句話就將舒巖的嫌疑摘清了大半,舒巖,是北延侯府的人,否則,秦牧隱為何會指使張大夫胡言亂語,理順了前因后果,靖康王神色陰狠,承王竟拉攏了舒巖。 石真收到消息不想去,最近承王懷疑他了,木子言越來越得勢,現在三個王爺中,安王估計不可能了,剩下的就是承王和靖康王,他不想過早的暴露致使以后沒了退路,可是,他能不去嗎?石真將管家屏退,回屋換了身衣衫,和石夫人說了兩句話才出門。 出城時遇到葉家的馬車,石真吩咐,“追上前邊那輛馬車…….” 與葉家馬車并駕齊驅了,石真掀起簾子,沉聲道,“葉大人可也是出城辦事?” 對面的車簾迅速撩起,葉蘇露出個腦袋,欣喜道,“石大人?” 他們皆投靠了靖康王府,兩人名面上不怎么打交道,公務上好似心有靈犀,石真彈劾誰,葉蘇就緊隨其后,旁人不清楚其中狀況,私底下,石真和葉蘇還是有往來的,二人在靖康王面前交談甚歡,得了他們的指點,石夫人和葉夫人也算得上朋友,這種關系,藏不了多久了。 石真微一沉吟,邀請葉蘇,“既是遇上了,不若葉大人來我這邊?!?/br> 兩人都對視一眼,葉蘇點了點頭,吩咐車夫“停下,你們跟在后邊,我與石大人一同!” 石真的馬車上充斥著nongnong的脂粉香,葉蘇想起從旁處聽來關于石夫人的謠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石大人真是好福氣……” 石真反應過來,面露尷尬,說起了正事,“皇上好幾日不早朝了,說是哀思太后,我瞧著承王府近幾日動靜大,怕不如說的那般?!?/br> 葉蘇也明白,近幾日不早朝,朝堂上隱隱有人懷疑,葉茹雯進宮打探過,錦妃說的和皇后傳出來的消息沒有出入,可正是這樣他才覺得奇怪,以往葉茹雯進宮,錦妃也會說些宮里的事,葉茹雯喜歡刨根究底,不方便的事錦妃會隱晦地接過,葉茹雯不會瞞他,宮里邊的事是透著詭異。 葉蘇贊成石真的話,感慨道,“具體情況只有今日問過靖康王才清楚了?!?/br> 吳家是承王外家,在京中不支持任何一位王爺,葉家作為吳家親家也沒表態,葉蘇支持靖康王是想自己謀一份前程,葉家在京中根基深厚,可是葉家女子沒有入宮為妃的,相較而言,少了一份皇家的恩寵,葉茹雯嫁進吳家,平日和錦妃走得還算近,錦妃對吳家不支持承王的事不介意,故而,他明里暗里向葉茹雯打聽了不少宮里的情況,錦妃在后宮幾十年,看得人心多了,對身邊的親人防備心卻不強。 到了靖康王府的莊子,石真先一步下去,葉蘇隨后,靖康王一身黑色錦袍站在門口,身姿倨傲,石真急忙上前躬身施禮,葉蘇跟著石真,卻是慢了一拍。 “兩位大人不必如此多禮,今日請兩位大人來也是本王知道了一些事,兩位大人里邊請?!本缚低踔噶酥笗?,石真躬著身子,讓靖康王先。 三人去了書房,立即有人將門掩上,靖康王在上首落座,指著旁邊的位子道,“兩人大人請?!?/br> 將宮里的情形說了,石真和葉蘇俱是一怔,皇上中毒昏迷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瞞得下去,現在沒有冊封太子,這件事一旦宣揚開來,朝局震蕩不說,文武百官群龍無首,會亂成什么樣子可想而知,就是邊境也會不得安寧,到時內憂外患,舉步維艱。 石真先回過神,皺了皺眉,抓到了其中關鍵,“不知王爺現在有何打算?” 靖康王將他們請來莊子,必是有極為重要的事要說。 “本王想請二位大人將這件事宣揚出去,皇上病重,下毒之人居心叵測,而舒巖與秦牧隱連同太醫院胡言亂語,罪行當誅,說不定他們還和皇上中毒的事情有關?!