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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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上前一步便用力推開了雅間的門,卻見雅間中只一個穿錦袍的小丫鬟縮著身子,拘謹的站著,見他推門進來,還縮了縮脖子。 秦御臉色頓時便愈見清寒,道:“你是誰?這里的人呢!說!” 金桔被嚇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道:“我……我是顧家的丫鬟,我們家夫人和姑娘已經……已經回家去了啊?!?/br> 秦御,“……” 他扭頭目光冷然盯向宋寧,宋寧也縮了縮脖子,汗顏道:“屬下失察了?!?/br> 天知道顧卿晚和莊悅嫻的馬車進了京城,不知道轉了多少個鋪子,他好容易查到馬車的去向,沿路一直追了下來,找到了馬車。 這一路尋的不容易,尋到了馬車,他讓人盯著馬車便派人去桐花巷通知秦御了,誰能想到馬車還在,雅間中卻只有一個丫鬟呢。 顧姑娘這不是玩人嘛! 宋寧頭都大了,忍著秦御冷颼颼的目光,道:“要不,爺在這里先歇一歇,屬下再讓人去查,看看顧姑娘是不是已經回了顧宅?” 兩柱香時辰后,秦御馭馬又進了桐花巷,到了顧府的門前,他翻身下馬,幾步就到了緊閉的府門前,敲響了黑漆木門上的銅環。 宋寧站在秦御的身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回他確認過了,就在一炷香前,有人看見顧卿晚和莊悅嫻確實回了這宅院,該是不會錯了。 這回可一定要找到人啊,不然別說是自家脾氣向來不好的主子了,便是他也受不了啊。 吱呀呀,府門總算被人從里頭打開了,開門的還是方才給他們開門的那個劉婆子。 “劉mama,你們家夫人和夫人可回來了?” 秦御負手而立,宋寧負責詢問道。 劉mama尚未回話,就聽里頭傳來了一道清揚的女聲,道:“劉mama,外頭來的是誰呀?” 劉mama卻看了眼宋寧道:“是我們夫人,幾位爺等下,奴婢問問我們夫人,可要見客?!?/br> 她言罷又沖里頭大聲道:“夫人,外頭來了個姓秦的公子爺,說是要拜見夫人呢?!?/br> 里頭傳來了腳步聲,聽上去卻是莊悅嫻迎了過來,果然莊悅嫻的聲音清晰了起來,道:“姓秦?呵,劉mama,我沒告訴你嗎?咱們家最大的仇人就姓秦,姓秦的能有什么好東西?咱們顧宅迎八方客,卻只不接待姓秦的東西!劉mama讓開!” 秦御方才尋到顧宅來,并沒有直言身份,只說是來尋顧卿晚的,他一身打扮不俗,又氣勢迫人,更兼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跨到侍衛。即便是沒報身份,顧宅的下人也不敢攔著,將他迎了進去。 下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莊悅嫻怎么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會子說這樣的話,分明就是故意裝不知,故意的將秦御拒之門外。 