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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在線閱讀 - 第46節

第46節

    此時,南屏在翰林院的任職期已滿,已接了吏部的調任令,先行出發去了臨州上任,待在臨州安置好之后,會再接蕭清湘與一雙兒女前往,是以南斐、南嬋和南娜的婚事均不能親自參加。

    南斐的成婚之日,邢飛艷扎著紅綢的嫁妝箱子,源源不斷地抬進南府,直樂得葉氏眉花眼笑,瞧瞧她娶進門的高門兒媳婦,這家世,這氣派,嘖嘖……

    瞥見葉氏興奮到快要飛起來的雙眉,南姍悄聲問安文佩:“二嫂嫂,刑家小姐為何會下嫁斐哥哥,你知道是什么緣故么?”

    安文佩與南姍偷咬耳朵,竊竊私語道:“我聽說,這位刑家小姐性子很躁,脾氣很烈,許多門第與刑家相當的夫人,都不愿聘她過門,連同姑舅姨在內的很多親戚,都不愿意接納,這才耽擱到了快十八歲,因著有爹爹挺關照三堂弟的關系,刑家方才同意下嫁姑娘給三嬸……”

    南姍幾乎要怪叫my god了,這么說,葉氏給兒子娶了一頭母老虎回來,又把女兒嫁給了一條小豺狼,據安文佩羞于啟齒的可靠消息,鄧飛壓根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還不到十八歲,屋子里侍奉的丫鬟,已被他全部睡了個遍。

    另有小道消息,鄧飛還常去逛古代的紅燈區,貌似還有個情意綿綿的小相好,襄中伯夫人登門提親時,葉氏也沒仔細打聽過鄧飛的品性,就直接一口應了親事,后雖有各種風言風語灌進葉氏耳中,葉氏表示不信,俗話說的好,百聞不如一見,親眼見過鄧飛的葉氏表示,這娃兒挺好的呀,長相挺好,談吐也挺好,南姍默默補充——因為這丫是個衣冠禽獸,你得揭了皮看好么!

    幾日后,邢飛艷揭了披著的小羊羔毛皮,展露出了母老虎的烈爪子,源頭是給為即將出嫁的南嬋添置嫁妝。

    溫氏按照往年給南家出嫁女兒的份例,封了五十兩銀子的紅包,再送了一套新打造的頭面首飾,又贈各式綾羅錦緞共五匹,作為溫氏兒媳婦的蕭清湘和安文佩,自不能添置的嫁妝比婆婆還高,于是各自封銀子三十六兩,外加首飾和布匹若干,林氏看在眼里,堵在心里,暗罵二房的婆婆媳婦一個比一個富貴,卻一個比一個小氣。

    南姍還想再怪叫一聲my god!

    他老爹身居從一品官職,每個月的俸祿銀子就是五十兩,她麻麻把老公一個月的工資都送你了好嘛!另外送的頭面首飾和布料,都是上等貨色,折合成現銀也很值錢的好不好,知足點好么,合著你嫁個女兒,還要別人為你掏干凈所有的私房錢么,那別人還要不要過日子啦。

    邢飛艷摸清楚葉氏各路親戚給嫡親的小姑子添置的嫁妝配置后,隨后也封了三十六兩的銀子,另挑了些成色很新卻不佩戴的數只珠釵簪環、料子雖名貴卻不得她眼緣的綢緞數匹,添給了南嬋做嫁妝。

    這時的葉氏,正被各路小氣的親戚氣得半死,一瞅見親兒媳婦也只弄這么點東西,登時火氣上頭,言語之間不免酸了邢飛艷好幾句。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邢飛艷不可能因為嫁了人,就把往日暴烈的脾氣丟在了娘家,聽到婆婆語出譏諷,邢飛艷毫不客氣地進行了回擊:“母親說的這是什么話,媳婦的錢財和首飾,也不是平白無故從天上掉下來的,媳婦作為嬋meimei的嫂子,添配些物什也是盡了心意的,莫不是母親想把兒媳帶來的嫁妝,全部充給嬋meimei做嫁妝?”

