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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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以為她看錯了,眨眨眼,秦牧隱嘴角的笑意雖淺,卻也看得出他真得笑了。她記憶里,是他第二次笑,距離第一次笑已隔了一世,那時他多嘲諷輕蔑,不似現在,露出愉悅。 二人回過神,皆是一怔,黎婉急忙撇開頭,看自己的手指甲。 再偏頭,秦牧隱起了床,拿了衣物穿戴著,黎婉急忙掀開被子,下地,跑到他跟前,伸手欲接過他手里的衣服。 秦牧隱垂目,眉心微蹙,道,“你不冷么?” 黎婉低頭,惦記著伺候秦牧隱穿衣,一時忘穿鞋了,擦了擦腳背,穿上鞋,回到他跟前時,他已穿好了上衣,手里提著一條褲子,黎婉面色緋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尷尬時,秦牧隱套好了褲子。 黎婉松了口氣,轉身拿他的腰帶,手握著腰帶兩頭,站在他身后,左右環著他腰身,好似抱著他,臉貼在他寬實的后背,微微一熱,黎婉臉又燒了起來,緋紅的臉瞬時酡紅一片。 好在,秦牧隱背對著她,套上靴子,去了外間。 黎婉坐在床沿,撫著胸口,心咚咚跳得厲害,不知是不是跳得過了,她還聽著一個人的心跳。 紫蘭進屋,笑靨如花的拿了黎婉的衣衫,擱在床上,“夫人,侯爺去在外間洗漱,吩咐我伺候您穿衣!” 紫蘭有意無意的捂嘴偷笑,黎婉一臉羞紅,燥熱不已,吩咐她,“給我找件披肩來!” 紫蘭轉回來伺候她穿衣時,收斂了臉上的歡喜,說起紫晴,“今早灑掃的丫鬟說紫晴暈過去了,奴婢不知她是不是裝的,拿盆冷水將她潑醒了,她全身濕.透了,回屋換衣服,倒在床上,又暈了過去!” 黎婉心不在焉,手心還留有秦牧隱的溫度,左手輕輕撫摸過右手掌心,立即,又縮了回來,臉微微發燙。 “待會找個大夫給她瞧瞧,別這樣就死了!” 紫晴心術不正,早晚要收拾她,但不是現在,黎婉又想起一事,“紫晴醒了,你給她熬碗藥,叫她休息兩日再來伺候!” 不能叫紫晴心底生出懷疑,她還要查她和劉晉元的事兒。 上一世,紫晴什么時候和劉晉元串通一氣,她臨死都沒明白,紫晴是劉氏進京后買的,一直在廚房里當值,仗著年紀小,嘴巴甜,有兩分姿色,哄了許多人幫她,黎婉和秦牧隱說親后,劉氏給她置辦嫁妝,見著紫晴,提拔她為一等丫鬟,跟來了侯府。 紫晴有恃無恐也有緣由,她的賣身契劉氏拿著,上輩子她不在意,沒問劉氏要,倏然想起此事,把紫晴的賣身契拿到手之前,別撕破臉,鬧了難堪。 把紫晴的事丟在一邊,坐在梳妝臺前,視線落在梳妝盒子里,“待會把金釵步搖收了,余簡單的簪子即可!” 紫蘭應聲,從梳妝盒里拿了玉蘭簪,給黎婉盤了個如云髻,樸實耐看,見黎婉會意一笑,紫蘭放心下來。 銅鏡里的人,上身月白色素面妝花褙子,下身淡米分色海棠花暗紋長裙,外罩淺米分緞子風毛披肩,素齒朱唇,米分面桃腮,好似冬日里綻放的臘梅,勾唇一笑,淺眸流轉,俏皮動人。 黎婉長得好,她心底清楚,劉晉元心心念念了一輩子,誓死要得到她,就是這張臉,每次照鏡子她都想著,劉晉元仕途大好,身邊無數鶯鶯燕燕竟看上她一個下堂婦,他和秦牧隱有仇,還是其他? 秦牧隱站在門口,身形寬大,擋住了外邊大半的光,黎婉走出內室,平靜的目光一亮,隨即,又一暗。 