秦御擰了下眉,還沒想好措辭,就見劉mama聽了莊悅嫻的吩咐,果然讓開了門口,接著里頭便又響起了莊悅嫻的聲音。 “放狗!” 一聲令下,立馬便響起了一陣狗叫聲,接著竟真有兩條大黑狗,一前一后,氣勢洶洶的就沖了出來。 秦御,“……” 他活到如今,還真沒被狗撲咬過,眼見著那兩只大黑狗沖了出來,秦御往后退了兩步,宋寧已是抽了腰間配劍迎上前護主。 秦御面色微沉,負手站定,卻沉聲吩咐道:“收了劍,休得傷了那狗!” 即便是兩條狗,也是顧宅的,他這也算頭一回登門,若是上來就殺了人家的狗,想也知道顧卿晚會惱恨在心的。 可憐宋寧本來隨便揮兩劍就能解決了那兩條氣勢洶洶的大狼狗的,結果聞聲,只得立馬將寒光閃閃的劍又送回了劍鞘,赤手空拳的對上了兩條大惡狗。 莊悅嫻先前一個女人家住在這宅院,雖然買了兩個婆子,兩個丫鬟,還買了一個小廝一個車夫??梢蚣依餂]有男主子,怕蜚短流長,那小廝和車夫并沒有住在這宅院里。 一院子女流之輩,便又養了兩條看門狗,既是守宅院當護院用的,買的自然是最大最兇的大狼狗,還經過馴化。 此刻兩條百來斤,渾身烏黑,毛發锃亮,犬齒雪白的大狼狗沖上來,兇狠的吠著,饒是宋寧的功夫不弱,也有點頭皮發麻,被惡狗纏上,顯然比被刺客圍攻更讓宋寧無所適從。 尤其是主子還吩咐了,不要傷了狗! 宋寧控制著力道,一腳踹飛一條撲上來的狗,又一拳頭砸在另一條狗的肚皮上,不準兩條狗靠近主子一步。 然則兩條狗卻因受了疼,滾在地上,激起了血性,兇狠的沖宋寧叫了兩聲,更猛的沖了上來。 宋寧再度出手,這次略用了些力道,一腳將黑狗踹飛了出去,不想另一只狗瞅準時機便撲到了他未曾收回的腿上,弄巷本就不大,宋寧的挪動受到局限,沒能及時躲開,雖然沒受傷,卻聽撕拉一聲,褲腿被狗扯掉了一大塊去。 那狗得了逞,像個勝利的將軍,丟了布塊,用前爪撕扯著沖宋寧又犬吠不已。 宋寧,“……” 他學功夫是為了和人戰斗,上戰場拼殺的啊,不是和狗糾纏不休啊,好像哭,怎么辦。 那邊被宋寧踢飛出去的狗撞在墻上,慘叫了幾聲卻又爬了起來,許是覺得宋寧的戰斗力不低,那狗竟將目標定準了秦御,身子一弓,沖著秦御便飛撲了過去。 誰知還沒靠近秦御,兔兔便站在翻羽的頭上,吱的一聲叫,抬手指了指那狗,翻羽頓時華麗麗靈巧的轉了個身,馬屁股一撅,便蹽起一蹄子,后蹄踢在狗背上,將狗又踹飛回了那墻上。 翻羽大抵覺得挺有趣,嘶律律的叫了一聲,四蹄歡脫的跳著,沖秦御搖著馬頭,鬃毛微揚,兔兔指著那慘叫著滾在角邊兒的狗,咧著嘴,插著腰,發出一陣陣興奮的叫聲。 那邊撕了宋寧褲腿的大黑狗,正覺得意,就親眼見證了自己的同伴的悲慘命運。它好像有些膽怯了,往后退了一小步。 兔兔頓時覺得士氣大漲,指著那狗,神情兇狠,又是一聲叫。 “吱——” 翻羽聞聲,邁著蹄子便往那狗的近前跑,那條黑狗大概是被這一對組合給嚇住了,前爪離了扯掉的褲腿步,不停往后縮。 秦御,“……” 宋寧,“……” 院子中,莊悅嫻也沒指望兩條狗真將秦御怎么著,不過是一個態度罷了,此刻連番聽到狗的慘叫聲,還略帶驚惶的哼叫聲,莊悅嫻便又提聲道:“大黑子,小黑子!回來!” 兩條狗只覺這聲音簡直宛若天籟,頓時便夾著尾巴,爭先恐后的又沖了回去。 兔兔見大獲全勝,站在翻羽頭上直拍手,復又獎賞的一屁股蹲下,拍了拍翻羽的大馬頭。 