    葉氏直被氣了個仰到,邢飛艷薄怒著臉色,拂袖而去,連帶著晚上念書歸來的南斐,邢飛艷也沒給他好臉色。

    正值新婚燕爾,南斐本想多嘗嘗溫香軟玉的滋味,卻被不高興的老婆一招佛山無影腳踹下了床,南斐頓時也怒了,如此敢踢夫君下床的潑婦,就該狠狠冷落她一番,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夫為妻綱,當下胡亂拖拉著鞋子,就去睡通房丫頭了。

    邢飛艷聽聞之后,更是大怒,帶著一眾陪嫁的婆子和丫鬟,怒氣沖沖踹開了房門,把正在一個美婢身上耕耘的南斐扒拉開,并讓人狠狠揍了一頓那個通房,并揚言次日天一亮就賣了她,南斐又是一陣大怒,便與邢飛艷大吵起來,在夜深人靜的夜里,鬧得不可開交。

    在古代睡了這么些年,早已睡習慣的南姍一旦入眠,就沉睡地如一頭懶豬,南斐和邢飛艷鬧嚷了大半夜,南姍愣是沒被吵醒,直到第二天才知,邢飛艷這只虎妞昨晚發飆了,至于為啥發飆,都具體發了啥飆,大家均以少女不適宜聽的理由,拒絕向南姍透漏半分昨日情景。

    年齡大了,睡眠便極淺,被吵了清夢的南老夫人,次日晨便把邢飛艷叫到院里,言辭犀利地很訓了她一通,結果,遭到了邢飛艷……言辭更犀利的反擊,在南家一向很有權威的南老夫人,受到了如此嚴重的挑釁,當即大怒,便讓人將邢飛艷關起來思過,在南老夫人的地盤,邢飛艷不敵人多勢眾,被押進了靜房反思,南府又安靜了小半日,便又鬧騰起來,邢飛艷的麻麻,一只十分厲害的母老虎,親自上門給女兒撐腰來了,對著葉氏就是一番咆哮,彪悍的戰斗力直把葉氏吼到傻眼。

    南姍默默扶額,這到底是在結親,還是在結怨啊。

    ☆、第76章 世事如刀(上)

    剛娶過門的兒媳婦,又不能用七天無理由退貨給送回去,被兒媳婦頂撞、被親家母咆哮、又被婆婆教訓的葉氏,胃里活似堆滿了各種調味料,除了甜味,酸苦辣咸一樣都不缺,每每看到二房婆媳和睦、言笑晏晏的場景,葉氏心里頓時就更不是滋味了,奈何木已成舟,后悔也沒用。

    南嬋和南娜的婚期,前后相差不過小半個月。

    溫氏給南嬋添嫁妝時,也一道給南娜添了些,嫡庶畢竟有別,溫氏封銀子三十六兩,另有新打造的簪環珠釵數只,衣料布匹也贈了五匹,并溫言囑托南娜,那顧母是個厚道人,到了婆家后,要體貼丈夫,孝順婆婆,不可忤逆輕慢,顧家現在家底兒薄,也無甚大礙,只要顧仁文上進,以后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皮埃斯補充,南瑾最喜歡務實上進的后生,另外,今年中榜的進士,已由吏部分配至各處,顧仁文去了挺熱門的部門戶部,南硯則進了大理寺。

    四月初三,日光明麗,南嬋出嫁。

    南嬋出門子的場景,搞得和南嫻出嫁威遠伯府時一般風光,因著女兒是高嫁,葉氏為免女兒在妯娌間腰桿子不夠壯實,在備嫁妝時可下足了血本,每一抬嫁妝都沉甸甸的份量十足。

    三日之后,南嬋攜夫回門,小夫妻看著一切正常,葉氏暗松了一口氣。

    四月十六,和風徐徐,輪到南娜出嫁,因繼母小楊氏肚皮已鼓的老大,行動起來頗為不便,南娜的出嫁事宜,便由溫氏一手全程攬包,把南娜也熱熱鬧鬧送出了門,此事溫氏做得挺開心,美其名曰:為以后嫁閨女練一練手。

