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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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到凌寒院這么長時間了,卻又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在凌寒院的日子又和從前一個樣兒。 迎夏并不知道當夜她去文晴房中換藥,都已被暗處的人瞧見稟報了秦御,她便想,興許是她想的太多了,也可能是顧卿晚容不下她,跟秦御吹了枕邊風,秦御這才將她打發了過來。 畢竟顧卿晚的其她幾個大丫鬟,不是從徐國公府陪嫁來的,便是顧卿晚從前在向雪院里時便伺候著的,只有她一個,是從前秦御的大丫鬟。 秦御對丫鬟又一向不上心,顧卿晚只要稍提一句,秦御打發她來前院,這太可能了。 更何況,世上名醫千萬,顧卿晚手中有祛疤的良藥,未必便是獨一份的,周清秋的臉好了,就算是顧卿晚想的明白是連心院出了內jian,偷了藥,那么多的丫鬟也未必就能猜到她的身上。 這會子見秦御突然過來,迎夏既緊張,又期待,壓了壓情緒,她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秦御卻看都沒看她,便帶著宋寧進了屋。 迎夏還沒跟進去,就見秦御取了一直掛在凌寒院他寢房中的一把弓,快速走了出來。秦御大步從迎夏面前就走了過去,倒是宋寧吩咐道:“快給二爺收拾幾件外出的衣裳和吃食,送到翰墨院去?!?/br> 宋寧言罷,大步追了上去,迎夏豎著耳朵,依稀聽到宋寧道:“二爺真不回后宅看看郡王妃和小郡王了?” 秦御卻道:“十天半個月也就回來了,她這醋吃的莫名其妙,哪能每次都是爺低頭?晾她兩日,不準和她說爺去了哪里。再來,這深更半夜的,莫擾了她休息?!?/br> 宋寧不由一笑,道:“說來說去,屬下看二爺還是心疼郡王妃?!?/br> 秦御又惱了宋寧一句什么,迎夏沒能聽清。 不過,她還是聽明白了,感情二爺和郡王妃鬧了點不愉快,如今二爺不知為何要出遠門,竟因此,不讓郡王妃幫忙收拾行李,反倒來了凌寒院,吩咐了她。 二爺這個時候卻是去哪里? 迎夏想著,進屋飛快的收拾了包袱,提著便往翰墨院去。自然是被放了進去,她進了翰墨院就覺王府一定有什么秘事兒發生,因為里頭的侍衛們都是整裝待發,忙忙碌碌的,可整個翰墨院卻沒有掌燈。 有侍衛接了包袱,不準她靠近秦御的書房半步,那侍衛接了包袱轉身走了,迎夏卻腳步很慢的往門口走,見一處無侍衛,她身影一閃,借著夜色,繞了個彎兒。 秦御的書房,防守嚴密,她自然不會過去自投羅網,卻往那些侍衛平日住的寢房后走。 她多少會些武功,腳步很輕,謹慎的靠近。聽到里頭有侍衛正說著話。 “郡王妃的大哥當真沒死?” “死了怎么帶咱們世子爺和二爺去尋寶藏?” “真的有寶藏?” “好像是先帝爺留下的,不知怎么寶藏圖倒在顧家人的手中,說起來,咱們郡王妃可真是位財神爺?!?/br> “行了,都趕緊準備,二爺和世子爺馬上要出發!” 聽到這里,迎夏不敢再多聽多留,忙匆匆的閃身回到原道,很快便在守門侍衛的目光下,面色無常,規規矩矩的走出了翰墨院。 一炷香后,秦御果然帶著人悄然無聲的秘密離開了禮親王府。 趁著天還沒亮,迎夏換了一身深色衣裳,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凌寒院。 她在王府中兜兜轉轉的,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后,這才直奔王府西北角的霜露院。到了后門,不輕不重的敲了兩下,停了一瞬,又有節奏的敲擊了四下。 很快后門被打開,一個眸光銳利的婆子,看到迎夏,沉聲道:“你怎么來了!” 