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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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這才慢慢地移動步子,雖然對藍貝貝心存芥蒂,但畢竟曾經關系友好,不好裝作完全冷漠的樣子。 “你最近怎么不來我家玩了?”藍貝貝走在她身側,微微彎著腰,騰出手撥開眼前的藤蔓樹葉,聲音親切平緩:“是不是上次我跟昭明吵架嚇著你了?我們倆雖然吵吵鬧鬧,但是好的時候也挺好的?!?/br> 靈犀聽他這樣說,只好回答說:“那就好,不要總是吵架?!?/br> “太醫看過了,說昭明懷的多半是女孩兒?!?/br> 靈犀聽了,就笑起來:“女孩好,我喜歡女孩,你呢?“ 藍貝貝微微一笑,露出很坦蕩可親的笑容:“我也是?!?/br> 兩個人很快就冰釋前嫌了。他們瞧見了新抓來的豹子。這豹子不算小,毛色鮮亮,牙齒銳利,爪子上帶著血跡,趴在籠子里,呼哧呼哧的喘氣。 長樂手里端著一個飯碗,把一條條雞rou扔給豹子。那豹子眼皮都不抬,只顧用舌頭舔爪子上的血。靈犀好奇地問:“它不吃東西嗎?” 長樂嘆了口氣,把飯碗放下,又對靈犀說:“剛來都這樣,過幾天餓的狠了,給什么吃什么?!?/br> 藍貝貝站在她旁邊,解釋道:“這種野獸,一般是不吃死物的?!?/br> 滿院子里都有亂飛的鴿子和亂跑的兔子,活物倒是有很多,靈犀疑惑道:“這些兔子不是給野獸吃的嗎?” 藍貝貝這回沒有說話,倒是長樂慢慢開口了:“是,不過我讓馴獸師把這些兔子鴿子殺死了再喂給猛獸?!?/br> 靈犀低頭想了一會兒,對長樂笑起來:“您是心底善良的人?!?/br> 長樂有些驚訝,像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話似的,他有些自嘲:“其實這做法很虛偽,反正都是要死的?!?/br> 靈犀固執地說:“君子之于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您不忍親眼見那些動物被殺,就是一種仁德?!?/br> 長樂哈哈大笑:“好吧,不管是不是恭維,這話我很喜歡聽?!鳖D了頓又說:“你丈夫還在治軍?” “是?!膘`犀回答了一聲,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長樂很不贊同地搖頭:“顧家父子都是將才,可惜在朝中樹敵太多,想在朝中站穩,光會打仗可不行?!鳖D了頓又笑著說:“我聽說顧庭樹是個文武全才,閑了讓他到宮里陪我下棋?!?/br> 靈犀知道他是下一任的君王,他若是垂青于誰,那么往后仕途上幾乎可以平步青云了,當即恭恭敬敬地答應了。 靈犀自以為幫顧庭樹拉攏了未來的君王,當天晚上還喜滋滋地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他,以顯示自己是多么賢良聰慧,誰知顧庭樹大大地發了一通脾氣。 “你去駙馬府也就算了,怎么還跑到皇宮里了。你一個女孩子,去什么萬獸園,那是男人去的地方,萬一撞見陌生人怎么辦?”顧庭樹怒視著她,感覺好長時間沒有調|教她了。 靈犀被他一頓搶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半晌才委屈地說:“我是公主,當然可以去皇宮啦。太子是我哥哥,又不是外人?!?/br> 顧庭樹聲音提高了八度:“誰?誰是你哥哥???” 靈犀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皺著眉頭道:“你,你是。