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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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里面是一團團暗紅色的rou組織,甚至還在微微抖動著,就像是有血液在其中循環一般。 寧陵生道:“這就是水崩降的罪魁禍首,東南亞人稱之為水仙,是密林中生長的一種線形蟲,只有在熱帶雨林中才有的一種蟲類,這種線形蟲進入人體后就是導致你無法控尿的罪魁禍首了?!?/br> “可問題是他們是如何下到我身體內的?我甚至連這兩人的面都沒見過?!?/br> “降頭的可怕就在于他只需要你身體部分組織就可以將降頭種在你的身體上,指甲、毛發、口水、沾著人血液的創可貼等等,這些東西只要被降頭師撿到了,就可以殺人于無形,還記得我下的瘋牛降嗎?” 我已經想不起來那個人的姓名了。但我卻清楚的記的他在馬路上紅著眼打人時的狀態,越想心里越怕,這種人堪比厲鬼。 寧陵生道:“你現在知道害怕還不算太遲,總之千萬不要得罪降頭師?!?/br> “寧哥,這次上門陰為什么沒有出來保護我?難道她也被下了降頭?” “人不可能給鬼魂下降頭,但降頭術畢竟是人為,而且對方也沒有貼近你身邊下降,上門陰感覺不到危險自然就不會出現了?!?/br> 話音未落就聽一陣“突突”聲傳來。 以聲音判斷我以為來了一輛拖拉機,卻看到一對那男女騎著一輛破舊的踏板摩托晃悠悠的朝我們而來。 這摩托也不知道哪出了問題,排氣管的煙一團團往外禿嚕,向前移動的同時還時不時的頓一下。 毫無疑問這是輛破摩托。 而摩托上的乘客也打扮的極具鄉土氣息,雖然深秋天有點冷,但一般人無非也就是穿件薄羊毛衫外面穿一件外套,這兩人男人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老棉襖,女人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花棉襖。 男人帶著的頭盔灰塵多的我簡直懷疑他那面罩是否還能透進光亮,而女人頭上則系著一條大紅色的圍巾,黑黝黝的臉上有兩抹異常顯眼的高原紅,總之這兩人要多鄉土有多鄉土。 夫妻二人到了我們切近,剎住車后男的左腳頂在地下,頂開面罩一對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地下那具泥巴傀儡。 寧陵生應該是感覺到了這兩人行為的反常,于是一把將我拖到他的身后小聲對我道:“從現在開始把你嘴巴管嚴實了,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蔽抑肋@兩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對夫妻了,心情驟然緊張。 男人將摩托車熄了火,拖拉機般的響動便消失,他也沒摘頭盔對地下的泥巴人呵呵一笑道:“行啊,真沒想到在臨江市居然有高手?!?/br> “高手不敢當,只是恰好知道如何破解尸水之毒而已?!?/br> “哦,你很了不起啊,不但能解尸水毒,水崩降也給你解了,看來你是我的克星啊?!?/br> 那女的接口道:“是我們的克星,家里不光是你一個人?!?/br> “沒錯,是咱兩的克星,這可了不得了,看這娃娃的年紀也就二十啷當歲,我兩加一起都快一百歲了,白活這么些年啊?!?/br> “兩位前輩自謙了,是二位手下容情,沒有下要命的降頭,否則我也無法可施?!?/br> “你太謙虛了,我看真要是動了手,咱兩肯定不是你的對手?!蹦腥岁帨y測道。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了,寧陵生面色如常道:“技藝強弱我以為和別人沒有任何關系,而是與自己有關,不斷超越自己則是越來越強,反之就是弱了?!?/br> 男人哈哈大笑扭頭對女人道:“你看人家就是會說話?!?/br> 女人道:“哪像你,一張嘴比豬嘴都笨?!?/br> 她當著外人面羞辱自己老公,這要擱一般人早就竄起老高了,男人就像是壓根沒聽見,依舊笑呵呵的道:“我就吃虧在沒上過學,否則我嘴比他巧?!闭f罷他不緊不慢的從摩托上站了起來道:“小伙子,我知道離這兒不遠有個白云觀,據說白云觀主持慈心道長是龍虎山的天師,你和他啥關系呢?” “我不是道門中人?!?/br> “哦,不是道門中人卻會玄門之法,你挺牛啊?!?/br> “二位也非道門中人,你們本領也很大啊?!?