迎夏忙道:“有要事要稟側妃,快讓我進去?!?/br> 婆子讓開,迎夏瞬間閃進去,婆子往四周看了眼,這才忙關上了門。 迎夏進了霜露院正是崔側妃禮佛之處,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禮親王的書房,禮親王聞言眸光一沉,道:“果真是崔側妃?” “現在看來,確實是,崔側妃就是皇上安插在王府的釘子?!卑敌l稟道。 禮親王禁不住揉著眉心,閉上了眼眸,疲倦道:“知道了,退下吧?!?/br> 呵,他已經將所有的女人都送走了,就留了這么一個,以為是最綿軟可憐的,卻沒想到竟然是藏的最深的。 在識女人上,禮親王不得不承認,他當真是個睜眼瞎! 崔側妃很快便將消息送進了宮中,乾坤宮中,義親王和鎮國公都在,聽到稟報,義親王臉色微沉道:“果然!真正的藏寶圖,先帝交托給了顧明承!皇上,那寶藏絕不能落到了禮親王府手中!” 秦英帝自然也知道這個,顧弦禛竟然沒死,禮親王府明顯已經和顧家勾結成一體,得到了寶藏難道等著禮親王府,用寶藏招兵買馬,賄賂收買大臣,再謀朝篡位不成?! 鎮國公也一拍桌子,道:“先下手為強,皇上,這便調兵吧,趁著秦逸和秦御兄弟都在外,先調集軍隊,將這兄弟二人殺了,禮親王府中,也同時下手!” 秦英帝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將禮親王父子三人一網打盡的好機會,垂眸思量了下,他冷笑一聲,道:“先查清楚,秦逸兄弟的去向,確定這其中沒有陷阱,便按外祖父的計劃行事!” 鎮國公站起身來,道:“老臣親自去追查此事!” 他轉身出去,義親王也站起身來,道:“皇上現在已經可以先秘密調動些兵馬了?!?/br> 秦英帝點頭,和義親王秘議起軍隊調動來。 兩日后,秦英帝剛下早朝,太監便低聲稟報道:“皇上,大長公主殿下回京了,去了太皇太后那里?!?/br> 秦英帝腳步一頓,略瞇了下眼,轉了個方向也往太皇太后的宮中而去,他還沒進殿,就聽大殿里傳來一陣歡笑聲。 秦英帝大步進入,果然見太后和太皇太后,還有大長公主都在座,見他進來,大長公主站起身來,行了一禮,秦英帝忙上前虛扶,道:“皇姑母倒有些時日不曾進宮里來了,朕甚是想念啊,皇姑母不必多禮,坐?!?/br> 重新落座,秦英帝才看向太皇太后,道:“到底是皇姑母來了,皇祖母今日氣色都比平日里好的多,瞧著愈發精神年輕了?!?/br> 太后也跟著道:“大長公主該和駙馬搬回京城才是,免得母后日夜惦記?!?/br> 大長公主坐在太皇太后的身邊,聞言像個孩子一樣拉著母親的手,道:“女兒也是在京外閑云野鶴的懶散慣了,再回京城來,還真不習慣。這些天,秋老虎京城里熱的緊,不若母后到女兒那里住上幾日,避一避?左右也就一日路程。山中空氣好,也涼爽,這會子好些個瓜果都熟了,也有野趣兒?!?/br> “上你哪兒啊……說實在,母后整日里在宮中也是悶的緊,確也正想出宮轉轉呢?!?/br> 太后剛說完,義親王和禮親王也得知消息,前后大步進來,禮親王未到聲音先傳了進來,道:“母后這是想出宮了?不若母后到兒子的禮親王府住上一陣子,也好跟您的重孫好好親近親近啊?!?/br>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殿中,向秦英帝略見了個禮,義親王也道:“二哥莫要說的好似只有你府中有母后的重孫一般,我那府中,母后的重孫好幾個呢,母后還是去義親王府吧,住上多久,兒臣都樂意?!?/br> 他們這樣說,太后和皇帝的臉色就不好看。 是啊,禮親王府和義親王府都有重孫了,就只宮里頭,最該有的,卻一個蛋也沒有。 兩人這話說的,倒好似皇帝不會生,太皇太后才不得不出宮和王府子孫同樂般。 禮親王和義親王顯然也意識到了氣氛的變化,禮親王神情如常,義親王卻臉色略顯僵硬。