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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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晚微微一喜,蘇慶等人也是互望了一眼,神情有些劫后余生的喜色。蘇慶拖著顧卿晚,一步步往院子外退。 顧卿晚卻有些頂不住秦御的目光,緩緩低了頭。待退出了小院,她才聲音顫抖的沖蘇慶低聲道:“你們逃吧,回去你們主子身邊,不必再管我了?!?/br> 蘇慶聞言咬了咬牙,卻沒再堅持,只道:“顧姑娘好自為之,今日多謝姑娘救命之恩?!?/br> 他言罷,那廂宋寧已帶人逼了出來,蘇慶道:“你們不準跟著,兩柱香后,我們自會將顧姑娘留在鎮子口!” 宋寧聞言,道:“好,不過你們最好守諾,不要妄圖耍什么花招,不然,我敢保證,你們一個也別想逃脫,一定會生不如死?!?/br> 宋寧言罷,擺了擺手,圍在巷子里的影衛便相繼退下了。 蘇慶幾個對視一眼,帶著顧卿晚便往巷子外退,退到了大街上,秦御的人果然沒有追上來。 蘇慶幾人吹了響哨,沒片刻幾人的馬便奔了過來,顧卿晚也跟著上了馬,一路到了鎮子口,眼見離鎮口越來越近,蘇慶道:“顧姑娘要不……咱們拼一把?” 他們雖然對顧卿晚沒什么主仆守護情分,但顧卿晚今夜夠義氣,幾人就此拋下她,到底有些過意不去。 顧卿晚聞言卻苦笑,道:“到了鎮子口,你們放下我就趕緊逃吧。他既布置了陷阱誘我來,便不可能只宅子附近布置了人手,你們不帶著我都未必逃的走,更何況帶個我了。我拼著命脅迫一次便罷了,下次就不管用了,真惹惱了他,我自己也玩完?!?/br> 蘇慶聽她這樣說,倒也沒再言語,眨眼已到了鎮子口,他略減了下馬速,將顧卿晚放下,道:“后會有期!” 言罷,帶著其他人策馬沖進了夜色中。 顧卿晚站在路上,撫了撫生疼的脖頸,抬眸就見宋寧趕著馬車,帶著人過來,到了近前,宋寧瞧著顧卿晚被寒風吹的微顯瑟縮寥落的聲音,嘆了一聲,道:“顧姑娘這又是何必呢,上車吧?!?/br> 顧卿晚苦笑,沒無謂掙扎便干脆的登上了馬車。很快她便又被帶回了那小院。 方才漆黑的院落,這會子功夫倒點起了燈來,廊下兩排紅燈籠,映的院子亮如白晝,顧卿晚被宋寧帶上了臺階,宋寧打起簾子,道:“姑娘快進去吧,爺等著呢?!?/br> 言罷,沖顧卿晚丟了個眼色,無聲道:“識時務為俊杰?!?/br> 顧卿晚瞧明白了他的口型,再度苦笑。 什么俊杰,就是讓她識趣服軟唄,她雖然不甘心,可還是回了宋寧一個盡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道理她懂,自討苦吃的事兒,她不會去做的。 顧卿晚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邁步進了屋,卻見這上房分了兩間。外頭是起居待客的明間,掛著碧璽珠串的小門,隔出了內室來。 外頭沒秦御的身影,顧卿晚便邁步往內室去,只手剛挑起碧璽珠簾,便被一股大力攥住了手腕,顧卿晚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力道直接拉進了內室去。 碧璽的珠簾被這動靜掃的噼啪做響,打在她的臉頰上,涼涼的有點疼,顧卿晚驚呼一聲,人卻被推了一把,甩在了靠門的多寶閣上。 背脊撞上多寶閣,上頭放著的一個山水琉璃美人瓶和一個白玉四足雙耳貔貅臥鼎被撞的掉落下去,砰的碎裂在她的腳邊兒,碎片四濺,像兩聲驚雷炸響在腳底,顧卿晚又閉著眼睛驚叫了聲,受驚加上害怕,她臉色蒼白,心跳如雷。 “顧卿晚,你覺得這會子再裝柔弱,裝可憐還來得及?” 秦御嘲諷的聲音就響在臉前,顧卿晚暗自吞了吞口水,睫毛顫動著張開眼,入目便是秦御那張帶著冰寒之氣,被放大了的妖冶俊顏。 她先前聽說周睿被秦御嚇的,張口就叫閻君,還眾目睽睽之下便招認了意圖對沈清不軌的事。她還在心中取笑了一番周睿的窩囊膽小。 如今驟然瞧見秦御這張妖冶俊美到奪魂懾魄,卻又冰寒入骨帶著陰邪之氣的面容時,顧卿晚突然就明白周睿了。 