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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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吊死鬼 只見瓦缸里那具干尸的嘴唇微微張開,不像是正常的嘴唇收縮,而是里面有什么東西撐開了他的嘴。 擔心泥坑里的毒氣我也不敢貿然進入,對那名科研人員道:“他的腳被瓦缸那人給吃了?!?/br> 他回頭看了一眼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可能就有大問題了,我得去現場看看?!?/br> “我說你還是悠著點吧,太危險了?!蔽业?。 “我們就是常年在危險環境里工作的人,早就習慣了?!闭f罷他穿戴上防護服,再次朝土坑埋尸地而去,到了那顆黑黝黝的頭顱前,他用一根鐵鉗塞入干尸的嘴巴里緩緩撬開…… 驀然間那顆干尸的腦袋居然左右晃動起來,嵌入泥巴里的左臂也在劇烈晃動。 一具干尸居然活了。 那名科研人員嚇的往后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到在地。 只見瓦缸里的干尸頭顱和手臂動的越發明顯。甚至臉上還出現了痛苦的表情,隨后從嘴巴里吐出一些白森森的骨節,應該是人的腳趾指骨。 雖然是陽光普照但那位搞科研的人卻給嚇慘了,驚叫一聲癱坐在地動彈不得,我擔心時間長了他會受到毒氣傷害,于是對他的同事道:“趕緊救人啊?!?/br> 沒想到那兩人居然毫無反應,木然的看著身處險地的同事。 來不及多想了,我拽過一件寬大的防護服手忙腳亂的正要穿上,那具干尸突然又停止了動作,這次腦袋和手都 隨后徹底沒有了動靜。 王殿臣攔住我道:“你可千萬別過去,咱別自找麻煩成嗎?” 說話間那科研人員也回了神,手腳并用的從土坑里爬了出來,到這份上他那兩位同事才換上防護服上前扶著他進了實驗室里消毒。 再看那具干尸再沒有一絲動靜。 這到底是干尸還是僵尸?我腦子里亂成了一團。 我和王殿臣畢竟只是半大小孩,見到如此詭異的狀況。心里早就沒了主意,呆坐了半天王殿臣道:“我看讓大哥來一趟吧?!?/br> “還是算了,我們事情沒辦成,還給他添麻煩,何必落這個埋怨呢?” 王殿臣嘆了口氣道:“這就叫自討苦吃,受了累,吃了虧結果屁都沒撈著?!?/br> 到這份上我也是無言以對了,垂頭喪氣坐在原地直到夜幕降臨,警方留下我兩的聯系方式,讓我們先回去。 回招待所的路上,我們兩已經商量好如何說謊,雖然在寧陵生面前謊話能否起到效果,我心里實在沒底,但也只有一條辦法了。 可沒想到回去后居然沒有見到寧陵生,陳升告訴我們“寧總和大壯子出去辦事了,估計是找到了能夠定做棺材的人?!?/br> 我兩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早知道何必這么拼?差點把命都給丟了?!被氐阶约悍块g王殿臣抱怨道。 “人都不長后眼。所以說這話就沒意思了?!蔽艺撏庖?,手碰到口袋時無意中摸到了一樣東西,頓時覺得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么了,人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王殿臣點了支煙深深吸了口道。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黃表紙道:“我給忘得干干凈凈?!?/br> “嗨,我當有什么事情呢?!蓖醯畛纪铝丝跓煵恍嫉牡?。 “你不擔心嗎?” “白天那么可怕的事情都經歷過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王殿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吧,以后叫你王大膽了,先去吃飯吧?!?/br> “沒胃口,你自己去吧,我看電視?!闭f著王殿臣打開了電視機。 或許是我心眼比較大,此時反而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于是去了飯廳,推開餐廳們剛要往里走猛然間就看到餐廳正中的屋頂上吊著一個身著白衣的長發女人。 這人脖子已經斷了。