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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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見她折騰的也差不多了,這才扭頭看過去。卻見那姑娘好像有些心灰意冷,抱著身子縮在床里。 方才他已經扯掉了她身上的外裳,中衣和褻衣,她這半響,身上只穿著綢褲,上半身唯有胸口處還纏著層層疊疊的布條裹胸。 這會子功夫,因她的踢騰,發髻松散了下來,長發蜿蜒垂落在床榻上,遮了半邊雪背,卻又露出一邊圓潤小巧的肩頭,她緊緊抱著身子,使得本就纖細玲瓏的身形顯得更加曲線突出,又有些說不出的可憐。 因用力,背上的蝴蝶骨蹁躚凸顯著,少女的肌骨有著全然不同男子的纖薄,脆弱的好像一只經受了風雨的蝶,棲息在那里,稍微有點驚動,便會受驚飛走一般。 順著黑藻般的長發,是優美起伏的腰線,她的綢褲裹在身上,遮擋不住流暢誘惑的臀線和長腿。 足衣被蹬掉了一只,有一邊綢褲翻卷著涌到了腿彎,交疊蜷縮的小腿,小巧玲瓏的足踝,嫩白如玉雕的腳丫,連成纖長玉潤的一線,冰肌玉骨,引人遐思。 秦御目光順著那起伏綿延的線條往下移,一寸寸像是要牢牢記下她此刻的樣子。 方才在院子中沒能好好瞧瞧她,剛剛他們又鬧了一場,更來不及好好瞧瞧了。這會子她這么老實的躺著,他便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異色眼眸中冷色和嘲色漸漸褪去,變得有些深不見底的晦暗莫辨。 這些天,這女人不知所蹤,其間更是差點讓他以為她被周家給殺害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時日他就沒睡個安穩覺。 如今人好容易尋了回來,就躺在旁邊,就在眼前,秦御只想緊緊盯著她,牢牢的將人困在身邊。 他的目光慢慢滑動,到底是喜歡的女人,兩人又這幅模樣半裸的共同躺在床上,他有些渾身發熱,氣血翻涌。只目光最終落在了顧卿晚腳底的猩紅上,卻強行壓下了體內的躁動。 她腳受傷了,傷口在腳背上,傷口不大,此刻已經沒在流血,可秦御沒忘記,她的脖頸也受了傷,剛剛她拍打他時,傷口還在滲血。 她這般模樣,秦御原本也沒想著真怎樣她的,如今見她渾身半裸著,背對他躺在那里,也沒扯條薄被蓋住自己,一副頹喪灰心的模樣,秦御就更不會對她做什么了。 他又盯著顧卿晚瞧了片刻,見她漸漸的連哭過后一時難以停下的抽泣也停下,這才伸出手臂,拖著顧卿晚翻了個身,將她擁進了懷里。 顧卿晚是真沒力氣了,也是真灰心了,由著秦御抱著沒掙扎。 如今已過了夏日燥熱之時,入夜涼意滲人,顧卿晚又光著身子哭了這半天,身上冰冰涼。 秦御上身卻也光裸著,不同于顧卿晚的冰冷,他身上暖烘烘的,顧卿晚被擁著,肌膚相貼,大抵是反差太大,頓時纖細的身體便在他懷中狠狠顫抖了一下。即便心里是抗拒的,身子卻知道什么是舒服的,像是被喚醒了凍僵的細胞,她有些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秦御嘆了一聲,將人擁的更緊了些,隨手扯了一床被子,掩在了兩人身上,擁在顧卿晚肩頭的手拍了兩下,道:“睡吧?!?/br> 顧卿晚卻動了動身子,略抬起頭來看向秦御。 屋子里沒有掌燈,這會子夜已經很深了,方才床帳被揮了下來,床榻間光線更加黯淡。顧卿晚不曾練武,自然不像秦御,有夜色中視物的本事。加上她雙眼腫痛的厲害,一時間竟無法將近在咫尺的秦御看清。 看不到他的神情,卻瞧的清一雙烏亮的眼眸,灼灼逼視,壓迫力十足。 