秦御上前一步,提聲道:“顧夫人,本王……” 他話剛出口,就聽里頭突然響起兩聲尖叫。 “來人??!有人私闖民宅了!” 說話間,顧府的府門在秦御的面前砰的一聲便關上了! 里頭丫鬟和婆子的叫聲還在繼續,秦御瞧著緊閉的府門,頭愈發疼了起來,正在想跳墻而入的可能,就聽另一個跟來的侍衛馬躍快步奔了進來,道:“二爺,不好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巷尾和巷頭來了好幾個御史,這會子聽到了動靜,都帶著人往這邊趕呢?!?/br> 秦御,“!” ------題外話------ 謝謝壽司晴 送了1顆鉆石、蠟筆小丸子s 送了1顆鉆石、朗朗文晴 送了9朵鮮花、余豆豆y 送了1朵鮮花、reginawong 送了1朵鮮花、dull8321 送了1朵鮮花。每天都有鉆石鮮花,心情真是美麗呀,撲倒,么么噠。 ☆、168 肥rou秦御 秦御臉色有些難看,他可不相信,御史們好端端的會跑到這里來扎推。 他盯著緊閉的門板看了兩眼,神情莫辨,旁邊宋寧咽了咽唾沫,還是盡職的提醒著主子,道:“二爺,咱們還是先回府吧。自打上次宮宴后,皇上可一直盯著王府呢,這時候被彈劾,只怕……” 秦御何嘗不知道這個,上次慶功宴,皇帝授意威永伯誣陷禮親王府私藏傳國玉璽,就是想要往禮親王府頭上潑一盆有謀反意圖的污水,方便他以后一步步將禮親王府推上死路。 皇帝這一招是毒辣的,只可惜卻被禮親王府將計就計,收拾了威永伯,令皇帝差點下不來臺。 皇帝心中豈能舒服?這些時日,盯禮親王府盯的厲害,這時候他若被御史彈劾,本不是什么大事兒,也可能釀成一場朝廷大風波。 秦御緊握起了拳頭,他知道,顧卿晚一定是看準了這個形勢,才想法子將御史引到了這里來的。借著御史臺令他止步于此,將他拒之門外。這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聰明,懂得如何借勢。 “走!” 秦御沒再猶豫,翻身上馬,調轉馬頭,馭馬帶著人離開了桐花巷。 那廂周,牛兩位大人帶著小廝聞聲而來,這處巷子卻已恢復了寧靜,不過周,牛兩位大人卻也瞧見了秦御,兩人對視一眼,決定這幾日都在桐花巷蹲守。一方面要查清楚那給小妾娘家捐官的到底是哪個大官,另一方面,說不定還能有什么意外之得。 禮親王府是不好招惹,燕廣王更是個睚眥必報的,可是他們是御史,御史就有糾彈百官的權利,若是能抓到燕廣王的小辮子,將其彈劾了,那足能說明他們不畏權勢,清正不阿了。 院子中,莊悅嫻聽到馬蹄聲遠去,巷子里恢復了安靜,她嘆了一聲,轉身進了內宅。 莊悅嫻住在第二進的院子里,早便將西廂房收拾成了顧卿晚的閨房,里頭布置的極是雅致舒適,雖然所用之物都和從前顧府不能比,但是格局布置什么的卻差不多。 顧卿晚進了這閨房就覺得很熟悉,莊悅嫻進來時,她剛剛沐浴了,正坐在窗前漫不經心的吹風散頭發。 莊悅嫻幾步走了過去,合上了窗,瞪著顧卿晚道:“這會子的風多涼,你濕著發跑風口上吹!就算不傷寒,將來也得頭疼!你這丫頭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 顧卿晚被莊悅嫻連拉帶拽的,扯離了窗口,強按在了屋中的春凳上。她堵了嘟嘴,表示沒有吹風機的日子,真的很憂傷,尤其是現在天氣越來越冷,頭發干的太慢了。 