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最近中國市場上頻頻出現小規模的石油收購事件,數量不大,卻勝在多,兩個月前鄭凜敘發現了這個細節即刻便找了人來跟進,看來是早就猜到局面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鄭凜敘心底終究是明白秦易的底細的,當年他和薛皇玄主黑,分別在北美、加拿大、意大利雷厲風行地打拼出屬于自己的天下,而秦易那時悄無聲息侵略他的地盤,吞食他的后方,被老二和老三來了一出借刀殺人,借以當時幾股有力的勢力把秦易的勢力趕出了加拿大,直接退回中國東南部扎根。短短幾年之間,他竟然把“易林”扶持起來,成為在白道上不可小覷的一股勢力。 對于這樣的男人,鄭凜敘相信他們若是朋友,絕對會是一對難得的伙伴,但若是相反,那勢必會是他的一大勁敵。 春風吹過的殘草擁有頑強的生命里,而且不同的是還能帶著滔天的恨意,鄭凜敘揉揉額頭,腦海里卻已經思索過千條萬條線路,最終迅速做出決斷:“石油化工企業的收購繼續跟進,把股份權嚴格控制到百分之六十;天然管道的監視也繼續,另外……派出十名暗士打探好秦易的動靜,下面的暗碼重新更替,一切交易如常進行。那個jian細藏不了多久,秦易是個能忍的,但他既然已經動手,很快就不會怕我們知道,我們等著就行了?!?/br> “介意我耍一下手段嗎?” 紀若白也不多廢話,收拾好了東西,一身黑衣黑褲顯得他的俊龐冷峻無比。 鄭凜敘也大概能猜到他要做什么,便點點頭:“確保交易正常進行就好,其他的人任由你調配?!?/br> “你這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紀若白臨走之前忍不住勾起嘴角。 只見鄭凜敘扯了扯領帶,看著身后一大片落地窗后的陽光,微微瞇起眼:“有你們就行了,再說,這個時候我哪有那么多時間?” 看著自家大哥似笑非笑,就知道他此刻又在想著那個又不知道去哪里瘋的大嫂,紀若白十分不屑這種美人鄉英雄冢,當即不再多說,走了出去。 紀若白也是說做就做的人,而且他做事勝在冷面無心,著力點犀利,他只一個電話,詹遇宸和蕭桓就開始快速布置了起來,這幾天詹遇宸也變得更忙了。 難得的一個周末,美國大街上人山人海,熱的不行,詹遇宸便早早結束了工作準備趕回詹家。 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害的他都不能好好抱抱她,家里白白住了這么一個佳人,想想就讓詹遇宸的心癢癢的,而那些他本想去調查的事,如今看來是已經有了眉目的事情,便也變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只可惜剛收拾完東西,姚豫那家伙就來了電話,詹遇宸無奈地看看表,時間還很充裕,便索性答應了就開車趕過去。 主要是當時借了姚豫的人手,就算是兄弟,人用完了也不說一聲畢竟不厚道,詹遇宸暗罵這個姚豫平常不找的時候就扎在女人堆里怎么找也找不到,不想見他了還他媽欠cao地在他眼皮底下晃來晃去。 這一去,一直拖到下午四五點,等詹遇宸好不容易在一群庸脂俗粉里脫身時,天都已經暗下來了。 回到大院的時候,詹遇宸習慣性地抬頭,見到了大院他屋子里亮著的燈光,臉色變得柔和起來。半響,他打開手機發了幾條信息,才揚起笑臉走進去。 “宸哥哥?”徐顏夕驚喜地從沙發上跳起來,他一向不在這個點兒回家,她正準備吃飯呢,一見詹遇宸,她便丟下手中的鍋鏟“蹬蹬蹬”地一下子準確無誤地跳進詹遇宸的懷里。 “哎喲,重死了!”詹遇宸笑著,輕易地接過了小貓兒般的身軀,手掌不安分地捏了捏她的軟腰,詹遇宸舔舔唇,一臉壞笑,“那么迫不及待???乖,爺兒晚上喂你?!?/br> 他眼底深色的暗示意味濃烈,徐顏夕見了,笑得如一朵花兒,綻放在他的懷里。 “讓我先喂飽你吧,吃飯了沒?”徐顏夕調皮地眨眨眼,刻意放媚的眼神看得詹遇宸猛吸氣,頓時覺得剛才自己見的那些女人根本連屁都算不上?!拔铱偹闶敲靼琢?,原來你以前都是在逗爺兒呢?我怎么不知道小丫頭原來這么妖?”詹遇宸吻上了她的唇,得到徐顏夕熱切的回應,良久他才離開,用薄唇輕輕輾壓她的嘴角,聲音已經喑啞,“對爺兒的胃口……” 徐顏夕笑罵了一句“討厭”,蹦的從他身上跳下來,卻又被他從身后擁住,她疑惑地轉頭,只見詹遇宸把頭靠在她的左肩上,對著她的眼笑著道:“不要煮了,咱們出去約會吧?!?/br> 徐顏夕傻傻地還沒有反應過來,詹遇宸就已經心情大好地拉著她往外跑。