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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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想來后悔不已,跪倒在地,雙手撐著地面,顫抖不已,“侯爺,還請您看在太夫人是婉兒外祖母的份上不要與她計較,我們來是找玉娘要銀子的,其實我們手里還有一些,婆婆擔心不夠,才問玉娘借點,過段時間再還,沒想到最后會成這樣,我保證,保證立馬帶著太夫人回去,以后再也不上門了!” 黎婉哼了聲,劉家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再看劉氏,她眼里一片凄凄然。 秦牧隱不為所動,方氏又磕了幾個響頭,黎婉知道該她出面了,上前,盈盈矮了矮身子,“侯爺,念在太夫人來京城不久,怕還不明白大戶人家的規矩,可否能給她一個機會?” 旁邊的黎忠卿笑了,他的女兒懂得如何要挾認了,不叫林氏外祖母就是不給她倚老賣老的機會,再說初次犯錯,雖是替林氏求情也是間接承認了她的錯,侯爵乃皇親宗室,皇上親自授予的爵位,林氏太過得意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牧隱眉毛動了動,也聽明白了黎婉的意思,不過仍嚴肅著臉,手稍微一抬,“既然夫人給你求情本侯就饒你一次!” 全平和全安知道里邊是做戲,侯爺再不喜歡劉家人看在夫人的面上也不會亂來,故而,拖著林氏走得極慢,聽到秦牧隱的話,二人不約而同松了手,林氏倒在地上,一臉鼻涕一臉淚,院子里好多下人往這邊探頭探腦,全平惡心的拍了拍手,掏出帕子擦拭干凈后將手帕一扔,道,“侯爺心地好,這次不與你計較,回家多學學規矩,別丟了劉家人的臉面!” 全安搖搖頭,依著侯爺滴水不露的性子,今天的動靜肯定會鬧大劉晉元日后去了兵部也會被人看不起。 果真,黎婉的風聲還沒過就傳出兵部郎中祖母因著不動規矩,在北延侯面前大吼大叫,差點被北延侯送去牢里的事,京里最愛聽這些,不等秦牧隱出面解決黎婉的事,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兵部即將就任的郎中身上了。 劉宅,劉晉元坐在桌案前,林氏和方氏惴惴不安,劉善全也不說話,屋里沉默得可怕。 “明日隨我去侯府給侯爺請罪!”劉晉元一字一字緩緩道。 第031章 入宮黑鍋 翌日,秦牧隱早早起了,黎婉聽到動靜,瞧了瞧沙漏,時辰還早,她睜了眼就不好接著躺下睡了,揉了揉眼睛,輕輕坐起來,下床穿了鞋子,伺候他穿衣。 男子的衣衫樸實簡單,黎婉很快給他穿戴好了,才奇怪一件事來,往日,秦牧隱穿好衣衫誰服飾他豎立頭發,昨晚睡覺的關系,他的頭發有幾根散落下來,毛毛躁躁,不是說不整,反而平添了一股分流韻味。 “侯爺,今個兒妾身給你梳發吧?”黎婉給他系上月白色條紋的腰帶轉身拿他的玉佩,荷包,邊道。 “不用,我去偏方!”每日都是全福伺候他,搬回畫閑院他已經諸多不習慣,她美目溫婉,動作輕,而他的頭發密而多,她的小手梳起來有麻煩,何況今日,皇上召見他必是關于前兩日的事有了結果,等黎婉服侍他,入宮就晚了。 黎婉有幾分氣餒,隨即斂了情緒,蹲下身,邊伺候他穿鞋邊道,“侯爺,妾身想給畫閑院再添一兩個小廝,以后遇著事了不用老是麻煩全安幾個,您覺得如何?” 她想好了,買兩人,一人留在外邊一人留在二門傳遞消息,以后真出了什么事,不會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她還不蒙在鼓里,不過,與秦牧隱說時她有另一番說辭,“侯爺,我爹給了我一個陪嫁莊子,因著小,便讓我娘身邊的管事管著,上次我回去時,管事出了事,要重新找人,我娘就讓我自己琢磨派人過去!” 她彎著腰,露出脖頸大片白皙的肌膚,秦牧隱眸色一暗,思忖道“待會我叫全付過來,你要什么樣的人與他說,外邊買的人回來還要好好調~教,既是幫著管理莊子,一個不慎容易奴大欺主,你要是同意,可以讓全付在府里給你挑兩個,賣身契在書房,到時我回來給你找!” 她要小廝的原因秦牧隱明白,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外邊買回來的人沒有府里的人老實,又是要幫黎婉打探消息,嘴巴要甜,腦子要靈光,還要判斷消息真是可靠與否,外邊的人卻實不如府里的人。 黎婉還想拒絕,對上秦牧隱了然的神色,點了點頭。 秦牧隱出去了,很快就聽到他吩咐全安備馬,黎婉坐在梳妝臺前,紫蘭正給她盤發,聞言,她下意識起身,紫蘭的動作一緊,弄得黎婉頭皮痛,不由得嚶嚀出聲。 “夫人,奴婢錯了!”紫蘭松開手,小心翼翼揉著黎婉的頭,她不察黎婉會突然起身,手里牽著一撮頭發,一拉,掉了兩根在她手里。 聽到動靜的秦牧隱掀開了簾子,黎婉疼得淚光閃閃,她以為秦牧隱不吃早膳就要走了,還出去看看,沒想到會成這樣。 