從前丫鬟多的時候,自然有丫鬟伺候著將濕發捧在熏香爐子上烘干,如今…… 哎,所以說,在古代沒有銀子才更可怕,上個大號都得用竹片刮,生活標準低的你完全不能想象。 顧卿晚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得掙銀子,掙多多的銀子,有了銀子才能收買人心,培養勢力啊。 她由著莊悅嫻拿了干帕子給自己揉著長發,笑著道:“我現在身體好著呢,沒那么容易傷寒的?!?/br> 莊悅嫻也發現一段時日不見,顧卿晚的臉色紅潤,精氣神好似也和從前不一樣了,整個人都看著神采奕奕的。 她不免笑著道:“身體好了那是你的福分,更該好好養著才對,怎么能隨意折騰呢!” 想到先前在洛京城時,大夫還說顧卿晚的身子虧損的太厲害,只怕要紅顏薄命,命不久矣的事兒,莊悅嫻心里便有些陰影道:“你的身子好了,已算是祖宗保佑了,可要好生養著才是,好容易回到家,想吃什么告訴大嫂,大嫂給你準備去?!?/br> 顧卿晚便瞇著眼笑了起來,微微仰頭靠在了莊悅嫻身上,道:“想吃的多了,不過最想吃的還是大嫂親手做的蓮藕蜜糖糕和芙蓉雞粒餃,還要吃小包子,配荷葉蓮子粥?!?/br> 莊悅嫻笑著點頭,將帕子放在了一邊兒,道:“這會子時辰可不早了,大嫂趕緊去準備,不然夜里要積食了?!?/br> 她言罷,又叮囑顧卿晚不準再去窗邊吹風,這才挑簾出去。 晚膳擺在了正房的花廳中,顧卿晚和莊悅嫻難得坐下來吃了一頓家常飯。 說起來,自從顧家覆滅后,這還是兩人姑嫂兩人第一次坐在一起清清靜靜的用膳,沒有顧弦勇等人的謾罵爭吵,沒有顛沛流離風餐露宿。 吃著久違的飯菜,看著眼前面色紅潤的顧卿晚,莊悅嫻卻禁不住眼眶發紅,眼淚差點掉落下來,忙偏了下頭。 顧卿晚察覺到了她的觸動,將手中碗筷放下,覆上莊悅嫻的手,道:“大嫂是不是擔心大哥了?” 從前父親和祖父政事繁忙,顧卿晚的祖母身體也不大好,并不常常和顧卿晚一起用膳。顧弦禛怕顧卿晚整日在內宅太過冷清,倒是常常讓莊悅嫻邀顧卿晚過去一起用膳。 如今兩人坐在一起,卻少了顧弦禛,莊悅嫻觸景傷情,也是在所難免。 回握住顧卿晚的手,莊悅嫻輕嘆了一聲,道:“也不知道你大哥如今身在何處,他自己一個人,也不知曉可曾照顧好自己……” 顧卿晚卻挑唇笑了起來,往莊悅嫻的身邊蹭了蹭,擁著她道:“大嫂也太不相信我大哥了。大哥既然都能從流放地逃脫,就定然能將自己照顧好的。他現在不來尋我們,定然是還不曾安置住,又唯恐自己找過來,會拖累我們。大嫂且耐心等等,我相信,等大哥安置妥當,擺脫了追兵,確保不會帶給我們危險的時候,他會來尋我們的?!?/br> 顧弦禛一向不是莽撞之人,又有武功在身,莊悅嫻被顧卿晚寬慰了兩句,便有了笑意,給顧卿晚夾了一個包子,道:“多吃點,明日嫂子再給你做旁的?!?/br> 顧卿晚這些時日在王府中,先是在秋爽院,王妃吃飯她伺候著,主子吃完,才輪的上她。后來到了秦御的凌寒院,秦御只要在府中,沒有特殊情況,禮親王妃多會留膳,顧卿晚整日吃飯也都是自己一個人。 如今有莊悅嫻坐在一起,吃著家常飯,她只覺胃口大好,笑著點頭,便將一個包子塞在了口中。 “慢點,慢著點吃,誰還能搶的不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