她唇瓣微張,想說自己是真害怕了,可對著秦御那雙充滿諷刺的異色眼眸,話到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以至于,雙唇哆哆嗦嗦的,半天發不出聲音來。秦御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眼神愈發冰冷,道:“你不是能耐的很嗎?說話!” 顧卿晚想說話的,可她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么,該怎么說,腦子好像真被嚇傻了,只是本能的,她咽了咽口水,探舌舔弄了下干澀的唇瓣。 她這一動,喉嚨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眼睛里便又冒出了淚,可憐巴巴的貼在多寶閣上就那么不安又乞憐的看著秦御。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脖上血紅的痕跡,愈發映襯的雙唇發白,飽滿的唇瓣微微張著,輕輕顫動,仿若邀請。清眸含淚,柳眉略顰,睫羽晃動,宛若一朵受了風雨摧殘的白梨花。 瞧著她這模樣,秦御卻呵的一聲輕笑了出來,他抬起手來,動作有些漫不經心的挑起了她的下頜,道:“這是跟爺用美人計呢?既如此,便莫后悔!” 顧卿晚都沒回過神,秦御一張俊面就壓了上來,封住她的口,堵住了她的氣息和驚呼。 這個吻一點都不好受,剛一開始便如勢要摧殘花木,令其臣服在威壓下低頭折頸的狂風暴雨。不給她一點緩和適應的時間,他強行撬開她的貝齒,幾近野蠻的沖進她的口腔,肆意攪弄,他的手更是扯著她的腰帶,重重一撕,隨手丟棄。 身上男裝長袍本就沒女裝那么繁瑣,被他扯了束著衣襟的腰帶,長袍便散了開來,他又抓著她的襟口,往下一拉,中衣連帶里頭的褻衣便全部被扒開,顧卿晚頓時就覺肩頭和胸前一涼。 顧卿晚心中慌的厲害,從前秦御也曾親吻過她,也曾動情過??深櫱渫矸置鞲杏X不一樣,從前她只覺他好色,能感受到他的急切和渴望。 可卻也能感受到他的壓抑自控,然而這次,他的動作卻讓她有種面對的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而是一只被惹毛的野獸,完全沒有自控能力,完全喪失理智的野獸的感覺。 這感覺,讓顧卿晚慌的掙扎了下,誰知一腳便踩在了碎裂的琉璃片上。她腳上穿的軟底鞋,夏日鞋面也單薄,頓時便覺琉璃片刺破了腳面,疼的眼淚往下淌。 她沒壓制那淚水,任由它們撲簌簌往外冒,抬手拍打秦御的肩背,嘴里含含糊糊的喊著疼。 秦御聞聲竟置若罔聞,手上的動作半點未停,幾下便將顧卿晚身上的衣衫剝落,大掌沿著光裸的肌膚肆意游走揉捏。顧卿晚覺得這回她是真完了,苦rou計都沒了用處,她還能怎樣? 她驚的一下子蜂擁的眼淚都凝滯了,瞪大了眼,覺得自己有必要使出奇招來。 她一直抵在秦御胸前的手,抬起主動抱著他,拍扶他的背,腳下又動了下,狠心往碎琉璃片上又踩了下,疼痛頓時便讓眼淚又流了出來,貼著兩人磨蹭的臉頰滑進唇齒間。 苦澀的咸味彌漫,顧卿晚卻討好的回應起秦御來,也不知是她的迎合取悅了秦御,還是她在他背上不停拍扶的手起了作用,秦御的動作微頓。 已在拉扯她褲子系帶的手也停下了,顧卿晚淚眼朦朧中瞧見秦御略睜開一雙妖冶的眼眸來看向她。 離的太近,他的俊面都有些扭曲,只那雙微微瞇著的異色眼眸卻被放大數倍,眼神格外的清晰。 顧卿晚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的冷意,狠決和嘲諷,獨獨沒有半點憐惜。 像是就為了讓她看清他的眼神,認清形勢,好死心絕望一般,他確定她瞧清楚了,便再度驟然加重了親吻,揉搓著她身體的大掌,更加用力強橫。 顧卿晚傻眼了,秦御卻不動聲色,一腳掃開了堆在她腳邊兒的碎邊兒,接著終覺這地方不夠安全,怕她再砸下來什么東西弄傷自己,他彎腰果決抱起她,往床邊走。 農家的院子,房間小的很,兩步就到了床前,秦御將顧卿晚丟在上頭,順勢扯了自己身上的衣袍,赤裸著上身壓了上去。 