比屎偷壑卸静皇撬碌氖?,雖然他對那個位子勢在必得,可是不會冒這么大的險,靖康王懷疑是安王,承王到處查找定是為了找出仁和帝中毒的真相,下毒之人該不是他,當然也有可能他是心虛故作姿態引開眾人的懷疑,畢竟,這種事,即便是皇子,也會因此丟了性命。 葉蘇覺得這個法子可行,鬧大了吵著見皇上的人多,真相揭開,舒巖和北延侯府就完了,一石二鳥,沒了北延侯府和舒巖,承王身邊就沒人了。 石真遲疑了一瞬,靖康王發現他神情不對瞥了過來,石真急忙斂下思緒,“王爺,微臣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論張大夫的醫術,皇上的病情太醫院的太醫都是這么個說法,不若再等等,過了張大夫說的十日再將消息透露出去也不遲……” 石真雖支持靖康王,現在還不想和承王撕破臉皮,承王做事沉穩有擔當,風聲從他嘴里出去,承王半分都容不得他了。 葉蘇狐疑地瞅了眼石真,這種時候正是表忠心的時候,石真為何婆婆mama起來,他不贊同道,“四日過后用不著我們說,朝堂上哪個不是人精?他們定能嗅出苗頭,到時候王爺就失了先機了?!?/br> 葉蘇說的正是靖康王所想,為何叫石真和葉蘇,朝堂上,知道兩人依附靖康王府的官員少,從他們嘴里說出來,他再讓永平侯府的幕僚煽風點火,皇上中毒昏迷的事瞞不下去了,十日,他不會給承王翻身的機會。 “葉大人說得對,石大人可是心中有什么顧忌?”靖康王直直的看著石真,他在御史臺多年,極少和其他官員走動,石真算是他滿意的大臣,此時他反悔了,靖康王臉色一沉,如果那樣,石真就留不得了。 石真從靖康王眼里看出了殺機,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微臣并不是顧忌什么,而是擔心會被北延侯府反咬一口,況且,舒巖接管刑部以來,在百姓心中名聲顯赫,怕引起民怨沸騰罷了……” 葉蘇沉思,石真眼底的遲疑可不是因為這個,不過他說的也對,刑部在京中百姓的地位越來越高全是舒巖的功勞,他出了事,承王稍微對那些人加以利用,他們就白忙了。 “這件事本王自會考慮,你們依著本王說的來便是了?!睂κ鎺r來說,最重要的便是他的夫人,舒夫人落水一事皇上偏袒舒府,舒巖護妻,如果舒夫人名節有損無顏茍活于世自殺死了,舒巖是否還能維持那份理智? 石真余光掃到靖康王陰冷的臉色,心底越發沉重。 靖康王性子狠戾,若不是有永平侯府老侯爺勸著,不知道會死多少人,身為帝王,殺伐果決是好事,可過頭了只會讓下邊的人恐懼不安,石真到此刻才懷疑他當初選擇靖康萬對還是不對,可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微臣明白了,不知老侯爺可明白王爺的想法?”石真隱隱才到靖康王要對付誰了,現在,舒巖和北延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舒巖,靖康王的目標。 靖康王剛想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和老侯爺說,他認為他布置得精密,老侯爺不會多說什么,擺擺手,“這件事本王自有主張,你們照做便是了,對了,你們在御史臺,平時可有和北延侯府打過交道?”很早的時候夏青青與她說過秦夫人的一些事情,現在正是打壓北延侯府的時機。 石真聽他娘子說起過,對黎婉的評價言簡意賅,“不可方物,外貌和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