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書迷正在閱讀:撿回去養養看[重生]、汾喬是只小刺猬、[綜漫]打網球的棉花糖少年、重生之我有超級醫療系統、[綜英美]蝙蝠俠的克系女友、[綜漫]神奇少年狗卷君、小妖怪團寵日常、魔王莫慌、御前、幫你減肥,管瘦
顧卿晚原本覺得秦御是在演戲,可他面色都蒼白了,眼見著說了幾句話便咳出血來,顧卿晚卻又狐疑了起來。見秦御沖自己伸出手來,卻也顧不上再深究,忙也伸手握住了秦御,滿臉哀傷的道:“殿下,你怎么了?你要堅持住啊?!?/br> 先前周睿出事兒太醫便被喚了來,此刻被義親王世子秦釗帶了過來,跪在地上給秦御把了半天的脈,越把眉頭皺的越是緊,臉色也越是不好看。 義親王率先問道:“杜太醫,阿御的傷勢?” 杜太醫并沒立刻回答,又把了兩下,這才滿臉憂慮的道:“燕廣王被一掌擊在了要害,致使心肺嚴重受損,這才會連連咳血……這……這脈息很弱啊?!?/br> 義親王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秦御竟然傷的這樣嚴重,禮親王也面露猙獰之色,接著面色發白,身子晃了起來。 秦逸面沉如水,卻隱忍不發,眼眸中滿是擔憂。 “張太醫,你也來瞧瞧,燕廣王這到底如何了?!?/br> 義親王還是不大相信,本來秦御惹了事兒,禮親王府不清凈,他還準備看熱鬧。畢竟秦御毀了義親王府的喜宴,最好讓禮親王府付出大代價才好。如今秦御這一重傷,那周家和吳國公府便不占理了,禮親王府豈不是也要脫罪了。 義親王總覺得秦御是在用苦rou計,可若是苦rou計怎會傷的這樣嚴重,難道真是吳國公盛怒之下失了分寸,這秦御又一心護著男寵,被拖累重傷了? 張太醫聞言上前,也給秦御把了把脈,秦逸焦急道:“張太醫,如何?” 張太醫臉上汗水滾落,道:“燕廣王殿下確實損傷了心脈,如今這脈息微弱,極是兇險,得趕緊用藥啊,不然……不然恐有生命之危啊?!?/br>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睆執t的話剛說完,禮親王便扶著額頭往后栽倒,還是后頭錦鄉伯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他才沒一頭倒下。 接著禮親王便面露悲憤,沖吳國公沉聲道:“吳國公,你以老欺幼,以強欺弱,又不分尊卑,出手毒辣,傷我兒至此,我禮親王府和你沒完!” 吳國公這會子都有些傻眼了,他確實一掌拍出,沒留半點余地,當時秦御突然擋住了沈清,接著兩人便都飛了出去。 他那一掌到底拍在了秦御哪里,他根本就沒看清,可要說他一掌就將秦御給拍的快死了,他卻怎么都不相信。 他禁不住暴躁出聲,道:“我根本沒下重手,是燕廣王步步緊逼,算計與我,要說出手狠辣,也是燕廣王,如今我這左肩……” 吳國公話沒說完,就聽秦逸驚叫一聲,“阿御!” 眾人望去,只見靠著秦逸胸膛,氣若游絲的秦御明顯是被吳國公給氣到了,抬手指著吳國公,蒼白的臉上豆大的冷汗滴落,可最后卻一個字沒能說出來,顫巍巍的手一軟,竟然雙眸一閉,暈了過去。 “吳國公,你將舍弟傷成如此模樣,卻還說是舍弟毒辣,舍弟算計于你,你欺人太甚!”秦逸禁不住也收起了平日芝蘭玉樹般的清逸,沉冷著俊面,言辭如刀。 “快,得趕緊將燕廣王挪到暖閣里,最好能請院正章太醫給燕廣王先施幾針護住心脈??!”張太醫眼見秦御暈厥過去,忙出聲道。 義親王世子招手吩咐小廝抬軟榻,又令人去請章太醫,四下里也因為張太醫的話而慌亂一片。 顧卿晚自聽了太醫的話,心中便愈發驚異了。