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
書迷正在閱讀:撿回去養養看[重生]、汾喬是只小刺猬、[綜漫]打網球的棉花糖少年、重生之我有超級醫療系統、[綜英美]蝙蝠俠的克系女友、[綜漫]神奇少年狗卷君、小妖怪團寵日常、魔王莫慌、御前、幫你減肥,管瘦
她點了下頭,最后道:“你也知道,我們顧家和禮親王府這些勛貴人家不一樣,人口要簡單的多。就說我們顧家,祖父當年除了祖母外,一輩子也就納了一個妾,還是祖母她老人家的陪嫁丫鬟。到了父親一輩,也是向祖父看齊,在母親生養了夫君后,才納了一個妾,這個妾也是母親的陪嫁丫鬟。至于夫君,自從迎娶了我,更是不曾納妾,更不曾收什么通房丫鬟。顧家有組訓,三十無子,方可納妾。這么些年,我沒能為夫君生下一兒半女,夫君卻也不曾違背組訓?!?/br> 莊悅嫻言罷,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茶,這才又道:“晚晚自小嬌慣,她也習慣了我們這樣的門第,清清爽爽的,受不得那等三妻四妾的。你可能不知道,當年徐國公老夫人,做主給晚晚定下鎮國公世子時,鎮國公和鎮國公世子曾私底下承諾過。三十前,不會給鎮國公世子納妾,至于三十以后,納妾與否,就看鎮國公世子自己的意思,鎮國公夫人絕不干涉?!?/br> 秦御倒不知道竟還有此事,他倒不懷疑莊悅嫻話中真假。 勛貴人家確實比清貴人家要亂的多,妾室眾多,庶子成群,是每個勛貴人家都有的事兒。 依著顧家人對顧卿晚的寵愛,還有徐國公老夫人對顧卿晚的回護,想必婁閩寧若非私底下應了此事兒,顧家和徐國公老夫人都不會考慮他。 秦御自然不想被婁閩寧比了下去,更何況,他如今一顆心都撲在顧卿晚身上,心里眼里都讓她占滿了,哪兒還裝得下旁人,他對旁的女人也生不出興趣來。 秦御站起身來,道:“若然大嫂擔心這個,我可以承諾大嫂,我有卿卿一個就夠了,不會再納妾收通房的。雖說朝廷有規定,郡王可以有兩位側妃,四位夫人和侍妾六人,但我自己沒那意思,誰還能強按著我納妾不成。從前皇上也不是被賞賜過我妾室,圈個院子,關上半年一年的,也便打發了?!?/br> 莊悅嫻聽秦御這樣說,雙眸一瞇,道:“你此話當真?” 秦御神情傲然,道:“我秦御從不承諾自己辦不到的事兒,可指天為誓?!?/br> 他說著便要抬手,莊悅嫻卻終于笑了起來,道:“行了,行了,我要你指天為誓有什么用,你要指天為誓,也得沖晚晚指天為誓,讓她信你??!” 莊悅嫻這話,便是同意了秦御接近顧卿晚,原諒了他從前所做的意思。 秦御頓時便覺輕快了不少,忙行禮道:“多謝大嫂肯相信我,我會對卿卿好的,只是現在卿卿還惱著我,還得請大嫂多幫我勸勸她,還有大哥那邊,只怕是對我也多有誤會,也得請大嫂替御多多美言幾句才好?!?/br> 莊悅嫻見他這分明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略搖頭一笑,擺手道:“行了,行了,她大哥那里,只要你對晚晚足夠用心,早日挽回了晚晚的心,他是最疼愛這個meimei的,還能再拆散你們不成?” 莊悅嫻這話說的倒帶了幾分親近之意,秦御自然是立馬便感受到了,又連聲謝過莊悅嫻,這才出了書房,又守在了顧卿晚緊閉的門窗前。 “卿卿便不想知道我和大嫂說了些什么?” 他心情極好,聲音中透出幾分歡快來,顧卿晚自然是聽出來了,她還真有些好奇。聽秦御這口氣,倒像是嫂嫂已經對他沒了芥蒂,他到底說了什么,哄的莊悅嫻都不生氣了,顧卿晚還真有些想知道。 