顧卿晚沙啞著聲音,開口,道:“你到底喜歡我什么,我改行不行?” 從前她覺得這話,很傷人也很矯情,可此刻她才知道,當你不想要一段感情,旁人卻非要用強勢的手段逼迫強加給你這段感情,真的是很折磨人的。 她相信,這種折磨,并不只是對她,應該是雙向的,秦御也該會覺得疲憊才對。 她就是不明白,秦御要什么女人沒有,為什么就非得抓著她不放。愿意做妾的佳人美人多的是,他做什么就非得和她糾纏不休。 她是真的想知道,秦御到底看上了她哪兒,她也是真的在想,是不是她改變了,成了他不喜歡的樣子,他就能放手了,這樣兩人都能得到解脫。 秦御聞言卻目光略沉,微微揚聲,道:“大概是你從來不順著爺,爺就沒遇上過這樣的女人,所以稀罕吧。你真想爺厭了你,那就乖乖聽話,嗯?” 顧卿晚聞言,一時間竟分不清他說的是玩笑話,還是真實話,亦或者是他有一種逼迫她的手段罷了。不過她這會子是真沒力氣想下去了,眼睛腫痛難擋,頭腦也暈暈沉沉。 她垂下眼眸,閉上了眼睛。 原本以為即便再累,也睡不著的,誰知道閉上眼沒片刻,她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的呼吸綿長起來,僵硬微顫的身子也軟了下來,如水般依偎在懷里,秦御抱著顧卿晚,睜眼眼眸瞧著帳頂上繡著的花鳥圖,半響他才苦笑了下。 懷里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他先前都發誓抓了她回來,定要叫她好看,定要給她些教訓的。結果如今卻什么都沒能做出來,即不舍得打,也不舍得罵的,也就是嚇唬了她一下,便算完了。 就這樣,她還覺得他可惡狠心,恨不能讓他去死。豈不知,他秦御活了快二十年,僅有的那些耐心寬容和憐惜已經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他真正狠辣殘暴的樣子,她又何曾摸到半點邊兒? 他自嘲得笑了笑,這才松開顧卿晚,拖著她的腦袋,安置在軟枕上。 撩撥開她臉上垂落的亂發,就見她雖睡著,柳眉卻還微微顰著,緊閉的眼皮紅腫明顯,鼓鼓的,紅紅的,臉頰被淚水一遍遍沖刷,有些潮濕,唇瓣上有道明顯的壓印。挺翹的鼻端微紅,模樣狼狽又有些可憐可愛。 秦御瞧了半響,這才看向顧卿晚的脖頸,傷口呈半結痂狀態,雖然是淺淺的兩道口子,可強加在美人嫩白纖細的脖頸上,就瞧著觸目驚心了起來,未曾凝結的血,混著淚水,愈發顯得血淋淋的駭人。 這樣的傷口,就算不處理,一夜也會結痂,要是在自己身上,秦御是懶得管的??缮陬櫱渫砩砩?,卻不能不處理下。 他下了床,登上官靴,出了屋。 推門出去,宋寧便忙躬身過來待命,見秦御光著上身,就打了個手勢。自有侍從忙著去取衣裳,宋寧將早準備好的玉雪霜雙手奉上。 先前瞧見顧卿晚受傷,他便準備好了傷藥,就知道用的上。方才站在廊下,即便不敢探究主子的事兒,可也聽到了屋里的動靜。 聽著里頭噼啪作響的,他就知道傷藥準備的再對不過了,就自己主子能星夜奔馳,趕到文城,費心布置,就為誘顧姑娘過來這份用心,想也知道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后還是得心疼,巴巴的給人家姑娘上藥。 誰知他手抬了半天,秦御卻沒伸手拿,宋寧本來還等著主子一個贊賞的眼神呢,如今頓覺手臂僵硬,心中打鼓,汗濕背脊。 他禁不住抬起頭,偷偷瞄了秦御一眼,就見秦御目光看向虛空處,側臉雖顯得有些冷凝,可卻明顯是在發呆走神。 主子不是生自己的氣就好,宋寧悄悄吐了一口氣,飛速低頭的時候卻不下心瞄到秦御身上幾道子抓痕。 他先是瞪大了眼,接著直接閉上眼,將頭垂進了胸膛。 “人可抓到了?” 