本主雖身在深閨,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義親王和禮親王府面和心不合,她還是知道的。 義親王府請來的太醫,被秦御父子收買的可能性太小,更何況,就算勉強收買了一個,也不可能收買兩個啊。 現在兩個太醫異口同聲,都說秦御是重傷,很是兇險,顧卿晚又眼睜睜瞧著秦御暈了過去,饒是她先前有幾分狐疑,此刻也只剩下了兩分。 倒有八分覺得,秦御是真傷了。 她面色也跟著微白了,不管怎么說,秦御是護她而傷,先前他可惡歸一碼,如今為救她而傷又是另一碼。她若不歉疚擔憂,那便太冷漠無情了。 再說,若然秦御真因為她而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也別想好過啊。 小廝很快便抬了軟榻過來,秦逸和沈擇親自要將秦御抬上軟榻,偏秦御抓著顧卿晚的手竟是緊緊不放。 秦逸擰眉,沖暈睡著的秦御安撫道:“阿御,你先放手,有大哥和父王在,誰都不能傷害你門下客卿?!?/br> 說著看了顧卿晚一眼,顧卿晚抽了抽,秦御抓的死緊,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秦逸嘆了一聲,道:“罷了,你跟上?!?/br> 顧卿晚忙點頭,幫襯著將秦御小心翼翼的抬到了軟榻上,正要扶著軟榻離開,那邊吳氏突然沖了過來,指著顧卿晚道:“不能放他們走!燕廣王和那個沈清害死了我兒,難道還要放走兇手嗎?” 禮親王聞言卻渾身一戾,盛怒道:“周鼎興,管好你兒媳,怎么也是誥命夫人,怎能信口雌黃,狀若瘋婦!眾目睽睽,我兒和門下客卿才是受了欺負的苦主,怎么能倒打一把!” 周鼎興蒼老的面色呈現出一種灰白的沉肅,聞言站起身來,一面示意周江延將吳氏帶下去,一面沉聲道:“王爺,眾目睽睽,我孫兒確實被沈清所傷,有人證可證,后被燕廣王所殺,更是多少雙眼睛親眼目睹,我兒媳痛失愛子,以至于精神失常,悲痛過度,以至于對王爺無禮,可王爺也不能辱罵我兒媳如瘋婦啊。我周家嫡長子好端端葬身于此,王爺卻說我周家倒打一耙,信口雌黃,這簡直是指黑為白,天理難容??!” 周鼎興確實是老辣,幾句話便說的,好似禮親王府囂張跋扈,殺了人還以勢壓人,不準周家反抗討公道一般,引得周圍眾人皆面露同情之色。 禮親王卻也毫不退讓,氣的胸口起伏,暴跳如雷,道:“周老兒,好,好,果然是巧舌如簧,本王且問你。有誰親眼看到周睿乃是沈清所傷?沒有吧?周睿受傷躺在仙鶴亭時,沈清明明不在,給人定罪講求個人贓并獲,周睿出事時,沈清根本不在仙鶴亭,這又如何說?再說阿御殺周睿的事,這更是血口噴人了!阿御是盛怒之下將周睿丟進湖里去了,可當時你們周家人不是將他救起來了嗎,當時你們滿船人歡呼出聲,對,你那兒媳還喊了聲‘蒼天有眼,睿兒活過來了’,那嗓門,本王離的老遠,都聽的真真的,上了岸周睿才死了,他既不是被阿御丟進湖里溺水而死,那和阿御又有什么關系?” 見禮親王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捎帶著諷刺自己沒儀態,似潑婦,吳氏翻起白眼來。 那邊禮親王冷哼一聲,睥睨著周鼎興,又道:“周大人,您可是首輔閣老,不是街頭潑婦,說話要有依據,不能信口開河啊?!?/br> 周鼎興差點被禮親王氣的厥過去,胸膛起伏著,道:“當時仙鶴亭除了我孫兒便只有沈清,我孫兒不是被沈清所傷又是何人?我孫兒從湖中撈起來時確實救了回來,可他本就受了重傷,又被丟進湖中差點溺死,兩廂作用之下,沒上的了岸便斷了氣,眾目睽睽,我孫兒被義親王府的小廝救上岸時還活的好好的,其后就只有燕廣王接觸了我孫兒,我孫兒的死,當然是燕廣王所為。