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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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罷,俯身下來,抵著她的額頭,蹭著她的鼻子,輕聲道:“卿卿不想讓爺找一窩女人便把爺喂的飽飽的,爺自然不會跑去稀罕那些庸脂俗粉?!?/br> 顧卿晚翻了個白眼,還沒辯駁就再度被秦御堵住了氣息。 兩人能夠好好說話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兒了,顧卿晚被秦御抱出浴室,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問起劉側妃的事情來。 秦御倒也不瞞著她,將今日查問處置的事都簡單說了一遍,聽秦御說他又審問了一遍向雪卻一無所獲,顧卿晚手指把玩著長發,道:“所以,殿下和世子爺是覺得王妃中毒一事兒還有其它內情?” 秦御神情饜足,提到這些糟心事臉色也沒那么陰沉難看了,道:“劉側妃的父兄確實去過滇南一帶,能弄到婆娑花毒也不一定。只是確實還有許多疑點,母妃中毒已有近二十年,就算這兩年真是向雪做了手腳,那從前呢?劉側妃雖招認了,可當時父王要殺三弟,劉側妃倒像是一時沖動,情急為護三弟承認下來的?!?/br> 顧卿晚擰了擰眉,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查的也太順利了些,所有的罪證都像是提前被人放好了,只等著去查去拿一樣。 “不過,按照你的分析,本來母妃中毒應該也不在劉側妃的意料之中。事情出了紕漏,一下子暴露,劉側妃應對不及,以至于輕易被查也有可能?!鼻赜挥櫱渫碓贋檫@些事兒費心,拍撫著她的肩背道。 顧卿晚卻搖頭,道:“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下毒十七八年都沒被發現,此人應該足夠謹慎小心才對,即便是意外發現中毒,那下毒人也該安排了后路才符合其性情,劉側妃……不大像?!?/br> 秦御點頭,“此事爺會繼續查下去的?!?/br> 顧卿晚想著秦御所言劉側妃死在禮親王劍下的事兒,卻有些五味雜陳的感覺。 如果不是劉側妃做的,那劉側妃應該是當時知道自己被栽贓了,百口莫辯,再難翻身,這才自己心甘情愿死在禮親王劍下的。 她這樣做,一來是保全秦劍,再來也是想讓禮親王心生愧疚,以后能保護看護著她的兩個兒子。 劉側妃這個人到底如何顧卿晚不知道,不過她毫無疑問是個愛孩子的母親。只可惜,被她用命護著的兒子卻是個狼心狗肺的。 秦逸的諷刺秦劍的話應該是意有所指,秦劍學過武藝,未必救不下劉側妃,可他卻眼看著劉側妃死在了面前。他大概是看出劉側妃用命保全他的意圖了,所以選擇成全劉側妃。 不過這樣的人,也當真是狠辣陰毒,畜生不如。 也許這就是庶子,生于夾縫中,心理都扭曲了。雖然并非所有的庶子都這樣,可庶子優秀的能出頭的確實不多。一方面是因為嫡母的刻意打壓,不受家族重視,另一方面也是他們的身份和生存環境本來就不大健康。 顧卿晚睫毛微微顫抖,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的孩子投身為庶出的,寧肯不要,也不能讓他們生來就低人一等。 絕對不能有孩子,要快點離開才好。 秦御自己坦白不隱瞞的一番話,讓懷里的女人更加堅定了離開的決心,也不知道才和自己纏綿過的女人已在心里將他又驅趕了十萬八千里,他撫著顧卿晚的長發,道:“明日一早太后要來探望母妃,說不定會宣你過去拜見,你莫怕,有母妃在,太后不敢將你怎樣的?!?/br> 顧卿晚聞言陡然回過心神來,眨了眨眼,擰著眉道:“我一個小妾,太后見我干什么!” 秦御卻不贊同的扯了扯顧卿晚的臉頰,道:“卿卿可是救了母妃的大功臣,現如今哪個不開眼的敢拿卿卿當尋常的妾室看?” 顧卿晚沒再說話,只翻了個身將腦袋埋進了枕頭中。 秦御知道她不愛應酬這些事兒,見她一副消極抵抗的模樣,便笑著道:“也許太后會有賞賜呢?” 顧卿晚聞言想到了上次從太皇太后那里得的一堆金元寶,多虧那些金元寶,她才能開起酒樓來。 上次她救的只是一個下人,都能得巨額財富,這回可救的是王妃! 太后出手,總不能小氣吧?她抬起頭,目光微亮看著秦御,道:“果真?” 秦御失笑,揉了揉她的頭發,點頭,“太后親自過來探望母妃,本來就是施恩來的,若是真傳你過去,自然是要賞賜的?!?