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富貴閑人在線閱讀 - 第19節

第19節

    徒明昀想著徒明旰這次南下或許有什么危險,直接送了兩把給了徒明旰,順帶還有一盒子彈藥。

    老實說,得了徒明昀這些東西,徒明旰真的是對自個以前的一些小人之心羞愧了那么一會兒,只是,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成大事者,哪能拘泥于這點小恩小惠,大不了自個將來成事了,對徒明昀這個弟弟好一些就是了,只要儀妃愿意支持他,他甚至愿意到時候直接尊奉儀妃做皇太后。

    徒明旰心里的那點想頭徒明昀卻是不知道的,徒明昀在徒明旰比往常更加熱情的目光下,渾身不自在的在徒明旰府中吃了一頓便飯,見徒明旰死命給自個勸酒夾菜,差點都懷疑酒菜里面有毒了,最后推拒了徒明旰想要留他在府中過夜的好意,有些醉醺醺地回去了。

    ☆、第64章

    徒明旰奉旨南下,朝中表面上平靜了下來,暗中卻是暗流洶涌。

    海貿什么的,或許牽扯其中的無非是一些出身江南沿海一帶的官員還有京中一些目光長遠,又肯冒險的王公貴族,但是,市舶司管的不只是海貿,漕運同樣在市舶司的管理范圍。

    長江運河等各個水道里,每天得多少艘客船商船經過,這年頭一個官員的俸祿就那么多,如賈赦這個安樂侯,一年也就一千兩左右的俸祿,若是你不需要什么交際,光是如同普通百姓一般,吃穿嚼用那是足夠了。

    問題是,這怎么可能呢?就像后世,說一些明星,經常有各種破產或者是資不抵債之類的傳聞,難道他們掙得不多嗎?但實際上,到了一定的地位,你就得有一定的排場,人家出門騎馬,你不能騎驢,同樣品級的人出門有七八個長隨小廝跟著,你出門連個可以使喚的隨從都沒有,這不像話吧!

    朝廷給你安排了官邸,這不用交房租,可以免費住,問題是,這么大的地方,還帶花園的那種,你得多養一批下人吧,下人吃飯就不說了,每個月要月錢,跑了腿辦了事要賞錢,一年四季總該做一身衣裳吧。正妻要出門跟那些官員夫人交際,總不能每次都穿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首飾吧!想要紅袖添香夜讀書,小妾總要給點脂粉錢吧,要不然素面朝天地伺候,也提不起勁兒來??!

    因此,對于官員來說,俸祿什么的,當零花錢都不夠,更別提養家糊口了!想要過得滋潤,光是指望俸祿或者是什么冰敬炭敬的,那絕對是不夠的,置辦田莊什么的,雖說是個好辦法,但是不得不說,土地的產出固然最為穩定,但實際上并不算高,何況,開國多年,正兒八經的良田都有主了,想要置辦個好一點的莊子并不容易。

    因此,置辦幾個鋪子,掛在家里的家仆下人名下,就是個不錯的選擇了。這樣的話,難免需要溝通南北,從各地運來相應的特產,放到自己鋪子里頭賣,陸運顯然比水運成本高多了,而且未必比水運方便,因此,這長江運河上,那些真正的大商船,哪家沒掛著某某大人,某某爵爺的名號,出來一個管事,手里頭拿著的就是自家主子的帖子。

    中了舉,田稅徭役什么的就與舉人無緣了,一些苛捐雜稅,也收不到舉人以上的階層身上,但是問題是,商稅之類的,并不在這個減免范圍內,何況,律法規定,官員不得經商,因此那些鋪子要么是掛在內宅的婦人名下,要么就是放在家奴的名下,反正就是打個擦邊球,按理說,這樣的各種稅費該交還得交,但是,就因為他們跟這些權貴扯上了關系,要交的稅費一下子縮水了一大截,就算是不交,市舶司那些稅吏也不敢逼著要。