她本坐在內室的床上,聽聞秦御這話,到底起了身,幾步到了門前,一下子打開了房門。 秦御眼前一亮,忙笑著湊了上來,道:“卿卿,你終于肯見我了……” 顧卿晚卻看也不看秦御一眼,繞過他,就往書房走。 她走到了書房,進了門,見秦御緊跟著也要往里進,便轉過身,也不說話,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秦御踏進書房的那只腳,秦御可憐巴巴的盯著顧卿晚,奈何顧卿晚的目光只落在秦御的腳上,根本就不往他的臉上看。 秦御哪敢再招惹她,萬分不舍的收回了跨進門的腳。腳剛抬起,顧卿晚便啪的一聲將門板合上了,差點夾到秦御一只腳,秦御眼瞧著又被堵在門外,苦笑了下,旋即雙眸一閃,轉身而去。 書房中,莊悅嫻便知道顧卿晚不會一直躲在屋子里,她出來了,定要來尋自己。故此,她還坐在那個位置,這會子功夫,還吩咐紫竹端了兩樣糕點來。 見顧卿晚進來,還將秦御給關在了外頭,莊悅嫻不覺搖頭一笑,道:“過來坐?!?/br> 顧卿晚走過去,卻是不坐,推了推莊悅嫻的手臂,道:“大嫂怎么能向著外人!” 莊悅嫻又笑,抬手便擰了擰顧卿晚的臉,道:“你只老實和大嫂說,你心里沒有沒他?” 顧卿晚咬著唇不言語了,莊悅嫻便拉著她在旁邊坐了,一下下撫著顧卿晚的手道:“人和人走到一起不容易,你和秦御能走到今日這一步也是萬幸了,你既心里有他,從前不過是顧念種種外因,這才放棄了?,F在既然他不曾放棄,也為你做到了這一步,你難道心中就沒半分觸動?難道還要堅持從前的選擇?” 顧卿晚略動了動眉梢兒,她從來就不是個糊涂的,從來都分得清自己要的是什么,從前在王府時,她并非沒對秦御動心,她自己也清楚這點??伤?,相比對秦御的那點動心,她更想要的是尊嚴是自由。 而如今,擺在她和秦御之間,最大的問題可以說已經解決了,秦御又不遠千里,尋了過來。 顧卿晚再問自己,她想要什么,問出的答案是,她想她的孩子在正常的環境中健康成長,她想她的愛情能夠開花結果,而不是因為一些外界原因,只能戛然而止,狠心掐斷。 故而此刻莊悅嫻如此問她,她沉默片刻,道:“那大嫂也不能這么輕易就原諒他,我還得再考驗考驗他呢,誰知道他往后還會不會犯從前的霸道自私毛病。嫂嫂瞧他這次,裝個什么包掌柜的來戲耍人,若非我聰明,誰知道他要騙到什么時候去!他根本就不真誠,還不是放不下身段嘛,我看他對我,也沒多大誠意?!?/br> 莊悅嫻聞言便笑開了,捏著顧卿晚的手,道:“不管是愛情,還是婚姻,都是要經營的。你不能光要求旁人付出,退讓,自己卻坐享其成,對不對?嫂嫂也算過來人,聽嫂嫂一句話,當一個本來精明的男人,為了你連番使出昏招來,變得愚蠢又不知所措,那你便不該再懷疑他的心意,不要等到傷了人家了,才明白過來?!?/br> 見顧卿晚若有所思,莊悅嫻湊近她,低聲又道:“晚晚說他未必真誠,可你可知他方才沖嫂嫂說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282 命中注定 莊悅嫻將秦御方才的所言所舉都說給了顧卿晚,見顧卿晚怔怔不語,她便笑著撫了撫顧卿晚的發梢,道:“大嫂從前也對他極多怨恨,尤其是王府以勢壓人,逼的你進府為妾時,大嫂真真恨不能拿刀砍那秦御幾下子,可他到底后來不曾虧待你,如今又愿意改正和彌補?!?/br> 她說著輕嘆了一聲,這才又道:“晚晚,大嫂告訴你,婚姻是要互相包容的,對彼此能否寬容,是婚姻能走下去與否的根本。兩個人在一起,這長年累月的,哪能沒點摩擦,沒點矛盾,包容了他,有時候也是放過,成全了自己?!?/br> 顧卿晚想著莊悅嫻的話,眸光微動。 