    嫁閨女什么之類的話語,聽得南姍直拿帕子掩臉裝羞羞,順帶嬌嗔:“娘說什么呢,女兒才幾歲……”人家差一個多月,才剛滿九歲好么。

    溫氏看著嬌俏女兒的小小羞態,笑得十分不厚道。

    南嬋和南娜出嫁之后,接著該談婚論嫁的姑娘,便輪到了十四歲的南嬈,對于南嬈的終身大事,溫氏只想呵呵呵,那個瘋丫頭,她才懶得管,溫氏壓根不想管,可偏偏有人求著溫氏管,此人正是南嫻。

    世事如刀,刀刀無情。

    八年的媳婦生涯,把南嫻從天真驕傲的千金小姐,打磨成面容憔悴的深閨怨婦,夫君的數個子女,無一是她的親生骨血,她養著他們,卻也要防著他們,每一日無趣乏味的生活,都像是在溫吞的火中慢慢煎熬。

    與已走下坡路的襄中伯府對比,威遠伯府的發展勢頭,正呈旺盛向上的蓬勃之姿,南嫻的夫君趙柏泓,他的前兩位兄長的仕途頗好,很給威遠伯爺增光長臉,相較而言,趙柏泓為家族做的貢獻,就不那么給力了,實力決定家庭地位,南嫻一直被伯府中的頭幾房妯娌壓著一頭。

    作為伯爵府的兒媳婦,南嫻的穿戴自然光鮮亮澤,鬢發間插著一支綴寶攢花的大金簪,簪頭垂下的長珠珞在耳邊搖晃不停,南嫻的語音十分溫藹,面容甚是誠懇,殷殷致歉道:“二嬸,嬈兒她以前不懂事,惹您和二叔生了好些氣,她如今已然知錯了,二嬸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了,侄女在這里也給二嬸賠罪了?!?/br>
    溫氏輕輕撇著碗中嫩綠的茶葉,客套著輕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罪不罪的?!?/br>
    南嫻微抿唇角,柔柔的微笑:“二嬸還是這樣的好脾氣?!焙龆掍h一轉,面露悲傷低聲道:“二嬸,我娘她走的太早,看不到嬈兒嫁人,也看不到毅哥兒娶妻……”看了看溫氏的神色,再緩緩低語道:“我那后娘……素不與嬈兒親近,嬈兒明年就要及笄了,她的終身大事,只怕是指望不上我那后娘,祖母她年齡又大了,也沒精力為嬈兒cao持,侄女想請二嬸多多上心……”

    又一次在隔間午睡的南姍,又一次默默偷聽外頭的談話,嘖,南姍很想糾正一下南嫻女士的用詞,小楊氏哪里是不與南嬈親近,分明是南嬈每次見了小楊氏,各種高傲鄙視加瞧不起,小楊氏這個后媽,委實當的一點也不后媽,她對南嬈的政策是,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故而小楊氏在有孕之后,常避在屋中深居簡出,南姍很少見到小楊氏單獨出來溜達,偶爾見到,也是南玨大伯扯扶著她出來散步,至于南老夫人,她年齡的確是不小了,但南姍不認為她沒有精力折騰,葉氏三嬸娶回來的母老虎兒媳婦,著實把南老夫人氣得不輕,事后,南老夫人唾沫橫飛著,足足罵了葉氏一個多時辰。

    南姍輕輕揉著臉頰,只聽外頭的溫氏四平八穩地答道:“婚姻大事,自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個做嬸娘的,怎好插手干預,你爹對嬈丫頭的事兒,想必心中已有盤算?!?/br>
    南嫻捏著帕子掩面泣道:“自我那小后娘進門,我爹對嬈兒愈發不喜,常有責罵,現如今,我那小后娘身懷有孕,我爹只關心她肚里那個,嬈兒……只怕早被拋到腦后去了……”

    偷聽的南姍默默補充——攤上這么一對不靠譜的兒女,南玨大伯對未出生的小生命充滿期待的心情,南姍完全可以理解,怎么著,女兒傲得眼珠子長到了腦門頂,兒子更是將眼珠子長到了后腦勺,這倆扯著老娘威風的不孝兒女,都不把他這個爹放在眼中,還不允許他盼望再來一個乖乖的兒子么!

