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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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像是要奪去她的靈魂,重重的吸允,甚至撕咬,宛若風暴,令顧卿晚有些吃痛的同時,又有股說不出的情愫觸動,秦御侵略了她的唇齒,攪動著像是不滿足她的失神,他壓在她手上的大掌狠狠的揉捏她的手指。 他的動作,察覺不出一絲憐惜,滿滿的都是狂熱的渴盼,瘋狂的索求,他似乎是想借此宣泄某種溢的滿滿的情緒,又似乎是想證實什么,粗重的nongnong的,獨屬于他的氣息令顧卿晚瞬間被熏的心跳失速,頭暈腦脹,渾身綿軟。 她想回應他的,但他太強勢霸道了,她氣息孱弱,只能被動的承受,連回應的力氣都被這樣瘋狂的他一并奪去了般,丟盔卸甲的顧卿晚只能閉著眼眸,感受狂風暴雨的襲擊。 直到,一下重重的踢打,隔著肚皮狠狠踹在了秦御的身上,秦御才如夢初醒,身子一僵,接著猛然抬起身來,臉色潮紅的重重喘了兩口氣,緊張道:“我壓著糖包了?” 顧卿晚見他神情狼狽,不由嬌聲喘著,嗔他道:“你才知道??!沒輕沒重!發的什么瘋!” 秦御卻被她嚇了一跳,忙跳下了床,單膝跪在地上便俯身靠上顧卿晚的肚子去聽動靜,道:“怎么樣?疼不疼?” 顧卿晚瞧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卻禁不住抿了抿唇角,還沒說完,肚子里的糖包,竟然似有所覺,抗議一樣又重重的踹了一腳,小家伙這一腳不偏不倚的,正好隔著肚皮就踹在了秦御貼上去的俊面上。 秦御的表情那叫一個懵逼,顧卿晚一時間沒能忍住,抱著肚子在床上打著滾笑的花枝亂顫。 ☆、292 釣魚 在莊子的生活很平靜安寧,一晃半月,這日午后,顧卿晚午休起來,有些無所事事,一時間倒想起莊子外頭有處靠山的小湖,有次秦御陪著她過去散步,看到湖水中成群的小魚在湖邊嬉戲。 顧卿晚心血來潮,就想過去釣魚,回來再大擺魚宴。 如今秦御簡直對顧卿晚百依百順,有求必應,她一提,秦御便讓人去準備魚竿。 顧卿晚讓文晴去問了莊悅嫻,莊悅嫻卻懶懶的,不怎么想動,最后顧卿晚便只和秦御一起出了莊。兩人牽手走在前頭,文晴和宋寧拿著東西隨在后頭。 天氣已日漸溫暖,轉眼功夫,湖邊的樹木都冒了嫩芽,不仔細看瞧不見那蘊藏的生機,只在回眸間卻被那一抹新綠驚艷,奪去了呼吸。 文晴將厚厚的毯子鋪展在湖邊的草地上,秦御便扶著顧卿晚坐了下來,湖風吹拂過來,清爽宜人,顧卿晚所向往的便是這樣悠然無擾的生活。 她大著肚子,自然是不能甩桿垂釣的,秦御放了魚竿,顧卿晚便自行往軟毯上一躺,并將腦袋枕在了秦御的腿上,一面捏了塊蓮子糕咬著,一面逗弄著兔兔,等秦御釣上魚來。 秦御見她一臉悠然自得,不覺好笑,一手撐著魚竿,騰出一手來,挽起一縷顧卿晚散落在身側的頭發,用發梢在她眼瞼下掃了掃,顧卿晚癢的躲閃了下,抬眸瞪向秦御。 秦御卻笑道:“不是你要嚷嚷著來釣魚的?怎么倒成了我釣你看?!?/br> 顧卿晚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眸沐浴著陽光,撫摸著肚子,道:“我這樣子,釣魚甩魚竿的,你能放心?閃了腰,可如何是好。釣魚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你一個人坐在這里,難免缺乏著急,你看,有我和兔兔在旁邊陪著你,這就不怕無聊沒耐心了??隙茚灢簧亵~兒上來,這么看,釣魚最大的功勞,還是我和兔兔啊?!?/br> 顧卿晚言罷,點了點兔兔的小腦袋,道:“你說是不是???” 兔兔頓時跳起來便不斷的點起頭來,一副顧卿晚說什么都是對的模樣,秦御不由搖頭一笑,道:“孩子她娘說的對!” 