從前余美人也和她說過類似的話,余美人說,婚姻里要難得糊涂,人們卻總是奇怪,往往將寬容都給了陌生人,對最親近的人卻反倒斤斤計較,苛求過分。這固然是因為在乎才會如此,但再想想,是不是對親近之人應該更寬松一些才對呢。 顧卿晚想,若非她心中在乎秦御,大抵也不會到現在都還計較當初他的逼迫,若非她心中有他,她大抵真不會動輒便對他惱恨交加。 她若有所悟的樣子,令莊悅嫻微微笑了起來,拍著顧卿晚的手道:“好了,嫂嫂的話并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你該考驗還照樣考驗便是,只是注意點分寸,莫要真傷了彼此間的感情才好?!?/br> 顧卿晚聽莊悅嫻開解了這半天,由不得臉上微紅,此刻她禁不住回嘴道:“還是嫂嫂懂得多,也馭夫有道,難怪大哥離不得嫂嫂,往后嫂嫂可得多傳授經驗才好?!?/br> 莊悅嫻被她反過來打趣,頓時便羞惱的作勢要擰顧卿晚的臉,道:“好你這丫頭,嫂嫂一片好心,你倒排揎起嫂嫂來了,瞧我撕爛你的一口小油嘴兒?!?/br> 顧卿晚起身躲過,沖莊悅嫻又打趣了兩句便溜出了書房。 她走出書房,本能四下里看了眼,卻并沒發現秦御的身影,她舒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轉身便先關了房門,又下了門栓,檢查了下窗戶,見窗戶還保持緊閉狀態,她才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捧著水杯若有所思。 莊悅嫻的話,她其實是聽進去了的,可對秦御,她卻總還有些意難平。 撫了撫肚子,顧卿晚喃喃自語道:“糖包,你說娘親該不該原諒你父親?” “該啊,娘親當然要原諒爹爹,糖包要和爹爹,娘親在一起!” 顧卿晚問罷,房間中竟然真響起了童聲童氣的回答聲,顧卿晚哪里想到竟會如此。頓時便被一個好嚇,放在小腹的手,一下子彈開,整個人禁不住往后仰,眼看就要從春凳上直接仰翻在地。 顧卿晚尖叫一聲,下一秒卻有一道黑影飛速的從床幔后閃身而出,牢牢的圈住了顧卿晚的腰肢,在她倒地前,迅速的將她攬向自己,翻了個身。 一聲重響,椅子連帶著人都摔在了地上,卻是秦御在下,顧卿晚趴在他的身上。四周安靜了下來,顧卿晚近距離撞上秦御的雙眸,他的一雙眼眸還是黑色的,比尋常人要黑的多,就像是帶了美瞳一樣。 清澈的眼眸中,泛著笑意和滿足,清澈而又清晰的倒影出顧卿晚的身影來。 顧卿晚也不知道是方才那一下子受了驚的緣故,還是此刻和秦御再度親密接觸的原因,心跳有些失控的厲害。 她怔怔的盯著秦御,只覺他的眼睛像是帶了磁力和魔力,讓她一時半刻的錯不開眼睛。 她的心跳一下下的,就和秦御的心口壓在一起,她甚至聽到秦御的心跳比她更快,有力而快速,兩人的心跳交錯在一起,都鼓蕩在耳膜邊兒,令顧卿晚恍惚中又生起幾分說不清的滿足來。 良久,秦御才突然裂唇笑了起來,啞然的聲音說道:“卿卿,我總算找到你們娘倆了,真好?!?/br> 他說話時,盯著她微微抬起了頭來,用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噴出的氣息一下下吹拂在她的面頰上,他的唇瓣甚至在輕輕的磨蹭著她的。 說不出的親昵和溫馨,顧卿晚渾身一僵,驟然回過神來,她推了下秦御,想要起身,道:“秦御,不請自進,躲在我房里嚇人,很好玩嗎?放開!” 秦御就受不得顧卿晚冷冰冰,一句話都不肯和他多說的樣子,此刻見她惱了,口氣雖不好,但到底出聲了,他頓時便覺被打了雞血一樣,哪里肯放手? 