/br> “我這三腳貓的手段不算啥,還不是都讓你給破了?”這人雖然看似語氣如常,但是說不了兩句話就會扯到“破功”上足見對寧陵生的這一行為是異常惱火的。 后來我才知道破解降頭師下的降頭術其實是大忌諱,在這行里破別人功就是打別人的臉,除非是生死對頭必須以斗法決生死,否則被誰下的降頭就應該找那人破解,這才是“合乎規矩”的做法。 當然寧陵生這么做并非是他不懂規矩,而是當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降頭術這行里還有“規矩”存在,所以出手解了我的困局,但也是破了別人的功。 聊天聊到現在我們尚且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壞死身處巨大的險境中,因為這兩降頭師早就起了殺機,他們內心的情緒絕不像表面露出來的那樣輕松自如,而是是憤怒到了極點。 如果有一臺足夠大的絞rou機,這兩人會毫不猶豫把我們丟進去絞成rou泥包包子吃。 但即便恨我們到了這份上,兩人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他們不是在蠱惑我們好突施冷箭,而是因為降頭師就是這樣面對自己痛恨之人的,越是討厭的人,他們反而笑的越是開心。 第35章 領袖的氣質 關于降頭師這種反常的表情并非是這兩人才有,而是絕大多數降頭師都是這樣,而關于這點是有科學依據的,因為在降頭這門巫術中最重要的手段就是秘制的毒粉、尸水、蟲漿、尸油、胎油這類極其陰毒詭譎的毒藥,人長時間的杵在這種環境里。即便是沒有直接與這些毒藥接觸,光是被毒氣熏已經足可以使人的性情發生改變了。 所以大凡是降頭師大多性情陰郁狠毒,這并不是傳說,現實中這些人確實是這樣。 當時的我并不知道降頭師的行為特征,還以為他們是在“裝逼”,但寧陵生知道這其中的危險,他把左手背在身后悄悄做了幾個手勢。 期初我沒太看懂,后來是看明白了,寧陵生讓我跑。 這怎么可能,我能丟下他獨自逃生?那我成什么人了? 于是我動都沒動,寧陵生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微微搖頭。 這下寧陵生不管不顧了。轉身對我道:“走啊,留在這里干嗎?當累贅啊?!?/br> “寧哥,這個時候我不能走,不管怎樣至少我能幫上一點忙吧?!?/br> “不需要你幫忙。滾,立刻給我滾?!彼岣呱らT道。 “哈哈,小娃娃還挺講義氣的,你們兩個走不了的?!蹦腥艘粽{怪怪的道。 “秦邊,如果你走了,我心無旁騖的對付他兩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你非要在這里礙手礙腳,我兩都得死你明白嗎?” “寧哥……” 不等我話說出口一個大嘴巴狠狠抽在我嘴上。 寧陵生惡狠狠對我道:“滾?!彼谋砬樯踔炼寂で?。 我知道寧陵生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我,可如果我真的走了怎么去和施工隊里的人交代? 寧陵生貼著我耳朵說了一句道:“趕快出去報警,叫警察過來,降頭術在人多的時候是沒有效果的?!?/br> 如果寧陵生有戰勝兩人的把握,斷然不會行此下策,到這份上則說明他心里明白我們肯定不是這兩人的對手,我留下來不過是白陪一死而已。 最關鍵的時刻寧陵生想的是讓我逃命,他獨自一人面對強敵。他的果斷與勇氣由此可見一斑。 領袖的作用不僅僅是順風順水時對團隊的管理、把控,更有走入逆境甚至絕境時的擔當。而后者的作為往往比前者更加可貴。 如果我今天能夠逃得性命,并不是因為我幸運,而是因為我遇到了一位合格的領袖,雖然相處了十來年,我一直把寧陵生當大哥看,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不僅僅是大哥那么簡單,他更是一位毫無爭議的領袖。 直面赴死這是領袖最最重要的氣質。 一切確如寧陵生所言,如果不想他心神兩分,我能為他做的最合適的方法就是趕緊離開,于是我不在猶豫,拔腿就跑。 身后并沒有兇狠的喝罵聲、叫囂聲,有的只是那夫妻二人神經質一般的笑聲。 我心里難過到了極點,正是因為我的沒事找事,所以給寧陵生帶來了巨大的麻煩。甚至會有性命之憂,如果他死了,我這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都快累虛脫了,終于見到了稀稀落落的人流,我找到一個小賣部立刻撥打了110,我告訴對方報警的原因是有人殺人,于是過了三分鐘不到,轄區內的派出所便抽調了四名警員攜帶防暴棍、辣椒水到了現場。 