因他這一番動作,暫時松開了顧卿晚的唇舌,顧卿晚張了張口,竟發現唇舌發麻,有些發不出聲音來,眼見秦御脫了衣裳,壓了下來,她忙開口,道:“秦御,你不能這樣!欠條,先前你給我寫過一張欠條,你欠我一次,答應了會原諒我一次的!我現在就要用那張欠條上的承諾?!?/br> 她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簡直就是火上澆油。秦御捏著她的兩只手腕,折在頭頂,冷笑道:“原來哄著本王打什么欠條,都是在這兒等著爺呢?顧卿晚,那欠條爺不肯認的時候,就是你張廢紙,你不懂嗎?” 顧卿晚見他不認賬臉色又白了些,道:“秦御,你費盡心機,原來想要的就是這身體嗎,那你拿去好了,不過,我發誓,你強迫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將心掏給你!我不可能去喜歡一個強jian犯!” 秦御并不明白什么是強jian犯,但是他也聽出顧卿晚話中的決絕和鄙夷,只她的目的,他也清楚的很,冷凝的面上閃過嘲諷之色,他再度壓下身體,緩緩道:“你這女人還有心?左右爺好聲好氣的哄著你,你也不會將心掏給爺,那便先得了人再說,起碼還能占上一樣,你說是不是?” 他說著,扯住了她胸前纏著的束胸布帶,手指擠了進去,唇邊勾起邪魅而輕佻的笑來。 顧卿晚又怕又急,哪里還能想出什么主意來,只憑著本能踢騰著,晃頭不已,不讓他再親到自己,口中怒罵著,“卑鄙!無恥!堂堂郡王之尊,打的欠條不認賬,我要將那欠條貼到禮親王府的府門上,讓王府的下人都看看,郡王是個不守承諾的混賬,看你今后還有什么臉面統御屬下!” 秦御冷哼一聲,卻道:“更卑鄙,更無恥的事兒,你還沒見識過呢?!?/br> 他說著也不知從什么地方抽出一張早準備好的紙來,放在了枕邊兒,抓著顧卿晚的右手隨手往她脖頸上一抹,蹭了點血跡,便又拉著她染了血的拇指,押在了那紙上,重重按了個血印上去。 顧卿晚先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兒,努力扭頭看去,這才瞧清了那紙上的三個大字,赫然便是“賣身契”三字,她腦子轟的一聲,眼前頓時一黑。 果然,更卑鄙更無恥的事兒,秦御分分鐘都做的出來!遇上這么個混賬東西,難道她除了認命,真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嗎? ------題外話------ iffy 送了1顆鉆石、viki6454 送了3顆鉆石、壽司晴 送了1顆鉆、、wytt 送了1顆鉆石、嫻悅伴生 送了5顆鉆石、13861827962 送了3顆鉆石 ☆、116 困守 顧卿晚現在已經不是剛穿越那會兒了,那會兒,若穿越過來就是個奴婢的身子,她大抵也不會怎樣絕望難過。 可如今的她,對這古代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對奴婢兩個字的理解也很深。 奴婢是什么?那是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性命隨時都握在主人手中,完全以主人的意愿為意愿,可以隨意由著主人戲耍作踐,卻又不能反抗,連畜生都不如的存在。 你打罵畜生,被畜生反咬一口,旁人瞧見可能還會說,是你手賤,非得去招惹畜生。 可做主子的隨意打罵奴婢,奴婢敢對主子動手,卻要受世人指責,是罪大惡極,要受酷刑的。 秦御他竟然逼良為奴!強迫著她簽了賣身契! 顧卿晚盯著那賣身契三個字,眼前陣陣發黑,是真的差點沒給氣暈過去。她瞪大了眼,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時都忘記了掙扎,秦御便自然而然的松開了扣著她手腕的手。 顧卿晚得了自由,一咕嚕爬起來,撿起那賣身契便要撕扯,卻,她還沒用上力,紙張便被秦御搶走。 顧卿晚撲上去搶,雙眸血紅,道:“還給我!堂堂燕廣王不守王法,逼良為奴是大罪,我要去官府告你!” 秦御根本就沒搭理顧卿晚的撲搶,動作迅速的將賣身契收了起來,勾唇笑道:“不守王法?