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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安排好下江南的人手,交代務必攔住賈薔,不使他花冤枉錢,又叫了賈蓉和管家來,仔細吩咐。 接下來,賈玩就受到了輪番轟炸。 各種以前影兒都沒見過的,好吃的好玩的,不要錢似的朝他房里抬,打量他是林如海的弟子,又拜了武師傅的,特特的尋了好幾副名人字畫、字帖給他,還不知從哪里,弄了一把頗為精巧的八石牛角弓來,說是誰誰家的傳家之寶,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手,若不是那家人已經家業敗落,且兩代都無人能開得了弓,不然便是餓死了,也是不賣的。 這些東西賈玩來者不拒,且毫無拿人手短的自覺——這寧國府又不是他賈珍一個人的產業,難道就許他一個人??? 除了東西,還有人,家里的大小主子,輪番來勸。 尤氏好應付,一句“出了孝再議”便打發走了,只賈蓉難纏,死皮賴臉的跟著,比小廝還殷勤,一口一個“兒子”,混忘了賈玩比他足足小了近十歲。 滿口都是親王殿下如何文武雙全,如何風流俊俏,如何溫柔多情……又說誰誰家的女兒因嫁妝單薄,嫁去夫家被人輕賤,三天兩頭的哭回娘家云云,弄得賈玩不勝其煩,好容易找了個由子將他支開,自去找柳湘蓮喝茶。 那邊柳湘蓮也是一腦門子的官司,道:“你沒事兒拿那些東西勾他們做什么?如今弄得我也不得清凈,珍大爺昨兒灌了我一夜的酒,央我來勸你呢?!?/br> 賈玩道:“他在我面前擺足了哥哥的款兒,背地里倒舍得下功夫?!?/br> 端著茶盞喝了一口,微微皺眉又放下。 他雖不懂品茶,嘗不出水的輕浮厚重,茶的毫香蜜韻,但好喝不好喝總是知道的,想著自己到底還是被慣壞了,前世幾十塊錢一大罐的紅茶綠茶,還喝的津津有味,如今連茶館里最好的雨前龍井都嫌棄。 “怎么,喝不下?早教你別來這地方了?!?/br> 賈玩道:“喝不下是因為不渴,渴了什么不喝?” 伸手推開窗子向外一望,果然瞅見賈蓉在下面伸著脖子張望,于是叫道:“蓉哥兒?!?/br> 賈蓉大喜,提著衣襟小跑上樓:“請二叔安,怎么這么巧在這兒遇見,不如侄兒做東,請叔叔和二郎去喝一杯?” 賈玩冷著臉,從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扔給他,道:“拿去給你老子,我不稀得見他。若不是看在jiejie和柳二郎的面子,斷沒有這么容易的事!” 賈蓉慌忙接住,見信封抬頭寫的是“恩師林如海親啟”幾個字,里面雖裝著信,卻沒封口,頓時大喜,嘿嘿笑著,道:“二叔,這是?” 賈玩懶得看他裝傻,道:“我不便離京,讓你老子多派些妥帖的人過去,那些東西,別看我得的容易,放在外面多少銀子也買不來,誰若是碰壞一點兒,賣了他一家老小也賠不起?!?/br> 賈蓉連聲應“是”,賭咒發誓說“便是掉了他的腦袋,也絕不敢弄壞一星兒”,又對柳湘蓮殷勤道了謝,這才歡天喜地的去了。 柳湘蓮愕然道:“你真把東西給他們?” 賈玩道:“不過借他們的手運回京罷了,哪里就給他們了?!?/br> 柳湘蓮跌足道:“這一家子的習性你還不清楚?你便是要把這些東西送回京,好歹也等分了家再說,你這會子運回來,和給他們有什么區別?” 賈玩道:“誰說我要分家?” 柳湘蓮一愣:“你不分家?” 他和賈玩熟識,怎會不知道賈玩對這一家子的反感,不分家難道等著爛死在里面不成? 賈玩道:“且不說我如今尚未成年,想分家也分不了,便是能分……我jiejie跟誰?” 沒聽說分家的時候,未成年的女孩兒單獨分一家的,剩下一個承了爵的長兄,一個未成年的弟弟,跟誰還用說? 到時候惜春的婚事,他就更說不上話了。 柳湘蓮越想越覺得是個死結,道:“這卻難辦了?!?/br> 賈玩笑道:“我都不急,你急個什么?” 柳湘蓮看他不像沒主意的樣子,也不跟著白發愁了,道:“上次的事,可真多虧了你了?!?/br> 那天尤三姐兩度自盡,若不是賈玩攔在中間,他差點就松了口,可如今見識了這幾日賈璉新宅里的“熱鬧”,真是一陣后怕。 賈玩瞥了他一眼,道:“且等著吧,真正的熱鬧還在后面呢!” …… 熱鬧來的很快,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何況賈珍幾個行事張揚,寧國府的下人話多嘴長,賈璉在外面偷娶二房的事,早就傳的滿天下都是了,連探春一個姑娘家都得了信兒,就只單瞞著王熙鳳和平兒兩個。 然而府里人口眾多,她們兩個又不是聾子瞎子,怎么可能一直聽不到風聲? 那天平兒聽兩個小丫頭笑嘻嘻的說什么“外頭的二奶奶”,便知道不好,回去告訴了王熙鳳,王熙鳳拿住賈璉的小廝興兒、旺兒一審,頓時什么都知道了。 王熙鳳是個有成算的,便佯裝不知,待賈璉又離家去了平安州,便帶人去了他的新房,見了尤二姐。 尤二姐原又驚又怕,不想王熙鳳卻將姿態放的極低,被她一番好言好語說下來,尤二姐又感動又愧疚,立刻將她當作了好人,信成了知己,jiejiemeimei叫的親熱。 王熙鳳又殷殷的要接她回府,連“要是meimei不合我去,我也愿意搬出來陪著meimei住,只求meimei在二爺跟前替我好言方便方便,留我個站腳的地方兒,就叫我伏侍meimei梳頭洗臉,我也是愿意的”的話都出來了,尤二姐見她好意難卻,加上自己也想過了明路,便低頭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