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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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的眼神竟讓人覺得極為認真深邃,顧卿晚怔住,愈發搞不清楚狀況了。 秦御見她明顯發傻的樣子,突然揚眉便笑出了聲來,是真的朗聲大笑那種。 因笑意,他微微昂揚起修韌的脖頸來,從顧卿晚的角度,不大看的清他妖孽的臉龐,不過剛毅的下巴卻微抬著,陽光下照耀出一小片淡青色的胡茬,喉結因笑意輕輕震顫,寬闊的胸膛更是上下起伏著,一下下磨蹭著她的手臂,笑聲在幽靜的巷子里顯得醇厚而低沉,有些回音,愈發震動著她的耳膜。 顧卿晚竟覺他這種從胸腔中直接蕩漾出的笑聲,非常爽朗陽光,是和女人的嬉笑歡笑嬌笑,完全不同的,獨屬于男人的那種笑。 這樣的笑聲竟是非常負有磁性的,簡直性感的要命。笑聲中的低沉顫音好似一根羽毛,直往人心里鉆,帶著種讓人心慌的力量,她一個機靈回過神來,低了頭。 兔兔這么半天一直窩在顧卿晚的右手腕處,嘴饞的守著玉蓮花,天知道它已經多久沒被花蜜滋潤過了,雖然現在不吐蜜,可能看著,不時舔弄一下,也能望梅止渴不是。 這會子他被自家主子驚人的笑聲給震住,忙忙爬出來,見當真是自家主子在大笑,一時簡直以為在做夢,抬起爪子揉了揉眼。 發現那笑著的確實是自家脾氣不佳的主子,天呀,兔兔覺得主子這樣子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難以適應了。 他這副樣子讓兔兔想到占了便宜,滿地撒歡,興奮不已的……犬,太丟人了,太不高大了。便是發情也不能不要形象啊,這太愚蠢了! 兔兔慘不忍睹的一爪捂住了眼,干脆一躬身子又鉆了回去。 秦御并不知道遭了寵物的鄙視,事實上,他笑罷低頭見顧卿晚垂著腦袋,露出一截嫩生生的脖頸坐在身前,自我感覺還很良好。 心情愉悅的想要御風而行,一夾馬腹,旋羽便飛沖向前。旋羽突然奔跑,秦御又不知何時松開了扶著她的手,害的顧卿晚差點跌滑下去,她忙抬手抱住了秦御的腰,心里還在想,秦御方才到底在笑什么? 他當自己是男人呢,那句養她的話,應該是他和她開玩笑的玩笑話,難道他是被自己的笑話給逗笑了? 天哪,不是吧,這貨的笑點怎么這么低,這么奇葩呀!她都沒覺得哪里好笑??! 而且,沈清娶不到媳婦,和他養沈清一輩子,有邏輯關系嗎? 顧卿晚抱著秦御的腰,靠著他還在糾結秦御奇葩的腦回路是怎么回事,卻沒瞧見秦御異色眼眸中閃動的宛若水晶般動人的流彩,和鋒銳唇角挑起的得逞笑意。 兩柱香后,秦御直接帶著顧卿晚到了禮親王府東邊的角門,從角門進了府。 從前,顧卿晚也是來過禮親王府的一次的,不過當時是和祖母一起,乘著馬車,直接從角門進府,換乘了軟轎進了內宅。 如今跟著秦御行走在外院間,發現外院景致更加宣闊,建筑也更加恢弘氣勢,她跟在秦御身后邊走邊看,以為秦御定然是帶她去王府的營造司,誰知道從美景中回過神時,已經到了一處院落前,抬頭匾額上寫著凌寒院三個大字。 再走前頭就直接進院子了,這院子怎么看都不是營造司所在啊,顧卿晚不覺停下了腳步,道:“王爺,這是哪里?咱們不去營造司嗎?” 