他聲音剛落,眸光便是一動,猛然提起魚竿來,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便被甩了上來,兔兔兩腿一蹬跳起來就去抓魚,顧卿晚也有些興奮,一咕嚕的爬起來,便道:“好肥一條魚,讓我弄,讓我弄?!?/br> 誰知她起的太猛,竟然真抻到了腰,沒站起身來,便哎呦一聲又躺了回去,神情有些痛苦。 這一下倒將秦御嚇的不輕,也顧不上魚了,隨手就丟了魚竿,抓住了顧卿晚的雙臂,神情緊張,又有些氣急敗壞,道:“真扭著了?不就是一條魚嘛,你說你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他說著伸手攬住了顧卿晚的腰肢,顧卿晚是真扭到了筋,被他手一托便又輕呼了一聲,秦御臉色發黑,道:“你忍著點,我給你揉一下,很快就好?!?/br> 他將她抱起來,用雙腿撐著,令她靠在腿上,這才按了下顧卿晚的腰,尋到了位置,大掌揉搓按捏起來。 顧卿晚一開始還驚叫連連,漸漸被他揉按的筋骨順了,便極舒服享受的哼唧起來。秦御瞧她那閉著眼眸,一臉享受的模樣,聽著她舒服的吟嘆聲,卻有些心思浮動,心猿意馬起來。 這些天,任他怎么用美男計,苦rou計,軟硬兼施,但顧卿晚就是心腸硬,尤其是到了夜里,在床榻之上,對他的防備心簡直不要太重。關鍵時刻就拿孩子做擋箭牌,總之秦御守著媳婦大半個月,是一點實質性的便宜都沒占著。 憋的一身火,就是發泄不出去。 此刻見顧卿晚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聲音勾人的緊,秦御便知道她八分是真舒服,只怕還有兩分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文晴和宋寧在不遠處,知道這會子在這里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樣,她就使勁的撩他,這女人這壞心眼,簡直…… 秦御想著一個沒忍住抬手便在顧卿晚的臀上拍了一下,顧卿晚一聲叫,撐著秦御的腿坐起身來,見他繃著一張臉,她卻不禁挑了挑眉,挑釁一笑。 只笑過顧卿晚才忽而道:“咦,兔兔呢?” 這半天秦御給她揉腰,好像就沒再見兔兔了。 顧卿晚四下里一望,便被湖面上一個小點吸引了目光,定睛一看,不由一驚。就見那湖面上,正撲騰掙扎的小點可不就是兔兔嘛,小東西正奮力的游著水,只無奈湖面上有風,水波一起一伏,帶著兔兔也一起一伏的,離湖邊兒越來越遠了! 顧卿晚這才想起來,她抻著腰時,兔兔正撲過去抓那大魚,后來秦御發現她扭著了,毫無預兆就丟掉了魚竿,只怕是大魚又往水中逃,兔兔沒反應過來,也被帶進水里去了! 顧卿晚大驚,忙推了把秦御,道:“快,快去救它??!” 秦御也是一陣無語,出來釣個魚,一條魚還沒掉上來,倒弄的這般狼狽。他被顧卿晚推著走到了湖邊,一邊兒脫身上的衣裳,一邊叮囑顧卿晚,道:“行了,它會游泳,你別著急,我這不是正要下去救它了嘛。哪日我掉進水里去,只怕也瞧不到你急成這樣!哎,這么涼的水,你也忍心趕我下去?!?/br> 秦御話沒說完,顧卿晚便推了他一下,將他推下了水,揮手道:“那么啰嗦呢,趕緊!趕緊游!” 秦御,“……” 秦御朝著兔兔那邊奮力的游過去,那邊宋寧和文晴顯然也發現這邊情況不對,趕了過來,文晴扶著顧卿晚坐了回去,顧卿晚卻吩咐宋寧道:“你去撿些干柴來,引燃一堆火吧?!?/br> 宋寧正想著顧卿晚面上不顯,其實還是挺關心自家主子的,接著就聽顧卿晚又道:“兔兔毛兒都濕了,沒火一時半會擦不干,別再吹了風,生了病?!?/br> 宋寧,“……” 幸而主子沒聽見這話,不然這得氣的吃不下飯,只吃得下烤墨猴??! 這女人果然最是不能慣,宋寧覺得自家主子的地位正在一日千里的往下掉。 可他心里再腹誹,面上卻知道不能表露半分,不然主子就得先活刮了他啊,忙沖顧卿晚恭敬的行禮應了一聲,轉身去撿干柴了。 文晴惦著腳,看著水面,禁不住嘮叨道:“應該帶點熱茶過來了,郡王妃心疼奴婢,沒讓捎上,這會子回莊子取倒來不及了?!?