    溫氏慢吞吞與南嫻打著太極拳,勸慰道:“怎會?嬈丫頭到底是你爹的親生女兒,還能一輩子將她養在府中不成?你爹肯定會為她尋一門好親事的,你就別憂心了?!?/br>
    南嫻垂著頭,繼續低泣道:“雖然女不言母過,可侄女知道,我娘生前對二嬸多有怠慢,二嬸心里定然還是有氣,侄女替娘向您賠罪……娜meimei的親事,二嬸都幫了忙的,便也可憐可憐嬈兒吧,侄女不求嬈兒高嫁,能嫁得門當戶對的人家便好……二嬸,我在趙家的情形,二嬸想必也清楚,若我有心有力,必不會求二嬸勞神費心的……”

    南姍無語地翻翻白眼,伸出手去,揮手打落長榻邊矮幾上的碗,伴隨著瓷碗碎裂成片的清脆聲音,南姍驚惶恐懼的聲音響起,急叫兩聲:“娘!娘!”

    溫氏聽到里頭的動靜,很快走進來,坐到長榻邊,攬抱著小女兒忙問:“怎么了,姍姍?”

    南姍將腦袋伏趴在溫氏懷中,香香暖暖的,已經是再熟悉不過的味道,南姍一陣后怕地嘟嚷:“娘,我剛剛做了個噩夢,夢到有東西一直在追著我跑,它跑得好快好快,最后它一口咬斷了我一條腿,女兒就……嚇醒了,嗚嗚,好可怕呀……”

    溫氏拍著南姍的后背,柔聲哄道:“好啦,好啦,做夢而已,別怕,娘在這兒呢……”哄著哄著,便又把閨女當成小嬰孩般慢慢搖了起來。

    被噩夢驚醒的南姍,打斷了南嫻與溫氏的談話,南嫻也只能暫時作罷,對南姍安慰了幾句,便向溫氏告辭離去了。

    南嫻走后不久,南姍也被溫氏‘撫慰’好情緒,平定好情緒的南姍,對溫氏明知故問道:“娘,嫻jiejie怎么過來了?”

    溫氏執著一柄玉梳,動作優雅的替女兒梳頭,聞言答道:“為著你嬈jiejie的事兒,讓娘也給她找婆家?!?/br>
    南姍拿著一串紅珊瑚手串,放在陽光下照射著賞看,嘟囔道:“真是的,這個找您做媒找媳婦,那個求您幫忙選女婿,娘既不是媒婆,又不是月老,干嘛都來找您???”

    溫氏替女兒在頭頂綰了個小小發髻,兩側各簪了一枝粉白玉釵,釵頭是溫婉的蓮花狀,將打扮好的閨女拉在跟前,細細打量片刻,又為她戴上兩只耳墜,才道:“姍姍,你說娘要不要對你嬈jiejie的事兒上心?”

    南姍眨眨眼睛,眸光清澈,撅著粉潤光澤的小嘴巴,趴到了溫氏耳邊,低聲悄語道:“女兒給娘說實話,嬈jiejie有父又有母,娘為啥要替她上心,若她是娜jiejie那樣的好品性,娘上心些也就算了,可娘瞧瞧嬈jiejie,她心眼可壞啦,娜jiejie在家時,她時常無緣無故去尋娜jiejie的晦氣,還有如meimei年齡那么小,身子又那么弱,每次見到嬈jiejie,都對她畢恭畢敬,她卻還整日欺負如meimei,除了這些還有呢,她也常常挑唆毅哥兒做這做那,毅哥兒有祖母護著,縱算犯了錯,也沒人能罰他,哼……”

    不是南姍要大人太記小人過,實在是南嬈太讓人無語了。

    林氏在世時,南嬈在南府中處處耀武揚威,林氏撒手走后,沒有親娘保駕護航的南嬈,不敢再惹有老母雞護著的小雞崽,范圍便縮小到了她的手下、外加庶姐和庶妹,噢,對了,親弟弟她非常賣力地哄著,對于南嬈而言,有個聽她話的好弟弟,基本等于林氏復活再生。