手上一空,與此同時秦御的問詢聲也響了起來。 宋寧卻低著頭,還在心中默念著,沒看見,什么也沒看見??伤幢氵@樣提醒著自己,腦子里冒出的念頭卻是,天啊,主子金枝玉葉,竟然被女人抓成這幅凄慘樣子,問題是,那女人如今還好好躺在屋子里睡覺,這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他神游著,以至于秦御的問話根本沒聽見,秦御蹙了下眉,用手中瓷瓶敲了下宋寧,宋寧才猛然回過神來,愣了下,才忙回道:“死了一個,其他幾個都逃了……沒能抓到人,請主子責罰?!?/br> 秦御問的自然是蘇慶等人,聽聞宋寧的話,他面色微沉。宋寧忙道:“可要讓人搜查附近,再沿路追堵?” 秦御卻擺手,道:“不必了,收拾下,明日離開?!?/br> 他言罷,轉身便進了屋。將瓷瓶放在了桌上,親自去凈房兌了一盆溫水出來,給顧卿晚擦拭了臉頰和脖頸,上了藥。又換了盆水,這才清洗了手腳。 顧卿晚腳上的傷到比脖子上略重些,琉璃瓷片扎進了腳背,留了一條微深的血口子。給她清理抹藥,顧卿晚大抵是疼,一個勁兒的縮腳,玉雪可愛的腳丫便在秦御虛握的掌心蹭來蹭去的。 以至于給她上完藥,又包扎了傷口,秦御額頭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收拾好,將旁邊丟著的弄臟的帕子投擲進了水盆里,拉下顧卿晚的褲腿,便翻身躺在床外。隨手摸出那張壓在枕頭下的賣身契,略用了些內力,揚手便也丟進了水盆。 紙張入水,飄了一下,很快水浸透上來,墨跡氤氳開,字跡越來越模糊,那血指印也變成了一縷殘紅,和暈染開的墨色攪弄在一起,在水中蔓延,很快便沒了半點痕跡。 秦御瞧都沒多瞧一眼,掃落了床帳,鉆進被子,重新摟了顧卿晚。他閉上眼眸,竟也頃刻間便睡了過去。 ------題外話------ 求票!壽司晴 送了1顆鉆石、iffy 送了1顆鉆石、viki6454 送了3顆鉆石、15751593036 送了3朵鮮花、阮阮826 送了1朵鮮花 ☆、117 認命的顧卿晚 人很奇怪,有時候,不怕一下子就掉到谷底去,反倒怕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顧卿晚便是如此,前幾日明明人已經逃掉了,可夜夜都睡的不大安穩,總是被一點輕微的動靜驚醒。而如今被秦御抓到了,雖然悲憤欲絕,然則哭了一場后,竟然睡的格外沉。 大概這就是一下子落到了谷底,塵埃落定,反倒也安心了。 翌日她是被癢醒來的,迷迷糊糊的就覺有什么東西在一下下的蹭著她的脖頸,顧卿晚抬手去摸,那毛茸茸軟乎乎的東西便纏在了手上,手背被濕漉漉的小東西舔過,癢癢的涼涼的。 顧卿晚嚇了一跳,猛得睜開眼眸,扭頭看去,就見兔兔手舞足蹈的吱吱叫著。 見她醒過來,便跳上了她的手臂,咧著嘴沖她非常人性化的笑。 見她瞪著眼睛,好像還在迷糊,它又歡快的在她手臂上打了個滾。清晨明媚的陽光灑進了帳幔,映的小東西像一團金光閃閃的小毛球。 顧卿晚不覺被兔兔討好賣乖的模樣逗的翹起了唇角來,她雙眸被太陽光刺激有些疼的厲害,顧不上逗弄兔兔,抬手搭在眼睛上。 刺痛的眼眸,還有兔兔,都在提醒她昨夜發生的事兒,顧卿晚禁不住長長舒了一口氣。 兔兔似察覺到了她情緒低落,跳到了她的脖頸邊兒,又拱著小身子開始蹭她的脖子。脖頸上的傷口剛結痂,本就有些發癢,再被它一蹭,就更是癢了,顧卿晚還不知道,她如今這具身子竟然這樣怕癢,一時被逗的笑出了聲,忙去抓兔兔,口中喊著,“兔兔,別鬧!” 偏兔兔是個促狹的,見她笑了,便像是得了好玩的玩具一般,偏不讓她抓到,在她的脖頸和臉頰邊兒跳來滾去,癢的顧卿晚在床榻上滾了兩下,笑的花枝亂顫。 