他抱著顧卿晚,笑著道:“卿卿別著急起來啊,這起的再猛了,仔細傷到了咱們的糖包?!?/br> 顧卿晚聞言雙眸一瞪,道:“什么糖包?你怎么知道我給孩子取名叫糖包的?” 秦御被顧卿晚盯視著,頓時有些閃避的眨了眨眼,道:“方才你就是這么叫她的啊,我聽見了?!?/br> 顧卿晚氣的直喘氣,呸了他一下,道:“胡說!秦御,不僅裝包掌柜戲弄我,還讓人監視我!是不是文晴?你收買我的丫鬟?真真是本事啊,我的丫鬟倒是忠心于你,讓她勸我,也是你的吩咐吧?” 秦御見顧卿晚臉頰都氣的緋紅了,忙解釋道:“沒有,絕對沒有。我裝包掌柜那不是怕你見了我就動氣嘛,你瞧你瞧,現在你這樣可不就印證了我的擔憂嗎?快別氣了,我聽說這樣對孩子可不好了?!?/br> 顧卿晚長出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這才道:“是對孩子不好,你既然知道,就趕緊松開我,然后給我出去,我看不到你自然就不生氣了?!?/br> 像是放開了臉皮,就不需要顧忌了一樣。 秦御這會子竟然不再害怕她的冷臉了,聞言面上賠笑,只道:“那不行,你不想見我,孩子還想我呢。我真沒派人監視你,是那日我尋到你,藏在樹上看了幾眼,剛好就聽到你給咱們閨女取名來著。你瞧,咱們這都是上天注定的夫妻緣,父女緣,躲不過,逃不開的?!?/br> 顧卿晚瞪著秦御,冷聲道:“你放不放開?” 秦御又眨了眨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悉聽尊便的模樣,顧卿晚拿他徹底沒辦法,氣惱的埋頭便撲到了秦御的肩窩,叼起一塊皮rou來便狠狠的撕咬了起來。 她這邊兒咬的起勁,偏秦御竟然還笑出了聲音來,道:“是真的疼啊,看來不是我在做夢,卿卿,我真找到了你們娘倆了,真是好?!?/br> 顧卿晚,“……” 這樣她也是咬不下去了,松開口,她到底嘆了一口氣,聲音平靜,道:“你先松開,我們有話好好說。這樣壓著孩子了?!?/br> 秦御見她像是消氣了,這才扶著顧卿晚起身,趁機卻在她的脖頸一側狠狠的親了一口。 顧卿晚瞪他,他就裝作沒瞧見,顧卿晚覺得眼睛疼,憤憤然的收回了視線。 轉眼兩人都坐在了八仙桌旁,顧卿晚看著托腮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秦御,翻了個白眼,道:“秦御,你到底想干嘛?” 秦御目光一寸寸的掃過顧卿晚的面頰,流連不去,道:“裝包掌柜時,都不敢一直盯著卿卿瞧,果然還是這樣好。卿卿怎么瞧著比在王府時清瘦了,要早些養回來才好?!?/br> 顧卿晚,“……” 她覺得幾日不見,旁的倒沒發現,只秦御這臉皮子絕對厚了三尺不止。 見顧卿晚不快,秦御才收斂了下臉上那控制不住要往外冒的笑意,道:“我想干什么,卿卿還不清楚嗎?我想你原諒我,我想你和孩子能跟著我回家去?!?/br> 顧卿晚見他說的理所當然,卻忍不住笑了下,道:“你想?裝成什么包掌柜來騙我,戲弄人,你就是這樣想的?” 秦御見她面帶諷刺,不覺抬手摸了摸鼻子,道:“我那不是覺得這掌柜的名字極妙,包謙包謙,這不就是抱歉的意思嘛。我打聽到你讓朱公公去藥市打聽行情了,猜想你多半是有意做些什么有關藥材的生意,這個包掌柜也是藥材鋪的,萬娘子的藥材鋪損失嚴重,是開不起來了。我做的包掌柜,來日尋機會自薦,你便能簽下我來,我也來給你做回奴,這不就扯平了嘛。誰知道,我的卿卿這樣聰明機靈,根本沒兩日便讓你給識破了?!?/br> 顧卿晚聽秦御這樣解釋,卻覺得愈發氣恨了,她不可置信的盯著秦御,道:“秦御,你何時變得這么幼稚了?