/br> 翌日,太后果然鳳駕到了禮親王府。 即便有賞賜,能不露頭,顧卿晚還是不想去沾染麻煩。故此一直躲在雪景院中,祈禱著太后趕緊離開。 不過她的祈禱沒管用,太后進府沒多久,陳嬤嬤便帶著一個穿紫色宮裝的宮女進了雪景院。 顧卿晚迎出屋,陳嬤嬤笑著福身,介紹那宮女道:“這位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如冰姑娘?!?/br> 顧卿晚忙笑著福了福身,道:“見過如冰姑娘?!?/br> 如冰態度倒極謙和,略側身避開,又回了一禮,道:“顧姨娘折煞奴婢了,太后娘娘聽聞顧姨娘救了禮親王妃,特意派奴婢過來請姨娘過去秋爽院拜見,太后娘娘和王妃還等著呢,顧姨娘請吧?!?/br> 顧卿晚見躲不過,便笑著道:“卿晚并不知道太后娘娘要召見,也沒收拾一番,還請如冰姑娘稍候,卿晚換身衣裳再隨如冰姑娘過去?!?/br> 她言罷,吩咐文晴帶陳嬤嬤和如冰進花廳奉茶,轉身從容的進了屋。 如冰看著顧卿晚的身影,挑唇沖陳嬤嬤笑著道:“這位顧姨娘果然沉穩,有大家之風,莫怪能做得了王妃的救命恩人?!?/br> 陳嬤嬤滿臉笑意,像是沒聽出來如冰話里的不妥,道:“如冰姑娘說的是,顧姨娘本來就是大家閨秀出身,禮數上錯不了的?!?/br> 如冰冷笑一下,沒再接話。 顧卿晚很快便換了一身出門穿的,挑不出任何錯的藍色長褙子。她被帶到秋爽院,院子里站滿了宮人,顯得非常肅穆,顧卿晚卻有種鳩占鵲巢之感。 她垂著頭,跟隨在如冰身后進了屋,如冰打手勢令她稍等,自行進了內殿稟報。 接著便響起了一道有些漫不經心,高高在上的聲音,“傳進來吧?!?/br> 如冰又出來,顧卿晚才邁步垂首進了內殿。 太后和禮親王妃都坐在迎面的羅漢床上,顧卿晚垂著頭,便只看到一角繡著金鳳的正紅色華麗裙擺。 見地上已經放好了蒲團,她動作舒緩規矩的跪下行了禮,道:“妾見過太后,太后金安,見過王妃?!?/br> 顧卿晚感受到一道微銳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帶著些許審視和高高在上的輕蔑之意。 她紋絲不動的跪著,心里卻腹誹不已。 從前她是見過太后的,那時候祖父還是皇帝的師父,太后態度親和并不難相處,如今顯然時移世易,都是變臉的能手,也不怕變著變著臉抽筋,神經失常。 “就是你救了王妃?” 太后的聲音響起,顧卿晚中規中矩的回道:“是?!?/br> 太后又道:“不要如此拘謹,你救了王妃,哀家該重重的賞賜才是,你說說,想要點什么?!?/br> 顧卿晚還沒回答,禮親王妃便笑著道:“既然太后都說不必拘謹,卿晚便先起來吧?!?/br> 顧卿晚禁不住略抬眸看了一眼,正好迎上禮親王妃含笑的眼眸。 禮親王妃半靠在羅漢床上,身上還穿著半新不舊的寬松常服,并不曾特意梳妝,臉上還沒恢復血色,不過精神瞧著卻好了許多,笑容中帶著幾分親近和感謝,暖暖的,有安撫之意。 顧卿晚心頭一暖,尚未應聲,太后便道:“倒是哀家的不是,竟忘記平身了,瑤兒,你親自扶這姨娘起來吧?!?/br> 太后的樣子倒表現的不知道顧卿晚是誰,也不認識一般。 顧卿晚心里冷笑,便有人輕移蓮步走到了近前,紫色的如水裙擺微晃,扶住了顧卿晚,含笑的聲音響起,道:“顧jiejie多跪一會兒王妃便心疼了,王妃對顧jiejie真是好,王妃待師兄的妾室都這樣和藹可親,以后還不得將兒媳婦捧在手心里疼愛?誰做了王妃的兒媳,可真是要享大福氣了?!?/br> 是云瑤郡主的聲音,顧卿晚抬眸,迎上云瑤郡主冷氣颼颼的眼睛,頓時覺得這女人扶在自己身上的手像纏了條毒蛇一樣惡心厭煩。 怎么哪兒都有她! 顧卿晚正想著,云瑤郡主便瞇著眼一笑,放在顧卿晚手臂上的手驟然用力,竟然掐了顧卿晚一下。 她眼眸中有股冷笑一閃而過,挑釁的睥睨著顧卿晚。 顯然這女人是料定了,自己不會驚叫出聲,在太后面前失儀,也不敢當面鬧開,因為云瑤郡主是跟著太后來的,就算她鬧開,太后也會覺得被個妾室打了臉,更會包庇云瑤郡主。 云瑤郡主得意洋洋,顧卿晚卻面色不變,卻頓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突然壓在了云瑤郡主的身上,她猛然靠著云瑤郡主站起身來,借著裙擺,狠狠在云瑤郡主的腳面上碾壓而過。 云瑤郡主顯然沒料到顧卿晚當著太后的面,就敢這個大膽的直接還擊回來。 她沒防備,腳上一疼,又被顧卿晚的全部重量一壓,頓時叫了一聲,踉蹌了下,身體一歪往地上倒去。 “??!” 