秦御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卻挑了挑眉,冷笑一聲,沒好氣的道:“去營造司?你以為王府營造司的匠工們那么閑,能一直等在營造司恭候你的大駕?本王昨日便吩咐他們今早候著,結果連帶本王等了你小半個時辰,你都沒影,本王的臉都給你丟盡了,此刻營造司沒人,都干活去了,今日你先在本王這里畫圖紙,明兒一早再過去?!?/br> 顧卿晚聞言愕然半響,夏日天亮的早,可尋常衙門都是辰時開衙的啊,她是差不多卯時剛過就出的客棧,用膳時離辰時還有差不多一個時辰。 用完早膳,趕到王府,多半還不到辰時,也就是早上七點鐘。 可那時候他們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了?難道古代王府的公務員們都早上五六點上班的嗎?要不要這么辛苦嚇人??! 見顧卿晚愣神,秦御卻已轉身大步往前頭的凌寒院去了。聽秦御的口氣,這里好像是他的院子,顧卿晚站在林蔭道上,望著前頭的月洞門和里頭高高低低的露出的翹角屋檐,莫明生出股前頭是龍潭虎xue,進去說不定就會被什么東西拆吞入腹,再也甭想出來的錯覺。 她站在路上遲疑著不動,兔兔便從顧卿晚的袖子中鉆了出來,著急的指了指凌寒院,吱吱叫著,似在邀請。 見顧卿晚還是站著兀自不動,它又跳下地,扯著她的袍擺往前拉。 瞧著兔兔臉都使勁使紅了,小紅屁股也撅了起來,顧卿晚倒被逗笑了。這一笑,方才心頭升起的緊張也就全散了,再看前頭院落那種危險的直覺也沒了。 想著都走到這里了,再掉頭走,多奇怪,多引人懷疑,顧卿晚到底邁步跟了上去。 ------題外話------ 哈哈,突然冒出來個31號,于是我還要再說一次,最后一天鳥,有票投票鳥,不投飛走鳥。謝謝iffy 送了1顆鉆石、l872687288 送了2朵鮮花、?睡覺覺 送了2朵鮮花、spring008813 送了1朵鮮花、是秘密阿 送了1朵鮮花、15985152465 送了1朵鮮花。謝謝大家熱情的月票和評價票,么么噠,愛你們。 ☆、076 去沐浴 顧卿晚剛進凌寒院,就聞院子里響起了請安聲。 “二爺回來了?!?/br> 說話間便有兩個穿金戴銀做婢女打扮的丫鬟迎了出來,她們一個穿蔥綠色錦繡斜襟遍繡白玉蘭花的長褙子,梳雙環髻,如云的鬢發間斜插一支鎦金點翠釵,身形弱柳扶風,容貌嬌媚可人。另一個穿水紅色刺繡妝花半臂,下套煙霞緞攢珠繡粉色芙蕖的百褶裙,腳上套著珍珠桃花繡鞋,梳雙丫髻,插了粉珍珠簪花步搖,容貌輕靈柔婉。 兩人前后出了正房便迎了上來,那穿蔥綠褙子的婢女名喚惜芹,動作柔媚的福了福身,聲音宛若鶯啼,道:“二爺回來了,方才王妃還讓向雪jiejie過來問起二爺呢?!?/br> 一邊兒穿百褶裙的乃是惜薇,也不甘落后,接話道:“今日是明珠郡主的好日子,王妃一會子要去義親王府,想必是因此事令向雪jiejie來問二爺,看看二爺要不要陪同王妃一起過去?!?/br> 這兩個婢女瞧著都是十七八模樣,看樣子該是貼身伺候秦御的大丫鬟了。王府富貴,秦御又是嫡出,身份尊貴,院子里的大丫鬟穿戴的倒比四五品官宦之家的小姐還要好些。 往往男主子的正經妾室,抬了妾,正了名分,才會做婦人打扮,而通房丫鬟,卻依舊只做姑娘打扮。這兩個丫鬟,雖然都還是姑娘的裝扮,可看她們這般殷勤體貼,又一身富麗,遠遠非尋常丫鬟可及,顧卿晚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個轉,便猜想大抵兩人都是秦御的屋里人。 