/br> 顧卿晚卻笑笑未言,非是她不心疼擔憂秦御,秦御有內力護體,身上的傷在她的照顧下,已經長好了,下個水對他根本就不算什么。 湖面上,秦御很快就游到了兔兔的近前,可憐兔兔雖然會游泳,可卻也從來沒在這么大的水面上游過啊,被越沖越遠,不停呼叫,奈何兩個無良的主子竟然只顧著親親我我,根本就沒留意到它被大魚帶飛了。 此刻秦御終于來救,兔兔惱怒的不想搭理他,可又實在害怕,最后還是沒出息的跳上秦御的肩膀,使勁扒拉著主子,由著主子帶著往岸邊游。 那廂顧卿晚見兩人游了回來,這才長松一口氣,吩咐文晴將斗篷準備好,一會子好迎接他們。 背后的山頂上,三個做樵夫打扮的壯年男人卻鬼鬼祟祟的攀爬在坡崖邊兒,其中一個往下張望了下,催促道:“就是這個方位,行了,推吧!” “肯定是這兒吧,別弄錯了,打草驚蛇,回去咱們都得沒命!”另一個人沉聲說道。 “是這里,錯不了,趕緊的!推下去!”最先說話的男人肯定的說道。 崖下的湖邊兒,見秦御游的近了,顧卿晚剛站起身來,就聽幾聲轟隆隆的響聲突然響了起來,顧卿晚愣了一下,本能的轉頭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就見三塊巨石帶起不少碎石和塵土,從山崖上一路迅速的滾落了下來,三塊巨石所砸落的位置,恰恰便是這一處淺灘! 顧卿晚瞇了下眼,還沒來得及反應,水中秦御已破水而出,長臂撈過顧卿晚便將她抱了起來,一手提起旁邊愣著的文晴,隨手一丟,文晴便尖叫一聲朝著正抱著干柴往這邊的來宋寧飛了過去。 宋寧丟掉干柴,飛身去接文晴的當口,秦御也抱著顧卿晚飛快的往旁邊躲閃,順利的躲開兩塊巨石的碾壓,又飛身在最后一塊巨石上點了一下,顧卿晚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秦御已然帶著她在空中轉了兩個圈,輕而穩的落在了安全之處。 顧卿晚望去,那邊三塊巨石碾壓過鋪展了厚毯的地方,砸落進了湖水中,濺起巨大的水花來。 方才還好好的食盒和魚竿等物,已是被巨石碾過,被砸的稀巴爛。 坡壁上碎石還在不斷的往下掉落,塵土飛揚,顧卿晚有些驚異的抬頭看了看,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秦御卻也仰頭看了兩眼,微微瞇了下眼,掩去眸中銳利的殺意,安撫的拍了下顧卿晚的肩頭,道:“大抵是前些時日山上積雪多,這兩日天暖,冰雪融化,山石被沖,山體不大穩固吧?!?/br> 秦御言罷,顧卿晚又抬眸看了眼山崖上,卻覺得不是那么回事兒,雖然人生少不了各種意外,但若然是自然形成的,怎么會那么湊巧,還滾落下來的都是能造成人身傷亡的巨石。 不過秦御明顯不想她多cao心,顧卿晚便也沒再多說什么,點了點頭,看向文晴那邊。見文晴也已經被宋寧帶到了安全之處,顧卿晚回過頭來,這才發現秦御上身還光著,下頭只穿著一條綢褲,還在滴著水。 顧卿晚忙推了下他,道:“快放我下來,我給你拿衣裳去,別再生病了?!?/br> 秦御卻是走了兩步,將顧卿晚放坐在一塊湖邊大石上,道:“你老實坐著?!?/br> 那廂宋寧已是快步取了衣裳過來,顧卿晚站起身,搭了把手,待秦御弄干爽身上,穿戴好,幾人便往莊子里折返。 回到莊子,莊悅嫻笑著迎了出來,道:“怎這么快便回來了,讓我瞧瞧釣了幾條魚啊?!?/br> 她聲音落,就見四人雙手空空,后頭也沒跟著旁的伺候之人,顯然也不是東西被下人取走了,再細看,幾人明顯有些狼狽,尤其是秦御,頭發還是濕的,身上的衣裳也明顯皺皺巴巴的,莊悅嫻臉色微變,道:“這是怎么了?” 顧卿晚忙上前拉住了莊悅嫻的手,道:“沒什么,就是后山上滑落幾塊山石,嚇了一跳,魚竿被砸了,我們便只好回來了,改日再去,一定給嫂嫂釣了大魚熬湯喝?!?/br> 見她神情輕松,確實沒大事兒的樣子,莊悅嫻也便沒再多問,秦御道:“大嫂和卿卿說話,容我先告退,回去收拾一下?!?/br> 莊悅嫻忙擺手,道:“快些去吧,莫再著了涼?!?