顧卿晚也尖叫一聲,跟著往下倒,頓時便重重的,死死的,毫不留情的壓在了云瑤郡主身上。 被當成rou墊的云瑤郡主悶哼一聲,整個側臉重重撞上地面,牙齒都是麻的,整齊華麗的鬢發瞬間釵環散落,狼狽不堪。 “郡主,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顧卿晚驚慌的要站起身來,結果一下子竟沒站起來,也不知是被嚇的腿軟手軟了,還是踩到了裙子,起了一下又重重跌了回去,再次將云瑤郡主當成rou墊砸了個結實。 她的手肘更是曲起,用肘關節狠狠往云瑤郡主的腰腹上撞了下。云瑤郡主再度悶哼,臉色發白,額頭滿汗,被壓在地上扭曲的臉更加猙獰起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屋里人都沒反應過來,這會子太后才怒目拍打著桌子,道:“還不快將郡主攙扶起來!” 宮女們驚過神來,紛紛上前,抓起顧卿晚,攙扶云瑤郡主。 顧卿晚一臉驚惶,不知所措的連聲道:“太后贖罪,妾面見太后,心中敬畏,腿上無力,沒想到郡主體弱,不比宮女丫鬟結實壯碩,竟然承受不住妾的重量,壓倒了郡主,妾有罪?!?/br> 云瑤郡主被扶了起來,發髻半散,聽顧卿晚如此說,簡直氣的要噴火。 將她成這樣,竟然還要給她按上一個體弱無力的毛病,這若是傳揚出去,她扶個人都扶不住,還了得? 哪家愿意娶個體弱的主母回去??! 可是顧卿晚一口咬定,她是見了太后敬畏的關系,腿軟無力,云瑤郡主也沒法分辨。 就像她擰顧卿晚一樣,她鬧騰著說顧卿晚是有意的,顧卿晚只不承認,就算太后偏袒她,禮親王妃也要不快而對她生出不滿來。 上次禮親王妃便因表哥的事兒,對她有些看法了,這次再當面和王妃的救命恩人交惡,豈不是更要不好。 云瑤郡主張了張嘴,竟然有苦說不出。 這個賤人! ☆、215 側妃的條件 云瑤郡主今日因為要進宮,故此打扮的很隆重華麗,此刻一摔,頭上的釵環掉了不少,披頭散發的,別提多狼狽了。 反倒是顧卿晚,因為本來她的身份也不適合打扮華麗,故此頭上只簡單又不失潦草的插著幾根朱釵,摔了一下,還拿云瑤郡主當了rou墊,此刻站起身來,全然沒影響,渾身清爽。 云瑤郡主瞧著顧卿晚好端端站在那里,一臉惶恐無措的模樣,真是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太后,妾真的是太惶恐,腿軟……妾不是有意沖撞太后,沖撞郡主……”顧卿晚還低著頭,無措的辯解著。 禮親王妃不等太后發話,率先開口道:“想是云瑤沒想到你腿軟了,一時間便沒扶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太后必定不會怪責你的?!?/br> 禮親王妃本來就是個護短的,顧卿晚是王府的人,更是救了她命的人,此刻自然先替顧卿晚說話了。 更何況,云瑤郡主也就是摔了下,也沒怎么樣嘛。 王妃言罷,又沖云瑤郡主道:“云瑤是個最溫婉大度的性子,也不會為這點小事兒難為你的?!?/br> 云瑤郡主,“……” 王妃居然如此偏袒顧卿晚,拿話壓她,她真是要嘔出血來了。只迎上禮親王妃含笑看過來的眼眸,云瑤郡主卻說不出二話來,撫了撫散亂的發,扯出難看的笑容來,道:“王妃說的是,我怎么會生顧jiejie的氣呢,只是顧jiejie從前也是常常進宮拜見太后的,理當應對從容才是,我是真沒想到顧jiejie竟然會腿軟,這才沒扶好?!?/br> 從前顧卿晚身份高貴,也時常出入宮廷,更加上顧卿晚和婁閩寧訂了親,太后是婁閩寧的長姐,逢年過節的,顧卿晚自然會進宮拜見。 云瑤郡主這話不僅暗示,顧卿晚不應該腿軟膽怯,分明是故意的。再來,她重新提起顧卿晚從前的身份,提起差點成為婁閩寧妻子的顧卿晚成了王府妾室,也是引得太后厭惡尷尬,遷怒顧卿晚,王妃也心里不舒服。 果然,太后的眼神頓時便微銳,落在顧卿晚的身上,就像是一陣刺骨的寒風刮過。 “瑤兒,哀家知道你素來都與人為善,但是這尊卑規矩不能亂,你是堂堂的郡主,怎么能隨便喊一個妾室jiejie,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牙?” 太后緩聲說道,并沒有再接云瑤郡主方才的話,只因顧卿晚從前差點成為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之事兒,太后明顯是不愿再提起的。 云瑤郡主忙福了福身,也不再說什么,乖巧的回到了太后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