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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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朕要你來是讓你協同舒巖一起追查劉昭儀之死,舒巖對宮里不熟,你可以帶他多走走,劉昭儀性情溫順,誰殺了她,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秦牧隱皺眉,老實答道,“皇上,鑒于劉昭儀的死微臣不甚明白,可是辦案的話首先得清楚劉昭儀究竟是怎么死的?!比绻媸撬に懒?,根本沒有殺手,哪來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是為難他和舒巖了。 仁和帝重重敲了敲桌子,怒視道,“朕今晚說了會去她宮里,她還有和理由自殺?” “皇上,您誤會微臣的意思了,微臣的意思并不是說昭儀娘娘是自殺的……” 仁和帝眉目一豎,也明白秦牧隱的意思了,偏開頭,不一會兒承王也來了,仁和帝語氣微妙了許多,“朕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和長公主關系這么好,你母妃都能和長公主閑聊了?!?/br> 承王到殿內后一句話都沒說,被長公主搶先道,“皇兄?您的意思是華淺不值得錦妃交往嗎?母妃死前讓您好好照顧我,您應承下來,結果,母妃去了皇陵不到三個月您就忘了嗎?”一番話說得楚楚可憐,仁和帝卻是氣紅了臉,他永遠記得太后死前說的一番話,“皇上,您怪罪華淺無非是記恨她當年殺了那名宮女,如果哀家說她還活著您信嗎?哀家向你保證,華淺好好的,那名宮女肯定沒事,時隔這么多年了哀家還留著她的命不能足以說明哀家的誠信嗎?” “去哀家的柜子里將金絲的錦盒拿來?!?/br> “皇上可還記得這件衣衫?”仁和帝表情難得動容,他當然記得,偌大空蕩的宮殿里,他悶坐在臺階上,她拿著針線籃子在旁邊刺繡,繡的衣衫就是這個,而且,她刺繡的時候喜歡暗暗留下他的名字,旁人看不出來,他一眼就知道在哪兒,手滑到袖邊,細細一摸,他的名字!完成了一半的名字。 “皇上,她知道您是皇上了,這些年給您做了許多衣衫,哀家都收著,您要是答應不和華淺計較,讓華淺搬進宮里來住,華淺每年在您生辰那日會送一件衣衫,她親手做的?!?/br> 不知為何,太后威脅的語氣讓他倍感溫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座清冷的宮殿,在它無助失落低迷消沉的歲月里,那個宮女是母妃留給他唯一的慰藉,他重重地點了點頭,之后,華淺就一直留在了宮里,他派人盯著華淺的一舉一動看不出任何有關她的消息,他不耐煩了,太后在宮里還留有眼線,他要是抓著了華淺拿她威脅還怕他們不乖乖就范? 長公主注意著仁和帝的表情,登時就明白了,母后死前說的果真是對的,皇上為了一個宮女會留下她的命,只要她不出宮,皇上答應太后保她安全,她在宮里出了事,皇上沒有做到承諾,文武百官都看著呢,仁和帝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大殿里一陣靜默,承王也不敢出聲,過了一會兒,太醫求見,說劉昭儀沒有中毒的跡象。 沒有中毒,那就真的摔死了?仁和帝不信,可是找不到話來反駁,良久,輕輕擺了擺手,“你們退下吧,容朕靜靜?!?