她揚了揚眉,非常識趣的放慢了腳步,磨磨蹭蹭的走在后頭,生恐擾了某人享受美人恩,惹了兩位漂亮jiejie的眼。 誰知道她腳步剛剛慢下來,前頭秦御倒好像后腦勺長了眼睛一般,頓時停步扭頭盯視了過來,沉聲道:“磨蹭什么!過來!” 他聲音有些大,引得滿院子丫鬟婆子都偷眼瞧了過來,顧卿晚滿頭黑線,心道搞什么,這會兒他怎么還有功夫惦記她。 埋頭撇了撇嘴,顧卿晚才快步趕上,秦御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邁著大步往東邊的清幽院落走,這才開口道:“去和母妃說,爺一會陪母妃出府?!?/br> 這就是要陪禮親王妃一起去義親王府的意思了,兩個人丫鬟聞言沒反應過來,秦御便已拉著顧卿晚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秦御的書院放著許多文書機密東西,從來都不讓丫鬟隨便進入,書院中都是秦御的那些隨身侍衛和暗衛們把手著的。 惜薇和惜芹不敢跟上去伺候,倒不覺都將目光放在了顧卿晚的背影上,目光中充滿了吃驚。 誰人不知,二爺有潔癖,最討厭旁人碰他,更是因小時候的事情,厭惡男人靠近,平日里連親衛回話,都會刻意注意距離,絕對不會站在一步之內的,如今竟然親手拉著那少年郎進了翰墨院!這簡直讓她們不敢置信啊,還有,平日除了二爺誰都不搭理的那只墨猴竟然也對那少年郎出乎意料的親近,此刻正在那少年的肩頭上跳來蹦去的,非常興奮,這又是怎么回事? 最重要的是,她們從來沒見過那少年啊,可以肯定那少年不是和王府相交甚厚的公卿府邸的貴公子,且少年身上的穿戴寒酸,也不像是有大來頭的。 這是怎么回事?兩個婢女對視了一眼,惜薇便道:“二爺一會子要陪王妃去義親王府,我先去稟了王妃,爺最愛你泡的茶,如今來了客人,翰墨院的茶點就靠你打點了?!?/br> 她言罷,轉身便往凌寒院外去了。二爺心情好,難得要親自護送王妃去義親王府赴宴,王妃知道了一定高興,又有這少年的事兒,需要稟報王妃,惜芹知道,惜薇這是上桿子的討好王妃去了。 翰墨院沒有二爺的允許,根本就進不去,什么伺候茶點,不過是她準備好了,在翰墨院門口由侍衛接手端過去,根本就接觸不到二爺,也占不到一點便宜。 惜芹被惜薇先一步搶了好事,不覺臉上難看,眼見惜薇眨眼間就出了月洞門,這才跺了跺腳,轉身進了茶水間。 西廂房那邊,新被王妃賞賜來凌寒院的迎夏隔著窗戶將院子里的一番情景看在眼中,唇角勾了勾,劃過一抹嘲笑,扭著腰關上了窗。 翰墨院,布置的極為清幽雅致,曲徑通幽,草木蔥蘢的深處,突然眼前豁然開朗,一處面積頗大的湖映入眼簾,湖水在陽光下泛著悠然藍波,一波碧池間矗立著一座小樓,只有一條蜿蜒的廊橋通向小樓。 身在書房中,四面環水,只要留意廊橋便不擔心有人靠近偷聽,倒是絕佳之處,只是書房里多放書籍,這樣潮濕,卻免不了時常將書房中的古籍等拿出來晾曬,卻是麻煩。不過想必王府人手多,這點小事也不在話下。 顧卿晚跟著秦御沿著廊橋到了閣樓前,這才發現閣樓是建造在天然形成的一塊伸進湖中的小島上,后頭還建了個非常精致的小花園。書房外站著侍衛,見秦御帶著顧卿晚過來紛紛垂首行禮。 秦御吩咐道:“去庫房搬套桌椅來,再去營造司尋一套上好的匠師所用物件工具等送過來?!?