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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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賈赦勾勒出的美好愿景迷住了,兩人臉上的笑容如夢似幻。 半響,賈母埋怨的瞪了一眼賈政,“要我說,還不如前面幾次花銀子捐個身份,直接在京城考試罷了,偏偏你又不答應?!?/br> 賈政小心翼翼道:“兒子是想著……當日父親也說了,國家安定,武官已經漸漸沒了出路,我們家里也得從科舉轉向文官,這才能保證賈氏一族的千秋萬代。寶玉若是去捐了身份,將來難免低人一等?!?/br> 賈母對這個理由接受,但是對委屈了乖孫子依舊心有芥蒂,“從寶玉十一歲起,我便跟你說這個,寶玉下下個月就滿十五了,你還是不松口?!?/br> 賈政口中直道兒子不孝,但是卻不肯接著說下去了。 賈母嘆了口氣,道:“你這固執,跟你父親有的一拼?!?/br> 賈赦眼睛一瞇,將話題又轉回了瑞定身上,道:“不過五殿下每次來訪,送東西,都是借著黛玉的名號,兒子想著這里面也是有點什么?!?/br> “怕是林姑爺的官職又要有所調動?”賈母道。 賈政搖了搖頭,道:“妹夫在鹽政上,在江南那一帶也能排進前三了。況且……”他看了看母親和兄長,“黛玉來我府上兩年,三個月一封書信,我們不都看了?里面可什么都沒提到?!?/br> 賈赦點頭,“的確,除了請安,說母親待她極好,再沒別的話了。妹夫的回信也是說自己一切都好,讓黛玉好好侍奉外祖母,和姐妹們好好相處,切不可頑皮?!?/br> “我過年的時候進宮去給皇后磕頭?!辟Z母雖也看了書信,但是對于在人面前談論這個話題還是略有羞恥的,硬生生將話題轉了個方向。 “我去給皇后磕頭,娘娘說元春的事兒她已經安排了,還跟我說不日就有好消息了?!辟Z母一想到這個就是一陣煩躁。 “元春今年都十八了,再不出門就要被笑話了?!?/br> “母親莫要太過擔心?!辟Z赦安慰道:“五殿下這不又來了嗎?” 可惜五殿下來歸來,嘴里連句府上的大姑娘都沒有。 去年他們談到這個話題還能冷靜,但是今年隨著元春年紀又增加了一歲,這個話題已經隱隱約約有點禁忌的意味了。 賈母很是疲憊道:“你們回去吧,都去打探打探消息?!?/br> 賈赦出了榮國府,往東邊他自己隔出來的宅院去了,回去書房坐了沒多久,發覺到了迎春來請安的時間,便去邢夫人屋里坐著了。 邢夫人年紀也大了,比不得新鮮的小姑年顏色好,賈赦又是這個脾氣秉性,這半路出家的一對夫妻頗有點兩看生厭的感覺。 不過邢夫人出身畢竟略低,還得靠著賈赦給他撐體面,使銀子,所以至少她的“厭惡”,賈赦沒看出來。 賈赦看了一眼她的裝扮,明明比王夫人還要小上好幾歲,偏生為了擺出大嫂的款來,硬生生打扮的比王夫人還要老上三歲。 “今日給林姑娘做生日,你可去了?” 邢夫人搖了搖頭,“老太太只叫了姑娘們,我們妯娌兩個,還有鳳姐兒李紈都沒有去?!?/br> 賈赦點頭,道:“五殿下今日又來訪了?!?/br> 邢夫人疑道:“他也來給林姑娘做生日?” 賈赦眼睛一亮,方才光顧著跟母親兄長打別了,沒想起這一出來,五殿下能選這個日子來…… 賈赦嚴肅道:“我今日與你說的話,你切不可傳于第三人?!?/br> “老爺請放心?!?/br> 賈赦當然是不放心的了,又加了一句:“這可是關乎到我們能否搬回正房,你能否管家的重要事情!” 邢夫人臉上一喜,斬釘截鐵道:“老爺信我!這事兒我與老爺一條心?!?/br> “元春八成是前途渺茫了?!辟Z赦小聲道:“她們雖然嘴里不說,不過是要越發的扒著黛玉了?!?/br> 這一句話信息量太大,邢夫人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她道:“前些日子跟老二家里的說話,她言語里很是驕傲,說元春就要嫁進王爺府了?!?/br> “這話你也信?!辟Z赦嗤笑一聲。 “老爺?!毙戏蛉藴惤恍?,道:“我一開始自然是不信的,不過后來她又說現在還沒進去,是殿下想等著出宮建府了再說。