    而且就算是平常某個官員外任或者是回京述職,亦或是官員的家眷回鄉之類的事情,也會有一些商船情愿奉上孝敬,掛個官員的名頭,好省去沿途關卡需要交納的稅費。一兩艘船也就算了,如今各種情況加起來,每年因為這些官員權貴的緣故,沒有真正繳納的稅費就是個叫人難以置信的數字了。

    如今要嚴查市舶司了,以前那些要是追究起來,這京中清白的可就沒幾個了,一個個簡直是心里面痛罵不休,心急火燎地恨不得立馬將事情都撇清了。

    不過這跟賈赦關系不大,他不做這種低檔次的事情,偷稅漏稅能多幾個錢,平白還要搭上人情,人情什么的,可不好還。

    賈赦對于天然環保的東西情有獨鐘,將水力搞出了各種花樣之后,賈赦瞄準了太陽能。他又不需要搞什么光伏發電,太陽能想要轉化為熱能還是挺簡單的。

    本來,賈赦想做的是太陽能熱水器,不過,這年頭沒有自來水,上水放水有些麻煩,想要弄這個,最好還得再修個水箱水塔什么的出來,因此,賈赦最后決定先搞幾個太陽灶出來再說,找工匠折騰了一番之后,賈赦的莊子上多出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古怪玩意出來,乍一看,特別不協調。偏偏這玩意為了效率問題,還不能隨便改換形狀或者是在上面弄點圖案顏色什么的,賈赦原本也不打算自個用這個,想著是回頭批量生產了,給佃戶用的,只是如今還沒拿定主意。

    徒明昀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幾個看著如同大號斗笠一樣的東西放在空地上還有屋頂,上面亮閃閃地,似乎是貼的錫箔,乍一看都有些刺眼了。

    “恩侯,這是什么玩意???”徒明昀來的次數多了,也不拿自個當外人,好奇地指著那幾個太陽灶問道。

    賈赦跟徒明昀解釋了一番:“拿著這個,以后只要有太陽,將水壺放到這里,就能夠燒水,不費柴炭,水開得也快,就是太占地方了,而且,成本也高,我本來想要錫箔,但是錫箔不夠平滑閃亮,最后只能弄銀箔了!”

    “銀箔?”徒明昀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恩侯你有錢沒處花了,要燒開水,揀點柴火回來,又花得了幾個錢,有你做銀箔的錢,只怕人家樂意燒一輩子的開水呢!”

    賈赦沒有解釋,將銀溶到水銀里頭,在弄到這太陽灶上,其實也用不了多少銀,不過,在這年頭,這種事情也的確是太敗家了一些,因此,只得攤攤手:“我就是做著玩玩而已,做出來才發現,用得起的人家不在乎那點人工柴炭,在乎的人家根本舍不得用這個??!”

    徒明昀湊過去,在曲面上看著自己那變形的臉孔和身材,嘖嘖稱贊道:“你有在這玩意上貼銀箔的本事,還不如去做玻璃鏡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賈赦記不得玻璃是怎么做的了,一直想著做玻璃,從來沒想過,干脆買了玻璃自個回來做鏡子。何況,玻璃的做法似乎也不是很難吧,賈赦記得就是小時候看過一篇將玻璃最初如何被發現的趣味科普,說是一幫水手搬了大塊的堿塊在沙灘上壘灶做飯,結果做完飯就發現沙灘上多出了一些不規則的玻璃塊,也就是說,玻璃的原料應該就有石英砂和純堿,或許還有其他東西,多試幾遍也就出來了??!

    賈赦一下子興奮起來,他拍了拍徒明昀的肩膀:“果然是個好主意,就沖王爺一句話,回頭我做出玻璃鏡來了,分王爺你一成份子!”

    徒明昀一愣,有些驚訝地看著賈赦:“恩侯你真會做玻璃鏡?”

    賈赦嘿嘿一笑:“這有什么難的,回頭造出來了,先給王爺你送幾個過去,到時候,你完全可以在墻上鑲滿鏡子,照著玩??!”

    徒明昀想到家里墻面上都是鏡子的樣子,心里頓時一陣惡寒:“說什么呢,墻上鑲滿鏡子,開什么玩笑!不過說好了,等鏡子造出來,多送幾個給我!”

