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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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沒有回答顧卿晚關于云瑤郡主突然離開的問題,只道:“爺都說過了,不會迎娶郡王妃,倘若有一日爺有了郡王妃,那也只會是卿卿。不可能是云瑤郡主!”秦御親吻了下顧卿晚的脖頸,語氣肯定。 顧卿晚還是頭一次聽他說郡王妃會是自己的話,她詫異的回頭看了秦御一眼,道:“你說什么?” 秦御卻笑了下,岔開了話題,道:“對了,今日出京押劉惠佳回鄉的人回來了?!?/br> 顧卿晚頓時雙眸一亮,丟掉了手中的花枝轉身,道:“怎么樣?可有拿到那封保證書?” 秦御揚起眉來,從懷中摸出一個信封夾在兩指間晃了晃,道:“爺的人辦事,總是穩妥的?!?/br> 顧卿晚要伸手去拿信,秦御卻抬了下手,接著沖她挑了挑眉,顧卿晚踮起腳尖,在秦御的薄唇上蜻蜓點水,卻又重重的吧唧了一口,秦御才摸著嘴唇將信拿給她。 顧卿晚迫不及待的拆開,從里頭掏出一張紙來,展開仔細看過,果然和劉惠佳說的一樣,確實是周鼎興所寫,且按下手印的保證書。 上頭分明寫著,只要劉民生幫其將叛國書信放到祖父的書房之中,將來必許其六部侍郎之位。日期是顧家覆滅前的兩個月,下頭是周鼎興血紅的拇指印。 顧卿晚臉色微沉,往后靠在了條案上,摸索了紙張兩下,抬眸看向秦御,道:“殿下拿這書信給王爺看過了嗎?” 秦御眸光定定落在顧卿晚臉上,半響才道:“還沒有,一會子用完膳,爺去見父王,商議下此事?!?/br> 顧卿晚便沒再說話,微微垂落了視線,又摸索了幾下那信,她才道:“謝謝你,殿下?!?/br> 秦御將顧卿晚拉進懷中抱著,用剛毅的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沒多說話。 是日夜,顧卿晚有些心不在焉的靠在床上看醫書,等著秦御從前院禮親王的書房中回來。 翻了兩頁書,她卻有些看不進去。索性將書丟棄在一邊兒,瞧著輕輕跳躍的燭光發起呆來。 對秦御去尋禮親王的結果,其實顧卿晚并不看好。 周鼎興確實污蔑陷害了祖父和父親,然而這事兒的背后,很可能站的是秦英帝。就算秦英帝并不是陷害顧家的主使,他只是被周鼎興給欺瞞了,可最后下令處斬祖父和父親,造成冤案的還是秦英帝。 如今就算是拿到了周鼎興陷害顧家的重要證據又如何?皇帝的態度,永遠要比真相來的重要。 周鼎興這封書信丟進朝堂,一旦坐實了,秦英帝便是大秦的第一個昏庸君王,無情無義,不尊師道,昏聵無能,陷害功臣……秦英帝是不會允許這個局面出現的。 故此,周鼎興的那封保證書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天日。 除非,禮親王府想要和秦英帝徹底撕破臉,除非禮親王存了謀逆篡位之心! 顧卿晚正因為想的清楚,所以秦御愿意拿著那封保證書去見禮親王,她才會說謝,才會心緒浮動。 只是,秦御也許有心,顧卿晚對結果卻并不看好。秦英帝雖然想攬權,一直和做為攝政王的禮親王和義親王爭權,弄的沖突不斷。 可是到目前為止,卻都是一些小沖突,并沒觸及到什么。甚至禮親王這兩年還有意做出了退讓,前些時日甚至避居別院,很長時間都沒上朝。 