畢竟皇子側妃可沒王爺側妃來的尊貴,況且王爺府里得寵的側妃,是能有封號的!” “別做夢了。元春多大了,她十八了!若是殿下要給她爭一爭正妃的位置,我倒還相信她得寵,現在她連側妃都沒撈著呢,況且皇宮大內,誰知道元春是個什么光景,說不定早就被主子們厭棄了呢?!?/br> “這怕是不可能吧?!毙戏蛉俗焐线@么說,但是她眼神里閃爍的惡意的光芒已經泄漏了她心里真實的想法。 賈赦最不耐這種表里不一的人,雖然他面對自己兄弟和母親的時候也是一樣,但是這種相處方式讓他更加的煩躁。 他道:“你看看我屋里的丫鬟就知道了?!?/br> 被這么一刺激,邢夫人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賈赦后院的丫鬟基本都是十五到十八這個年紀,過了十八的還真沒得寵的。 邢夫人有心想刺他兩句,只是還沒想好怎么說,便聽見丫鬟回報,“二姑娘來請安了?!?/br> 簾子掀開,迎春后面跟著司棋,兩人走到賈赦和邢夫人跟前,迎春緩緩拜倒,“給父親請安,給太太請安?!?/br> “起吧?!毙戏蛉碎_口道。 賈赦今日等在這里,就是為了跟迎春說話,他看了一眼司棋,毫不客氣道:“你出去?!闭f完又將視線放在迎春身上。 “你黛玉meimei一人孤身來到京城,正是傷心時候,你沒事了也去她屋里坐坐,比跟三丫頭四丫頭一起要好!” “是?!庇夯卮鸬?。 “史家姑娘和薛家姑娘也少來往,一個爹媽都死絕了,全靠叔叔嬸嬸養著,一個是商戶之女,平白的別墜了你的身份?!?/br> “是?!?/br> 賈赦看見她這個怯懦樣子就討厭,“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長的!好好的姑娘長成這個樣子,白白的被屋里的丫鬟婆子欺負!我本想讓你自己立起來,哪知道你居然被欺負的更厲害了!” 迎春紅了眼圈,哽咽道:“父親說的是?!?/br> 賈赦站起身來,手背在身后,“你看看你那大jiejie,在家里的時候從不拿正眼瞧人,你沒那個氣勢,你就不能學學她的樣子。還有你三meimei,跟你一樣的身份,你爹還是個一等侯,她爹就是個連朝都不能上的小官,怎么你在她面前也露怯呢!” 賈赦越說越氣,“你學不會你大jiejie,你也學學她,恨不得將頭都頂到天上用鼻孔看人。還有你四meimei,看誰都是冷冷的,也沒人敢欺負他,要不你學這個款兒也行?!?/br> 賈赦看著迎春都要縮成一團了,突然xiele氣,做回椅子上嘆了口氣?!翱上eimei不在了,若是她在,你們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辟Z赦語氣軟了許多,“我還是那句話,沒事兒去找你林meimei,那才是骨子里的教養呢?!?/br> 迎春點頭。 賈赦道:“行了,去洗把臉,不然等會去老太太屋里吃飯,讓老太太看見你這個樣子,又要訓我?!?/br> 迎春點頭離開了。 賈赦看著邢夫人,他話還沒說完,可惜迎春罵不得,而且有些話跟她也說不得。 “要我說,母親也糊涂了,老二一家子光顧著看容光,沒想到萬一出了差錯怎么辦?” 邢夫人不解,“老爺這是怎么話說的?!?/br> “好好的選秀不參加,非得說要借著我父親和祖父的面子,去搏一把好出身,看吧,現在明擺著是沒搏成功,讓人給撂到一邊了?!?/br> 邢夫人小心翼翼道:“母親和老二家里的說大姑娘跟老太公一天生日,說是個富貴命?!?/br> “別逗了?!辟Z赦冷笑,“寶玉屋里的襲人還跟黛玉一天生日呢,你可見到母親給她做生日了?你可見到她也有個當了三品大員的父親?還是她母親的陪嫁也能裝滿三條船?” “哼,她不過是當初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丫鬟,用來伺候人的。富貴命,做夢吧” 邢夫人今日從賈赦嘴里聽了這么大一攤子話,滿足及了,她道:“這么一聽,還是老爺說的有道理?!?/br> 賈赦道:“明年又要選秀,迎春也十六了,到時候把她也送進去試試?!?/br> 邢夫人想起迎春那個樣子,面露猶豫之色。 賈赦道:“不用擔心,她那個調調,有人喜歡?!?