    賈赦想到了別處之后,也覺得那些太陽灶比較礙眼了,干脆叫人先拿走,回頭當成賞賜賞給得力的下人管事就是了,嗯,也可以給阿壽那邊弄一個,讓他弄著玩,打算好了之后,就看向了徒明昀,笑道:“王爺你今兒個過來不會是來給我指點財路的吧!”

    徒明昀頓時來了精神,說道:“恩侯啊,這次我過來,還是請你幫忙指條明路的!”

    賈赦有些無賴道:“我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王爺手下能人無數,要我指點什么明路啊,這不是那我開涮嗎?”

    “恩侯你這也太謙虛了不是!”徒明昀也不跟賈赦生氣,笑嘻嘻道,“父皇都說了,恩侯你這人可是國士之才,不能等閑視之的!所以,我一有難題,可不是來找恩侯你了嗎?”

    賈赦嘿嘿一笑:“那王爺你可以將你王府那些什么幕僚門人都趕走了,王爺你有難題就來找我這個閑人,還養著那幫人做什么用,干脆將養著他們的錢拿給我算了!”

    徒明昀哭笑不得:“恩侯你不缺錢吧,怎么弄得一副鉆錢眼里的德性!”

    賈赦義正言辭道:“什么叫做不缺錢,天底下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那就說明還是不夠有錢!而且,很多事情得講規矩,我每次給圣人出主意,圣人都給我賞賜呢,結果輪到王爺你這邊,卻是一毛不拔,這也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徒明昀被賈赦那句話說得不由好笑:“恩侯真是歪理多,行啦,這事要是解決了,不光本王會給恩侯你一份謝禮,父皇那里也有賞賜,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賈赦這才說道:“這才像話嘛,來吧,王爺,里邊請,咱們邊喝茶,邊慢慢說!”

    徒明昀笑道:“喝上恩侯你一杯茶可真是夠不容易的!”

    賈赦也是笑道:“可不是,王爺你以為什么人到我這邊都能喝到我的茶的??!”

    玩笑過后,徒明昀這才說起了正事:“父皇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為了市舶司的事情煩心,我這個做兒子的呢,比不上四哥,親身南下,為父皇出力,但是呢,我覺得,就算是這次查出了問題,該殺的人也殺了,該換的人也換了,不過,卻是治標不治本的!像恩侯你這樣的,說是愛財,卻一向取之有道,不走什么歪路的人,畢竟是少數,官商勾結什么的,想要杜絕卻是太難了!我想著看看有沒有什么一勞永逸的法子,只是一直想不到,這不才想到恩侯你了??!”

    ☆、第65章

    說到正事,賈赦自然也正經起來,他瞇了瞇眼睛,右手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然后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市舶司跟商人勾結,無非就是有利可圖,但是若是他們發現,自個的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若是公正執法反而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呢?”

    徒明昀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恩侯,說說看!”

    賈赦嘿嘿一笑:“不管是哪個衙門,若是沒有制衡,那么時間一長,失控是肯定的,市舶司管得太多,能管著市舶司的也就是戶部,戶部每年要管的事情太多了,他們不管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的貓膩,還是自個也在里頭插了一手,總之,只要他們賬面做得干凈,就算是戶部也拿他們沒辦法!”

    “恩侯是說,要給市舶司立個對頭?”徒明昀自然反應過來了。

    賈赦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回頭再弄個衙門,嗯,管他是緝私還是什么衙門,他們呢,反正就是在海上還有長江運河上巡邏,看到商船就可以直接去檢查,如果是沒交過稅的,那么,自然就可以將船扣押下來,船主若是不交上一筆罰金,別指望將自家的船弄回去,若是船主連船都不要了,那就更好了,直接將商船還有貨物拍賣,拍賣出來的錢一部分充入國庫,一部分就算是緝私衙門的賞錢了!”

    “那如果是交過稅的呢?”徒明昀已經興奮起來了。

    賈赦笑吟吟道:“交過稅的,行啊,拿出憑證來,然后緝私衙門就得看,貨物還有數量是否跟憑證上相符合,符合自然是最好,如果不符合,那么一方面照舊扣船,開罰單,另一方面,這艘商船是市舶司什么人經手的,那就得直接追究了!”