還是大長公主笑著打破僵硬的氣氛,道:“二哥和三哥府里是好,可卻還不如宮里呢,都在京城,還不是熱的緊。我是接母后過去避秋老虎的,山里風景也好,心情也舒暢,你們和我搶什么。母后,還是去我那里住上些時日吧,天涼快了,兒臣再護送母后回來。左右也近便,不必那么勞師動眾的?!?/br> 太皇太后便笑著道:“你們也都不要爭搶了,哀家知道你們兄妹幾個都是頂頂孝順的,哀家年紀大了,受不得那冰,這幾日也確實苦熱的緊?;实?,哀家便去你皇姑母那邊住上幾日吧?!?/br> 秦英帝聞言卻和義親王略對視了一眼,笑著道:“皇祖母高興便好,朕吩咐下禮部,準備一下……” 太皇太后卻抬手,道:“不必勞師動眾,就像你皇姑母說的,也就一日功夫的,你皇姑母那里哀家也不是沒去住過,什么都不缺,如今又是太平盛世的,平常出行便好,不必煩勞禮部大臣了?!?/br> 秦英帝見此,便笑著道:“如此也好?!?/br> 太后卻眸光微閃,道:“母后過去,按說媳婦也該跟著伺候在身邊才好,可母后也知道,這幾日皇后的身子又有些不爽利了,這后宮還得媳婦幫皇帝看著點……” 太皇太后笑著道:“哀家知道你走不開,這宮里頭交給你,哀家放心。哀家不用伺候,那么些宮女丫鬟呢,再說,你皇姐還能虧待哀家不成?” 太后卻又道:“話是這樣說,可還是得有個兒媳在身邊伺候才好,不然只累著皇姐怎么想話呢?!?/br> 她言罷,眸光一轉,看向了義親王和禮親王,道:“兩位王爺看,是不是讓弟妹們隨著過去伺候兩日才好?” 義親王接觸到了太后的目光,便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他當即便面露為難,道:“是該如此,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便公主比尋常人家的女兒不同,可母后此去,沒個媳婦在身邊伺候著,知道的是母后憐惜兒臣們,不知道莫說兒臣們不孝才好。原本該讓阿勄跟著母后去的,然則全哥兒的媳婦卻快生了,前兒穩婆還說孩子的頭沒掉轉過來,只怕到時候還得阿敏鎮場……” 阿敏正是說的義親王妃,而全哥兒是義親王的三子。 太后便瞧向了禮親王,道:“不若讓二弟妹隨行?” 話說到了這份兒上,禮親王好似并無選擇,便道:“如此也好,我這便派人回府讓她準備一下?!?/br> 太后卻笑著道:“那倒不必了,皇姐一到,哀家便讓人往禮親王府傳了信,想來,這會子,禮親王妃和燕廣王妃也快到了?!?/br> 正說著,外頭竟就傳來了宮女的稟報聲,道:“禮親王妃,義親王妃,義親王世子妃,燕廣王妃到?!?/br> 顧卿晚和禮親王妃是在宮門處碰上義親王府的人的,便一道來了太后宮中。 禮親王妃和義親王妃在前,顧卿晚和義親王世子妃跟隨在后,進了大殿,顧卿晚的懷中還抱著糖包。 一番見禮后,太皇太后便喚了顧卿晚抱著糖包到近前來坐,太皇太后親自抱了糖包,糖包這是第二次進宮了,先前滿月后便抱進宮給太皇太后瞧過一次。 他倒似好記得太皇太后一般,躺在太皇太后的懷里,指著太皇太后胸前掛著的一串碧玉珠子咿咿呀呀的叫,一雙剔透的異色眼眸,骨碌碌轉著,別提多機靈了。 太皇太后不由笑著沖旁邊大長公主道:“你瞧,他還認識哀家,上次他來,哀家就戴的這串珠鏈?!?/br> 大長公主第一次見糖包,也露出新奇的目光,湊過去看,糖包也盯著她,目光認真中帶著點迷茫,倒像是在認人,大長公主笑著道:“這孩子一雙眼眸倒是和阿御小時候一個模樣,不過瞧著卻比阿御要虎靈的多?!?/br> 她說罷,又沖顧卿晚招手,拉著顧卿晚在她的身旁坐了,笑著拍撫著顧卿晚的手,道:“先前在姑母那府上,姑母便瞧你是個好的,就和你這孩子投緣,如今成了侄兒媳婦,這瞧著更是哪兒都好了。你們成親時,姑母便該回京的,只當時卻和駙馬遠在千里之外游玩,近日才回來,倒連糖包的滿月酒都錯過了。今日倒算頭次見,來,還不快叫聲姑母聽聽?!?