    若南嬈當真對往事痛改前非,那便好了……可惜啊,苦海無邊,南嬈卻越漂越遠,根本找不到回來的路岸,據南姍觀察,老爹每次聽到南嬈的名字,不由自主地就會蹙眉。

    時光如水,又過了幾日,在臨州已安頓好的南屏來信,言道蕭清湘和一對兒女可以前往,南屏已就職上任,沒有親自回程來接,溫氏點了不少有功夫的隨行家丁護衛,睿王爺更是派了次子蕭清臨親送。

    離別之際,南芙哭出來好多金豆豆,與南芙差不多大的南梵,也很傷心地落了幾顆金豆豆,南瑾飛一眼最小的兒子,接收到老爹警告目光的南梵,吸一吸鼻子,不敢再哭了:大侄女啊,咱不哭了啊,小叔叔又被老爹的目光訓斥了,咱們過年再見啊……

    南屏的家眷啟程離京后,南姍頓時少了許多樂趣,她唯一還能玩的小朋友,就只剩了小弟弟南梵一枚,可南梵已過四歲,到了正式啟蒙開課的年紀,已開始整日跟著南瑾新請的湯先生學念書,偶爾的偶爾,南姍會跟著溫氏聆聽在窗下,童音稚嫩,清脆朗朗的讀書聲,透窗而出。

    窩在溫氏院子的南姍,只感時光靜好,滿溢安穩,可是只要一走出院子,滿滿的負能量就撲面而來,六十八歲的南老夫人,常常唉聲嘆氣,兒大不由娘,一個個都不聽話啦,長子老圍著新娶的小媳婦轉,次子一年四季都是個棺板臉,小兒子那房娶進門的哪是兒媳婦,分明就是尊母夜叉嘛。

    當然,諸事最不如意的還要屬葉氏。

    十四歲的南敬,童生考試又一次落選,葉氏嫌兒子不爭氣,南敬更煩葉氏整日聒噪,某一日母子摩擦終于升級,南敬當著葉氏的面,踹飛了一把椅子,而后怒氣沖沖地沖出家門,一夜未歸。

    南敬走得又怒又急,連隨身小廝都被吼著不許跟,兒子獨身一人徹夜不歸,這可急壞了葉氏,蕭國有夜禁令,亥時之后,普通民眾不允許再在街上閑逛,葉氏派出去尋人的家丁,趕在亥時之前回了府,卻沒有帶回南敬的半根頭發。

    葉氏憂慮地一夜未睡,次日一大早,卻有南敬的消息自動登門。

    原來,南敬悶頭悶腦在街上一通亂走,一腦袋扎進了紅燈區,被在樓臺上搔首弄姿賣弄風情的青樓女,微晃了眼,青樓里的老鴇子何等眼神,見南敬這個毛頭小子,穿得衣飾光鮮,又面帶愁惱之意,這種狀態的人,最適合到她們這種地方放松放松,南敬半推半就進了翠紅樓,青樓女子最擅風月,身上功夫都經專人調教,南敬腦袋暈乎乎中間,被服侍的如魚得水,不知道有多暢快,只覺葉氏給他的通房丫頭,連人家鞋底上的泥都不如,一夜荒唐之后,南敬該付錢走人,不過,南敬出門走得急,身上未帶銀兩,老鴇子非常熟練地微微一笑,沒關系,老身派人去取就成。

    南琦三叔自個都沒去逛過青樓,沒想到兒子比他與時俱進,當下,親自手cao一根大棒子,將欲仙欲死歸來的南敬,又打得欲死欲仙,葉氏雖惱兒子胡來,卻在兒子呼天搶地的痛叫聲中,忍不住心疼落淚,去攔大棒亂飛的南琦:“老爺是要打死敬兒么!”

    南琦喘了一口氣,齜牙咧嘴咆哮道:“這等有辱門風的不孝子,活該打死!”

