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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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這是什么稱呼,這女人! 要你疼我? 哎呦,我的媽呀,這個果然是大將軍的女人啊,瞧這剛醒來就急巴巴撒嬌告狀起來了! 帳中很安靜,站在后頭的徐參將聽到顧卿晚斷斷續續的聲音,卻整個人都不好了,身影都禁不住搖晃了下,沒控制好一頭撞在了旁邊的屏風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秦御心里窩了一團火,似是找到了發泄口,回頭盯視了許參將一眼,道:“召集諸將,帥帳議事!” 許參將只覺那一眼冷颼颼的,似有重石壓下,議事自然是要清算方才的事兒,懲罰出錯的人,他雙拳捏起,心里忐忑,卻也不敢耽誤,忙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腳步卻有些虛浮,走了兩步,禁不住又回頭瞧了眼,就見秦御往前行了一步,彎腰抬手扶在了顧卿晚的肩頭,口氣有些不好的道:“你這女人,中箭了,就不能安生一會?別動!” 秦御這種口氣,聽在許參將耳中,卻是充滿了憐惜的,至于口氣不好,那自然是沖著他們來的。 他懊悔的閉了閉眼,再不敢停留,快步出了大帳。 完了,完了,這回真是陰溝里翻船,捅了螞蜂窩了。 帳中,顧卿晚被秦御一提醒已經回想起了先前的一切,想到自己竟然中了箭,頓時差點沒嚇的再度昏厥過去,只覺著肩頭又疼痛了幾倍。 她本能的掙扎了下,被秦御按著肩頭,牢牢送回了床上,沉聲道:“都說了別亂動!傷在肩上,不及要害,拔了箭也就好了?!?/br> 顧卿晚何曾受過這樣的傷?她最是怕疼,前世里是個喝水被杯子燙下都要吹上半天的性子,如今冷不丁的就受了一箭,再聽要將箭生生從rou里拔出來,想到這古代連個麻醉都沒有,也不知道會疼成啥樣。 她頓時便忘了所有,氣的也不知從哪里生出些氣力來,抬起身子,隨手便一把揪住了秦御的衣領,紅著眼道:“我不拔!左右都要疼死,我還受這個罪干什么,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叼的二五八萬似的,怎么手底下凈養活些熊兵?就他娘的會欺負弱質女流,什么強兵悍將,簡直比土匪還不如!果然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兵,做大將軍的自以為是,狂妄自大,就會沖女人逞英雄,底下的兵便也蠻不講理,毫無軍紀,欺辱女人,肆意妄為!你要不嚴懲,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情緒明顯很激動,渾身也沒什么勁兒,拽著秦御衣領的動作看似兇悍,其實軟綿綿的無力,只燒紅了眼,歇斯底里吐出的話,卻讓秦御臉上微紅,面子異常掛不住,心里憋著一股火,燒的已宛若沸騰的巖漿。 見隨著顧卿晚的動作,從傷口滲出的血越發多,她的臉色也愈發慘白起來,他手起刀落,一掌劈在了顧卿晚的后頸上。 眼見顧卿晚軟綿綿的倒在了手臂上,揪在他領口的手也無聲垂下,秦御才吐了一口氣,將她安置在了床榻上,轉頭看向一旁縮著肩膀,恨不能將頭埋進胸口里的軍醫,道:“還不過來拔箭!” 箭頭埋在身體里的時間越長,帶來的危險也越大,對傷口復原越是不利,血也會一直滲透,眼見顧卿晚的半邊衣衫已經紅透,秦御的口氣也不大好。 軍醫哆嗦了下,忙忙上前,秦御便起了身,邁步就往外走。 