有些受不了,偏又抓不住兔兔,顧卿晚笑著猛然坐起身來,瞪眼盯著兔兔,大喝一聲,“兔兔,你再鬧,我生氣了!” 兔兔滾在了枕上,爬起身來,卻突然扭頭看著房門處,一手抬起指著顧卿晚,吱吱叫了兩聲,捂著嘴偷笑起來。 它那樣子,分明是在取笑她! 顧卿晚一時沒明白兔兔取笑她什么,只本能的順著兔兔扭頭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不知何時,秦御竟然已站在了房門口,正微瞇著眼眸盯過來,目光牢牢鎖在她的身上。 他好像是剛剛晨練回來,身上穿著月白色的箭袖衣袍,玉冠束發,俊面上沾染了汗水,站在窗口灑進的那束明媚的陽光中,面容有些模糊,可臉上晶瑩的汗珠,沉沉灼灼盯來的目光,和高大挺拔的身影,卻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 瞧著他,顧卿晚便覺這屋子瞬間就狹仄了起來,好像空氣都被他搶走了,有些不夠用。 大抵是被兔兔鬧的紓解了情緒,又是睡醒來坐在床上,抬眼便瞧見了自然而然,理所當然站在那里的秦御,顧卿晚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有種自己已經嫁人,面前人便是她所嫁之人的錯覺。 因此,她怔在了那里。 秦御卻已邁步往床邊走過來,順手便拿了梳妝臺上放著的菱形銅質纏枝薔薇的靶鏡,到了床邊,站定后,他將那靶鏡舉到了顧卿晚的面前,沖她挑了挑眉,示意她瞧鏡子。 顧卿晚本能瞧過去,就見鏡子中映出一個非常糟糕的女子。 她一雙眼睛又紅又腫,雙眼皮也變了形,有點像不太夸張的外星人,唇瓣上一條結痂的血痕,很丑陋,再搭配著一頭被抓的亂糟糟和雞窩沒兩樣的頭發,烏黑的發絲間還夾著幾根脫落的金色猴毛…… 那樣子,實在是狼狽邋遢,又可笑怪異。 顧卿晚頓時便明白方才兔兔怎么會指著自己取笑了,感情她還睡著時,小東西已經將她的頭發搭成了鳥窩! 更糟糕的是,她方才爬起來,卻忘記了身上還光著,就只纏著些布帶裹著胸口,從靶鏡上看,簡直像什么都沒穿一般。 而她就是頂著這幅模樣,在秦御的目光下晃了半天。 在發生了昨日的事后,一大早就丟盡了臉,顧卿晚只想拍自己這遲鈍的腦袋一下。她禁不住渾身一僵,眼珠轉著,略抬起眼角偷瞄站在床前的秦御,心中默念著,沒看我,沒看我。 瞄到了秦御,卻見他異色眼眸低垂著,正俯視著她,睫毛垂落,卻擋不住一雙異色眼眸中蕩漾著的笑意隱約的璀璨波光。 顧卿晚順著秦御的目光又低頭,看到了因束胸帶著略松散,而冒出來的兩團白膩雪色,以及被擠壓而更顯壯觀的溝壑。 她輕呼了一聲,被蜜蜂蟄了般,提起被子裹在了身上,又想到頭頂亂糟糟的青絲,抽出一只手來扒拉了兩下,可接著她便想起來,自己手臂也光溜溜的,古代露胳膊也是大事,便又飛快的將手臂藏了回去,誰知道因著急,一根手指穿進了打結的發絲中,拽的頭皮一疼,禁不住就“哎呦”的叫了聲。 不等她抽回手,就聽床邊響起秦御一聲低沉的笑。 “呵……” 正常吵架后,都會想在對方面前擺出冷酷高大上的模樣,好像這樣端著,會更有臉面。昨夜才鬧了一場,一早就在秦御面前連番出丑,顧卿晚覺得窘極了,恨不能馬上抽出勾在頭發里的手指,偏越急越抽不出來,指甲好似是裂了,發絲被勾住了。 她正焦急,亂扯的手腕便被秦御一只大掌握住,接著頭頂響起他微揚的聲音,道:“別亂動!” 說著發絲上傳來輕柔的撩動,是秦御在幫忙整理她的發絲。 他動作很仔細輕柔,也因此傾身過來,靠的很近。 他的掌心還有一層沒消退下去的汗,抓著她的手腕,很粘熱,顧卿晚覺得皮膚像被熨燙了一般,有些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