秦牧隱目光陰冷,落在黎婉身上又轉到紫蘭,紫蘭低著頭,解釋,“剛才夫人突然起身,奴婢手重了!” “無事!”黎婉揉了揉,水光漾在眸子里,好似波光粼粼湖面投進了一輪月亮,輕柔溫和,“妾身以為侯爺不用早飯就要出門,所以……” 還沒說完,秦牧隱已經放下簾子出去了,手里的珠簾一落,發出嘩嘩的聲響,黎婉重新坐下,又揉了揉頭皮,“接著來吧!” 紫蘭的身子還在打顫,剛才侯爺投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好像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來。 “夫人,剛才侯爺是不是生氣了?” “不會吧!”黎婉想著,貌似真有生氣的成分,估計覺得她們小題大做了吧。 走到外間的秦牧隱心情不甚好,看了看濕漉漉的袖子,起得急了,扶倒了湯碗,還好反應快沒掉在地上。桌上已經收拾干凈了,紫薯給他盛了一碗粥,他知道黎婉叮囑了每晚都給他熬湯,變著法子一早一碗,沒有多余的量,湯碗灑了,今早就沒有了。 他坐下,不動了。 對黎婉,他說不清心里的感受,沒有誰那么忐忑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細微到他眉色一動她就要不安一會,好像生怕他生氣或是走掉。 老夫人依賴他,府里的下人依賴他,都不曾像她一般,依賴到什么事都要征求他的同意,做事畏首畏腳,明明不情愿或是別人強人所難,一句話就能打發了,她卻偏偏隱忍不發。 想著事,黎婉已經出來了,穿了一間淺綠色的褙子,白色拖地長裙,分明是嬌艷欲滴的打扮落在她身上顯得溫婉大方,妝容淡雅,眉目如畫,有當家主母的風范,可是,性子卻實在懦弱了些。 黎婉見湯碗撤走了,嘴角蔓延出一個笑,隨即她想著,明日要早些起床,不能讓他等了。 桌上,秦牧隱吃飯不喜歡說話,今日確是難得的開了口,“今日入宮有事,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用給我留膳了!” 黎婉應了聲,心情極好,將他送到門口才慢悠悠往靜安院去,路上,聽紫薯說了屋里的事,她驚詫不已,秦牧隱把湯碗打翻了? 紫蘭像是想到了什么,遲疑道,“夫人,侯爺不會是緊張你才會不小心打翻了湯碗,夫人,侯爺關心您呢!”說完,紫蘭就笑了,侯爺和夫人感情越來越好,她們當下人的也歡喜。 其實,去靜安院黎婉心里發怵,她與江mama的關系又回到了上輩子的那般,江mama看她不順眼,當著老夫人的面不會給她臉色,私下卻是冷眼多。 到了靜安院,江mama好像不在,黎婉舒了口氣,可是,走到門口她就沒法往前了,江mama在屋里正和老夫人說著話,深吸兩口氣,嘟了嘟嘴,掀起簾子走了進去。 老夫人好像要出門,穿了一身淡藍色牡丹底紋的長裙,裙裾上繡著翠綠的片片葉子,腰間束了一條白色織錦腰帶,身段窈窕,.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戴了一個金色步搖,富貴逼人。 老夫人沒料到她今日會來,轉身看著她,“你來了,今日夏府給了帖子,估計是商量夏敬的親事,我想著花不了多少時間就沒問你,你要是在沒事就一道吧!” 黎婉全身僵硬,神色不自然的扭過頭,江mama給老夫人戴金項圈偏頭瞥了她一眼,擋住了老夫人的眼神,沒發現黎婉突然變化的臉。 老夫人以為黎婉還嗝應夏青青和秦牧隱才沒與她說,此時見她臉色不太好,心里嘆了口氣,“你就在府里吧,前兩日牧隱與說我府里沒有針線房始終不方便,你要得空的話,可以在畫閑院騰出兩間屋子給繡娘??!” 黎婉愣住,從小,秦牧隱身上的一針一線全是老夫人和江mama的功勞,針線房的繡娘要么領了其他差事,要么出府去了,沒想到老夫人今日又要把繡娘請進府,還是往畫閑院房,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老夫人的話都是為她著想,奶娘年紀大了,針線雖好,手腳慢了,她不知道老夫人從哪兒看出她需要繡娘,對老夫人的那份心意,她心里暖烘烘的,挽著老夫人的手臂,輕柔道,“您早些回來,晚膳我弄兩樣您喜歡吃的菜!” 老夫人答了聲好,黎婉把她們送到門口,盡量不與江mama對視。 回到畫閑院時,全付已經等在那里了,全付是老侯爺在的時候就在府里管家了,兢兢業業,很得秦牧隱重用,上輩子侯府出事后,全付還四處為秦牧隱奔波,她才知道原來,全付家里有一位被賣出去的胞姐在宮里當差,再后來,她回京的時候,侯府一百多條人命全都沒了,全付也死了。 黎婉沒見過宮里那位,不過根據全付的年紀,他的胞姐在宮里還在沒放出宮,可見在宮里職位不低。 全付今年四十多歲了,中年發福,肚腩微微凸著,下巴留了一撮胡須,成熟穩重走在路上,完全沒有下人的氣質,反倒有幾分經商富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