高級跑車來到唐人街繁華路段停下,詹遇宸帶著徐顏夕下車的時候,徐顏夕的雙眸已經染上了興奮。 “好久沒來了!”徐顏夕驚喜地看著眼前和當年變化頗大的地方,轉頭看向他,“還記得那時候為了來找你和哥哥,我還偷偷來過,這條街對華裔待遇很優厚,我還問過?!?/br> 見詹遇宸的臉一黑,徐顏夕自知走漏了口風,忙吐舌討好地攬住詹遇宸的手臂。 詹遇宸用手指猛戳她的額頭,一臉咬牙切齒:“我說還不給我逮到!居然一個人過來,徐叔叔知道怎么沒有教訓你?還有我早就想說了,家里沒有錢嗎?老是折騰自己,還出去打工,這要是被人占便宜了,被徐清驍知道準揍死你!” 原來她以前有事兒是他不知道的,詹遇宸想想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小時候自然而然把她當成自己的meimei,在國內的日子除卻十分重要的事情,到哪兒也不忘帶上她的。當然離開之后也會定期問下她最近的情況,卻不知道她居然還干過這種事。美國并非絕對太平,她一個中國女孩子居然那么大膽得一個人來這里,要是被人欺負了去他還什么都不知道。 “那時候不是無聊嘛?你和哥哥又不在,我就一個人過來當旅游順便找人咯,平常大學的時候也和同學一起去找工作什么的,而且我們干地都是些女孩子家的活兒,哪有你說的那么累???”徐顏夕無心的一句話卻聽得詹遇宸皺眉,也不知為什么,一聽她說自己一個人,心底就會有些悶悶的,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以后不準了!”詹遇宸努力讓自己的臉色變好一點,畢竟為了這些小事斤斤計較讓他十分不自然,便強硬地拉過徐顏夕的手,兩個人漫無目的地開始走,“出去當老板娘也就算了,再不濟還有我呢,女孩子拋頭露面的多不好……” 詹遇宸嘀嘀咕咕著,絲毫不覺得自己如今的模樣有多滑稽,像一個啰嗦的父親。 徐顏夕沒有說話,靜靜地微笑著,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 其實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現在想起來,還是就像昨天的事情一樣,一向如此,關于他的事情她總是記得特別清晰,眼前這條熟悉的街道,讓她回想起當年的自己,第一次一個人出國,心底惶惶的但是卻也很興奮,在大街上隨意走著,希望能遇到他。 但是走了三天,還是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那種由滿心期待再落空的心情,直到如今都清晰無比。 十指相扣,心底那最后一絲的悵然也似乎能夠被這樣的緊密而很好地忽略。 在那一天之后詹遇宸似乎時間空了很多,偶爾去的應酬也有帶著徐顏夕去,逐漸的,關于詹遇宸涉及的這個圈子也漸漸傳開了詹遇宸如今已經開始收心了的消息,經過輾轉傳到徐顏夕的耳朵里,徐顏夕雖然不說,但是心底的那抹擔憂已經越來越淡了。 詹遇宸對她的寵愛,那是騙不了人的,每當她看見在人前倨傲不羈的詹遇宸對著她百般呵護的模樣,還有每晚他毫無節制地索取,她一遍遍地在他身下綻放,猶如最美最強的媚藥,綁住身心交纏的兩個人。 今天晚上詹遇宸有個飯局,徐顏夕在電話里應了,掛了電話,看著文浣浣給自己郵遞過來的包裹,笑著拆開,里面用精美的袋子放著的一瓶瓶玻璃罐讓徐顏夕的眼神不禁放柔和。 一顆顆小小閃耀的星星靜靜地被置放在透明靜謐的盒子里,徐顏夕瞇起眼睛,那五顏六色的一顆顆就讓她回想起當年的她,是如何堅持在想念他之中堅持下來。 但是在徐顏夕挽著詹遇宸的手來到市中心國際大酒店的時候,徐顏夕就覺得渾身上下猶如冰壺灌頂,心頭一陣緊縮,她要努力抑制自己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全身僵硬。 徐顏夕看著不遠處正溫潤地微笑著朝著他們點頭的男人,那熟悉的容顏讓徐顏夕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當年就是在他的手中,徐顏夕度過了第一次深刻“教育”,當年陳紹把她推給他,這個男人在黑暗處溫潤微笑卻毫不留情地讓她變得不像自己。 也正是那一次,她難受地在陳紹哥的車子里哭了一夜,卻還仍然咬牙把自己送到他身邊,當時她還記得他是怎么說的?“今晚開始,記住你已經是一個女人了?!