我立刻帶著四人驅車前往事發地,然而令我感到不安的是現場沒有半個人影,只有一地的香灰和那個一胸腔線形蟲的泥巴人。 我急了,四下眺望,但偌大的區域里根本沒有半個人影,甚至連建筑工人都沒有。 “你不是說有兇殺案件嗎?兇手呢?被害人呢?不會就是這個假人吧?”一名四十多歲的警員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人已經離開了?!?/br> “跑了?跑哪去了?兇手到底是什么人?受害者又是誰?” 我急的一腦門子汗,忽然靈機一動道:“兇手就是那個毀了小女孩容貌的男孩父母?!?/br> “什么?你說什么呢?”警員不解的道。 于是我和他仔細解釋了一番,他并不知道這起傷害案件,萬幸其中一名警員是知道的,于是簡單介紹了一下,中年警員道:“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母就是行兇殺人的兇手?” 他話剛說完我腰間傳呼就響了,掏出來一看號碼是寧陵生的手機號,我頓時松了口氣道:“受害人用手機打我的傳呼了,我估計他可能沒事兒?!?/br> “我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拿我們警察尋開心呢?”那人頓時就毛了。 “警官,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天發誓,當時情況確實比較危急,我感覺確實是要出人命官司了,所以才報的警?!闭f到這兒我從口袋里掏了五百塊錢出來道:“真是對不起大家了,我請客吃飯這總行了吧?!?/br> “你這人真是有毛病?!闭f罷他惱火不已的上了警車。 見他不再追究,我暗中松了口氣跟上了警車,隨后到了之前報警的電話亭邊我下了車。 等警車離開后我趕緊去撥通了寧陵生的手機,接通后他語氣平淡的道:“我已經在回賓館的路上了,你也回去吧?!蹦緞傄缘?。 “寧哥……”不知道為什么喊出這兩字之后我忽然想哭,眼淚不自禁的溢出眼眶。 “沒事兒了,先回去吧?!彼跉夂茌p松。 掛了電話之后我打車返回賓館,立刻趕去了寧陵生的屋子,他給我開了門只見面色如常,我小心翼翼道:“寧哥,我走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沒什么事情,也就是經過一番交涉之后夫妻二人就離開了,也沒為難我?!彼目跉夂茌p松。 “真的就是這么簡單?”我有些不能相信。 “那你還想怎樣?聽我說和他們一番天翻地覆的打斗,然后我戰而勝之?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驚心動魄的事情,我就是把他們說明白了而已?!?/br> “寧哥,真的對不起,我、我就是個廢物?!蔽仪妇蔚牡?。 “千萬別這么說,這么多年跟著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你不過就是個半大小孩,遇到危險的事情那只能是我出頭去頂了,有些責任還不是你這個年紀的人可以扛起來的?!睂幜晟膭钏频呐牧伺奈壹绨蛐Φ?。 “寧哥,從今往后你看我的表現,我一定不給你丟人?!蔽夷ㄖ蹨I道。 “哈哈,好呀,那咱們就兄弟同心,其利斷金?!?/br> 一場風波似乎是過去了,第二天起床后我問王殿臣是不是敢出去了,他連連搖頭道:“還是再等幾天吧,我實在是給整怕了?!?/br> “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有啥好怕的?!蔽倚Φ?。 正說話有人敲門,我以為是寧陵生,開了門之后見來人西裝革履,又黑又矮,看外形有點像是南方人,衣著光鮮亮麗,右手拿著一部當時很火爆的摩托羅拉第一代翻蓋數字手機,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你找人?”我有些警惕。 我姓林,叫林邊?!彼斐鲇沂趾臀椅樟宋?。 “你找我?”這人名字和我一樣,無形中引起了我的好感。 “是的,您是……”他打量我一番道:“秦邊秦先生對嗎?” “是我,閣下是誰?咱們見過面?” “從來沒有,我是從這本書上得知秦先生的?!闭f罷他拿出小凡寫的那本鬼故事。 “你本事還真大啊,就憑這個找到我人了?”我驚訝的道。 “心誠則靈,我是誠心來求幾位的,所以老天爺保佑我?!闭f罷他給了我一個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