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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話?”與謝野一手摁著吉藤的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手握著染血的手術刀,手指靈活地轉動著,甩出一串血珠。 “我是與謝野晶子,是個醫生。我當然不會殺你,正相反,我還會救你?!?/br> “當然……”他舔了舔嘴角,聲音因為極度興奮而微微顫抖,“是以我喜歡的方式~” “啊啊啊啊——” 會議室里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哪怕隔了厚厚的大門都能聽見,嚇得外面站崗的士兵小哥臉色煞白。 “這、這是里面出事了?” “里面還有獵犬的兩位大人在,應該不可能出事吧?” “那這聲慘叫……” “……你之前沒看與謝野醫生進去了嗎?” “果、果然還是……” “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啊?!眱擅勘患s而同地發出感嘆。 大約過了幾分鐘,會議室里面的聲音停了下來。 耳朵慘遭荼毒的士兵倆齊齊松了口氣。 不光是他們,會議室里,近距離遭受視覺、聽覺以及嗅覺三重迫害的人們同樣如此,紛紛向叫停與謝野的福地櫻癡報以誠摯的感激。 “夠了,與謝野,接下來還要商量要事?!?/br> “……”聞言,與謝野停下了對解剖學的復習——十年前的他還在準備考醫來著,拿到現成的復習材料竟然有些忘形了。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干凈利落地抹了吉藤的脖子,緊跟著發動了異能力。 吉藤身上的傷全部被治好了,然而他的意識還沉浸在被與謝野“特殊治療”的疼痛當中,好半晌緩不過勁,閉著眼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遠處的人看了,還以為與謝野真的殺了他。 不過還沒等他們提出疑問,與謝野就一腳踩在了吉藤肚子上:“我不是給你證明了我就是與謝野晶子本人嗎?你這檢驗官倒是出個聲啊?!?/br> 后者悶哼一聲,憤怒地睜開眼睛。 然而這個時候一道寒芒閃過,直沖他的眼角而來。 “??!” 吉藤嚇得趕緊閉上眼。 “篤” 手術刀幾乎是貼著他的眼角扎在了木制地板上。 與謝野嗤笑一聲,抹掉濺在臉上的血珠,帶著滿身血腥味,無視掉聚焦在他身上的眾多視線,目不斜視地往會議室大門走去。 “我去換身衣服?!?nbsp;這次會議,軍方應該不只會談密魯菲奧雷的事情。他已經露過面,也展示過異能力了,接下來還是避避嫌比較好。 果然,福地櫻癡沒有攔他,點點頭說:“去辦公室找條野。待會兒會議結束后,我會讓燁子去接你?!?/br> “好?!?/br> 條野采菊像是知道會議室上發生了什么一樣,早早地給與謝野準備好了換洗的衣裝。是一身干凈的……獵犬制服。 與謝野的嘴角抽了抽。 雖說他在軍部工作的一年,確實接到了各種慫恿他跳槽的暗示,但正兒八經把獵犬制服擺在他面前等他換上的,還真是頭一次。 不過現在也沒別的選擇了。 與謝野摘掉血淋淋的手套,剛剛伸手去拿那套制服,就聽見條野采菊說:“你和立原的身形差不多,應該穿得上?!?/br> “……” 與謝野的手驀地僵在半空。 “你說誰?” 第57章 第五十七篇日記掉馬危機。 “哎呀,我忘了,這個時候你還不知道呢~”條野采菊一副恍然樣,不過與謝野可不覺得,這人是真的忘了。 立原這個姓氏說起來并非多么罕,獵犬里人和與謝野認識的那個“立原”同姓,其實沒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驟然聽到耳熟的名字,以及條野采菊提到這個人時的態度,不像是單純重名巧合的樣子…… 與謝野眼神一閃,問:“你說的立原……” 正在此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穿著獵犬制服的黑發青年走進來,打斷了與謝野未盡的話語。 “啊,找到了?!?/br> 末廣鐵腸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辦公室的與謝野和條野采菊身上。 條野采菊心想,這人來得到底該說巧還是不巧呢? 本來還想“看”與謝野的熱鬧來著。 二十四歲的與謝野是個相當成熟的大人了,除了治療外,很少情緒外露的情況出現。 條野采菊記得,上一次聽到與謝野心跳聲紊亂的場合,還是幾年前,立原道造剛剛加入獵犬的時候。 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情,稍微推一把,讓與謝野提前幾年知道應該沒關系吧?因為他實在是很好奇,十四歲的與謝野得知立原道造身份時,會怎樣有趣的反應呢? 可惜,末廣鐵腸來了。 心中雖遺憾,但條野采菊面上卻沒表現出任何異狀,招招手沖同僚打了個招呼:“鐵腸先生,你不是在大門口數螞蟻嗎?怎么突然過來了?” 末廣鐵腸一言不發地走到兩人中間,拉了張椅子過來,在條野采菊對面坐下。 條野采菊:“……你這是干嘛?” 末廣鐵腸雙手杵著佩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條野采菊,一本正經地說:“隊長讓我盯著你,不許你的惡趣味在與謝野醫生身上發作?!?/br> 條野采菊:“……” 惡趣味? “所以你剛才提到的立原是……”與謝野瞇了瞇眼睛,給了條野采菊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大有一種“機會我給你來個全套馬殺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