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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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緒一轉,黎婉將茹茹還給周鷺,下馬車進門,她手臂已經酸了,“茹茹真的又重了,我都抱不動了!” 茹茹在馬車里睡著了,此時睡眼還惺忪著,趴在周鷺的肩頭,揉著眼睛,黎婉走到架子邊,從盒子里拿出一塊石頭在茹茹跟前晃了晃,“茹茹看看,這是什么?” 茹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周鷺也驚訝,“哪來的石頭,好漂亮!” 得了周鷺的眼,黎婉對鋪子的生意更有信心了,一圈下來,周鷺雙眼發光,忍不住問她,“你從哪兒進的貨,不比我們上次買的差……” 黎婉得意的挑了挑眉,“侯爺拖他朋友從南邊弄回來的,走吧,樓上還有,我們去看看!” 每一樣物品旁邊掛著一個牌子,上邊標著價錢,周鷺幾百兩的銀子都花出去了,黎婉掛的價錢她倒不覺得高,一圈下來,周鷺都有了做生意的想法,不過也只在心里想想罷了,京城寸土寸金都要銀子,哪是她想的那么容易。 回去的時候,黎婉逗茹茹,“茹茹,去堂嬸嬸家好不好?” 茹茹驚恐的搖著腦袋,周鷺好笑,“上次從畫閑院回來,之后說起侯爺,三個都害怕得很,問安安,安安說侯爺瞪他……”想起當日,康康額頭上摔了一塊青紫,問他,他說是侯爺打的,秦牧隱平日看著雖然冷冷清清,說話待人客氣得很,安安到時實誠說是他半夜摔下床了。 黎婉不好意思,“侯爺平日也繃著臉,三個孩子估計怕了……” 二人站在門口說著話,秦牧隱騎著馬來了,他身形高大,容貌好看,走在路上很難有人不看他,黎婉視線移到他身上臉泛著淡淡的紅暈,茹茹卻是害怕起來,埋著頭,身子戰栗著。 “茹茹,那是堂叔……” 茹茹搖著腦袋,仍不敢抬頭,黎婉眉眼一彎,仰起頭,微笑的眸子多了一絲嬌羞,“侯爺,您怎么來了?” 茹茹在周鷺懷里不安的蠕動,口齒不清的叫周鷺走。 黎婉拍著她的背,“堂叔喜歡茹茹呢,你看看堂叔,他對著茹茹笑呢!” 茹茹沒有抬頭,秦牧隱的臉卻是黑了,不冷不淡的叫了聲大堂嫂。 聽到他聲音,茹茹顫抖得厲害,已經帶了哭音,周鷺無奈,“堂弟妹,茹茹鬧得厲害,我們就先回去了,開張那日別忘了請我?!?/br> 余光瞅了秦牧隱一眼,心里狐疑,平時沒見著他不喜歡孩子,今日反常得很,難道茹茹太鬧騰了? 黎婉笑了,“到時讓二九給你送帖子就是了?!?/br> 送周鷺上了馬車,黎婉側目,秦牧隱已經站在身后了。 “大堂嫂覺得如何?” 黎婉含笑地挽著他手臂,往屋里走去,“大堂嫂都有開鋪子的沖動了,不過她沒說出來,還夸您眼光好,牌匾上的字也寫得好?!崩柰窈敛涣邌葙澝乐~,秦牧隱往往屋里走了一圈,“鋪子小了些,你可以讓二九盯著旁邊,要是把旁邊的鋪子也買下來打通了重修修葺后,會更寬敞?!?/br> 黎婉早就琢磨著這件事了,這條街冷冷清清,鋪子相對便宜,她手里還有皇上賞賜的黃金買兩個鋪子不是問題,遂點了點頭,“我與二九說一聲,對了您怎么來了?” “御史臺的人彈劾我,皇上請我入宮訓斥了一通,出宮了順道來瞧瞧……” 他被石真葉蘇彈劾黎婉已經聽說了,沒料到皇上還把他叫進宮訓斥了一通,她擔憂道,“侯爺,石大人彈劾您可是承王的意思?”秦牧隱在禁衛軍當差,屬天子近臣,不該牽涉黨派之爭,明面上御史臺的人歸承王管,石真和葉蘇彈劾秦牧隱算是給摘清兩人的關系,然而卻中了靖康王的圈套。 秦牧隱又一次從黎婉嘴里聽到石真的名字,眼神漸漸凝重起來,“是不是你聽說了什么?”承王與石真之間的事他并不清楚,參他一本也無甚輕重,石真該是承王的人,為何黎婉三番兩次說起他。 黎婉關上裝石頭的盒子,石真藏得深,要秦牧隱提防石真只有從石夫人那邊下手了,沉吟片刻,道“妾身琢磨著過兩日想去拜訪石夫人,可是如果他真的彈劾您了,倒是不方便了?!?/br> “無妨,外邊的事不會傷了你們的和氣,石夫人性子軟,和石大人截然不同的性子,你多交兩個朋友也好?!鼻啬岭[走到墻邊,往上看了一眼,“明日請人在上邊裝兩面長鏡子,誰手腳不干凈,一眼就能看出來?!?/br> 鋪子剛開業,來的人雜,保不準有手腳不干凈的,以防萬一,做足了準備才好。 黎婉猶豫片刻,慢慢點頭應下。 鋪子開張那日,黎婉請了周鷺,秦籽鳳,三人參觀了一圈鋪子賣的物件,秦籽鳳對小玩意喜歡得不得了,選了好幾樣讓掌柜的給包起來,黎婉更有信心了,帶著她們去閣樓,等著客人上門,誰知道,門口只是有來問是不是酒樓他們要點菜,并沒有真正進來買東西的客人。 