    徒明昀頓時撫掌笑了起來:“大妙!恩侯,本王來找你果然沒找錯,這個主意好,嗯,還得防著緝私衙門跟市舶司有勾結,免得他們勾搭在一起糊弄朝廷!”

    賈赦笑著恭維道:“王爺英明!”

    徒明昀笑道:“還是恩侯你有主意,果然,本王那些幕僚可以直接辭掉了,一個個沒個靠譜的!對了,恩侯,你家阿壽過了年也六歲了吧!”

    賈赦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徒明昀琢磨了一下,問道:“不知道恩侯可有了什么打算?是請個西席,還是將孩子送到賈家或者是張家的家學里面去?”

    賈赦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一家子正常住在城外,賈家張家的家學都在內城呢,天天來回太不方便了,折騰孩子,回頭請個人回來給小兒開蒙便是,等他再大一些,就能直接送到國子監去了!”

    徒明昀笑道:“請西席恩侯你能請到什么樣的呢,有的人看著學問好,但未必會教導孩子呢!何況,你兒子長到這么大,也沒什么什么玩伴,等大了之后,再與差不多的人往來,就有些晚了!”

    賈赦琢磨著徒明昀這話也對,自家兒子如今就跟獨生子女差不多,身邊能陪著他玩的也就是些小廝丫頭,偶爾遇到親戚家的孩子,會一塊兒玩一會兒,實在是獨了點,沒有太多跟同齡人一起學習玩耍的經歷,確實不利于孩子成長,見徒明昀這般,還是有些謹慎地問道:“不知道王爺的意思是?”

    徒明昀也是敲了敲桌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如今宮學里頭還有幾個年幼的皇子,另外,各家差不多大的皇孫還有宗室的子弟也入了宮學念書了,父皇有意加恩勛貴,想要遴選一些勛貴之子入宮學與皇子皇孫和宗親一塊兒念書,到時候直接就住在宮里,休沐日就能回來,不知道你以為如何?”

    賈赦一聽宮學,就立馬搖了搖頭:“這就算了,我家阿壽嬌生慣養長大的,宮學里面的學生,一個個老爹不是圣人就是皇子,再不濟也是宗室的王爺公主,我一個空頭侯爺的兒子,進去了比誰都要矮一等,只怕便是尋常的伴讀都比我兒子有底氣。何況,宮學規矩嚴厲,我兒子才多大的人啊,我哪舍得讓他進去,這點年紀就要小心謹慎,戰戰兢兢,這不是活受罪嗎?”

    徒明昀聽得哭笑不得,賈赦一貫就是這個思維,從小到大就沒變過,當年賈赦是榮國公嫡子,曾經宮中也有過讓賈赦進宮做皇子伴讀的心思,結果賈赦在家撒潑打滾,恨不得抱著柱子不放,死活不肯,當時的國公太夫人舍不得孫子受委屈,舔著老臉進了宮,將這恩典給拒了。

    如今輪到賈赦的兒子了,換成其他人,哪怕心里舍不得孩子受苦,也是情愿將孩子送進去的,畢竟,一來這是圣人的恩典,而且宮學里的先生,哪個不是飽讀詩書的學士,能得了他們一些指點,就算不是受益終身,也差得不多了,二來,跟皇子宗親之間有了同窗之誼,日后前程也會更加明朗??!

    徒明昀笑道:“讀書哪有不辛苦的,你這也太溺愛孩子了吧!”