軍醫卻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道:“大將軍,屬下需要個人幫忙扶著這位姑娘,以免拔箭時,姑娘若是因疼痛亂動……” 秦御腳步一頓,目光落到了那軍醫身上,眼神不見多冷冽,可卻看的軍醫又哆嗦了一下,硬著頭皮道:“軍中也沒有女子,這姑娘本就氣血雙虧,箭傷之處雖然不在要害,可箭頭卻卡在了骨縫邊,引得失血極快,必須馬上拔箭止血,耽誤不得,只怕是等不到去城中找女醫,這個……大將軍不知可否留下來協助在下一二?” 軍醫言罷,就覺秦御的目光更威壓沉沉了,可他沒辦法啊。 誰知道大將軍和這姑娘是個什么關系,總之他冷眼瞧著,怎么都不大對。這姑娘家的身子哪里是人隨便能看的,他做軍醫,避是避不過了,可卻沒膽量再找兩個大男人來幫忙協助?,F在大將軍沒說什么,可萬一以后把這姑娘收進后院了,誰知道會不會秋后算賬,怪他不會辦事。 軍醫想來想去,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了。 秦御咬著牙盯視著那軍醫,半響,到底轉身,幾步又回到了床前,撩袍坐下,將顧卿晚給扶了起來,道:“還不開始!” 軍醫長長松了一口氣,頓時便覺得自己做對了,先喚了人將準備好要用的東西都送進來,又用鶴嘴壺將麻服散給顧卿晚灌進去,這才從衣角邊兒上麻溜的撕下一段衣衫來,利索得往臉上一蒙,蓋住眼睛,在腦后扎了個結,伸著手,道:“大將軍,下官準備好了,請大將軍幫姑娘寬衣吧?!?/br> 軍醫的動作行若流水,眨眼間就完成了,秦御看的略怔,眉頭又擰了起來,道:“胡鬧!蒙著眼睛還怎么拔箭治傷!醫者父母心,解開!” 軍醫聞言這次卻淡定的很,心道,解開?開什么玩笑,死也不解! 面上還笑了笑,頗有幾分神醫姿態,回道:“大將軍放心,這種小傷,屬下閉著眼睛都不會出任何差錯,姑娘身子矜貴,便是事急從權,然男女大防還是要講的?!?/br> 秦御心道,既知道男女大防要講,怎還讓他來給顧卿晚除衣協助?難道他就不是男人了?為什么他們都表現的好像自己和這女人不清不楚一樣。 他覺得有些不自在,有些煩躁,卻又有些說不出的不想解釋,覺得應該拔腿離開,可又偏挪不動腳。 被軍醫催促了一聲,這才站起身來,沖顧卿晚伸出手,看著躺在床上,顯得脆弱蒼白的女人,他伸出的手頗有些無處下手的感覺。 目光落在顧卿晚被血水染的紅透的衣衫上,腦海里晃過的卻是那夜闖進她房中,無意中看到的被紅燈籠映照著的少女胸前春光。手沒碰上她的衣襟,喉嚨倒有些發干。 “大將軍?姑娘的傷拖不得啊?!避娽t的催促聲再次傳來。 秦御雙眉再度一擰,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疑落下手,扯著顧卿晚的衣襟口,撕啦一聲便將她的外衫連帶著里頭的中衣整個撕裂了開來。 聽到動靜,軍醫滿意一笑,又道:“還得勞煩大將軍將姑娘傷處清理干凈,屬下才好拔箭?!?/br> 秦御聞言直起身的動作僵了一下,到底抿著唇,綁著臉拾起旁邊干凈的紗布,沾了熱水,擰了擰便再度俯下身去。 顧卿晚上身此刻只穿著一件肚兜,松松垮垮,歪歪斜斜的吊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肌膚來,秦御目光只落在她左肩受傷處,注意力集中,清理污血,可她身子纖細,肩和胸離的也沒多遠,不該看的,卻也差不多都落入了眼中。 血紅的刺目,肌膚卻也白膩的耀眼,隨著他落手擦拭她肩頭血跡,不可避免牽動傷口,她大抵是疼痛的厲害,暈迷中也禁不住呼吸加重,身體起起伏伏,滲出一層晶瑩的細密的汗珠,打濕了潤滑的肌膚。隨著胸口起伏,汗珠滾動,令秦御越發覺得心煩意亂,雙目灼熱。 好容易擦拭干凈,她眉頭一擰,疼的又扭動了下身子,血絲再度從箭頭處涌動出來,血珠沿著少女獨有的傲人曲線往下滾落,就像一朵紅梅漂落在了雪堆上,隨風吹過,帶起一抹殘紅。 