不要兇,別人會以為我們在吵架?!?/br> 顧庭樹把她的手扒拉開,在地板上來回走了一會兒,又想到靈犀畢竟是一片好意,自己吵嚷她幾句,反而寒了她的心,于是放緩了語氣:“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只管玩你的。旁人要是問我的事,你只推說不知道就算了。政治上的事情,很復雜,不是投靠了誰就能萬事大吉的?!?/br> “那我往后可以進皇宮嗎?”靈犀眼巴巴地看著他,皇宮的確很好玩,太子妃對她也很溫和。 顧庭樹嘆了口氣,皇宮是靈犀的娘家,哪能不讓去呢。以前的靈犀孤孤單單,只有自己的懷抱可以依偎,如今長大了,已經要四面八方地結交朋友了,想想還真是有些失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第一次寫言情小說,瑕疵和謬誤的地方大概有很多,謝謝大家指正,我會努力的,↖(^w^)↗加油啊作者君。 ☆、訓子 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被噩夢驚醒,昭明瞪著眼前的床帳和屋頂,要過一會兒才能反應過來這是什么地方,她身邊躺著的男人是誰。 跟藍貝貝的相識好像是一個迷魂陣,魂魄是自從見了他的的樣子后失掉的,找回來時,兩個人已經成婚幾個月了。 藍貝貝的美似乎帶著魔咒,無論男女見了,統一地要迷失自我。昭明那樣高傲的女子,也難免陷入這美色的陷阱中。盡心竭力地討好他取悅他,雖然藍貝貝態度冷冷淡淡的,但終于還是請求皇帝賜婚了。兩個人成親后,藍貝貝的美麗褪去了光環,成為紅塵世界里最普通的男子。 昭明甚至覺得上了當,本來看著是一碗鮮美的蝦仁,嘗了之后才知道是面粉偽裝的素食。藍貝貝并非才子,也非英雄,性格里甚至有些陰鷙,不怎么逢迎附和別人,喜歡搞小團體,嘁嘁喳喳地議論別人。昭明有時見他這樣,真是恨得咬碎一口銀牙,感覺自己嫁了一個草包。 昭明是要強的女子,尤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示弱。外面依舊言笑晏晏地裝作恩愛和諧的模樣,回到家里臉上幾乎能刮下一層霜,心里又暴躁,一點瑣事都能讓她暴跳如雷。 每當她叮叮當當地摔東西發火時,藍貝貝便裝作沒事人似的去外面找朋友玩,他跟長樂太子脾氣相投,倒是能玩到一塊兒。長樂太子跟昭明的生辰只差幾天,私下里也直呼其名諱。 “昭明被父皇慣壞了,總是愛發脾氣?!遍L樂對自家的jiejie似乎也很不滿,放低了聲音道:“她小時候想當女皇帝,父皇還常常抱著她坐在龍椅上議事。如今長大了,也總是不安分?!?/br> 藍貝貝不大想提她,甚至于這段婚姻,對他來說都是很不堪的,雖然他是這樁婚姻的最大贏家。 長樂見他低頭不語,還以為他在家里受氣了,于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她最不滿意的,就是你地位低微,等我以后當了皇帝,先封你做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你把她晾到一邊,再娶十幾二十房姨太太,她不得哭著喊著求你回心轉意呀?!?/br> 藍貝貝有些哭笑不得,沒見過幫著外人排擠jiejie的弟弟,不過帝王家的親情本來就寡淡,不反目成仇就算好的了。兩個人去了一會御書房,幫皇帝處理國事。 長樂前段時間辦了幾件事情:懲治貪官、興修水利、征收賦稅。幾件事情辦得不好不壞,跟他的年歲和才能相匹配。但是凌帝對他很不滿意,把奏折全扔到了地上。 “一塌糊涂!”凌帝在地板上走來走去,一雙靴子把奏折的封皮都踩爛了。