    賈赦正經地說道:“溺愛算不上,我承認我疼孩子,他才這么大一點人,自個沒出息的人才想著望子成龍呢,我只希望兒子日后能明理曉事,不至于做個混吃等死的紈绔,能太太平平,妻賢子孝地過一輩子,其他的,就沒有太大要求了!既然不指望他封侯拜相,光宗耀祖,那么,何必讓他這點年紀就不開心呢?”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徒明昀一方面感嘆賈赦的憐子之心,一方面還是拿了老莊的典故嘲笑起來。

    賈赦說道:“王爺此言差矣,小孩子如同年紀小的時候就非常懂事,做大人的就該感到羞愧才是,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安全感,才會想要靠著自個的努力去爭取更好的將來!這么大點孩子懂什么,無非是大人怎么教,他們依著葫蘆畫瓢罷了!我兒子如果一個人上學覺得孤單,沒有玩伴,那么,我們搬回城里,將他送到家學里頭去,也不是不行,畢竟,不管是賈家的家學,還是張家的家學,其實都在我們這些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有什么問題,我們都能夠照顧到,孩子受了什么委屈,總能幫他找回來。但是若是到了宮學里頭,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一家子都只能認命!因此,我卻是寧愿他沒出息,也是不希望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什么傷害的!”

    徒明昀聽得默然:“恩侯真是慈父!”徒明昀這個年紀,也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了。要說宮學,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有資格進去的,一般不是長子,就是嫡子。要不然,開國多年,宗室日漸龐大,誰家的兒孫都想要塞宮學里頭去,再多的先生也教不過來??!

    徒明昀原本是有個嫡子的,只是三歲就夭折了,王妃傷了身子,至今不曾再次有孕,徒明昀如今的兩個兒子年紀差不多,卻非同母所出,為了哪個兒子進宮學,兩個生了皇孫的側妃恨不得掐起來,叫徒明昀只覺得頭疼。當然,最后進了宮學的自然是他的長子,為此,生了次子的那位側妃很是在徒明昀那邊委屈了一陣子,如今被賈赦這么一說,徒明昀也覺得有些索然了。

    振作了精神,徒明昀又在賈赦這里談笑了一陣子,然后還硬是弄走了賈赦這邊兩盆海棠花,這才回去了。

    “哦,賈赦真這么說?”圣人聽了徒明昀的回報,沒有先問緝私衙門的事情,卻是將注意力放在了賈赦拒絕讓兒子上宮學的那段話里頭,饒有興致地問道。

    見圣人不像是在生氣,徒明昀也是比較輕松,故意夸張地說道:“可不是嘛,賈恩侯簡直是將宮學當做洪水猛獸了,他自個怠惰,聽說他當日不肯上宮學就是因為嫌宮學起得早,睡得晚,不得清閑嗎?今兒個輪到他兒子了,照舊如此,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竟是這般慣孩子,也不怕把孩子慣壞了!”

    一邊戴權也是湊趣道:“圣上明鑒,奴婢可是聽說,安樂侯爺家里,安樂侯爺是慈父,倒是侯夫人是嚴母呢!”

    圣人聽得一樂:“賈赦這性子,還真是一直沒變過,自個是個憊懶的,也當自個兒子也是這樣,竟然說什么寧愿兒子沒出息,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賈赦自個給兒子掙下了這般的家業,有他的蔭蔽,他兒子快活一輩子是不成問題了!”

    一邊說著,圣人一邊竟然是突發奇想,說道:“賈赦家的那小子,小名是叫阿壽是吧,朕之前也是見過的,是個機靈的好孩子,若是他日后與賈赦一般,只想著做個富貴閑人,朕倒是樂意成全他一番的!”說著,圣人臉上露出了一個簡直是有些頑皮的笑容:“唔,十二丫頭跟阿壽算起來年紀也相當呢!”圣人說的是十二公主,這會兒其實才三歲,其母是愉嬪,這幾年也圣寵僅在甄貴妃之下。

    他這么一說,戴權跟徒明昀都是了然,看來哪怕日后賈赦的兒子真的是個沒出息的,圣人看在賈赦的份上,竟是愿意將公主下嫁,除了開國那會兒的特殊時期,本朝駙馬并無實權,一向都是嫁到勛貴或者是差不多的人家,而有公主下嫁,對于勛貴人家自然也是個不錯的護身符,這么一想,圣人對賈赦的偏愛之心已經是叫人一目了然了,只是賈赦會不會領這個情,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徒明昀笑嘻嘻道:“父皇這般愛護之心,安樂侯知道之后,定然是銘感五內,為父皇肝腦涂地的!”