其實現在那女人無知無覺躺著,還受了重傷,他便是禽獸,也不會在這時候有什么別的心思和想法。秦御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那么糾結于看到了什么這個問題,只覺有些東西看在眼中,好似印在了腦中,有些揮之不去,盤桓著令人心浮氣躁,渾身不舒服。 所以總提醒自己莫看,莫看,可偏偏事與愿違,不該看的還是看到了。秦御額頭滲出了汗,緊擰著眉頭,匆匆拭去了那道紅痕,甩手丟掉帕子,坐在床上,將顧卿晚扶了起來,令她靠在懷中。 軍醫聽到動靜,上前一步,道:“大將軍扶好姑娘,且莫讓她亂動,屬下要動手了?!?/br> 秦御深吸了一口氣,右手穿過顧卿晚纖細的腰肢,扣在了她柔軟的小腹上,左手環過她的脖頸,將人牢牢扶靠在了懷里,沉聲道:“少廢話,趕緊的!” 軍醫上前一步,探出手,略點了下,尋到位置后,便執刀動了起來。 這種箭傷他見的太多,接觸的也太多,確實是閉著眼睛都能處理,手指靈活的便在那箭頭處劃拉了一個十字形口子,便于更順利的抽出箭羽來。整個過程,只有手中軍刀接觸到了少女的肌膚,他的手指一下都沒碰觸上。 軍醫心中得意,暗道自己機智聰明,這樣將來大將軍總不至于再秋后算賬吧,他處理的差不多了,一把握住了箭,道:“屬下要拔箭了,大將軍千萬扶好姑娘?!?/br> 秦御對箭傷也不陌生,只覺軍醫啰嗦的令人心煩,哼了一聲,軍醫便猛然用力,一下子拔出了箭來。 撕心裂肺的疼痛,根本不是麻服散能夠壓制的,顧卿晚驟然睜開眼眸,渾身劇烈顫抖掙扎,只覺腰間和脖下好似鎖著兩道灼熱的鐵鏈。 那鐵鏈粗壯有力,牢固而堅定的纏著她,令她寸尺難移,她疼的雙眼通紅,意識模糊,嘶啞著低頭間一口咬在脖頸間環著的鐵鏈上,死死的咬。好像這樣就能抓住什么,少些疼痛一般。 手臂上的疼痛來的突然而尖銳,秦御悶哼了一聲,肌rou繃緊,瞬間又放松了下來,穩穩的抱著顧卿晚沒動,扣在她小腹的大掌略僵了下,安撫性的拍撫了兩下。 顧卿晚額頭豆大的冷汗往下掉,唇齒間也嘗到了血腥味,兩排貝齒因用力迸的酸疼起來,她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拍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賴在沈天王懷里睡覺的日子,她緩緩松開了口,好似也用盡了最后一點氣力,雙眼悠悠一閉,倒了下去,再度暈厥。 ☆、051 疼一起受 中軍大帳中,所有將軍都已恭候著了,宋寧帶著兩個秦御的親衛抬了兩具用白布包裹著的尸體過來,就擺放在了大帳的正中。 那兩具尸體,正是今日跟隨顧卿晚一起來軍營的兩個婢女,其中一個不堪受辱,當場便咬了舌,另一個被折磨的暈厥了過去,醒來后,便一頭撞在了栓馬石上,當場斷氣。 此刻她們鬢發散亂,就那么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顯得極是可憐凄楚。 中軍大帳中的氣氛很凝重,此刻所有將軍都奉傳召集中了過來議事。早上的軍營中發生的事兒早已經傳遍了大軍的各營,本來這個時辰已經快要開拔了,結果現在卻沒了動靜,說是議事,其實就是為了早上的事兒,必有懲罰,眾人都知。 此刻王衛勇也坐在大帳中,臉上神情有些難看,眉眼間難掩擔憂焦躁。 本來大軍是凱旋而歸,結果鬧了這么一出,差點被個女人給燒了軍備,眾將軍們的臉色也都不怎么好看。 坐在前頭同是前鋒大將的王珂禁不住開口,率先打破沉默,道:“依我看,這事兒你王衛勇做的可不地道啊。軍有軍法,便是那顧姑娘的祖父之輩是jian佞之人,朝廷已經判了斬刑,且已然行刑,便是天大的事兒也算了解了,怎能挾私報復,找個內宅弱女子報仇?