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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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就看到兩邊隆起裂開的瀝青路面眨眼就恢復原狀,地面上只有一條極為細小的縫隙,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盧慶涵來不及表達他內心的感受,邁步就朝校園趕去,我們也跟了過去,一群人到了那座文昌塔前…… 只見原本傾斜的塔已經恢復原狀,而那顆破土而出的猙獰虎頭又縮回掩蓋塔基的土層下,被塔基頂起的土層在文昌塔恢復原狀后紛紛落下掩蓋住洞口。 除了現場有點雜亂的灰塵土屑,其余情狀和出事前毫無二致。 “高人、寧先生真乃是高人?!比巳褐胁恢勒l小聲說了一句,但我聽的清清楚楚。 盧慶涵激動的滿眼是淚,他緊緊握著我的手道:“謝謝你們,真的是太感謝了?!?/br> “您別客氣,這里沒我什么事情,全都是我大哥的見識?!?/br> 盧慶涵都激動昏頭了,根本沒聽見我說什么,一個勁的握著我手在那抖,過了一會兒我覺得不對,他怎么不停的抖,而且姿勢、表情始終保持那個狀態,看的時間長了不免覺得詭異,我道:“盧校長,您沒事兒吧?” 誰知道他噗通一聲仰天栽倒,躺在地下后直翻白眼。 第11章 不行的男人 隨后他就抽的滿嘴都是白沫了,在場的人都慌了神,手忙腳亂就聽有人喊道:“打電話給醫院啊,磨蹭什么呢?” 話剛說到這兒就聽盧慶涵筆直的坐了起來,他一把抹干凈嘴巴上掛著的白沫道:“打電話給醫院?我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去醫院?”說罷他踩地站了起來。 盧慶涵這狀態可不對頭,我雖然沒有寧陵生的“道行”但他這種突然抽白沫,蘇醒后卻又若無其事的狀態用行話來說就是被東西上身了。 這可絕不是我胡思亂想,因為當地剛剛經歷了一場風水玄術,大凡這種地方都會隨之發生一些怪異的事情,寧陵生曾經對我說過一場風水局中除了要注意風水法器的擺放位置,也要小心那些“攪局者”,因為法力越強之地,反而更能招惹邪祟詭物。 盧慶涵百分百是被上身了,不過周圍那些人沒有看出破綻還以為是虛驚一場,我伸出手對盧慶涵道:“恭喜盧校長了,總算是平安無事?!?/br> “哦,沒錯。哈哈”他咧嘴笑了起來,那神態頗為憨厚,絲毫沒有學者的儒雅與矜持。 和他雙手相握,我覺得盧慶涵手掌心的溫度適中,一般來說被上身的人體溫會較常人低,如果的體溫和常人差不多,這就說明上身的“山友”靈力較強,也更加難對付。 看來今天是遇到硬點子了。 這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遇到“鬼上身”,心里那份緊張自不必提,找借口返回后把見到的情況仔細告訴了寧陵生。 他似乎并不覺得奇怪,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br> 之后來了一位秘書模樣的人請寧陵生去吃飯,說是答謝晚宴,寧陵生毫不猶豫回絕了,沒有給對方絲毫情面,這時王殿臣充分發揮了他的特長,私底下道:“我大哥那人性子好靜,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我代表他去吧,我是工程方的副總經理,主要負責公關業務這塊?!?/br> 這人見請不了“老總”請個“副總”回去也能交差,于是兩人勾肩搭背的離開了,再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了,王殿臣滿臉紅光走路都沒法走直線了。 當時我已經睡覺了,硬是被這位半醉的“副總”砸門給砸醒了,開了門后一股酒氣撲面而來,王殿臣咯咯笑著道:“邊哥,你猜我給你帶回了什么?” 我看他空著兩只手道:“帶空氣給我了?謝謝你啊?!?/br> “你看你說的,你弟弟是那樣的人嗎?有好東西還能把你給忘了?” 說罷就要湊上來說話,我嫌惡的推了他一把道:“你不會好好說話,趕緊說,我要睡覺了?!?/br> “這事兒不能給人知道了,咱必須私底下悄悄說?!闭f罷他進了屋子,關上屋門后神秘兮兮道:“今天喝酒我遇到了一個基建科的頭頭,這哥們一上酒桌就跟孫子一樣給我敬酒,那馬屁拍的我他媽都嫌惡心,結果你猜怎么著?他為什么要拍我馬屁?” “你趕緊說唄,大半夜的猜什么謎語?!蔽覜]好氣道。 “切,你這個人沒意思?!