/br> 他言罷拽著顧卿晚就進了書房,兩人進屋,自有侍衛關上了房門。 顧卿晚聽他這分明是要在他的書房中給她安置一個書桌的意思,愣了一下,忙道:“這里是王爺的書房,我怎好一直在此打攪與你,這樣不合規矩啊。既然王府的匠師匠工們都干活去了,我可以先到營造司去熟悉下環境,或者在營造司先畫圖紙,更或者,殿下想在哪里建造殿宇,可以讓人帶著我先去看看地方,丈量下用地……” 她話沒說完,前頭秦御便驀然轉身,往前踏了一大步,顧卿晚被逼的后腿一步靠在了門后,嚇的話語端到了喉間。 秦御見她似有些緊張,后背貼著房門,雙手微握著,一雙被修飾過卻依然清澈水潤的眼眸,瞪大了盯著自己,滿是防備,長長的睫毛卻不停顫抖,他心情愉悅的挑起了眉,道:“本王讓你來是為了給父王修建殿宇,送予父王做生辰禮。這份生辰禮很重要,為了體現本王的孝心,本王必須隨時知道殿宇的建造情況,參與你的建造細節。本王更了解父王的喜好,你每畫一處亭臺樓閣,都需請示過本王再決定是否可用?!?/br> 顧卿晚聞言倒可以理解,她點頭道:“這個是自然,殿宇建造出來既是給禮親王的,自然要以禮親王的喜好為主。我可以每日都送草圖過來請示殿下,殿下有不滿之處,當場修改?!?/br> 秦御卻道:“離父王的生辰不過還有幾個月,殿宇建造起來,還要涂漆彩繪要布置里頭,這些少說也要留出三個月時間,所以兩個月,必須將殿宇建造起來。留給你繪圖的時間不能超過七日,時間緊迫,你知道營造司離本王這里有多遠嗎?只你從營造司過來來回也要小半個時辰,你是想將時間都浪費在走路上?” 顧卿晚覺得秦御不像是個在街上隨便認識個人,就將其帶到書房,還要朝夕相處的人,故此方才聽他要讓自己在這里干活,她便起了懷疑之心,抗拒推脫起來。此刻聽他一番話,卻又覺得好像是這么回事,雖還是覺得那里怪怪的,卻想來想去,也沒再辯駁的理由。 她可是專業的人,既決定要重拾老本行,就要以客戶的意思為重,雖然不想和秦御整日呆在一起,涉及活計,顧卿晚卻妥協了下來,點頭道:“如此草民便只得叨擾殿下了?!?/br> 秦御見她應下,卻突然擰了下眉頭,朝著顧卿晚緩緩壓下身子來。 他越靠越近,顧卿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渾身緊繃,卻見秦御差不多將臉湊到了她的脖頸上,這才深嗅了兩口,道:“本王不喜歡你身上的怪味,沖鼻,后頭有浴池,把身上臭味洗掉再進來?!?/br> 顧卿晚聞言頓時滿頭黑線,她怎么敢在秦御的地界寬衣解帶沐浴更衣啊,忙道:“草民怎好用殿下您的私人浴池,這太逾越冒犯了,草民明日出門會注意換身干爽的衣物的?!?/br> 秦御卻似受不他一般,直起身來,一個勁兒的煽著鼻子,蹙眉怒道:“你用這等臭味熏著本王才是唐突冒犯!” 顧卿晚,“……” 她承認,為了掩蓋身上的女兒體香和那玉蓮花的香味,她確實選了味道最濃郁刺鼻的劣質熏香熏衣,身上的味道是不好聞,可也萬萬沒到難以忍受的地步吧。 這位爺能不這樣嬌氣嗎? 見秦御龜毛堅持,顧卿晚只覺頭都大了,果然先前的直覺是對的,她就不該跟進這院子里來,剛進來就這么多事兒,這若是在此和秦御相處七八天,可怎么熬啊。 她腦門青筋突突直跳,道:“殿下,我沒帶換洗衣物啊,即便是沐浴,還是要穿這身衣裳的,衣裳上的味道又除不去,要不殿下您忍耐一日?明兒草民一準將自己弄的清清爽爽再過來?!?