整日下來,黎婉無精打采,秦籽鳳安慰她,“你也別氣餒,太后孝期,酒樓酒肆客人都少了更何況這條街人本就少,承王妃一直在府里不出來不就是擔心旁人說三道四嗎,過段時間就好了?” 承王和承王妃是太后孫子孫媳,孝期自然要嚴格,黎婉調整好心態,笑了笑,“也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秦籽鳳分家后,日子舒坦了,氣色紅潤,眉眼溫柔,說話也不像以往高高在上的樣子了,一旁的周鷺也勸著。 回到府里,得知秦牧隱在書房練字,黎婉去了書房,推開門,他坐在窗戶邊,低著頭一筆一劃蒼勁有力,晚霞的光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越發俊朗。 他不抬頭也猜著是她了,沒有人敢推開他的門,除了她,不緊不慢問她“鋪子的生意如何?” 黎婉神情沮喪,坐在他對面,搖頭嘆息道,“等了一日,一個客人都沒有,侯爺,您說是不是鋪子地段不好?”地段不好她也沒有法子,鋪子是劉氏送的,她不好將鋪子賣了,更何況,她覺得要真是好貨,鋪子開在哪兒都能掙錢,秦牧隱介紹的鋪子就是那種了,雖然隱蔽,極少的人知道,可是去了鋪子都是存著買東西的心思,一筆生意下來,半年吃穿都夠了。 “那條街都是賣棺材冥紙,去的也多是管家下人,鋪子剛開始生意不好才正常,要第一日就門庭若市,你才該愁了……”初始黎婉沒明白,反應過來倪了他一眼,他的意思是她掙死人的錢生意好? 說起了安王府的事,“侯爺,夏秋表妹給我下了帖子,讓我過兩日去安王府,您說我去不去?”她與夏秋關系說不上好,夏秋邀請她去安王府賞花,她心里疑惑,秦牧隱又專門叮囑過她,故而想先問問他。 秦牧隱擱下筆,雙手拿起紙豎直放好,窗外的風吹得直前后起伏,“安王府設宴的人該是安王妃,夏秋表妹在安王府日子不好過,安王妃心思七竅玲瓏,你可以問問大堂嫂,她收到安王府的帖子了沒,她沒收到,你也別去了” 孝期辦宴,安王要主動給靖康王送上一個把柄么?秦牧隱眸光一深,補充道,“算了,還是給辭了,出了孝期再說吧?!蹦抗饴湓诶柰癜尊哪樕?,安王該是出了什么事才會通過夏秋把她叫去府里,她要是在安王府出了什么事,后悔莫及。 黎婉點頭,起身給秦牧隱研磨,這時候,全付急匆匆地在門口稟告,“侯爺,不好了,皇上在宮里突然暈了過去,正統領讓您趕緊入宮?!?/br> 黎婉沒反應過來,秦牧隱已上前鎖住了她肩膀,鄭重叮囑她,“待會叫全安給我收拾幾件衣衫送到宮門來,我要是不回來,你和老夫人哪兒也別去?!辈坏壤柰顸c頭,秦牧隱已經走了。 仁和帝身子硬朗,上輩子她死的時候仁和帝都還活著,怎么會突然暈了,風起,桌上的紙飄在了地上,黎婉彎腰拾起,瞥見紙上的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轉身追了出去,她跑得快,可是一路上不見秦牧隱的影子,全付全安等人也不見了,追到門口時,只有全付在吩咐侍衛放閑雜人等進來,皇上真生病也好,裝生病也罷,越是這種時候,侯府越不能亂了套。 黎婉氣喘吁吁,顧不得禮儀了,拽著全付的手,“快,騎馬,騎馬把侯爺追回來,不能去宮里,快!”她心急如焚,全付反應也快,叫小廝備馬去了。 “什么都別說,一定要快!” 她對禁衛軍正統領一直沒什么印象,直到秦牧隱寫的紙上出現的三個字她才明白過來,禁衛軍正統領明面上是皇上的人,然而早已被人收買了,上輩子承王入了監獄,只剩下靖康王還好好的,太子只有給他,安王是早就被皇上踢出太子人選的人,就是因為一次靖康王在昭陽殿中了毒,當時只有靖康王皇上正統領在,隨后安王不知為何出現在昭陽殿,正統領便一口咬定是安王所為,其中細節她不明白,可是,這么大的事她還有印象,安王因著這件事被發配去了封地,淑妃在宮里自盡而亡。 重活一世,很多地方都與上輩子不一樣了,可冥冥之中還是有牽連,她不敢細想如果皇上暈倒是中了毒,秦牧隱入宮無非是狼入虎口被人嫁禍,可是,正統領要秦牧隱入宮,他勢必要去的。 全付已經上了馬,黎婉招手,“全付,讓侯爺慢著些,他傷口沒好,太急了小心傷口又裂開?!?/br> 秦牧隱的傷口早就好了,不過是她的一個借口,全付走了,黎婉急忙去找二九,“你去一趟興樂侯府,就說我侯爺欠我的人情該還了,讓侯爺馬上入宮求見皇上,理由他應該有的吧?!?/br> 上次薛夫人說還她人情沒有兌現,薛侯爺肯定知情,她轉而一想,補充道“你與薛侯爺說,皇上因著侯爺出京還沒消氣,讓他勢必入宮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