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br> “王兄說的是,內宅女子知道個啥,前朝的事兒,和她們不相干,不管怎樣,滿營的兵丁,為難三個女人,說不過去。更何況,還將軍營弄的不成樣子,鬧出了兩條人命來?!?/br> “這且不提,如今我后備營一團亂,那些油灑的到處都是,好些營帳,軍被都不能用了,這個誰來負責?” 王珂一言,眾人紛紛表態,對王衛勇多有微詞。也不怪他們如此,軍營的漢子,多少還是耿直正直的性格多些,在他們看來,王衛勇的行為,確實過于沖動,不似大丈夫所為,更何況,如今事情鬧的,與大軍的威名都有影響,眾人都被掃了臉面,都有些抬不起頭的感覺,難免心中有忿。 王衛勇面色愈發不好,秦御將這兩具尸體抬到了軍帳中,很明顯,這是要嚴懲的,他此刻心里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被眾人指責,他卻雙拳緊握,強辯道:“多大點事兒吧,不就是一個罪官之女嘛,老子為大秦江山,沒少流血流汗,這回平定后周,老子身上起碼添了十幾道口子,難道連個罪官之女都動不得?” “哦?照你這么說,只要是為我大秦建功立業,殺敵負傷了,就可以罔顧國法軍法,想殺誰就殺誰,想凌辱誰便凌辱誰了?” 輕而平緩的聲音從帳外響起,王衛勇和帳中的將軍們卻齊齊一震,忙忙都站起身來,拂袍單膝跪地,口中齊聲喊著,“見過副帥!” 秦御身上還穿著方才那件玄色長袍,袍角和胸前都沾染上了血跡,他腳步沉穩從外面進來,并未停留,直直在帥案后坐下,這才目光清淡掠過一眾將士,落在了跪在下首的王衛勇身上。 他目光并不銳利,可這樣不言不語,只盯視著王衛勇,就讓其渾身膽寒,撫在膝上的手,捏了捏膝頭,攥出了一手心的汗。 秦御不開口,大家便都跪著不敢起身,跪在王衛勇前頭的鄧兆贏扭頭沖王衛勇施了個眼色,王衛勇捏了捏拳頭,噗通一聲雙膝跪了地,道:“大將軍,屬下……” 秦御未待他自辨,便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道:“回答本將軍的話?!?/br> 他的聲音很平和,完全聽不出半點火氣,倒像閑話家常,頓時便令王衛勇怔了一下,抬眸瞄了眼,就見秦御正看過來,目光雖不見什么喜色,可也沒讓人覺得多嚴厲。 興許大將軍并未有多生氣,到底那顧姑娘不過是中了一箭,并沒有什么生命危險,而堂中這兩個女人雖然死了,可他了解過,這兩個女人都是婢女出身,是賤籍,奴婢。 弄死兩個奴婢又算得了什么大錯?也就是他一時疏忽,致使軍備差點被燒,掃了大軍顏面,可到底也沒造成太大損失,想必他好好認個錯便過去了。 想著,王衛勇大松了一口氣,回道:“大將軍明辨,屬下不是那個意思,便是立下再大的功勞,自然也不能無故草菅人命,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軍法大如天,屬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今日……” “哦,你既知道,便來說說,草菅人命,該當何罪?欺辱良家女,依軍法又當如何?” 王衛勇強辨的話尚未說出口,便再度被秦御打斷。 只因他的聲音毫無起伏,聽上去甚至還有幾分誘惑的溫和,王衛勇雖心中有些忐忑,卻還是開口,答道:“按照大秦律法,草菅人命者,當處以罰金到流刑,至裂刑不等的罪責,按軍法,欺辱良家女,當處五十軍棍到斬刑不等的罪責?!?/br> 秦御聞言點頭,道:“不錯,你還沒糊涂到什么都忘了。按大秦律,殺人者償命,卻也按情節嚴重,身份高低,處以罰金,刺配到車裂不等的罪責。你乃是從四品官身,這兩名女子卻是奴身,官無辜殺奴,杖責十,罰金兩千兩。