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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微微一笑,欣然撫須。 只看賈珍將賈玩告到公堂,賈玩從頭到尾別說露面,連話都沒傳過一句,就知道這兄弟二人,關系冷漠甚至敵視到了何等程度,如今這位這會兒到都察院來喝茶,對案情卻一字不提——這哪里是來給他這個不著調的哥哥撐腰的,這是不計前嫌,給自己這位察院大人助陣來了。 這案子要審一點都不難,人證物證、苦主兇手都在,關鍵是怎么審.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固然容易,還可以領忠順親王一個人情,可問題是忠順親王和皇上向來不合,案子壓下去,皇上那邊怎么交代? 可要秉公辦理的話,忠順親王那邊,他頂不住??! 如今卻好,能頂事,肯頂事,且頂得住事兒的人來了。 道:“立刻升堂,準備提審人犯。若忠順親王府派人來,便說我脫不開身,請去同賈大人一處飲茶?!?/br> …… 忠順親王的耳目還是靈通的,賈玩拒了酒菜,在一旁喝茶看書,沒看多少,那位去過兩次榮國府的長史就來了。 哪怕心里存著事,身上領著差,看見坐在窗邊喝茶的少年時,長史也是好一陣挪不開眼。 這是誰家孩子,生的也太好了吧? 能坐在這里喝茶的,想必家世還算不錯……可惜了。 暗自搖了搖頭,冷著臉看向領他進門的差役,沉聲道:“我要見你們察院大人,你領我來這里做什么?耽誤了王爺的事兒,你吃罪得起嗎?” 差役賠笑道:“長史大人恕罪,我們大人正在審案,實在脫不開身,大人您先……” 只聽“啪”的一聲,長史一耳光扇在他臉上,罵道:“他是在審案,又不是在見駕,什么叫脫不開身?你是什么東西,敢拿這種話來糊弄爺?!好,他不來見我,我去見他!” 怒氣沖沖正要出門,就聽一個清晰平靜的聲音道:“既然知道別人不想見你,就該識趣才是……我都在這兒候著呢,你著的什么急?” 長史怒極反笑,緩緩看向說話的少年,目光冰冷怨毒。 他雖官位只有區區的從五品,但背后卻站著忠順親王,何曾有人這樣同他說過話? 能坐在這里混杯茶喝,自然不是什么平頭百姓,但被晾在這里喝茶,便是有來頭,也有限的很。 對王爺來說,這樣的人家,吹口氣就能倒一大片! 可見是小門小戶養出來的,家里也沒好好教過規矩,不知根底就敢招惹是非,不知天高地厚! 原還想著放過他算了,不想竟主動撞上來,也好,正好用來殺雞儆猴。 冷冷道:“你又是什么東西?竟敢這樣和我說話!” 話一出口,便見那氣質安靜的少年,微微側頭向他看來,如畫的眉眼漸漸鋒利,直至不可逼視,隨意道:“在下賈玩,賈逸之?!?/br> 長史倒吸一口涼氣,半日說不出話來。 賈玩,賈逸之。 那個寫折子批駁太上皇的旨意,令太上皇顏面無存的賈玩。 那個扮刺客闖到御前,使得他們在宮中的親信被裁撤大半的賈玩。 那個將匈奴勇士打的屁滾尿流的賈玩。 那個害的他家主子雞飛蛋打、人財兩空的賈玩…… 忙躬身拱手:“下、下官一時失言,還望賈大人恕罪?!?/br> 所謂狗仗主人勢,若遇到不給他主人臉面的,除了低頭還能如何? “好說,”賈玩道:“誰還沒有個說錯話的時候?我正閑著無聊,長史大人過來陪我喝杯茶如何?” 長史忙道:“賈大人恕罪,下官還有公務在身,不敢耽擱……” 這位小爺可不是他能應付得了的,而且這案子有這位的摻和,只怕不像王爺想的那么簡單,他必須快些回去稟告,讓王爺親自出面,甚至請出太上皇才行。 若拖下去,事情鬧大,可不得了。 “你的公務不就是來見察院大人嗎?怎么,來替王爺辦差,卻連這點耐心都沒有?”賈玩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道:“我先前回府,聽府里的人說,長史大人接連兩日光臨寒舍,卻連茶都不肯賞臉喝一口,讓家中長輩好生忐忑,如今我的茶,長史大人也不肯喝……長史大人是對本官,有什么不滿嗎?” 長史連聲道“不敢”,道:“賈大人誤會了,下官只是……” 賈玩點頭,打斷道:“果然是對本官不滿,難怪會問本官……‘是什么東西’了?!?/br> 不等長史答話,放下茶盞,站起身來。 長史心中一凜,后退一步:“你做什么?” 賈玩道:“方才長史大人你失言時,我曾說‘好說’,這兩個字,我準備……收回了?!?/br> 長史頓時一個哆嗦:這位可是連自己親哥哥都揍的不成人形的主兒,如今拿住了自己的把柄,不下狠手才怪——他嘴欠在先,若被他打斷一條胳膊兩條腿什么的,到哪兒喊冤去? 忙幾步沖到案前,斟了杯茶,雙手奉上,道:“方才下官有眼無珠,冒犯大人,還望恕罪?!?/br> 賈玩坐下,接了茶,卻不喝,隨手放在案上,道:“坐?!?/br> 長史只好在賈玩下首坐下。 這一坐下,就是足足半個多時辰,賈玩也不同他說話,自顧自的看書,只是他一說要走,便替他斟茶,道:“請?!?/br> 如今他茶喝了兩三壺,水灌了一肚子,對面這位小爺卻依舊沒有放人的意思,連尿遁都不好使,而他帶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被衙役們帶去了哪兒,竟一個都不出現,連回去報訊的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