彼蛄艘粋€酒嗝,滿屋子五糧液的氣味,“這個人叫李法末,酒局散了以后他非要送我回來,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結果猜的一點沒錯,這混蛋在路上告訴我,他、他……”說到這兒王殿臣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話說到這我也有點好奇了道:“你有話痛快說啊,急人呢?” “你別著急啊,這混蛋、這混蛋告訴我他這兩年腰子不太給力,為這事兒都給他家老娘們埋汰死了,他就覺得自己那點男人尊嚴被丟了個干凈,老想著找轍,可平時工作又比較繁忙,醫生叮囑戒煙戒酒戒桑拿他沒一個能放下的,所以光吃補品但就是不見效,所以他找到我想讓我通融通融,你看……” “你吃飽了撐的?我又不是賣春藥的你和我說這些屁話干嗎?”我惱火的道。 “哥,你別急啊,這事兒我估摸著除了大哥,也就只有你能辦成了,要不然咱給幫幫忙唄,想想看那五萬塊錢賺的多痛快?” “錢確實是個好東西,但這種事兒和我不對口啊?!?/br> “這話也是他和我說的,說他一個同事也是這方面問題,后來在廣東不知道哪個地方的娘娘廟里許了愿,后來就變的龍精虎猛了,你給想想辦法,不都是這方面事情嗎?” “你說的簡單,我們是修廟的,不是供奉神像的,這種邪門的事情你別找我?!闭f罷我硬是把渾身酒氣,不停嘟嘟囔囔的王殿臣給趕了出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場了,就見王殿臣鬼鬼祟祟走到我身邊小聲道:“邊哥,有個事情我和你說了你別發火?!?/br> 我一聽就知道他想干嘛道:“那事兒沒戲,你別找我?!?/br> “哥啊,他人已經來了,好歹你見面聊一聊,真不想做你就把他給回了,要不然這人和牛皮糖一樣盯著我不放?!?/br> 聽他這么說我也只能出面了,在旅館外的一顆白樺樹下我見到了來回踱著步子,緊張不已的李法末,這人個子不高,大約一米六五,矮胖的身材,腦袋稀稀拉拉剩了點頭發,臉不大,滿是肥rou,看五官就覺這人有點窩囊。 “秦、秦師傅你好,我、我……” “行了,邊哥知道你是誰,不用自我介紹了,說正事兒吧?!边@人還是個磕巴子。 “我、我求求你了,給我想、想辦法,這事兒不到實在沒法兒,誰、誰愿意說出來丟臉啊?!?/br> “不是我不幫你,這件事確實我沒辦法?!?/br> 我兩正在那兒扯皮呢,就聽大壯子叫道:“邊兒,寧總找你有事兒?!?/br> 我和李法末道:“不好意思,這事兒你另請高明吧?!闭f罷我轉身去了寧陵生的房間,只見他站在窗口一動不動,我道:“寧哥,找我有事兒?” “那個人找你有事?” “是啊,莫名其妙?!?/br> “什么事兒?” “嗨,不知道他怎么想起來的,讓我幫他治腎虧,這簡直……” “這活兒咱們能干啊?!睂幜晟D過身臉上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寧陵生說的這句話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一直以來他給我的印象就是極度清高、自傲,而且和所有人都保持一定距離,錢對他根本沒有絲毫吸引力,我做夢也沒想到他居然能答應這種要求。 見我不說話寧陵生道:“你覺得這事兒很下作?” “寧哥、我、我……” “無法解釋就不用解釋了,你一向覺得我很清高,所以沒想到我能答應這種事情對嗎?” “咱們修廟積功德,怎么還能幫人治病呢?”我含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這可不是幫人治病,這叫替人祈愿,這活兒我一直在做?!?/br> “我還真不知道,那我去和他說一聲?!?/br> “不用說了,他想要的都是現成之物,你拿給他就行了?!闭f罷寧陵生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紅漆木的大木匣子,打開上蓋只見里面分成了許多小格,他熟門熟路的拿出一個小木格子打開后只見里面有一男一女兩個小銅人,銅人上刷了金器,雕工極為精美,五官看來栩栩如生。 寧陵生將“男孩”遞給我道:“你把這個交給他,告訴他擺放在北面房間,行房事頭一天不能吃葷腥?!?/br> “這就成了?”我驚訝的道。 “你以為呢?” 我拿起這對銅娃娃仔細看了看,發現女的五官像極了當時香港四大美女之一的張敏,而男的怎么看怎么像是李法末,難道…… 我忽然沒來由的渾身一陣惡寒,下意識的看了寧陵生一眼,只見他雙目微閉,面色蒼白,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那個紅衣女人正在緩緩從他體內剝離而出。 