秦牧隱側身,一股冷意撲面而來,黎婉不自主縮了縮脖子,哆嗦了下。 “走吧!”將她的動作看在眼里,秦牧隱無可奈何的瞥了眼外邊,屋里就冷成這般,去了外邊,只怕會全身發抖! 今日就入冬了,往后只會更冷,府里買的炭這該回來了,他琢磨著要不要再備上些,她這般怕冷,明年開春后還要冷冷些時日,他不需要,她卻承受不住...... 靜安院,江mama站在門口,沒料到黎婉和秦牧隱一起,嚴肅的面容有了一絲笑,極淡,不好意思的黎婉低著頭,沒注意。 “侯爺,夫人,今個兒起了霜,老夫人還說你們不會來了呢?” 聞言,黎婉伸了伸脖子,挺直脊背,接過話,“天冷,在屋里閑著無事做,老夫人起了?” 江mama將手里的暖爐遞給她,黎婉搖搖頭,江mama怕是站了一會兒了,臉色都凍僵了,她怎么能拿她的暖爐,“江mama拿著,我進屋就暖和了!” 江mama強行把暖爐塞進她手里,觸到她手心冰涼一片,訝然道,“怎的如此涼?天冷就別來了,老夫人不是不講理之人,凍著了如何是好?” 走在前邊的秦牧隱,聽了江mama的話,轉身道,“今個兒我無事,帶她來陪老夫人!” “侯爺也是,夫人身子骨才好,又著涼了怎么辦?”江mama嘴上雖抱怨,黎婉看得出她心情極好,聲音和藹可親,不顯半分疏離。 抱怨了秦牧隱,才扭頭與她說,“老夫人已經起了,在屋里念佛經呢!” 黎婉知道老夫人有念佛經的習慣,點點頭,手插.進暖爐的小口袋,頓時,溫暖席卷全身,進了屋,她把暖爐還給江mama,江mama接回去,去了內室。 老夫人坐在紫檀大床上,手里捏著佛珠,見著二人,笑著朝黎婉招手,“快來這坐,天冷了,我和江mama說了,你們別以后來了!” 黎婉不語,秦牧隱什么性子老夫人還不清楚?否則,大冷的天,江mama不會等在門口,牽起老夫人的手,笑道,“不礙事,拘在屋里沒個說話的人,老夫人不會覺得我吵,攆我走吧?” 老夫人嘆了口氣,“你要來就來,別這么早,入了冬,天亮得晚,路上結冰打滑,小心摔著了,用過早膳來也不遲!” 黎婉笑笑,應承下來。 用過早膳,秦牧隱將昨個兒沒畫完的花樣子鋪在桌上,黎婉和老夫人擺了棋盤,屋子里暖烘烘,氣氛極好。 黎婉會的棋子不多,黎忠卿教他圍棋,她看著一圈白子黑子心里發憷,后來棄了。就和她念書似的,能識字明義,作詩一點不會。她思忖,能拿出手的東西,也就兩道小菜了。 故而,老夫人執棋時,黎婉問她“老夫人可會五子棋?” “近兩年京里流行的一種玩法?” 黎婉面色一喜,“恩,白子或黑子,先排成五子就算贏!” 老夫人一聽,來了興致,“好,咱就玩那個!” 誰先出子會占很大的優勝,剛開始,老夫人沒摸透,黎婉連著贏了兩局,后來,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多,黎婉看得眼花繚亂,反觀老夫人,目光炯炯有神,精神極好! 這一局,老夫人贏了。 “這個玩法比圍棋有趣,難怪你們年輕人喜歡!”老夫人不愛出門,京里流行什么多聽江mama說。 一來二去,兩人有輸有贏,黎婉小心翼翼舉棋,一步看五步算計著。 秦牧隱被她們所吸引,擱下手里的筆,走到黎婉身側坐下,斜著身子,黑子白子分布不均的散落在棋盤上,他一瞧,握著她的手一放將棋一擱,揚眉道,“贏了!” 黎婉瞪他一眼,看棋子,還真是她贏了,下一步老夫人走哪兒,都攔不住她,無疑間形成的布局,黎婉沒注意,贏的人是秦牧隱不是她,臉上并無多少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