禮親王的態度,不像是在妝模作樣,掩飾謀逆之心,倒像是真的有心避秦英帝鋒芒。還有秦御,倘若禮親王真是做戲,秦御便不會在對上秦英帝時還那么囂張了。 顧卿晚擰著眉甩了甩頭,顧家的事兒,本來就是她自己的仇恨,她也從來沒想過要靠秦御什么。 她不再多想,又拿起了書,這次沒再跑神。以至于秦御回來的時候,顧卿晚都沒聽到動靜,手中的書被拿開,她才微詫的抬起頭來。 她的雙眸已經有些微微泛紅,有點干澀的使勁眨了眨眼,秦御不贊同的蹙眉,道:“往后夜里不要再看書!” 他說著,拽了她一下,顧卿晚便順勢倒在了秦御的腿上。秦御大掌按在她的眼眸上,顧卿晚乖順的閉著眼睛,感受他干燥微熱的掌心,輕輕的一下下的在她的雙眼上揉按。 很舒服,她輕輕勾起唇來,道:“要是夜里看書,還有美男提供這樣體貼周全的服務,那我該天天熬夜看書才對?!?/br> 秦御輕笑一聲,手上動作不停,道:“真把爺當成你的丫鬟了,???” 說著騰出一只手來,對著顧卿晚的臀部重重拍了一巴掌。 剛剛從秦御袖口滾出來的兔兔,聽到那一聲響,小身子一抖,捂了捂臉,替顧卿晚疼的慌。 “吱吱!” 它跳到秦御的手臂上,抗議的叫了兩聲,明顯是在提顧卿晚保駕護航。 秦御鼻腔哼出一股氣來,“吃里扒外的東西!” 顧卿晚卻捂著屁股,揉著坐了起來,將兔兔捧起來放在臉邊兒蹭,道:“殿下現在才喂過它幾回,兔兔現在吃的是我的,這叫知恩圖報,若它向著你,那才叫吃里扒外呢!” 兔兔站在顧卿晚的掌中,深表贊同的使勁點著小腦袋,玉蓮花的花蜜可不是白吃的,它是知恩圖報的好靈寵。 不過最近好像花蜜吃多了,它覺得發育的很迅速,貌似已經提前進入了成年猴的行列,天天看著兩個主子膩歪,它覺得一只猴的日子,真是寂寞如雪啊。 見顧卿晚逗弄著兔兔,好像特意不問他去父王書房的事情,秦御抬手扯掉腰帶,抿了下薄唇,站起身來。 顧卿晚似想起身幫忙,秦御抬手,道:“爺自己來,你躺著便好?!?/br> 他自行脫著衣裳,將外袍丟在旁邊的春凳上,卻聽顧卿晚驀然道:“我都明白的,殿下不用覺得愧疚?!?/br> 秦御怔了下,轉過身,顧卿晚一只手托著兔兔,一只手輕輕給它理著毛,臉上掛著幾分笑意,眸光清澈,道:“禮親王應該不至于將那張保證書銷毀吧?” 秦御邁步走過去,再次坐在床前將顧卿晚摟在懷里,撫了撫她的臉頰,道:“對不起……” 顧卿晚其實并不怪秦御,秦御是禮親王府的二爺,家族的安危他必須放在首位。謀逆這種事兒,在現代人眼中不過是理所當然,適者生存,可在古代人眼中卻是大逆不道,他們講的是忠義。 禮親王雖是秦英帝的皇叔,但先帝駕崩,令禮親王攝政,對義親王并不薄,禮親王篡其兒子的位,并不占理,是不忠不義。且秦英帝現在并沒有做任何天怒人怨的事兒,也沒對禮親王府怎么樣。而秦御,他身上有家族責任,他不可能為了她,把整個禮親王府拖下水。 他真若那么做了,不會顯得他多癡情有魄力,反倒只會讓她覺得他幼稚沖動狂妄。 顧卿晚攬著秦御的腰,輕聲笑了起來,道:“殿下不必和我說抱歉,我是那么不通情達理的女人嗎?” 秦御揉了揉顧卿晚的發,道:“只是那封保證書可否先放在爺這里?” 顧卿晚抬眸看向秦御,秦御的眸色略有些發沉,像幽靜的夜,讓人探究不出他的心思。 那封保證書現在放在她手中,其實她也無法讓保證書發揮什么效用,以她現在的能耐想和皇帝硬碰硬,那不是找死嘛。 既然留在手中也沒用,顧卿晚便也沒多言,只點了下頭。 