燕廣王若不將我孫兒丟進湖中,我孫兒也不會丟了性命?!?/br> 禮親王聞言卻翻了個白眼,道:“周大人,本王怎么覺得不是在和閣老說話,而是在和市井愚婦胡攪蠻纏呢,照你這么說,還是怪那重傷周睿的兇手啊,若非他重傷周睿在前,阿御便踢他下水幾百次,他也死不了。那你倒是去尋那下手打傷令孫的兇手啊,抓著本王的兒子不放是何等道理?本王稍后還要上宮里告吳國公無故重傷我兒的狀呢!” 周鼎興堵心堵肺,卻也知道,此刻他奈何不得秦御,故此目光便盯向了沈清,道:“王爺說的是,那傷我孫兒的兇手就是此沈清,還望王爺將人交出來!” 禮親王頓時跳腳,道:“周鼎興!你看你怎么還是這么胡攪蠻纏,本王都說了,既然沒人親眼看到沈清打傷周睿,那便不能說明沈清是兇手,既如此,本王府里的客卿,如何能讓你帶走?本王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周鼎興氣恨難平,道:“只有沈清和我孫兒兩人,沈清不是兇手,又能是誰?禮親王如此包庇兇手,又是何意?” 禮親王卻非常光棍的翻了個白眼,道:“說不定是水里的水鬼瞧你孫兒太猥褻齷蹉,替天行道呢,總之沒有人證物證,沈清就不能讓你帶走!” 顧卿晚站在軟榻旁邊,手被秦御以守護的姿勢緊緊抓著,眼看著禮親王二話不說,便因她和周鼎興硬抗上了,雖然知道禮親王這都是為了王府的威嚴和臉面,可心頭卻也觸動了下,一時間倒是滿心的復雜。 ------題外話------ 壽司晴 送了5顆鉆石、雪兒空間 送了3顆鉆石、iffy 送了1顆鉆石、cherry閃閃 送了10顆鉆石 ☆、088 秦御的苦rou計 禮親王一推干凈,堅持沒有人贓并獲,周睿便不能說是被沈清所傷,就是不肯交出人來。 周鼎興渾身發抖,胡須亂顫,被氣的喘息不過,往后倒去。 義親王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周鼎興,對于周家和禮親王府交惡,他卻是樂見的,一時拍扶著周鼎興的胸膛,為其順氣,一時勸慰著道:“皇兄,本王看周家大少爺的死,多半是和你那府上客卿有關聯,本王的仙鶴亭遠離湖岸,當時湖心確實就只有二人在,即便不曾人贓并獲,那沈清也是最大嫌疑人,皇兄便將他交出來吧,何必為他和周家如此過不去呢,周閣老的孫子沒了,皇兄也要體諒人家死者家屬的心情嘛?!?/br> 他這明著是在勸說,暗中卻在挑事兒,是在說義親王不講道理,不近人情,半點臉面也不給周家,鐵了心和周家過不去。 周鼎興臉色愈發難看,禮親王卻呵呵一笑,道:“說實話,今日若非周大少爺動了不好的心思,也不會獨自和沈清滯留在仙鶴亭,更也不會引得今日其后的事,自己也不能就這么丟了性命。周家沒管好兒子,如今倒抓著本王府上客卿不放是何道理?” 他言罷,看了一副受不住打擊要暈倒的周鼎興,長嘆了一聲,道:“罷了,死者為大,周大公子沒了,周家悲憤本王也理解,本王便給你們個機會。若然能夠證明沈清確實是傷了周大公子的人,莫說是將其交出來了,便是現在周家將他殺了為周大少爺陪葬,本王也無話可說。怎樣?” 禮親王一副本王已經夠深明大義,夠給你周家面子的神情,周鼎興氣的老眼都血紅了起來,胡子一翹一翹的。若是他們手中有證據,證明是沈清打的人,這會子還和禮親王費什么口舌,扯什么皮。 他想著一把推開義親王站起身來,道:“老夫雖然沒有鐵證證明沈清傷我孫兒,但卻有間接人證,王爺又有什么能夠證明,沈清就一定是清白的!” 他言罷,周江延推了一把那邊站著的吳崇軍三人,吳崇軍反應過來,率先上前道:“我和馮姑娘,五姑娘都能證明,我們離開時,仙鶴亭除了周睿和沈清再沒旁人,且當時是因為發生了爭執,我們才離開的,一定是這個沈清打傷的周睿!” 