然那顧家姑娘卻是良民,官殺良民當處刺配之刑,鑒于你雖有意殺害顧家姑娘,卻未曾遂意,殺人未遂,按大秦律刑律附律中所定,此種情況已屬仗官身,草菅人命,當依情節嚴重與否,處十年到三十年不等牢獄之刑,又依《大秦開國令》中吏律中第八條所記,官員無故殺人,雖未遂卻致人重傷險喪者,判削官為民,牢獄二十年。王衛勇,可是如此?” 王衛勇聞言額頭冒出了冷汗來,大將軍對律法如此熟悉,說的頭頭是道,且并無任何偏私之處,一派要秉公辦理的樣子。他心中有種極為不妙的感覺,雖然著急,可因秦御說的都公正嚴明,他卻怎么都張不開口強辯脫罪。 “嗯?” 上頭秦御低沉冷凝的詢問出聲,王衛勇心里愈發沒底,可按照秦御的意思,就要將他革職,削官為民,且還要入牢獄,二十年,這怎么行? 王衛勇硬著頭皮,道:“大將軍,那顧家姑娘乃是罪官之女啊,她的祖父和父親,曾經貪墨軍餉……” “哦?罪官之女?陛下將她罰入賤籍了嗎?據本將軍所知,陛下赦免了顧家女眷,那顧姑娘如今還是良民身份,并不曾入賤籍。還是你的意思是,皇上的決斷,赦免都不算,要按照你王衛勇的心思來定人身份,該給這顧家女算入賤籍才好?” 秦御的話堵的王衛勇張口結舌,臉色發白,這樣看來,大將軍竟是真的要擼他的官,嚴懲此事了! 他之前有恃無恐,乃是覺得自己是凱旋的功臣,是跟著大帥大將軍拼殺,共過生死的兄弟,而顧卿晚如今不過一介孤女,還是罪臣之女,即便自己怎樣了她,那大將軍不看僧面看佛面,總是要袒護手底下的兵將的。 然如今秦御半點情面都不講,分明要依法辦事,他又當如何,難道那毀了容貌的女人,當真是大將軍的女人? 誰知還不待王衛勇從秦御要嚴辦的驚恐中回過勁兒來,就聽秦御又道:“再來說說這軍法,大軍出征時,本將軍便有軍令頒下,欺辱女人者,強暴罪處八十軍棍,欺辱致人命者,當處一百五十軍棍,致兩人及以上人命者,一律處斬刑。在宛城時,本將軍又曾制定軍令,我征南軍將于百姓秋毫無犯,若有兵丁凌辱良家女,致人性命者,一律處斬刑,且本將軍將自罰五十軍鞭,自醒治下不嚴之罪……” 秦御言罷,目光略沉盯向王衛勇,但見王衛勇已是一臉驚愕驚恐之色。 按照秦御這樣說,如今死了兩個女人,按照軍法卻是要將他處斬刑的! 不過死了兩個奴婢,卻要他堂堂四品將軍抵命,哪有這樣的! 不僅王衛勇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便連旁邊的一群將軍都跟著變了臉色,右翼大將軍馮昭率先抬頭,道:“大將軍,當初在宛城乃是形勢逼迫,特殊之時行特殊軍法,唯今后周已然覆滅,大軍已經凱旋,如何還能行此軍法?王將軍是一時激憤,沖動行事,如今已經知錯,還請大將軍開恩啊?!?/br> 當初大軍南下攻打后周,兵至宛城,卻遭到了空前抵抗,宛城守備領著全城兵丁百姓堅守城池,宛城久攻不下。 當時因城中有傳言,說是大秦的軍隊乃是虎狼,進城后燒殺搶掠,jianyin婦女,無惡不作,故而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孤注一擲,誓死守城。 彼時正是隆冬,大軍駐守宛城外,每托一天,便耗糧草軍需無數,而宛城又是戰略要地,久攻不克,與長期戰事也是極為不利。 故而大帥和大將軍相商之后才制定了一套極為嚴苛的軍法,言明大軍對后周百姓將等同大秦子民對待,攻陷城池以后,將與百姓秋毫無犯,萬不會發生jianyin婦女之事,若有人犯,無論是兵丁將領,無論所犯女人是何等出身,一律那涉事將兵處以斬刑,且大將軍也會受軍鞭以示御下不嚴之過。 當時大帥令人將征南大軍的新軍令寫了千份,趁著夜色,隨著孔明燈放進了宛城中,飄的宛城四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