顧卿晚,別告訴本王,你從來不知道,王法這東西是給庶民和奴婢守的,爺是皇室,需要守什么王法?還有,尋常人家的奴婢告主都要先剝層皮,滾了鋼釘板子,還有命在,才能在公堂上說話。更何況是官宦之家的奴婢告主,你是嫌命太長了吧?” 他緊咬著奴婢二字,專門氣她,言罷,竟然不再管她,翻身便枕著手臂,平躺在了床上,一張俊面上,也褪去了方才的陰冷暴虐,換上了一副悠閑舒展的愉悅之色,異色眼眸卻滿滿的都是嘲諷盯著氣急敗壞,腦子都空白的顧卿晚瞧。 好像在說,你真去告爺,便是自尋死路,這么蠢的話都說的出,氣傻了吧? 顧卿晚瞧著他那副可惡模樣,直想一刀捅死他,她咬牙道:“就算我告到了官府,官府包庇你,禮親王府總有政敵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就不為禮親王府想想?你不能這么不講道理!把賣身契還給我!” 秦御見她著急不已,不覺失笑,道:“逼良為奴?誰能證明?顧卿晚,你犯蠢,也莫把那些政客想的跟你一樣蠢。他們即便要對禮親王府做什么,也得找個靠譜點的由頭,逼良為奴?呵……” 顧卿晚聽秦御一口一個蠢的,直氣的身子打擺,可她心里其實清楚。秦御說的沒錯,就算是禮親王府的政敵,也不可能將心思動到一個奴婢的身上,用一個奴婢去攻殲偌大的王府,這和用一粒塵埃就想擊碎巨石一樣,不管怎么籌謀,都不可能成功。 顧卿晚身子僵住,瞬間像被鎮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一般,即便再不甘心,竟也毫無辦法可施。 秦御見她捏著拳頭不言不語,不覺嘆了一聲,方語氣和緩下來,道:“卿卿,與其想著找什么王府政敵,與虎謀皮的,倒不如從爺身上著手,早日讓爺相信你不會再生出逃跑的心,爺自然會將你的奴藉消了。你與其想著以卵擊石,倒不如順勢而為,哪條路更好走,便是傻子都權衡的出,嗯?” 顧卿晚算是瞧出來了,秦御對她是真狠的下心! 逼迫她簽了賣身契,她再跑,就是逃奴。幫她跑的,也要擔上誘拐別家奴婢的罪名,有這一層在,她輕易就不敢再生出逃跑的心思來,除非她敢保證,一輩子都不被秦御尋到。 除非她有勇氣,改名換姓,逃掉后一輩子都活在陰暗處。不然,她就得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 而她想要重獲自由,就如秦御說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伺候好秦御,讓他滿意,讓他主動為她解除奴藉。 她不肯聽話,他就逼她聽話,她不愿討好他,他偏讓她不得不討好獻媚! 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痛恨過一個人,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恨不能往一個人的身上捅把刀子! 顧卿晚死死盯著秦御,突然像崩潰了般尖叫一聲,撲到秦御身上,又撕又打,又扯又抓,又撓又咬的發泄起來,口中不斷哭喊著。 “秦御你這個混賬!你是惡魔嗎?” “我怎么那么倒霉認識你!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幫你遮掩,讓那些追殺你們的人殺了你才好!”她一邊兒折騰著撲打他,一邊兒發泄般說著些惡狠狠的話。 秦御卻根本將她那點氣力當貓兒抓撓,只躺著任她踢騰,左右也疼不到哪兒去,由著她發泄夠了也就安生認命了。 他只在她抬手往頭臉上招呼時,才出手擋上兩下。顧卿晚見他不疼不癢的躺著,對她的惡言惡語也半點反應都不給,漸漸的便累了,抓撓的動作變得有氣無力起來,雙眼哭的紅腫,眼睛卻干澀疼痛,再也哭不出來了。 她只一下下捶著秦御,口中也罵累了,干啞著聲音喃喃著。 “老天爺你玩人……” “我只想回家……” …… 又過了會兒,她連這些話也累的說不出來了,便木愣愣的想翻身下床,卻被秦御拽住了手臂,又拖了回來。 顧卿晚拍打掉他的手,爬到床里頭,側躺下來,背沖秦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