長樂和藍貝貝一齊跪在地上,頭垂地很低,但心里并不怎么懼怕,因為這種訓斥早就習慣了。 “你辦的這幾件事情,是遵循往年的慣例。你以為中規中矩的,就不會出錯?”凌帝氣喘吁吁地說:“一個年俸百兩的縣官,做得也不會比你差。蓬山,你將來可是要繼承我的皇位的,現在你這個樣子,實在讓我很失望!” 長樂低頭看著地面,然而神色已經有些僵硬了,凌帝的這幾句話很傷他的自尊心。于是藍貝貝及時解勸道:“太子年輕,還需要多學習,陛下未免cao之過急了?!?/br> 凌帝對這位女婿,總算還不至于發火,他哼了一聲,走到龍案前嘩啦嘩啦翻閱了一下,忽然抓起一本奏折,自己看了一眼,扔到地上,陰沉沉地說:“這是顧家那小子呈上來的治軍現狀,還真是虎父無犬子?!?/br> 長樂想到顧庭樹是靈犀的丈夫,倒是打心眼里贊賞,于是說:“那位顧少爺確實不錯?!?/br> 凌帝對顧家父子視若眼中釘,聽見這話直接走過來,一腳揣在他的肩膀上:“你呢?你再看看你,你有人家一半的能力,我也不至于……”說到這里又打住了,并不愿意承認自家的兒子比別人差。 長樂被踹了一腳,心里真是委屈死了。我干嘛要跟別人比呢?我就是我!你覺得顧庭樹好,干嘛不認人家當兒子。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他磕了三個頭,誠惶誠恐地說:“父皇教訓的是,兒臣回去一定閉門思過,勤勉學習?!?/br> 凌帝見他態度還算老實,于是伸手把他扶了起來,又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談完了國事,這就可以談家事了。凌帝先問長樂:“寶兒前幾日咳嗽,現在可好了?” 寶兒是長樂的兒子,剛滿月,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長樂拱手回答道:“已經不咳了。這幾日天熱,我叫乳娘帶他睡在外間的涼席上了?!?/br> 凌帝點點頭,道:“雖然是皇長孫,也不必太嬌貴了,男孩子要磕磕碰碰才好?!庇职涯抗庖葡蛄怂{貝貝。 他的這位賢婿還真是個耐人尋味的人。本來凌帝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不過等藍將軍領著自家兒子在金鑾殿下一跪,凌帝只略微看了一眼,竟然同意了,心里只是一個想法:我這位至尊至貴的女兒,也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匹配了。 “小錦身子怎么樣?這么久都不來宮里,真是女生外向啊?!绷璧蹞崦毿ζ饋恚骸扒皫兹斟吡_國進貢的小紅果,又酸又甜,她肯定是喜歡吃的?!闭f著吩咐了身邊的公公,把果子裝一大盒,交給駙馬帶回去。 藍貝貝跪下謝了恩,心想,別人待她或許虛情假意,皇帝倒是對她真好。這樣想著,藍貝貝覺得自己有必要對妻子好一些,畢竟她娘家實在不好得罪。 從御書房出來之后,長樂把手伸進馬褂里,摸出一手的汗,走得遠了,才嘀嘀咕咕:“父皇一會兒發脾氣一會兒又說笑話,怪不得戲文里說伴君如伴虎呢?!鳖H為嫉妒地看了藍貝貝一眼:“父皇疼愛昭明,連帶對你也和聲細語的。唉,當太子真麻煩,天天挨訓,想吃的不能吃,想玩的不敢玩。我要是個公主就好啦?!?/br> 藍貝貝瞅了他一眼,轉過臉扶著一棵玉蘭樹,彎下腰嗤嗤地笑起來。 長樂也覺得剛才那話說得很不體面,不過他就是溫和懶散的性子,那話也確是他的心里話。眼見四下無人,他頓足道:“哎!不要笑了,我說著玩的。你不要說出去!” 藍貝貝捂著肚子,臉頰笑得發紅,他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勉強點頭道:“哈哈哈,我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焙萌菀资諗苛饲榫w,他略有些困惑地看著長樂:“殿下,你發什么呆?” 