    葉氏趴在南敬身上護著,對南琦飆淚哭嚷道:“打罷,打罷,老爺被那些小狐貍精迷得暈頭轉向,早就厭棄了我們娘兒幾個,老爺最好將我們娘倆兒全都打死!省得留在這世上活活受罪!”

    氣了個半死的南琦,摔了手中大棒,氣怒地甩袖離去。

    在南敬臥床養傷的日子中,葉氏的新姑爺鄧飛也露出了小豺狼本色,南嬋才進門一個來月,鄧飛原來房中的丫鬟,有一個卻爆料出來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另有南嬋的陪嫁丫鬟,已被鄧飛睡了倆,不是南嬋賢惠大度自動送的,是鄧飛在南嬋身子不暢的那幾日,自個討去睡的,南嬋無比傷心。

    而那位有身孕的丫鬟,南嬋的底線要求是留子去母,可鄧飛不依,言之鑿鑿那個丫鬟伴他多年,服侍他盡心盡力,南嬋怎可如此心狠手辣,他的要求自然是母子俱留,到時抱給南嬋撫育,南嬋也不知該如何舉措,回了趟娘家給葉氏哭。

    葉氏確實有了個身家很給力的兒媳婦,可這才進門二個月的兒媳婦,已和她這個婆婆鬧得水火不容,邢飛艷對南斐管得甚嚴,南斐若敢與哪個丫鬟同房,邢飛艷便沖過去將女的暴打一頓,然后順便給發賣了。

    南斐倒是想攔,可是南斐每日要離府念書,又不能日日守在家中,葉氏若開口留人,邢飛艷便叉腰頂撞,理由還很冠冕堂皇:“留著這么多丫頭,不是打擾夫君專心念書嘛,怎么,婆婆您不想讓夫君高中了嘛!”

    葉氏直被堵得咽血。

    故而,沒過多久時間,南斐便只能守著邢飛艷過日子,南斐生理需求的意志力不很堅定,母老虎也不是常常揮爪子撓人,邢飛艷稍一服軟,南斐就坡下驢,倆人很快就滾回到一個被窩了。

    對于南嬋還沒生出嫡子,就有庶長子又會先冒出頭的可能性,邢飛艷很風涼話道:“我能幫什么忙,那丫鬟肚里的種,到底也是鄧家的子嗣,難不成用藥流掉不成?去母留子嘛……鄧姑爺既然不愿意,母親又何必橫加插手,難道想讓嬋meimei剛成婚,就與新婚夫婿生出心結鬧別扭么,這以后的日子還過不過呀……要媳婦說呀,母親給嬋meimei訂親時,也不說多打聽打聽,屋里的丫鬟都有了身孕,這么大的事兒竟不知曉?”

    葉氏氣得臉色鐵青,那個丫鬟肚里懷的賤種,分明就是鄧飛在和南嬋訂親之后,成親一個月前才搞出來的!

    葉氏事事不如意,南姍都忍不住要同情她,弄了個比婆婆還厲害的媳婦,找了個比老公還花心的姑爺,最得意的一雙兒女,她綢繆多年,渴盼許久,沒料到竟是這么個結果,當真是世事無常。

    在南嬋向鄧飛屈服之時,成婚后的南娜,日子過得很是美滿,顧家人口十分簡單,只有婆婆顧母和夫君顧仁文,南娜自幼喪母,沒得到過一絲母愛,便把顧母當親娘一般孝敬,顧仁文是個孝子,見妻子侍母至孝,把家事又打理得井井有條,便也待南娜極好,顧家婆慈媳孝,夫妻和睦,南娜很快傳出喜訊,溫氏聽聞之后,便打發人送了不少補身益品過去,以示關懷。

    南娜爆出喜訊之后,已成婚半年多,肚子卻一直沒動靜的安文佩,也隨后爆出了喜訊,南硯哥哥頓時喜得跟一只大傻瓜似,嘴角都咧到后耳根去了,為發泄心中喜悅之情,南硯拎著弟弟南梵,轉了個好幾個圈。