/br> 秦御離開青柳院,便直接進了紅櫻院,宋寧已經吩咐人準備了沐浴水,秦御進凈房清理了一下,換了件月白色的綢緞褻衣,一面擦拭頭發一面走了出來。 宋寧等候在書房外,聽到了動靜,忙推門進入,待秦御在書案后落座,他回稟道:“二爺,周白跪在外頭請罪來了?!?/br> 秦御隨手將擦拭頭發水珠的帕子丟在了案上,沉聲道:“讓他給爺滾進來!” 宋寧見秦御臉色不好,禁不住咽了口唾沫,這才轉身出去,片刻他帶著周白走了進來。 周白也是秦御帶出來的侍衛之一,這些時日秦御逼著周海龍動手,給周海龍設好了套,也讓周白負責盯著周海龍的動作,保護顧卿晚的安全,就只等著周海龍往套里鉆。 周白進來,頭也不敢抬便跪下磕頭,請罪道:“屬下們早便發現了那三個可疑之人,本不該讓郡王妃受驚的,誰知道那三人進了山,憑借著比屬下們更熟悉地形,沒等屬下們控制他們,便行了事兒,驚擾到了郡王妃,這都是屬下太過輕敵自大造成的,二爺責罰,屬下絕無怨言?!?/br> 秦御聞言雙眸便瞇了起來,直盯視的周白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宋寧也跪下來磕頭替他求情,秦御這才緩緩收斂了戾氣,開口道:“僅此一次,滾下去領五十板子,再出差錯,就提頭來見?!?/br> 周白悄然出了一口氣,磕頭領罰后退了出去。 宋寧站起身來,道:“動手的是三個人,死了一個,抓住了兩個,已經認罪畫押。他們遲遲不回去,周海龍那邊定然知道是已經失了手,為了防止二爺反擊,他怕是馬上就要采取什么大行動了,二爺可要帶著郡王妃先避上一避,免得郡王妃再受了驚嚇?!?/br> 秦御聞言卻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道:“左不過今夜了,一個小小的知府也敢對本王下手,他既活膩了,爺便成全他。至于郡王妃,她沒那么容易受驚,下去準備吧?!?/br> 是日夜,夜半時分,顧卿晚正睡得沉,突然便聽一陣喧囂聲傳來,她睜開眼眸,那聲音便更加分明了,依稀有刀兵的撞擊聲和慘叫聲傳來,顧卿晚還沒來得及心驚,秦御便抱著她,將她整個卷進了自己的懷中,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道:“別怕,我在呢?!?/br> 顧卿晚白日差點被山石攻擊便有所猜測,此刻聽到外頭的動靜,倒也沒太過意外,她抬手環抱住秦御,道:“我大嫂……” 秦御一下下順著顧卿晚的背脊,安撫道:“我讓宋寧守在青柳院呢,不會出事兒?!?/br> 顧卿晚放下心神來,聽著外頭的一陣陣打殺聲,到底有些心驚,便主動往秦御的懷里又縮了縮,環在他腰上的手也不自覺緊了緊。 她依賴的反應太過明顯,這還是兩人相逢后,顧卿晚頭一次主動投懷送抱,秦御心情大好,禁不住薄唇勾起,露出一個笑意來,倘若顧卿晚抬眸就會發現他的笑容壞壞的,簡直像拐帶小白兔的大灰狼。 ☆、293 小夫妻打架 顧卿晚被秦御緊緊攬在懷里,聽著外頭風聲中夾雜的慘叫聲,顧卿晚心神有些恍惚,一時間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初見時在洛京城小院的情景。 彼時刺客也曾攻擊過小院,那時候她和大嫂狼狽的從屋里逃出來,看著滿院子的血腥殘肢,顧卿晚覺得秦御就是個冷血的魔鬼。 他殘忍冷酷,毫無同情心。 那時候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日會這樣躺在秦御的懷里,在差不多的情景下,她只會感覺安心溫暖。 她心里篤定,不管外頭怎樣腥風血雨,秦御會守護她們母子。 這種安全感,顧卿晚很確定,在王府時,哪怕兩人日日同床共枕都是不曾有的。 那時候她確實已經受他蠱惑,對他動心,甚至算喜歡上了他,然而喜歡和相信卻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