他言罷,吳紫嫣和馮意欣也忙忙表示,必定是沈清和周睿爭執時動了手。 禮親王便看向了顧卿晚,道:“你怎么說,周大少爺是你所傷嗎?” 顧卿晚自上岸,就一直被秦御死死拉在身邊,這也變向的護了她。又因為秦御受傷,禮親王府就直接和周吳兩家扛上了,顧卿晚倒成了無關緊要的。故此竟然到現在都沒人問問她這個當事人,此刻禮親王問起,眾人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他們也很想知道,周睿到底是怎么受傷的。望去,卻見那叫沈清的少年男,非常的清秀清瘦,雖然生的鐘靈毓秀,氣質也從容俊逸,是個讓人一瞧就覺得非常舒服的少年,可也太瘦弱蒼白了,眼神也清澈干凈,完全就不像是會出手傷人的人嘛。 周家公子都敵得過這沈清兩個了,且素來有文武雙全的名聲,這么個弱質少男傷了周睿,他們本能不怎么相信。 顧卿晚頂著各種懷疑的,探究的目光,卻依然從容坦然,恭敬的要向禮親王行禮,奈何手被秦御死死拉著,不由尷尬而靦腆的一笑,道:“回王爺的話,當時馮姑娘等人離開,仙鶴亭就只剩下了草民和周大少爺兩個,周大少爺先是問起昨日草民在仙岳樓和周大姑娘發生沖突的事兒,草民再三解釋,誰知周大少爺卻突然暴跳如雷,撲了過來,羞辱草民,口出惡言,說……” 少年郎說著,面上騰起一層漲紅的憤怒和屈辱來,紅著眼睛,才又道:“他非要說草民是燕廣王殿下的男寵,伺候燕廣王和伺候他沒什么差別,讓草民聽話,給他嘗嘗滋味,只要草民順了他的意,且事后不說出此事來,他便會替草民哄好周大姑娘,讓周大姑娘繞過草民,就當仙岳樓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他還說,他的那個meimei,瞧著溫婉端莊,其實最小心眼,昨日回到周家就吵鬧著要讓草民生不如死,草民便是靠上了禮親王府,也不能時時跟在燕廣王身邊,周家想要草民死,有的是辦法……” “你住口!”周江延恨不能上前撕爛了顧卿晚的一張嘴。這個少年當著是可惡,幾句話就要將周家整個推進火坑里去! 顧卿晚適時縮了縮肩膀,果真不言語了,那樣子就像是被周江延給嚇到了,真怕周江延事后殺他出氣。 四周卻漸漸響起了小聲的議論聲。 “真沒想到,周大少爺平日瞧著還好,背地里竟是這樣的人?!?/br> “為了男色,連自家親meimei都往后排,當真是……” “是啊,周家怎么教養出這么個東西來。也不知他那話是詆毀周大姑娘,還是周大姑娘確實心狠手辣,小雞肚腸?!?/br> “爺看怕是真的,有這么個大哥,做meimei的能好到哪里去!” …… 這些人是個聰明人,雖然沒有因顧卿晚的話,公然懷疑到周家真會草菅人命,仗勢欺人,但是卻抓著周睿和周清秋不放,說的話有些一面倒。 誰讓先前在小亭中,周睿清醒過來,看到秦御后,自己親口承認想要對沈清不軌的。故此,因周睿自己嚇的說了真話,此刻顧卿晚的話,眾人便都沒怎么懷疑。 周鼎興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四周人非議周睿和周清秋品行不好,和說周家家風不好,又有什么兩樣? 周鼎興萬萬沒想到沈清這個看上去弱質纖纖的少年郎竟然嘴巴也這樣毒,心思也這樣深沉,手段也不弱,如此的難以對付。 他恨不能上前手刃了顧卿晚,勉強壓著心火,方才道:“老夫的孫兒已然死了,還不是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睿哥兒和秋姐兒從來兄妹感情極好,睿哥兒為難你,也是為其病重在榻的meimei出氣,又怎會本末倒置起來,又因你而不顧兄妹感情,簡直滿口胡言,前后矛盾!” 