    南姍默默扭臉,想當年,南屏哥哥初要當爹時,孕婦不能亂拋,那時又沒有弟弟可以掄,南屏就把她掄得滿眼冒小星星,頭腦暈眩之下,逮著老爹叫了聲哥,結果,腦門被揍了……

    入了六月,某一日,南瑾忽然招南姍前往,說要帶她出去賞荷,南姍先是大喜,隨后看到老爹黑著臉的神色,又默默改為啃手指頭,爹爹,你是不是又要帶我去約會啊。

    ☆、第77章 世事如刀(下)

    十里荷塘,彌散甜香,荷花亭亭,荷葉玉立。

    蕭清淮將裁折的一大捧鮮艷荷花,贈與許久未見的南姍,眉眼間頗見喜色:“姍姍,這些新摘的蓮花送給你,你喜歡么?”

    ——god!和才九歲的小盆友約會,感覺怎么那么怪恁!還一見面就送花!夠時髦的哈!

    南姍在蘇有亮眼角抽搐的目光中,羞羞答答地接過,很淑女風范地致謝道:“謝謝五皇子,蓮花很漂亮,我很喜歡?!?/br>
    蕭清淮開口,先替南姍指摘了錯誤:“姍姍,你記性怎么這么差呀,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咱們之間用不著見外,你喚我小五哥哥就好,下回別再叫錯了……”再追憶往昔道:“那回我們見面,你教我背會了《愛蓮說》,并說最喜歡花中君子的蓮花……”目光亮晶晶地看著南姍:“我居住的地方,就種了很大一片蓮花,我一直想邀你去看的,不過,皇家的別苑,你不能隨意出入,等你長大以后,咱們可以成夫妻了,我就帶你天天看蓮花?!?/br>
    南姍艱難地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接個啥話茬,god!小五同志,你又在不含蓄了!

    見南姍露出尷尬的神色,似乎欲言又止,蕭清淮很體貼地微笑,又繼續道:“噢,對了,我上次和你說,十四歲的時候就娶你,不過,我父皇說要等到咱們十五歲以后,我算了算,咱們今年九歲,等再過六年,我就可以一直見到你了……”說著,輕輕撓了撓頭,語氣略有期盼:“自去年鳳凰山一別,我一直念著你,你有沒有想我?”

    南姍繼續艱難地只張嘴,卻吐不出半個字眼來——她要答想你,估計會被老爹一巴掌拍扁,若答不想你,你會拍扁咱不。

    蕭清淮似積攢了好多話,見南姍面露赧色,勝雪的肌膚泛著粉光,精致秀巧的眉目比去年愈加好看,脫口而出:“姍姍,你又變好看了?!?/br>
    南姍很想掀桌——丫的,還讓不讓jiejie我說話了!

    在一旁隨侍的蘇有亮默默擦汗,這個南家小姐呢,他自然是有印象的,想當初,五殿下是個極致的小悶葫蘆嘴,求他開口說句話,比求老天爺下場雨還難些,也不知這南家小姐,怎么就觸動五殿下的心腸了,每回一對著她,小殿下就葫蘆嘴大開口,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一般,等回到了別苑,對著一眾服侍的奴才,又變回沉默寡言的小葫蘆嘴,說話就跟擠藥膏子一樣艱難,不過,這倆人現在擱到一處玩兒,活潑開朗的小姑娘變啞巴了,不愛說話的小殿下反倒話嘮附身了,話說,雖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皇帝爹是個大情種,你是個小情種也挺正常,不過吧,五殿下,你才九歲哎,這么早就心心念念想著娶媳婦,這樣子真的好么!且還這么明目張膽地當面直言,瞧把人家小姑娘羞臊的,臉都快紅成猴屁股了,還有啊,你皇帝爹為了解你的相思苦,又裝模作樣邀南大人賞花,偏又特別囑咐人家將閨女帶著,好好的皇帝老爺,都快成拉纖的紅娘了,囧。

    蕭清淮說了一小車不含蓄的‘rou麻’情話,南姍直被刺激地頭皮發麻時,蕭清淮終于轉回到中規中矩的話題上:“數月不見,姍姍又讀了哪些書?”

    南姍一本正經作答:“只讀了一本《史傳》,又翻閱了幾本雜書,其余的功夫,大都用來學做刺繡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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