秦御俯頭捧著顧卿晚的臉,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兩人正溫存,卻忽聽外頭傳來一陣急促到驚慌的腳步聲,接著文晴便臉色微白的闖了進來。 “二爺,姑娘不好了!向雪來傳話,王妃在秋爽院突然頭疼發狂,用頭撞墻,被攔下來后,便突然口吐獻血,暈厥了過去!二爺快些過去看看吧?!?/br> 秦御聞言面色大變,松開顧卿晚便一陣風的消失在了屋中。 顧卿晚還有些沒消化文晴的話,待反應過來,也豁然從床上站起身來。 “王妃這些時日不是沒再頭風發作嗎?怎么會突然……不對啊,頭風之癥也不會吐血啊?!彼龜Q起眉來,見文晴也是驚魂不定的模樣,便又問道,“從前王妃可曾有過猛然發作的時候?” 文晴搖頭,道:“王妃這病狀都十多年了,發作前總會有些預兆的,從來都不曾突然疼痛難忍的?!?/br> 顧卿晚聽的眉頭緊蹙,道:“不行,我也過去看看,許能幫上忙呢?!?/br> 她言罷,也大步往外而去,文晴匆匆取了一件秋香色鑲藍邊的斗篷追了出去。 ------題外話------ 謝謝壽司晴 送了1顆鉆石、蕓蕓悅 送了2顆鉆石、上官飛虹 送了5顆鉆石、臭氧圈圈 送了1顆鉆石,么么噠 ☆、209 我來治 顧卿晚到秋爽院時,氣氛明顯很不好,燈火通明的正殿人影憧憧,門簾也不知道是被誰用力扯掉了半邊,也沒人去收拾,可憐兮兮的半掛著。 院子中丫鬟婆子們像風中的鵪鶉一樣,個個縮著身子,臉色發白的候著,大氣不敢出。 另有進進出出的丫鬟,動作迅速又沉默無聲的垂頭忙碌。顧卿晚剛進院子,就聽正房里傳來禮親王粗獷憤怒的聲音。 “什么叫像是中毒!到底是病了,還是中毒!看不明白嗎???酒囊飯袋!” 禮親王的聲音充滿了暴躁,顧卿晚微微捏了捏拳頭,看來王妃的情況確實不大好。中毒?禮親王妃怎么會突然中毒呢。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王妃的脈息有些亂,微臣一時間確實是……確實是拿不定,微臣對毒之一道并不精通,只是覺得王妃的樣子,有些像中毒的癥狀,王爺還是得趕緊的去請太醫院的眾太醫都過來會診,大家集思廣益,早些確定病情,也好對癥下藥,王妃的情況確實是兇險?!?/br> 王太醫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驚慌和焦慮。 顧卿晚抿了抿唇,前些時日云瑤郡主在花園里被毒蛇咬了,當時王老太醫還表現的非常鎮定從容,王老太醫能成為王府的客卿,從太醫院致仕后被請到了禮親王府來,可見其醫術,此刻竟也亂了方寸。 王妃的情況,竟然如此嚴重嗎? 顧卿晚在院子中站定,不好冒然的沖進去。卻聽屋里又傳來秦御的微冷的聲音。 “父王若是只會對太醫吆喝使威風,還是先出去吧,母妃現在不需要父王如此吵鬧于她?!?/br> 秦御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然而顧卿晚卻從這平靜中聽出了一種壓抑到極點的冰冷和躁動。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有你這樣跟老子說話的嗎?!” “我什么意思,父王不明白嗎,父王與其在這兒耽擱王太醫給母妃醫治,還不如出去好好琢磨琢磨,若是中毒,又是您哪個心肝寶貝干的好事兒,再順便想想,怎么保人?!?/br> “秦御!” 禮親王的低吼聲傳來,顧卿晚不禁閉了閉眼睛,直覺禮親王這是要揍人。 