/br> 顧卿晚被大長公主打趣的目光瞧著,臉上微紅,卻也脆生生的叫了一聲,“皇姑母!” 大長公主原就喜歡顧卿晚的爽利,見她并不扭捏,反倒樂得哈哈笑,擼了鐲子戴在她手上,又從懷中取出一只雕刻頗為活靈活現的翠玉蟬掛在了糖包的頭上。 糖包好像也知道得了好東西,小手攥著玉蟬,咿咿呀呀的一直沖顧卿晚叫。 大長公主愈發驚異,道:“這孩子才兩個來月吧,倒是格外機靈,竟像是四五個月的孩子呢!” 顧卿晚每日給糖包喂水,多少都加了一點玉蓮花花蜜,因為孩子太小,也不知道能否承受,故此只是加了一點點,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的原因,糖包確實越來越機靈了,有時候眼神倒像是能模糊聽懂大人說話一般。 太皇太后聞言也稱是,禮親王禁不住得意的哈哈笑。 見太皇太后和大長公主圍著糖包看個不停,太后心中愈發不痛快,想到秦英帝昨日透露的事兒,又覺禮親王府不過是秋后螞蚱,蹦跶不了幾日了,這才按捺住嫉恨。 她目光落在糖包身上,心想,有什么好得意的,等禮親王府沒了,先收拾這小兔崽子。 顧卿晚豈能感受不到旁邊太后身上隱隱的寒意,她眸光微斂,隱去了鋒芒。 從宮中出來,糖包上馬車一晃悠,很快便睡了,顧卿晚卻瞧著禮親王妃有些擔憂,太后提議禮親王妃隨著太皇太后出京,誰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禮親王妃見她面露擔心之色,伸手過去,沖顧卿晚笑了笑,安撫的拍了兩下。 當夜,秦御和禮親王他們商議后,沒再回連心院,直接便離開了。顧卿晚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么商量的,這兩日心里難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不過,這個時候,大長公主突然進京,還要接太皇太后出宮,顧卿晚總覺得會是秦御他們做的安排,想到這個,再對上禮親王妃沉靜的目光,顧卿晚緊繃的神經也略松了下來。 那廂,太后和秦英帝已回到了太后的慈安宮中。 太后沖秦英帝道:“皇上動手時,不若派人到京外,先拿了禮親王妃,萬一哪里出了紕漏,這樣手中也能有個人質?!?/br> 秦英帝在太后提議時,便知其意,聞言道:“還是母后想的周全,只是既然如此,方才母后怎不提讓燕廣王妃帶著孩子一同隨行呢,左右秦逸和秦御已找借口離開京城,并不在府上?!?/br> 太后搖頭,道:“禮親王也不是傻子,母后提起讓禮親王妃跟著,禮親王只會當母后看不得他們夫妻和美,故意給他們夫妻不痛快。若然母后再堅持讓燕廣王妃也帶著孩子隨行,怕是禮親王便要懷疑了?!?/br> 秦英帝點頭,卻略擰了下眉,道:“朕總覺得皇姑母正好這當口前來接皇祖母有些太過湊巧,會不會是禮親王已經發現什么了?” 太后聞言沉思了下,搖頭道:“當是不會吧,皇帝可是忘記了,前年大長公主也來接太皇太后去避夏了。這一年大長公主和駙馬一直在外游玩,也很有些時日沒見太皇太后了,她思念母親,回來便想接太皇太后過去一段時日,這也沒什么?!?/br> 太后言罷,秦英帝也覺得是自己草木皆兵了,道:“母后說的是,倘若禮親王真覺察了什么,這會子該當忙著調兵召集部下前來商議才是,而不是忙著跑去挖什么寶藏。再說,太皇太后是朕的嫡親祖母,就算真有政變,朕還能將太皇太后怎樣不成?也犯不著接太皇太后離京?!?/br> 這樣想著,秦英帝便放下了警覺。他辭了太后,回到乾坤宮,鎮國公便來了,他風塵仆仆的,乃是剛從京城外趕回來。 鎮國公這兩日顯然很是辛苦,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的,嘴唇上已經干裂,秦英帝令太監給他上了茶,示意他喝了茶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