/br> 瑞定回了皇宮,先去給皇帝請安,也有表示我已經回來了的意思。 正巧御書房里沒人,進忠直接將他帶了進去。 皇帝坐在書桌后面正在看折子,見了瑞定道:“你先坐,待朕看完這一張?!?/br> 不多時,皇帝合了折子,道:“你這次去江南,替朕去看一個人?!?/br> 瑞定心里一驚,聽皇帝又道:“兩淮巡鹽御史林如海,你與他也算是有舊了。他在巡鹽御史的位置上也做了好幾任,你去看看他,也算是……替朕巡游了?!?/br> 瑞定不太明白,他身為皇子,按照他父皇的布置,他出門必定是前呼后擁,這么大張旗鼓的去看林如海,總有一種被當成棋子的感覺,只是這棋子不知道是他自己,還是目前對此事一無所知的林如海。 “父皇……這林如海,兒臣去怕是多有不便啊?!比鸲ㄍ妻o了一下。 皇帝笑,“你不用這么謹慎,朕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就行?!?/br> 皇帝又從桌子上拿了詔書,道:“你這一介白身出門多有不便,朕已經寫了詔書,明日便在早朝上宣布,封你為昭煜親王。只是時間緊迫,冊封大典禮部定在了八月,得等你回來再舉行了?!?/br> “多謝父皇?!比鸲▽嵈驅嵉墓蛄讼氯タ念^。 第041章 瑞定封親王之事在后宮引起軒然大波。 太子一得了消息便跑去坤寧宮跟皇后關起門來大聲咆哮。 “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 雖然面對的是自己親兒子,但是皇后也不由自主想去捂耳朵?!澳阕聛?,若是再這么沖動,你的太子之位可要保不住了!” 皇后的本意是想告誡太子莫要沖動,也算是告訴他事情的緊迫性,讓他快點冷靜下來,誰知道話一出口,太子更加的憤怒了。 “老五不聲不響的,這一年光跟著孤作對!早知道當年就該抽死他!” 皇后急忙起身將太子一拉,“你給我小聲些!現在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若是逼急了你父皇,你什么都落不下了!” 太子被皇后拽到椅子上坐下,胸口起伏不定,皇后將茶推到他面前,道:“喝口茶消消火?!?/br> 太子端起杯子就往嘴里倒,哪知道喝得太急,一口水嗆了進去,他劇烈的咳嗽,還不忘將手上的茶杯狠狠地扔了出去,哐當一聲砸在墻上,剩下的茶水在墻壁上洇出一個深色的痕跡。 皇后給他錘了錘背,嘆道:“也是你小時候太過順遂,才養成了這個脾氣?!?/br> 咳嗽聲漸漸小了,太子道:“父皇這兩年待瑞定是越發的不同了,六部讓他輪了個遍……”太子聲音減小,像是陷入了沉思中,再出聲的時候還帶著點委屈。 “我記得那年,老三第一次上朝,父皇還安慰過我,說他們都是臣子,你將來是君,只要能將他們都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就成?!?/br> “父皇還說這些兄弟們可用,但是也要防著,又說我才是天家正統?!碧釉桨l的傷感了。 “可是他又封了瑞定做親王!” 皇后安慰道:“就算現在不封,最多也就是等到十一月,他弱冠之禮的時候加封。所有的皇子都是弱冠封王,橫豎不過提前半年時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太子越發的咬牙切齒起來,“半年?就這半年時間便足夠那些墻頭草轉向了,母后,你沒看見那些人湊過去給老五請安,還說什么‘昭豫親王’,是個好封號!他那張臉,似笑非笑,孤看了就不舒服!” “行了!”皇后道:“我聽你抱怨了這么多,也該想想我們要如何應對了?” 太子卻還不甘心,又問到:“早先御書房外面哪一出,還以為父皇厭了瑞定,沒想轉眼便賞了他一個親王之位?!?/br> 皇后道:“這話本不該我說,不過你想想。圣旨雖然發了,但是宗人府那邊呢?還有禮部呢,慶典未辦,沒有上告祖宗,沒在家廟里行過禮,他這親王其實名不正言不順的?!?/br> “就像……”皇后想了想,笑道:“就像虞嬪一樣,你父皇雖給她提了妃位的份例,不過……妃位上都滿了,不死一個她是升不上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