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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酒屋老板感嘆道:“你們父子感情真好啊?!?/br> 伏黑甚爾“啪”地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你也給我閉嘴!” 老板:“……哦?!?/br> 吃完飯,伏黑甚爾拎著兩個小孩混進了擂缽街。 曾經森鷗外和與謝野提到過,天神祭爆炸的前一年,橫濱發生了一場原因不明的大爆炸,恐怖的沖擊波轟飛了周圍的一切,造成了幾十萬人死亡。 那場爆炸過后,流浪漢、偷渡客、孤兒等,就在這個地方搭建起了自己的居所。漸漸地,這里變成了無人管轄的聚居地。因為地形狀如擂缽,所以被稱作“擂缽街”。 擂缽街沒有規矩,又魚龍混雜,所以在這里生活的家伙一個個都很會看人。 伏黑甚爾雖然長得像個小白臉,身邊還帶著兩個弱不禁風的小孩子,但他個子高,身材健碩,斜過來的眼神狠厲得像是餓了幾天的狼,嘴角的疤更是給他添了絲匪氣,一看就很不好惹。 所以當他一腳踢開某個流浪漢的房門時,后者二話不說就從床上滾下來,在他動手前主動離開了這個地方。 門一關,伏黑甚爾將兩個小孩扔到一邊,自顧自地躺到了流浪漢那張簡陋的木板床上。 太宰治眨眨眼,問:“爸爸,你睡床我們睡哪?” 這回伏黑甚爾不反駁了:“地上?!?/br> 太宰治拖長了聲音抱怨:“讓小孩子睡冰冷的地板,這叫什么?” 伏黑甚爾:“父愛?!?/br> 與謝野:“……” 第22章 第二十二篇日記 太宰治從山田昌平那兒拿到車票后, 扭頭就去找了大倉燁子,再離開時,身上便揣了一些小玩意兒。 給太宰治的定位芯片失去信號后, 軍警方就鎖定了某輛列車。 “膽子還挺大?!贝髠}燁子哼了一聲, 打電話通知了橫濱當地的軍警。 考慮到那個爆炸異能力者混在乘客中的可能,若是雙方交起手來, 恐怕會連累無辜群眾。所以大倉燁子并不打算在車站動手, 只是讓軍警們將人給盯好, 自己則乘車即刻趕往橫濱——她得趕在五條悟之前,將與謝野安全帶回。 車站人流量極大,烏壓壓的乘客從列車上一涌而下, 要不是太宰治抱著伏黑甚爾的腿嚷嚷了一通, 軍警們或許還真找不到換了發型、戴著口罩的與謝野。 只是他們到底沒能將人看緊, 伏黑甚爾敏銳警覺,身手遠超常人,從車站出來沒多久就將軍警們給甩開了。 大倉燁子聽到報告后, 差點捏碎了手機, 怒罵:“連個人都盯不???都是干什么吃的?。?!” 電話對面的匯報人員戰戰兢兢,連忙補救:“不過監控拍到了那家伙的側臉,我們已經聯系特務科那邊,開始對綁匪進行追蹤調查了?!?/br> 大倉燁子深吸一口氣,強行將怒火壓下去, 冷聲道:“結果出來后交給我?!闭f完直接掐了電話。 只是這份結果在大倉燁子到達橫濱后才遞到她面前。 大大出乎她意料的是, 帶走與謝野的男子并非異能力者或是普通國際雇傭兵, 而是咒術界御三家之一, 禪院家的人——這也是為什么他的資料這么遲才遞交到她面前的原因。 雖說這個家伙幾年前已經離開了禪院家, 行蹤成謎, 但他是咒術界出身這一點,就讓大倉燁子感到頭疼。 咒術界向來都是個封閉的圈子,輕易不摻和外界的事情。 反之,為了體現對他們的尊重,外界也很少對他們的事務指手畫腳——其實多半還是出于對詛咒的警惕和畏懼。畢竟普通人看不到詛咒,也拿詛咒沒辦法,若是惹到了小心眼的咒術師,或許到最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互不干涉、互不侵犯。 最開始得知詛咒這個神秘的世界時,大倉燁子就是被這么告知的。 只是近來發生的事情,接二連三地打破了她原有的想法。 難怪五條悟堅持說,他和“那個人”必定會在橫濱打一架。 可是…… 大倉燁子蹙眉沉思,她始終想不通的一點就是:為什么是橫濱呢?單純因為橫濱租界那塊地方不受官方政府管轄?還是說…… “有人要殺你?”夏油杰驚訝地看著五條悟。 后者哧溜哧溜吸著奶昔,嗤笑道:“多半如此,不過也就是想想罷了?!?/br> “可是……為什么?”夏油杰擰著眉,始終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人把權勢看得如此重要,為了排除可能威脅自身地位的人,甚至不惜對同為咒術師的伙伴下手。 五條悟的存在對于咒術界來說不可謂不重要。 毫不夸張地說,正是因為他的存在,近些年以詛咒為惡的詛咒師們都少有出現了,哪怕當前的五條悟還只是個咒術高專二年級生。 “也不一定是咒術協會做的決定,但應該與其中的某個人有關,否則說不通‘窗’的異常?!蔽鍡l悟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屑,攤開巴掌在夏油杰面前晃晃,“天知道咒術界就那么點人,學人家玩什么派系之爭?他們的腦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一堆腐爛的老橘子?!?/br> 也是。 夏油杰點點頭。 五條家也掌握著咒術協會中的部分權力,怎么可能下令害他們的下任當家?而與五條家不和的其他家伙就說不準了。 “可是,為什么要選擇橫濱呢?”夏油杰提出了大倉燁子也在困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