边@句話,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里,所以從那一晚開始,她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妖嬈,讓自己能在男人之中全身而退,只因她知道,進了那個包廂,她不會再是被陳紹哥保護著的不知世事的小丫頭,沒有人會再來顧忌她的身份,因為,除了那層膜,她已經和那些女人一樣。 秦易微笑著看著兩人坐下,目光仿佛無意間掃過已經恢復了平常的徐顏夕,卻只有他看得出來,她的笑是淡的,唇角習慣性地垂著,和那一晚陳紹把人帶來的時候一樣,小丫頭穿著美麗的衣裳,畫著精致濃妝,唯有嘴角是低垂的,笑得紙一般的蒼白。 “徐小姐今晚……”秦易勾唇,無視了詹遇宸聞言驀地降下的眸色,笑著稱贊道,“美得讓秦某贊嘆?!?/br> 詹遇宸眼睛一瞇,手卻在此刻霸道地一攬徐顏夕的腰,佯裝無意地低頭玩弄著她的發絲:“秦總在夸獎你呢,還不謝謝秦總?” 徐顏夕抬頭,撞見了詹遇宸略略有些危險的眼神,心神一亂,轉過頭去的時候已然巧笑嫣然:“美卻不敢當,充其量是能看而已?!?/br> 詹遇宸輕笑,臉色好了許多,懲罰性地捏了捏她的軟腰,詹遇宸拒絕了一旁的侍應生,親手為徐顏夕擺好碗碟:“小丫頭,秦總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秦易只淺笑不語。 他看著對面兩人如小情人般的互動,再想想方乾交給自己的那些東西,不由心中嘲諷,臉上卻不動聲色。 之后徐顏夕基本就只低下頭在吃,詹遇宸偶爾為她布菜,但是大多時間都在和秦易說著她聽不懂的事情。 紀若白的這招以退為進,讓詹遇宸先發制人,秦易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鄭氏派出詹遇宸的目的,因為他也是另有目的,秦易的目光悄然放在詹遇宸身邊的女人上。 “宸哥哥,我去下洗手間?!?/br> 終于到了不能忍受的時候,徐顏夕放下刀叉,撐起一抹笑,卻不待詹遇宸說話,就已經離了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去了洗手間。 她雖然一直在吃,卻也清晰感受到有一道視線一直放在她身上。 詹遇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眸頓時深了下去,仿佛正漸漸醞釀起風暴?!笆俏业腻e覺嗎?你和她,認識?” 詹遇宸對這方面從來都是直來直往,手上的紅酒杯在詹遇宸修長的手指下微微搖晃,但是下一秒卻仿佛能捏碎手中的一切一般,秦易正視著詹遇宸的目光,淡然地笑了。 43、一樣心傷 徐顏夕出來的時候,秦易正慵懶地倚著過道的墻壁,頭微微地側著,纖長有力的身子伸展出一個優雅的弧度,讓徐顏夕下意識地要退后一步。 這世界上有一種男人,無聲無息地就能讓人不敢靠近,哪怕他并沒有施放絲毫的惡意。 徐顏夕身邊自小就有著很多這樣的男人,哪怕是哥哥,在普通時候就沒人敢輕易靠近,更別說身邊還有一個詹遇宸,他們都是一類人。 徐顏夕知道這不是一個巧合,秦易的出現就好像是故意的,在方乾找到她之后,秦易就出現了,兩者在她差不多卸下心防時陡然出現,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怎么不跑了?”秦易輕笑,他的聲音十分醇厚低沉,和詹遇宸略帶輕挑玩味的聲音不一樣,是一種毫無波瀾的靜若止水。 “你想怎么樣?”捏緊拳頭,徐顏夕梗著喉嚨壓低聲音問道。 “現在才明白為什么陳紹把你交給我,當時怎么想也沒想過你會睡到詹遇宸的床上去。秦易輕易地看到在提到“陳紹”的時候徐顏夕眼里露出的惱怒,“你利用了誰?還是兩個都有?” “你閉嘴,”徐顏夕瞪大眼睛,隱忍地全身繃緊,那抹盛怒讓她的臉看起來紅紅的,美麗地像是一朵曼陀羅華,“我和陳紹哥不是那種關系!別用你那種心思來揣測我們,你沒資格!” “沒資格?”秦易仿佛被逗笑了,他站直身體,幾步就來到徐顏夕的身前,就在徐顏夕咬牙想要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他的手一伸,輕易地越過她阻擋的手臂擒住她的下巴,力道適中,強硬卻又不會弄疼了她,“陳紹把你交給我調|教的時候,就注定了我有這個資格……還是,達到目的之后就翻臉不認人了?丫頭,這種習慣不好?!?/br> “閉嘴!”徐顏夕氣得全身都在抖,想要掙扎,但是秦易的身軀如山般佇立在她面前,他一個跨步,徐顏夕的背狠狠接觸墻面,痛得她兩眼發黑,隨即在她驚懼的目光中,秦易的指間,緩緩滑過徐顏夕的胸前、小腹、然后他的手指一頓,嘴角微微勾起。 “你的身體還是那么誠實,只可惜那個時候我只能碰,不能吃,不然……第一個肯定是我,不是太子,不是陳紹,誰也不是?!