你無聊不無聊啊,你知不知道被逼為奴到底是什么感覺和滋味?你覺得這樣就能扯平?這和當時你逼我進府一樣嗎?你是不是到現在,還覺得當初那不過是你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游戲,沒什么大不了。就像你今日假裝包掌柜做了我的奴一樣,輕易便能被掀過去?” 顧卿晚說著,簡直一句都不想再和秦御多言,她推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便要走,秦御被她吼的怔了一怔,忙也跟著站起來,緊追了一步便從背后又緊緊的將顧卿晚抱在了懷里。 顧卿晚想掙扎的,然而卻聽秦御在她耳邊,聲音低落的說道:“卿卿,你別這樣兇,你這樣我心里難受。我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為什么你一定要用惡意來猜測我呢?!?/br> 秦御的聲音說不出的沉啞黯然,許是他方才表現的太歡脫,這會子突然這樣,倒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顧卿晚怔了一下,便忘記了掙扎,一時又想到了莊悅嫻的那些話。 莊悅嫻說,婚姻要互相包容,別等傷害了才去后悔。 見顧卿晚安靜了下來,秦御有些依賴,又像是尋求安慰一樣,在顧卿晚的肩窩處蹭了蹭,這才道:“裝那包掌柜,每日里臉上都涂抹厚厚的東西,并不舒服,為了掩飾異于常人的雙眼,我還往眼眸中滴了一些混合藥汁。這種藥汁是從前太醫院致仕的謝太醫所配。滴入眼中雖然能短暫的改變我的眼眸顏色,但他卻叮囑過我。非到逼不得已,情形危急之時,最好少用,因為對眼眸的傷害很大。我這幾日,每日夜里都雙眸刺疼,不能成眠……” 見顧卿晚略動了一下,秦御忙道:“你別擔心我,我沒事兒?!?/br> 顧卿晚也覺得自己那一動,好像將情緒給泄露了,面上有些微熱,禁不住立馬開口道:“誰說我擔心了!就算成了瞎子,也是你自找的!” 秦御聽她嘴硬卻笑出了聲來,見顧卿晚又要惱,便忙又道:“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在玩鬧,也不是故意欺騙你。我是不知道該怎樣靠近你,不知道自己怎樣做,你才能感覺到我的誠意,才能讓你原諒我,才不至于再把你驚走了。我這樣屢出昏招,不是幼稚,也并不是無聊,我只是想早日找回我的妻兒罷了?!?/br> 秦御的聲音中透出一股挫敗和苦惱來,他一向都是個意氣風發,囂張傲慢,不可一世的人,顧卿晚還是頭一次聽他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一時間心中泛起些說不出的動容和難過來。 她沉默著,心里想著,難道是自己從前太過排斥他,所以他追了過來,才不敢直接找上門,反倒琢磨出這么一個荒誕的主意來? 是不是她對他再寬容真誠一點,便能收獲意想不到的東西?就像余美人說的,對自己最親近的人,眼睛里不揉沙子的同時,也該學會寬容。 而秦御,他是她孩子的父親,不管是她愿意還是不愿意,他們早已是彼此親密的人了。 “那你也不該騙我?!?/br> 顧卿晚雖是這樣說著,可聲音中的火氣卻分明消了下去。 秦御頓時眼眸中便溢出星光一樣璀璨的亮澤來,松開抱著顧卿晚腰肢的手臂,他扣住她的肩膀便將她轉了一個身,緊緊盯著她,道:“卿卿,你是不是肯原諒我了?從前的事兒,你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