    圣人卻是笑道:“朕不過就是一說而已,阿壽那孩子是個聰明的,說不得日后也會是肱骨重臣呢!今兒個這話,你們都不許透出去,知道了嗎?”

    徒明昀跟戴權趕緊應了下來,都想著賈赦好運,兒子日后有出息,朝中也能平步青云,若是沒出息,還能平白做個駙馬,簡直是啥好事都占全了,然后就直接將話題又轉回了賈赦所說的緝私衙門上頭。

    ☆、第66章

    這年頭,并沒有什么冗官冗員之類的問題,老實說,科舉每三年就要取個幾百人,遇到一些事情還要開恩科,因此,老實說,就算是進士,若是運氣不好,又沒有合適的路子,說不得得候補個一輩子。

    為什么當官的不樂意丁憂,三年守個孝,回來之后,黃花菜都涼了,天底下的官位就那么多坑,一個蘿卜拔出來了,后面不知道多少蘿卜在等著呢!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像京城一樣,樓上扔下來一塊磚頭,說不定就能砸到哪個高官身上,哪怕砸中個平民百姓,說不得就跟哪家官員勛貴有親。

    這年頭跟后世不同,一個尋常的縣城,正兒八經有品級的官員最多也就兩位數,后世一個派出所都不止這么多編制了,這些叫做官,其他那些辦事的就是吏,吏員是賤籍,子孫是沒有科考的資格的,日子雖說好過,但是也沒有太好的出路。

    而更多的有做官資格的只能整日里跑到吏部,查看有沒有空出來的缺,能不能輪到自己。

    多出一個緝私衙門,對于許多一直在候補的位置上,每年干拿著不足正式工一半的俸祿,有的甚至壓根拿不到手的官員來說,多出一個衙門,對他們來說就是多了一個機會。

    按照圣人的設想,這個衙門應該要跟市舶司平齊,統領這個衙門的沒個三品,也該有四品,下面有正式品級編制的,只怕兩位數都少不了。至于到底是屬于文官還是武官,那就放到朝堂上去吵嚷吧,反正不光文官有科舉,武將也有武舉呢!

    賈赦很懷疑,自個之所以人緣不錯,沒準就是因為自個提出來的建議,總是能給很多人帶來好處。

    圣人將設立緝私衙門的事情跟內閣諸位大臣通了氣之后,便將事情拿到了朝堂上,果然,大家一時半會兒也不去想市舶司被圣人盯上了,自個會不會倒霉了,一個個為了緝私衙門的事情,爭得臉紅脖子粗。

    戶部想著要將緝私衙門掛到戶部下頭,兵部借口緝私需要動用兵船還有沿海的衛所將士,堅持要將緝私衙門掛在兵部下面,吏部那邊也橫插了一腳,說緝私衙門是有監督市舶司之權的,屬于吏部的考察范圍,應該算在吏部名下。

    工部,吏部,刑部倒是想插一手,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在一邊琢磨著,怎么樣才能得到一定的利益。

    之前多出了個織造局,雖說還在草創階段,沒有正式上馬,但是已經有不少人從中分潤了一部分利益,如今這個緝私衙門,可是比織造局更大的一塊蛋糕,這叫朝中一幫官員如何能夠淡定的下來,便是內閣一幫大佬,也已經在琢磨著到底舉薦什么人,進入緝私衙門任職了。

    虧得賈赦從來不上朝,得以清閑,要不然的話,只怕都要覺得這朝堂跟菜市場差不多,恨不得捂著耳朵拔腿就跑了。

    問題是,賈赦如今也面臨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阿壽的教育問題。

    阿壽這個年紀,放到后世也就是個幼兒園中班的年紀,問題是,這年頭也沒有什么公立私立的幼兒園,想要上學,那就是統一的蒙學,不管你先來還是后到,只要還在啟蒙階段,先生就是拿著三百千之類的蒙學書,循環教學。至于教學手段,那就是死記硬背,不是背書,就是描紅,從來就沒有過什么新花樣。

    賈赦是有心找個詼諧的,能夠因材施教的回來直接給自己兒子做西席。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