鼻匾渍f著,撤回五指,滿意地看著徐顏夕那帶著恨意與恐懼的眼神,全身的氣場和剛才那個在飯桌上談笑優雅的男人完全不同,變得危險,“雖然這具身體被調|教了那么多次,我也不屑于要,但,真的有人會不介意嗎?” 如遭雷轟般,徐顏夕的目光越過秦易的身子,看著那悄無聲息出現在走廊口的男人。 她緊緊地閉上眼睛,但是一抹絕望的蒼白卻慢慢浮上她的臉,占據了剛才所有的恐懼。 秦易輕笑,仿佛沒有察覺到詹遇宸一般,雙手緩緩攀上她的腰,俯下身去低聲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其實我很可憐你,這時候隱瞞和坦白,你都做不到吧?” 她握緊拳頭,仿佛夢囈般地低語:“別再說了……求你……不要說了……” 神色一個恍惚,秦易在黑暗中面無表情,忽然兩手同時放開,看到徐顏夕如丟了魂魄一般跌坐在地上,猶如一個破舊的洋娃娃。 收起手,秦易在男人滿目的冷光中走到他面前,悄然勾起唇角,用手拍了拍詹遇宸的肩膀,卻被詹遇宸側身讓了開來。秦易看著詹遇宸的眼底慢慢涌出的一絲殺意,心底嘲諷一笑,再不顧身后詹遇宸一步步走遠,他離開酒店,特助低頭為他脫掉外套,坐上車卻沒有吩咐開車,直到從車里的后視鏡中看到那個男人帶著寒氣上車的背影,然后一個恍如丟了魂似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跟上,才命令司機開車。 其實任何一個在戰場上打滾的男人都無所謂于一個女人的背叛,特別是太子這種人,玩弄過的女人十只手都數不完,自然也要求不了其他女人為他守身如玉。 但是秦易知道,徐顏夕是不一樣的,那個男人在今晚看著他的眼神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秦易用手撐著頭,看著車窗外那紅燈綠酒的繁華慢慢離自己遠去,目光放空,默默的,想著一張仿佛離自己很遠的,卻又天真爛漫的笑顏。 小琳,看到那個男人這樣,你是不是會高興一點? 哥不會原諒他,更不會放過他,哥只會讓他下來陪你。 時間問題而已,遲早有一天,他會讓詹遇宸失去如今所有的一切。 徐顏夕坐在車子里,身邊是一身寒氣的詹遇宸。 徐顏夕咬著下唇,眼眶有點濕,她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輕了,只剩下壓抑的胸膛正在起伏。 車子停下,但是兩人都沒有要動的感覺,徐顏夕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轉身,慢慢地,在詹遇宸冰冷如刀的目光中,爬上他的膝蓋。 詹遇宸不動,至始至終他的嘴角都是勾著的,但是那上面仿佛淬滿了寒冰和毒液,讓徐顏夕的心不住地顫抖,疼痛難忍。 她慢慢抬起頭,在詹遇宸的視線中吻上他的唇,卻被那上面的溫度狠狠刺傷,徐顏夕顫著嘴唇繼續深吻下去,逐漸地,感覺到他體溫的升高,便下滑到他突起的喉結,猶如小獸一般小心翼翼地舔舐。 “不打算說嗎?”詹遇宸忽然開口。 他的聲音極冷,徐顏夕聽得出來他很生氣,這讓她手足無措。 “難道不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和他認識?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忽然把她扣在自己大腿上,冷冷得看著她,“這個男人是鄭氏十年以來最大的對手,而且看樣子你和他并不只是認識那么簡單?!?/br> “宸哥哥……” “你以前說的喜歡的那個人,是他?”詹遇宸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是花了多少力氣,只是今晚看到她在秦易懷里的一幕幕,心頭微緊,殺意和憤怒都一下子涌了出來,再聯想一下當初她怎樣也不肯告訴自己那個人是誰,今晚還一直很不對勁,心底更加深了這個想法。 可是沒想到徐顏夕一下子就否認了,她眼底死死憋住眼淚,咬住下唇說:“不是?!?/br> 他聞言,心底更是生氣,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手:“那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一下你和他的關系?” “宸哥哥……”她覺得心底一片緊澀,一開口就能嗆出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