果然,屋里即刻響起了秦御滿含嘲諷的聲音,道:“我母妃還躺在那里,你這是要當著她的面打她兒子嗎?行啊,動手吧,左右父王不缺兒子嘛?!?/br> 秦御欠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只是屋子里卻詭異的恢復了安靜,再沒一點聲音傳出來。大抵是王太醫在給禮親王妃用什么法子控制病情。 顧卿晚擰著眉,正想尋個小丫鬟進去通報一聲,院子外傳來了腳步聲,顧卿晚望去,就見幾個穿金戴銀,各具風情的女人帶著丫鬟走了進來。 幾個女人明顯是禮親王的妾室們,顧卿晚雖然進王府也很是有些日子了,但是因她平日就愛窩在院子里看書畫圖什么的,故此,竟是還沒碰到過禮親王的這些女人們。 今日頭一次見面,顧卿晚難免多打量了兩眼,走在最前頭的大抵就是另一個側妃崔氏了,她瞧著已經不年輕,好像也不怎么注重打扮,穿著一套暗青色緙絲面長褙子,黯淡的顏色,襯的她本就不年輕的面容好像更老了一些。她臉上眉眼間帶著常年不得志的郁色,顯得有些刻薄。不過,若是仔細打量,會發現她的五官其實生的很好,是個美人。 聽說崔側妃年輕時也曾得寵過,有孕過三回,只可惜孩子都沒站住,不是小產了,就是夭折了。 崔側妃也因為郁郁寡歡,在自己的清蘭苑中吃齋念佛,深居簡出。禮親王已經好幾年不曾去過她那里。 崔側妃的身后緊跟著個女人,穿鵝黃色煙紗小襖,腰間系著淡紫色宮絳,下頭是一條白色軟紗裙,生的眉清目秀,氣質清雅柔婉,和崔側妃走在一起,顯得特別的年輕嬌美。這個應該是四郡王的生母趙夫人了。 趙氏后頭還有三個女人,或嬌媚明艷,或俏麗多姿,或弱柳扶風,當真是各有千秋。 不過這會子,除了走在最前頭,一副萬事都和我不相干,一臉淡漠麻木的崔側妃以外,其她幾個女人臉上都掛著明晃晃的擔憂之色,有的還微紅著眼眶,一副王妃是她們衣食父母,萬萬不能有事的模樣??墒撬齻冎杏械?,卻連眼底的幸災樂禍都沒遮掩好。 顧卿晚瞧著這群鶯鶯燕燕,低了頭,有些嘲諷的牽了牽唇角。 眨眼間幾個女人便進了院子,也到了廊下,見顧卿晚站在這邊,趙氏率先走了過來,道:“顧姨娘來多久了?可知道王妃現在怎樣?” 顧卿晚抬起頭來,迎上趙氏夫人關切的眼眸,她福了福身,道:“見過趙夫人,我也是剛過來,王太醫正在救治,王爺和二爺都在里頭,旁的便不清楚了?!?/br> 穿洋紅色灑金長褙子,面容嬌媚明艷的女人也走了過來,掃了兩眼顧卿晚,卻道:“顧姨娘果然是名不虛傳,瞧這生的,真是傾國傾城,又是從前首輔家的千金,這通身的氣派,當真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比的。也就是王妃這里能勞動的了顧姨娘移步,咱們輕易想見顧姨娘一面可是不能夠的?!?/br> 她聲音嬌柔甜美,可說出的話卻句句帶刺,不是個省油的。 顧卿晚頓時明白這是誰了,張姨娘,一個多月前張姨娘過雙十的生辰,宴請王府的女人們過去吃酒,讓丫鬟來雪景院說了一聲,還送了張請柬。 顧卿晚因和她不熟,當時又正忙酒樓的事情,故此便沒去,不過卻讓文晴過去送了一份不算輕的生辰禮。不過很顯然,她還是將這位張姨娘給得罪了。 顧卿晚有些厭煩,在這時候也不想跟張姨娘打口水仗,便笑了笑,沒接腔。 張姨娘被掃了面子,嬌媚的臉上閃過些獰色,不過她顯然也知道現在不是和顧卿晚起爭執的時候。忿忿的冷哼了一聲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