/br> 秦牧隱和承王先送錦妃回宮,路上,兩人相視一笑什么也沒說,劉昭儀的死透著蹊蹺,殺人滅口的目的是什么?秦牧隱更感興趣的是太醫對劉昭儀檢查后說沒有中毒,上次,皇上暈倒也是沒有中毒的跡象,不過正在當口,他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了,出了皇宮,秦牧隱沒有去承王府而是回了侯府,不一會兒,承王來了,說是關于錦妃的事想仔細問問。 黎婉覺得奇怪,她沒有見到秦牧隱人影啊,紫蘭指了指前邊的書房,“侯爺該是回來后直接去了書房吧……” 劉昭儀黎婉記憶里沒有印象了,宮里邊的人多,搜索了一圈,真的沒有劉昭儀的影兒,倒是德妃她記得有兩件大事,一件事德妃害死了一個宮女,差點被皇上打入了冷宮,當時靖康王在朝堂的勢力如日中天,皇上要打壓德妃已經是有心無力,再有,德妃陷害皇后娘娘,事情成功了,皇上卻沒有處置皇后娘娘,相反,呵斥了德妃一通,什么事她記不得了,不過有個模糊的印象而已。 黎婉吃了飯,躺在床上等秦牧隱回來,誰知,睡醒了一覺也沒聽到外邊傳來秦牧隱的腳步聲,床前留了一盞燈黎婉起身,披了一件衣衫,打開窗戶,一陣泥土氣息隨風而來,起風了,黎婉坐在桌邊,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小口,夜里,只要她醒過來了就很難睡著,而且不知為何,他不在,她總容易做夢,奇奇怪怪的夢支離破碎卻叫她膽戰心驚,夢一次上輩子的場景心就痛一次。 這時候,窗戶被門外的大風刮得啪的聲打在窗邊,隨即,一道閃電響徹天際,伴隨著豆大的雨嘩啦啦傾盆而下,越來越大,黎婉聽了一會兒一聲,表情瞬間變了,系上衣衫,撩起簾子,外間的燈因為忽起的風,燈芯若隱若滅,黎婉看不清屋內的情況,低低叫了聲,“紫薯?” “奴婢在,夫人,奴婢這就掌燈?!?/br> 黎婉站在簾門口沒動,屋里,一盞一盞燈亮了,“紫薯,把我的蓑衣拿來!” 紫薯心有不解但也照做,黎婉穿上蓑衣提著燈籠往院子旁邊走去,風太大了,雨傾斜的打在她臉上,黎婉顧不得伸手擦拭,自己提著燈籠大步往盆景走去,果真,三只鳥凄慘地叫著,此時,它們的窩掉落在雨里,一點一點灘成了草屑,黎婉蹲下身,雨勢太大,地上的雨匯集成了流水,鳥有些經受不住了,被雨水沖走了一點,黎婉掏出手絹,快速將兩只鳥抓來放上去然后放進衣兜,她的臉上全是雨水,視線漸漸迷糊,雨順著睫毛淌著,她睜不開眼,提起燈籠四周掃了一圈,沒有大鳥的影子,還有一只小鳥不見了,她順著雨水的流向爬了兩步,仍然沒有看見。她衣兜里的小鳥還嘎嘎叫著,聲音比前兩日清脆,可比任何一日都要凄厲。 紫熏一個馬虎黎婉就不見了,追上來只看到她站在雨里焦急的找著什么,紫薯沖進雨里,給她撐著傘,蹲下身,“夫人,您找什么,奴婢幫您?!彼齺淼臅r候,鳥窩散掉被雨水不知道沖到哪兒去了,直到聽到鳥叫她才恍然大悟,“夫人,大鳥估計飛走躲雨了?!?/br> “不是,有一只小鳥不見了,快找找,它會被沖走淹死的?!崩柰翊舐暱蘖顺鰜?,秦牧隱畫的畫還在,她不想那是一個念想,她想它們好好的,一家人。 秦牧隱回到屋里,雨勢太大,撐著傘褲腳也濕了,奇怪的是正屋燈火通明,紫薯的被子還在,秦牧隱大步走進屋,床上空空如也,桌上倒的茶還沒來得及喝。 “全安?!?/br> 全安正準備離去,好像聽著有人叫他,站在門口往里探頭時,秦牧隱已經大步走了出來,抓起它的傘,劍步流星走了出去。 