/br> 秦御卻瞇了眼,突然抬手,道:“再廢話本王親自送你進浴室?!?/br> 他一副要親自動手,扒了她的衣裳,將她丟進浴池的架勢,顧卿晚嚇的一哆嗦,忙道:“不用,不用,殿下說的是,草民這就沐浴更衣?!?/br> 言罷便沖秦御先前指點的方向跑去,瞬間身影便消失在了書房東邊的繡騰馬圖楠木屏風后。秦御站在門口,挑唇一笑,這才施施然邁步在書房中走了兩圈。 “爺?!?/br> 外頭響起宋寧的聲音,秦御應了聲,書房門打開,宋寧帶著人搬著桌椅進來,請示秦御道:“爺看這書案放在哪里合適?” 秦御方才已是轉了兩圈,心中有了打算,抬手一指,宋寧愣了愣,抽了抽唇角,忙指揮著侍衛將大紫檀木的書案抬了過去。又放好了椅子,擺好筆墨紙硯等物在上頭,便帶著侍衛趕忙退了下去。 秦御這書樓建造的很多,顧卿晚從后頭進了內室,里頭卻是一間臥房。布置的舒適而清爽,想必平日里秦御看書辦公累了就會在此歇息。 臥房這種地方太過私密,顧卿晚只覺站在其中,四處都是秦御的氣息,她不敢多看,繼續往里頭走,果然繞過多寶閣,便是浴房所在。 浴房的門口豎著一張闊大無比的六扇繡山水風光的紫檀木底座雕刻松紋屏風,繞過屏風,顧卿晚微愕當場。 只見這里竟是一間極大極奢華的浴室,白玉石雕砌的超大浴池,黑色大理石鋪就的平整地面,四周垂著秋香色烏金云繡的紗帳。池子邊兒上放著一張黑檀木雕花翹頭美人榻,旁邊擺著成套的茶幾,上頭放了甜白瓷茶具,白瓷繪五彩花卉蓮花果盤,里頭已放了冰鎮的時鮮水果。還有一碟子各種干果,一碟子小糕點。 角落里擺著一張香案,正中擺著白玉四足雙耳貔貅鼎,鼎中正緩緩燃著清雅的不知名的香。這浴池下大抵是鋪了地龍,里頭已儲了微微騰著熱氣的水。 從前即便是顧家不曾衰落時,顧卿晚沐浴也用的是浴桶,這樣奢華的浴池,對現代而來的沈清來說,自然不算什么,可放在這什么都靠人力的古代,那可真身豪的不能再豪了。 如今進都進來了,再扭扭捏捏的,暴露的可能性只會更快。故此顧卿晚咬了咬牙便開始飛快的脫衣,誰知她剛脫下外衫丟在美人榻上,又褪了鞋,除掉足衣。外頭便傳來了沉而穩健的腳步聲,顧卿晚瞪大了眼,渾身一僵。 接著便猛的跳起來,慌慌張張就要往身上再裹著衣裳,不想她正忙亂,那腳步聲倒在浴室門口停下了,接著響起秦御的聲音。 “兔兔,滾出來!” 兔兔? 顧卿晚聞聲四望,卻沒看到兔兔的影子。之前她進這院子時,倒是記得兔兔站在她肩頭玩鬧,后來進了屋,秦御和她說話,兔兔便沒了影啊。 難道它跟進這浴池了?在哪里? 顧卿晚生恐秦御找不到兔兔跑進來,一邊哆嗦著將外衫又往身上套,一面雙目如電,焦急的在浴房四處找,誰知她慌張之下,腳下一滑,噗通一聲竟是直接滑進了水池中。 顧卿晚被濺了一身水,發髻也亂了,被水一浸,散落在臉上,她抹了把臉,就聽吱吱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望去,兔兔藏在水池邊緣,正一面悠閑的蹬著腿,踢著水,一面瞧著她吱吱叫,臉上神情分明是在嘲弄她。 這小東西竟然還會游泳! 從前看新聞,說有猴子冬天還知道去泡溫泉,她還兀自新奇,此刻瞧著兔兔那泡在浴池里悠然自得的模樣,顧卿晚卻只覺頭疼可惡。 外頭腳步聲再度響起,顧卿晚沖著兔兔便是一撲,將它從水里撈起來就往岸上丟去,揚聲道:“它出去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