長樂忙收回了目光,看向別處,神色有些尷尬,支吾道:“沒什么,走吧?!?/br> 藍貝貝臉頰還帶著一點紅霞,一雙眼睛亮得宛如星辰。他從小到大,經常會遇到對著他發呆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因為太尋常了,所以他不怎么在乎,也懶得去深究。 出宮的時候,有執事太監給他一個紅漆食盒,藍貝貝道了謝,將食盒帶了回去。駙馬府里燈火通明,丫鬟婆子們在庭院里各自忙碌,四周寂靜無聲。藍貝貝沒有聽見昭明呼來喝去的聲音,一時間還不太習慣。他踏進內庭,一眼看見了一身粉色襦裙的靈犀。 靈犀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正跟一個丫鬟玩翻花繩,兩人都笑嘻嘻的,是個很快樂的模樣??匆娝貋?,靈犀站了起來,兩人都朝對方行了半禮。靈犀現在是婦人,雖然不至于回避他,但是單獨待在一起總是很不自在。 “我給昭明送一盒養胎的人參?!膘`犀站在門檻上,雙手捏著手帕,心里正在思考著離開的借口。 藍貝貝手里托著食盒,平平靜靜地打量她一會兒,又從門檻上撿起那根繩子,笑道:“你還玩這個?我都忘記怎么玩的了?!彼麄儍蓚€以前在課堂上倒是能玩好幾個時辰的翻花繩。 靈犀也想到了舊事,心中不禁暖了一下,她也不是故意要疏遠藍貝貝的,乃是人言可畏的緣故,其實兩個人純潔得跟白紙一樣。她后退一步進了屋子,閑閑地說:“你們夫婦兩個都不在家,我等得無聊,隨便消遣罷了?!币娬衙鞑]有跟他在一起,猜測兩個人大概分別出門了。 藍貝貝也覺得詫異:“昭明出門了?”把婆子叫過來一問,才知道昭明一大早去寺廟里進香了。 “她從來不信這個,今日不知哪來的興致?!彼{貝貝隨口說了一句,也沒有再問,把手里的禮盒放在炕桌上,微微打量了靈犀一眼,見她肌膚豐腴,臉頰上有了rou,笑起來也有兩個酒窩。 炕桌上的食盒裝飾精美華麗,吸引了靈犀的視線。 “那里面是什么?”靈犀好奇地問。 藍貝貝立刻把盒子打開,里面上下三層,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小紅果,果子約有嬰兒拳頭大小,異香撲鼻。靈犀嘗了一個,連連稱贊道:“這種果子很好吃,我從來沒有見過?!?/br> 藍貝貝見她喜歡,就吩咐傭人給她裝一些帶回去。靈犀畢竟是心思縝密之人,略一思索,就叫傭人退下了,含笑道歉:“這果子又酸又甜,想必是給孕婦吃的。我不過是偶爾嘗個鮮,多吃幾顆恐怕牙齒都要酸掉了?!闭D衣衫起來,要告辭時,猶豫了一下,然后說:“給昭明看病的是哪位太醫?” 藍貝貝說了名字,又很緊張地問:“你生病了?” 靈犀臉頰一紅,低頭笑了一下:“沒有生病,請個平安脈?!?/br> 藍貝貝愣了一下,臉色漸漸冷下來:“你懷了他的孩子?”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靈犀皺了皺眉,也不好跟他說這種事情,帶領丫鬟自顧自地走了。 藍貝貝一個人站在門檻上,身邊的丫鬟婆子們無聲無息地澆水掃地,日頭西斜,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的不多,我困了 ☆、相敬如冰 昭明從寺廟里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丫鬟金鎖舉著紅燈籠給她探路,一直送到了臥室門口。屋內黑漆漆的,燈光透進去,隱約看見一個男人斜躺在花梨炕上,大概是睡著了。 