周鼎興這話的意思,就是為周睿正名了,即便是周睿對沈清起了齷齪心思,也是因為愛護meimei的原因。 顧卿晚聞言卻也不爭辯,只嘲諷的笑了下,瞬間又收拾了表情,道:“周老大人說的是?!?/br> 她毫不辯解,頓時倒顯得周鼎興急躁,沒理硬要占三分的牽強來。周鼎興不由又堵了一肚子氣,死死蹬著顧卿晚。 義親王見氣氛又僵持了,不覺開口道:“好了,讓你交代是否傷過周大公子,你扯那么多做什么!” 禮親王便跳了出來,指著義親王道:“本王門下客卿不過是陳述下當時的事情經過,這都是必須的,你兇他作何!想屈打成招??!” 義親王老臉微紅,道:“二皇兄這話何意,本王和此事有何關聯?何必攪合進來?!?/br> “既如此,你別莫再說話了,免得引起誤會!”禮親王言罷,義親王氣的胸膛起伏,什么叫免得別人誤會,誤會什么?這分明是說他不安好心嘛。 禮親王卻不再搭理紅了臉的義親王,沖著顧卿晚點頭,道,“你繼續說?!?/br> 顧卿晚便沖禮親王微彎了下腰,道:“回王爺,草民當時被周公子強迫,因體弱難以抗拒,便只得跳了湖,游遠躲避。彼時,草民游走,周大公子還站在亭子邊兒沖草民放狠話,好時候周大公子還是好端端的呢。草民自小體弱,跳了水,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便忙往岸上游,只可惜草民的體質實在太差,力氣也太小,沒游片刻就撐不住了,后來暈厥了過去,再醒來就被鎮國公世子救上了船?!?/br> 聽她這樣說,眾人才想起來,方才這沈清是被燕廣王從婁世子的畫舫上尋回來的,周鼎興率先道:“婁世子人呢?” 婁閩寧乘畫舫上岸時,顧卿晚和秦御已被打上了岸,他瞧著秦御抓著顧卿晚的手刺眼,索性隱在人群后,背轉了身瞧風景。 此刻才緩步走了過來,他看了眼顧卿晚,便道:“這位沈小公子確實是我在流連湖救上船的,當時是巳時末,我把他救上船時,他漂在流連湖的那片荷花叢里,被幾株荷掛住了,這才不曾沉下去,當時已經暈迷了。我雖將他救了回來,然他體弱,卻一直未曾醒來,耽擱了些時辰,本是要帶他上岸救醫的,聽到這邊仙鶴亭的動靜,覺得有些不對,這才帶著他過來,燕廣王將他尋回時,他也是剛剛醒來?!?/br> 聽了婁閩寧的話,眾人愈發覺得顧卿晚不會是兇手了,若然這少年真有本事打傷了周睿,哪里還會將自己弄的這樣狼狽。 婁閩寧也解釋了,為何事發后,沈清遲遲不現身的原因,并非他害怕逃逸,想辦法去了。而是根本暈厥了過去,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 顧卿晚適時開口,道:“在畫舫上,聽燕廣王說周大公子被人打死了,草民也特別震驚,草民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傷了周大公子?!?/br> 禮親王道:“等等,方才婁世子說,你是何時在流連湖救了沈清的?” 婁閩寧略怔了下,這才道:“是巳時末,因王府的喜宴是午時二刻開宴,當時王府畫舫上的小廝正提醒我,該返回岸上參加喜宴了,我卻正好看到了漂浮在荷花叢里的沈清,故此記得很清楚?!?/br> 婁閩寧言罷,有兩個小廝也跪了出來,證明了確實如此。 禮親王便又問吳崇軍三人,道“你們離開仙鶴亭上岸時,又是什么時辰?” 吳崇軍猶豫了下,道:“當時好像是……好像是……” 他還沒說出口,那邊便有工部右侍郎郭府的三少爺出聲道:“當時也是巳時末,我和周二公子當時剛好從湖邊經過,要往喜宴亭去,還和吳公子打過招呼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