第12章 自殘 這可是嚇到我了,但是就在眨眼瞬間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看來那個紅衣女鬼一直跟在我身邊,不害死我它是不會離開的。 而對于寧陵生這個人我不免有些疑惑,就像一個人第二天突然改頭換面的站在你面前,這種變化實在讓我措手不及。 “你在他的耳朵根處弄點血,我有用?!闭f罷寧陵生交給我一根銀針。 “我該找他要多少錢?” “不要錢?!?/br> “啊,這事兒還有學雷鋒的?”我小心翼翼問道。 “學雷鋒?”寧陵生微微搖頭道:“事成之后你讓他去榕城市郊的天都廟燒三柱香,捐五千塊香油錢,必須是在事成后的第一個陰天去?!?/br>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邪性,腰子有病不求醫生,來求寧陵生,這本來就不正常,不過李法末態度很堅決,他要的就是這種手段,所以對于我交給他的小銅人和取血要求他一點都不奇怪,反而十分配合,于是我用銀針在他耳朵上刺了一下取了血。 這種銀針雖然很細,但卻是中空的,所以只要刺入人體就能吸入血液,后來我才知道這種針并非普通的銀針,而是一種叫“沮”的法器,詛咒師在扎小人時需要收集人體的毛發、唾液、血液,這就是詛咒師專門用以收集血液的容器。 當我將銀針交給寧陵生,他將女性銅娃娃擺放在房間背陰處,接著將銀針懸于面上微微一抖,一滴血液落在臉上,寧陵生用手將血液在銅娃娃面上抹勻后分別在胸部和小肚以下的部位抹上了從李法末耳朵根處取來的血液,隨后將小銅人放在屋子的西北角道:“千萬記住不要碰這個小銅人?!?/br> “寧大哥,這也算是祈愿?我總覺得有點奇怪?!?/br> “祈愿并非都是祈禱美好的愿望,其實人內心的愿望無非就是錢、權、色幾類而已,這是人之本性,也是人的靈魂,如果除了這些,那人就成了行尸走rou,你懂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來寧陵生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類世外高人,可是他做這件事圖的又不是錢財,只是讓李法末完事后去廟里捐五千塊錢,我可以肯定天都廟沒有寧陵生的股份,所以這些錢和他一點關系沒有,既然如此他替人祈愿圖什么? 這當中最失望的人可不是我,而是王殿臣,李法末走了后不久他就笑嘻嘻的來找我了,我當然知道他是來要錢的,直接回道:“我一分錢沒有?!?/br> “這怎么可能,幫人辦事哪有不來錢的道理,我知道這事兒你是主角,但多少給我點中介費吧?!彼麕еΦ?。 “我真沒錢,這活兒是寧哥做的,他沒要錢,我和李法末接觸時你就站在旁邊,情況還能不知道嗎?” “你的意思是他去廟里捐了五千塊就沒咱兩什么事兒了?”王殿臣驚訝的道。 “要不然你找寧哥要去,或者他能給你點辛苦費呢?!?/br> “唉,這不扯淡嗎,忙活半天,白忙?!彼慌碾p手手插著屁股后面晃晃悠悠朝馬路對過的百貨商場走去。 這哥們真是掉錢眼里,我心里覺得好笑,正打算去榕城大學“視察”一番,就見一個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中年人著急忙慌走了過來,這人我也認識,榕城大學副校長甘可為。 “甘副校長有事兒???”我笑道。 “秦師父,麻煩您去看看吧,老校長他、他、他不知怎么了,自從文昌塔恢復原狀后他對于本職工作似乎就不太在意了,這兩天從早到晚就在桃林里,學校事務一點不管,我都快急死了?!备士蔀檫呎f話邊搓手。 盧慶涵出事當天我就知道他被鬼上了身,但寧陵生似乎并不想管這件事,遲疑片刻我道:“這事兒您找我們恐怕不太合適吧?” “合適,非常合適,如果不信這個何必要拜文昌塔呢?您幾位的本事我是親眼得見的,所以盧校長的事兒必須拜托您幾位了,秦師父啊,請不要推辭,這么大一所學校,如果沒有校長坐鎮,日常工作沒法開展啊,這風水再好也得靠人自己努力才行吧?” “您這話說得沒錯,要不這樣吧,我回去找人商量一下,這事兒可能有點棘手,得有所準備?!?/br> 隨后我找到正在擺棋譜的寧陵生道:“寧哥,甘可為來找我了,說盧慶涵現在的狀態越來越嚴重,可能不太好,想讓咱們幫忙看看?!?/br> “成啊,你去看看唄?!?/br> 我嚇了一跳道:“就我這兩下子管這種事情不是送死嗎?” “你送死?”寧陵生夾著棋子的手停在半空道:“放心去吧,沒有鬼怪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害你性命的,這件事你不用和我說了,我不會管的?!闭f罷他繼續自己的愛好。 沒招了,只能去獨自一人去了榕城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