昭明從夜風里走過,雙頰還帶著一點紅。她吩咐丫鬟把燈點上,自己慢慢走到炕前,一手扶著藍貝貝的腿,很關切地問:“唉,你怎么躺這里睡?不舒服嗎?” 藍貝貝并沒有睡,剛被昭明的手觸碰到,他就一咕嚕坐起來了,一雙眼睛凄凄惶惶的,很敷衍地說了句:“你回來了?!逼鹕碜呦氯?,胡亂在鏡子前面整理了一下頭發。 昭明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又說:“你這是病了嗎?” 藍貝貝心內茫然,語言舉止都有些慌亂,他的心事是不能對人說的,只好以病做遮掩:“白天去皇宮一趟,大約受了寒?!?/br> 昭明嗤嗤一笑,像平常那樣嘲笑道:“依我說,你的身子骨也太弱了些。今天的風究竟有多大,就把駙馬爺您吹病了?!?/br> 藍貝貝唰地起身,抬腳走了出去。出門時撞倒了跑進來的金鎖,兩人幾乎撞在一起,藍貝貝揚手打了她一巴掌,啐道:“不長眼的奴才?!?/br> 金鎖是昭明隨身的侍女,向來嬌貴傲氣,驟然受了訓斥,不禁白了臉色,握著手帕吚吚嗚嗚地哭起來。昭明今天心情好,本來是跟他玩笑幾句的,沒想到藍貝貝忽然變了臉色。她自己坐在炕上,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很下不來臺。 她今天去了寺廟,心情本來是很好的。廟里有一位故友叫做枯榮大師的,雖然年輕,但已經修行許多年了,兩人少年時結識,是極要好的朋友。她少年時春風得意,長大了卻有諸多不順遂的煩惱,因此常去跟枯榮大師談論佛法,紓解心中的郁結。 昭明既然決定嫁給藍貝貝,是打算跟他做一生一世的夫妻,縱然如今關系不和,她也在極力彌補裂痕,心里想著他的好處,想著初見時的驚艷、后來相處時的種種甜蜜旖旎。 晚上休息時,昭明神色已經和緩下來了,然而藍貝貝在房內轉了一圈,簡單地說了一句:“我去書房睡了?!鞭D身就要走。昭明被噎得說不出話,好容易才叫住他:“華年,你略站一站?!?/br> 藍貝貝垂著腦袋,慢騰騰地折了回來,往炕沿上一坐,目光看向半敞著的窗戶,外面也沒什么吸引人的,只有黑沉沉的夜。 昭明見他這樣,并不像是跟自己賭氣,于是蹙眉道:你這是給我臉色看呢?我哪里得罪你了?!闭Z言里頗為挑釁,但是藍貝貝懶得跟她吵架,只是沒精打采地:“公主,我今日實在身體不適,并非刻意冷落你?!?/br> 昭明坐在他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兩只手撐著膝蓋,身體微微前傾,直勾勾地看著他。藍貝貝有一雙水潤潤的黑眼睛,亮而冰冷,像是浸在水里的棋子,不帶任何感情。 “要是生病了,就把胡太醫叫過來吧?!闭衙髀厥栈亓四抗?,語氣難得柔和了起來,叫丫鬟進來,去太醫院請大夫,她自己又伸出柔軟的柔夷,搭在藍貝貝的額頭上。 冰涼芬芳的手心搭在自己臉上,藍貝貝身子僵硬了一下。他努力勸說自己對昭明好一點,然而身體是騙不了人的,他不喜歡她。以前大概是有一點喜歡的,因為難得遇到一個跟自己一樣美貌的人。后來這一點喜歡在柴米油鹽中被碾碎了。在他眼里,昭明不過是一個兇悍又自大的女人。 夫妻兩個坐在屋子里,燭光在房內搖晃,一只飛蛾跳進炷心,發出輕微的噼啪聲音,難聞的氣味隱隱擴散開來,但很快又被香爐里的百合香沖散了。外面兩個丫鬟坐在廊下看星星,嘀嘀咕咕地說著幼稚的話。無非是家里年景不好,大哥娶了個胖媳婦,雖然丑點,好在不要聘禮。 兩個人孤獨而冰冷的相對坐著,長夜漫漫,無情無緒。白日還能分出精力吵架斗嘴,這會兒卻忽然失了力氣,連句話都不愿意說了。兩個人一起茫然地思索著,忽然丫鬟進來打破了這尷尬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