歪倒在胸口前,舌頭塔拉的老長,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下塑料桶里。 這個地方長年累月的滴水,一直沒有查出原因,所有人都認為是水管破裂造成的,今天我終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此時早就過了飯點。偌大的餐廳里空蕩蕩的,只有老馬坐在打飯的窗口外抽煙。 老馬是餐廳的廚師,我們經常散給他外地的煙抽,所以關系還不錯,看見我他笑道:“忙到現在還沒吃飯吧,我給你熱著呢?!闭f罷從廚房里取出一個散發著熱氣不銹鋼飯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遲疑片刻我還是走了過去,經過“死尸”身體下方時我特意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她泛灰的眼珠子也直勾勾的瞪著我。 對于這類臟東西我并沒有多少畏懼心理,只是奇怪這樣一個匯集人氣的場所為什么會有鬼魂作祟?難道是我沒有燒黃表紙“跟過來的”? “那處漏水點是永遠修不好了?!崩像R嘆了口氣道。冬斤在亡。 本來肚子還是挺餓的,但看到鬼魂之后我沒了胃口,打開飯盒沒滋沒味的吃了幾口。 老馬道:“菜不和你胃口嗎?我給你弄點腌咸菜?!?/br> “不是,可能是餓過了吧,不太想吃了?!闭f罷我推開飯盒道:“馬叔,屋頂漏水按道理說應該是能修好的,總是修不好你沒覺得奇怪嗎?” 老馬卻嘆了口氣道:“我不想嚇唬你,真要說出來了,你會害怕的?!?/br> 看來這個地方確實不太平,我道:“我就喜歡聽故事,尤其是恐怖故事,您盡管說?!?/br> “這可不是故事啊孩子,這是真事兒,就因為事情太真了,所以反而沒人敢往外說?!闭f到這兒老馬又點了支煙道:“這是說起來就遠了,大概是二十年前吧我剛調來,食堂有一個老員工,都叫她林婆婆,這人是臨時工,六十多歲了還在食堂里上班?!?/br> “她家里有兩個兒子,都不愿意養老人,老太太只能是一大把年紀自己養活自己,我剛到這兒上班時國營單位講究論資排輩,好些沒做過的事情上來就有一堆給我做,真是手忙腳亂,還不敢抱怨,林婆婆就幫我做,她真是一個特別善良的老人,可惜啊,生的兩個兒子都沒良心?!?/br> “老太太就難成這樣了,他大兒子還動不動就把小孩送來這兒吃飯,當時我們經理看老太太可憐,就免除孩子的飯錢,誰知道老太太還不愿意,她說這樣會把損失算到別的員工頭上,對大家不公平,之后還是堅持給了飯錢,這個老太太,我真是從心眼里佩服,可惜啊好人不長命?!?/br> 說到這兒老馬嘆了口氣道:“她七十歲那年我們還私下商量說老太太從沒過過生日,我們替她過一個七十大壽,結果生日前一天她在這兒上吊自殺了,就是滴水那個位置,你猜猜她自殺的原因?!?/br> “肯定是被家人拋棄,覺得生活無望,所以自殺了?!蔽业?。 “錯了,老太太被檢查出得了癌癥,她知道自己生病不會有人管,也不可能有錢治,所以干脆就自殺了,而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地方,是因為老太太想死后給那兩個不孝順的兒子留一筆遺產,這就叫賣命留錢?!?/br> “可惜啊老太太沒想到兩個兒子沒一個愿意來收尸的,甚至露面的都沒有,他們以為自己母親是生病死的,而單位自然愿意落得兩不想找,趕緊把老太太送去火葬場給燒了,骨灰都沒處放,現在還在貢臺上擺著呢?!?/br> 說罷老馬搖了搖頭,眼里有淚花閃動道:“林婆婆是一個特別善良的老人,但最后卻落得這樣下場,你看這桶里的水,我知道都是林婆婆的眼淚?!?/br> 聽老馬說的事情,我心里感到特別壓抑,這林婆婆也太命苦了,想到這兒我又朝上看了一眼,忽然又覺得不對,這人頭發烏黑油亮,長發披肩,看面相是個很年輕的女子,肯定不是七十歲的老人??? 第94章 斷腿人 難道屋頂上的鬼魂并不是林婆婆? 老馬卻誤以為我害怕了,笑道:“你放心吧,林婆婆很善良的,就算她真的在這里。只會保佑我們,肯定不會傷害我們的?!?/br> “這么可憐的人,和她相比我們算是幸福了對嗎?”我問道。 “是啊,每當有不如意的時候我就想想林婆婆,她都那么困難了,還愿意幫助別人,你說咱這樣的還有什么過不去的?”老馬笑了兩聲道:“我不是嚇唬你,我知道林婆婆一直就在這兒從來沒有走過,但我不害怕。真希望能再見她一面?!?/br> “你怎么搞到現在還沒下班呢?”我道。 “嗨,你們還沒回來的時候又住進來幾個外市變壓器廠的,就因為這幫人搞遲了,正好你又沒回來,我想給你兩把飯熱好以后就走,可巧你又來了,反正也沒事兒聊會天唄?!?/br> 老馬是個熱心人,聽他這么說我心里頗為感動,至少人在外還有個惦記你的人,不過看時間也不早了,我道:“我飯吃完了,你趕緊回去吧,天也不早了?!?/br> “沒事兒,我收拾一下就走?!?/br> 我想要幫老馬。但他說什么也不同意,說這種粗活不是年輕人該干的,擰不過他我只能回去休息了。 走到房間門口,只見屋門透著一條縫隙,是王殿臣給我留了門,推門而入屋里沒點燈,只有王殿臣輕微的鼾聲。 “今天晚上你睡覺挺秀氣啊?!蔽倚χ揶硭?。 王殿臣并沒有回答,我道:“裝什么睡啊,你根本就沒睡著?!?/br> 還是沒有聲音,我也沒說什么推開廁所門想洗澡,可燈沒法點亮了,我以為是保險絲給燒了,于是就兩眼一抹黑的洗了個澡,回到床上我正要躺下睡覺,“王殿臣”發出了嚶嚀一聲輕響,翻了個身。 嗓門聽著怎么這么像是女人的聲音?難道屋子里鬧女鬼了?想到這兒我湊到“王殿臣”的床前借著從屋外透入的光亮定睛一看。 一眼看清楚了我渾身汗毛激靈一下全部豎了起來。 之所以怕并不是因為我看到了王殿臣“女鬼附身”。因為床上躺著的不是女鬼,而一個女人。 我居然進錯房間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抓起床上的衣服就要走,可剛到門口就聽外面傳來了輕微的“篤篤”聲,既然有人我就沒法出去了,半夜三更的從一個女人房間里出來,這事兒能說得清楚?唯一希望的是來的可千萬別是住在這房子里的人。 可“篤篤”聲偏偏就在這門口停住了。 我緊張的頭皮都發麻,也顧不上多想了,撩開床單鉆進了床底下。 招待所用的都是棕繃床,床腳高,床板也沒多厚,所以我能鉆進去,隨后卷縮在床底瑟瑟發抖。 這要是被人抓住了我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這里面的事情,想到這兒我真想抽自己兩嘴巴,怎么就能睜著眼睛走錯房間呢? 其實這座招待所里住的基本上都是我們的人。開關廠過來的也沒幾個,也住不了兩間屋子,但我偏偏就錯進了這兩間屋子里的其中一間。 卷縮在床底下慌張了一會兒,等情緒逐漸平穩,卻又隱約覺得有點奇怪,這人在門口站了半天怎么不進來呢? 透過床單我能看見一線空間。黑黝黝的房間內除了女人輕微的鼾聲沒有一絲異狀,難道那個人已經走了? 我壯著膽子打算從床底下爬出來時,就聽門口傳來“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后走廊幽暗的橘黃色燈光透入屋內,一條斜長的人影從屋外投射進來,我在床底下看的是清清楚楚。 接著人影晃動,這人走進屋子關上門。 人影消失了,隨即而來的是一陣輕微的“篤篤”聲,這人似乎是踮著腳走路,盡量不發出響聲。 隨后我看到一只臟兮兮的運動鞋和一根淡黃色的竹竿左右交替著輕輕走入了房間里。 難怪這人的腳步聲聽著如此奇怪,原來他一只腳上綁著竹竿。 剛有這個念頭我就覺得不對,正常人走路哪有在腳上綁竹竿的,這個人肯定是腿斷了一條,女人的老公是個殘疾人? 可是這腿有殘疾的人進屋后并沒有“宣誓主權”,來回轉悠了兩圈后就離開了。 起初我還以為這是個“圈套”,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對方知道我藏在床下,還設什么圈套,直接把我揪出去不就成了?冬斤在技。 想到這兒我悄悄從床底下鉆了出來,正打算悄悄溜走,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沒來由的后背一陣陣發麻,于是我扭頭朝睡著的女人上望去,只見原本熟睡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黑暗中她左手拿著一面小鏡子,右手拿著一管口紅在嘴上涂抹著。 雖然很黑,但那女人嘴上鮮紅的顏色看的是清清楚楚。 這詭異的動作看到我渾身一陣陣抽緊,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行為。 她現在整個人必然是處在無意識的狀態,否則看到我早就嚇得大喊大叫了。 而現在我要被她嚇的大喊大叫了,趕緊悄悄爬到門口,確定外面沒有異動,打開屋門走了出去,看房門號我才知道進錯房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