黎婉找了一會兒了,可是,沒有見到小鳥,雨水流進她的衣衫,她卻感覺不到冷,直到被人大力拉了起來,秦牧隱陰冷的拽著她手臂,臉色沉得可怕。 黎婉哭喊道,“侯爺,小鳥,小鳥少了一只,少了一只……” 秦牧隱將她拽到走廊上,怒狠狠呵斥紫薯,“多大的雨沒看到嗎?就由著夫人胡來?把夫人帶回去……” 交代完秦牧隱沖進了雨里,黎婉堅決不走,紫薯勸說無效,全安皺眉,“夫人,您要是生病了,估計不只鳥,紫薯紫蘭幾人也會跟著遭殃!” 說完,撐起傘,沖進了雨里。 電閃雷鳴,雨愈發密集了…… 黎婉窩在床上,衣衫上放著兩只翅膀長了毛的小鳥,兩只鳥估計嚇壞了,窩在那里一動不動,黎婉伸出手碰了碰它們的翅膀,然后它們瑟縮了兩下,黎婉松了口氣。 秦牧隱沐浴出來,見她一動不動眼眶通紅,小鳥估計是被沖走了,他和承王說得忘了時間,長公主握著皇上心里重要的東西,秦牧隱猜測是小時候的事,否則,依著皇上的脾氣他要治誰不會有所顧忌,仁和帝小時候的經歷他聽老夫人說過,越是凄慘悲傷寂寞的年歲,稍微給他一點溫暖他就會記一輩子,所以,太后技高一籌,長公主能活多久就看她自己的能耐了。 拉回思緒,秦牧隱上前看著兩個毛還沒長齊的鳥,一動不動,他皺了皺眉,黎婉吸了吸鼻頭,伸出小拇指輕輕的碰了一下,兩只小鳥哆嗦了下,然后不動了。 他卻看到黎婉臉上松了口氣。 秦牧隱轉身捯飭了一陣,黎婉繼續做她的事,是不是碰碰它們,看著它們動一動然后會心一笑。 猛然,就看到面前多了一雙手,抓起了她的鳥,黎婉抬頭,緊張的要把鳥奪回來,秦牧隱已經把它們放進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用一小塊綢緞墊在周圍,黎婉放心下來。 “換了衣衫,趕緊睡覺,我讓人看著它們……” 黎婉出神得望著他的手,隨即,她就看不到他手里的盒子了,“紫薯,守著它們?!?/br> 秦牧隱折身回來,黎婉還坐在床上愣愣的,他看了眼兩只鳥待過的地方,打開衣柜,找出她的寢衣遞過去,“把衣衫換了,睡覺?!?/br> 黎婉接過衣衫,卻旁邊換了出來,躺下后,側身,手攔著他的腰,“侯爺,它們都還活著對吧?!?/br> 良久,黑暗里才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嗯,黎婉閉上眼,她也覺得。 醒來時,外邊的雨已經停了,天色灰暗暗的,黎婉惦記著三只小鳥,紫蘭進屋伺候她穿戴道,“夫人,您放心吧,昨晚全安找了大半個時辰把小鳥找回來了,奄奄一息了,還是張大夫妙手回春把鳥救活了,三只都好好的,待會您可以看看,侯爺給他們在梔子花樹上蓋了一個木屋!以后大雨來它們也不怕了?!?/br> 昨晚不該她執勤,加之雨大她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 低沉的臉瞬間綻放出光芒,黎婉不死心問道,“真的找回來了嗎?” 紫蘭鄭重的點了點頭。 用過早飯,黎婉去院子,果真,手臂粗的梔子花樹上定了一座木屋,木屋有門有窗戶,她上前,推開門,果真三只鳥窩在里邊,旁邊堆著布料和飯粒,紫蘭解釋,“今早大鳥也沒回來,侯爺說怕是雨太大,大鳥害怕閃電避到城外樹林去了?!?/br> 黎婉微微點頭,心底的陰霾瞬間消散,這才想起秦牧隱來!“侯爺早早的就起來了?”她說是秦牧隱定的木屋。 “早早的就起了,他說宮里有事忙,晚上回來得估計晚,讓你好生……”最后兩個字她沒有吐出口,聽話二字她與黎婉說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