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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他的,是尖銳急促的“鏗然”一聲,有寒光一閃,刺痛人的眼。 宣海伸手捂住脖子,鮮血從指縫里汨汨而下,瞬間就將他胸口染紅一大片,他口中依舊喃喃有聲:“不能……殺我……” 趙軼將長劍隨手一扔,冷冷道:“本王送給皇祖父的東西也敢砸,不殺你殺誰?” 這老狗倒也乖覺,一見玉碎就知道自己死期到了,想是在宮里,這種事見得多了,亦或是做得多了。 宣海猶自不肯咽氣:“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你……你……會后悔的……” 趙軼淡淡道:“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條狗?!币说墓?,不殺留著過年嗎? 不再理他,扭頭漠然吩咐:“繼續?!?/br> 劉總管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連聲應是:雖和趙軼站在同一陣營,直覺卻告訴他,若是再敢拖下去,說不定也和宣海一個下場。 重壓之下,連宣讀圣旨的語速都快了幾分。 冷汗涔涔的,又何止他一個。 同是殺人,分明賈玩武功更高,下手更狠,場面更加殘暴,然而卻是趙軼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征兆、輕描淡寫的陷害殺人,更讓人覺得可怖。 圣旨終于讀完,劉總管將圣旨遞到賈玩手上,伸手攙扶,笑容中帶了幾分小心翼翼:“賈大人快起來……” 賈玩借力起身,一聲“多謝”還沒出口,嗓子一甜,“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人軟軟的向后倒去。 周凱一把抱住,叫一聲“太醫”,向院子飛奔而去。 劉總管冷不防被噴了一身血,卻也顧不得了,連聲道:“這是怎么了?這是怎么了?太醫呢?太醫!發什么楞呢?快點跟上??!” 心焦不已:就賈大人那身功夫,怎么會連區區幾十杖都挨不???前幾次挨板子,不是跟玩似的嗎?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賈蓉湊到跟前,咬牙道:“那姓宣的太……” 想到劉總管也是太監,忙改口:“……公公惡毒的很,那幾個禁衛刺殺不成,便找了個小太監行刑,用化骨綿掌打了打了叔叔足足二十一掌!” 劉總管駭然:“化骨綿掌?” 雖然他從沒聽過,但只看名字,也知道這門武功何等陰毒。 急急吩咐道:“去個人,到太醫院再多叫幾個太醫過來,讓他們都麻利點兒,耽誤了賈大人的傷,誰都吃罪不起!” 說完也顧不得正陸續起身的賈母等人,向周凱等人急急追去,走了幾步,卻見趙軼還直挺挺的站在原處,眼睛直勾勾看著周凱他們離開的方向,腳底下卻像是釘了釘子,一動不動,忙喚道:“王爺?王爺?” 德福輕扯趙軼的衣袖:“主子!” 趙軼回神,目光掃過早已沒了聲息的宣海,落在幾個受傷的禁衛身上,聲音冷硬:“刺殺上官,形同謀逆,身為禁衛,此舉更是居心叵測。將他們先押了,另著人緝拿其家人親族,待本王回宮稟明父皇后,即刻滿門抄斬,以儆效尤……也不必等什么秋后,今兒日子就不錯?!?/br> 話音剛落,已有人噗通一聲跪下,高呼道:“殿下開恩,此事是我一人所為,求殿下放我家人一條生路……” “殿下,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求殿下饒我妻兒性命,他們什么都不知道,殿下……殿下!” 也有人一臉死灰,任由趙軼帶來的侍衛將他們五花大綁,拖了下去。 若換了先前,他們心里還有些許底氣,以為有太上皇在,便是失手,大不了舍條命罷了,總不會累及家小,可如今趙軼連宣海都說殺就殺了,他們家那幾口人命算得了什么?以太上皇的心性,豈會為了那區區幾條無辜者的性命出頭? 到了此時此刻,方才知道后悔。 ****** “賈大人五臟六腑受傷極重,偏又逞強和人動手,更是雪上加霜……若是常人,只怕此刻已然殞命多時,賈大人內功深厚,或有一線生機……” “老夫已經用針灸逼出了賈大人體內淤血,只是他內腑之中,有一股陰蝕之氣,如跗骨之蛆,若是不能及時除去,后果不堪設想……這方子,還得好生斟酌……” “方子什么的再商量,先熬參湯,賈大人體質特殊,參湯可以熬的濃稠些……” “背上的傷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別動,外傷暫無大礙,若是不小心震動內腑就不好了……” “參湯早就熬好了,可是灌不進去??!” “把嘴撬開……” “又吐血了!太醫!太醫!” “藥也吐了……這可怎么辦???” “……” 趙軼站在床頭,周圍的人慌亂成一團,床上少年臉色蒼白的毫無人色,連垂落的長發都仿佛失去了生機。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王……” “滾!” 周圍的人不敢再說什么,小心翼翼魚貫而出,劉總管見趙軼神色不對,忙推著杵在那兒不動的周凱向外走,周凱眼圈發紅,一把拂開他:“我不走!我哪兒都不去!我要守著阿玩!” 劉總管低聲道:“萬歲爺那邊還等著信兒呢,世子您……” 話沒說完,就被周凱打斷:“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劉總管好脾氣哄道:“好,我去,我去!只是這化骨綿掌,太醫從未聽說,更無從下手,世子爺呆在這兒也無用,不若去禁軍中打聽打聽,或許有人知道化解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