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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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什么?” “我姓海?!?/br> 顧庭樹笑了一下:“這倒是個少見的姓?!?/br> 海棠說了個是。 “外間有爐火嗎?你穿的這么薄?!?/br> “有的,我不冷?!?/br> “你下去吧?!?/br> 海棠舉著蠟燭慢慢地走了出去,又把房間門關好。顧庭樹忍耐了一會兒疼痛,又伸手把靈犀往自己身邊攬了一把,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靈犀說話算話,等顧庭樹背上的傷口結痂,她果然是再也沒有來過。顧庭樹心中悵然,倒是幾次來看她,靈犀臉上淡淡的,總對他愛理不理。他自己又要忙軍中的事務,因此漸漸很少在家了。 冬日下了大雪,顧宅的女人們湊在一起在暖閣里打麻將。顧太太與三個媳婦坐在一張桌上,阿桃坐在旁邊的軟凳子上陪著。她的肚子比一般孕婦還要大。 “找太醫瞧了,說是雙胞胎,”阿桃笑著解釋:“可這也說不準?!?/br> 顧太太非常地高興:“太醫都說了,那能有假嗎?你也快臨盆了,可仔細點,別太勞累了?!闭f著又叫丫鬟拿幾盒人參給她。 牌桌上其他三個女人統一地沉默了一會兒,靈犀先說:“取名字了嗎?” 阿桃笑道:“擬了幾個,都不太好。公主學問高,一定能想個好名字?!?/br> 靈犀有些興趣,卻又謙虛道:“取名字的事情,還得庭樹做主?!?/br> “他知道是你取的,只會歡喜不及,還能挑出錯來?”海棠開口道。 靈犀沒搭理她,只是對阿桃說:“我想好了拿給你看?!?/br> 外面的雪下得極大,整個院子白茫茫地鋪了一片。這四個人坐得乏了,就起身去外面賞雪,丫鬟慌忙過來披上羽絨斗篷。 顧太太攜著三個人站在臺階上,見靈犀穿猩紅色毛絨斗篷,何幽楠披雪白色玄狐斗篷,兩個人宛如皓月明珠一般。她素來對她倆不滿,此時見了,也不禁歡喜起來:“真是少有的人品相貌?!睌y了這兩人的手慢慢走下臺階。 庭院里早就清掃出了一條小路,四人一行走著,說著閑話,又聊起了今年農莊的收成,顧太太才把海棠叫過來,問道:“今年農莊的年租收了嗎?” 海棠忙回答說收了,當下將今年收的稻米、干菜、銀兩、獸皮、珍珠等物,一樣一樣地講了出來。又說得了兩樣稀奇的寵物,打算放在花園里養。 顧太太聽了很滿意,贊嘆道:“難為你記性好,竟記得這樣清楚?!?/br> 海棠回稟道:“我在家做姑娘時,也這樣幫母親管賬目?!?/br> 顧太太道:“可見我沒有挑錯人?!币娝淮┮患肱f的披風,就叫丫鬟將一件新的鴨絨大氅賞給她,又問道:“我聽說前幾日,庭兒在你那里住的?!?/br> 海棠聽了,臉頰微紅,只得回稟道:“白日里來了一趟,略坐了坐就走了?!?/br> 顧太太聽了,看了靈犀一眼,繼續說:“你也太老實了,又不會撒嬌撒癡,他如今總住在阿桃那里,算是怎么回事呢”。 海棠只是低頭不語。 何幽楠見她們聊這些話題,就走到旁邊的梅樹旁邊賞花。靈犀也不好插話,只好低頭看自己新染的指甲。 正在這時,一個婆子趕過來稟告道:“少爺回來了?!北娙颂ь^一看,就見顧庭樹穿黑色斗篷,騎著棗紅色的馬踏雪而來,那雪紛紛揚揚地灑在他的臉上身上,他微微一笑,跳下馬,又把鞭子扔給了傭人,幾步走上來給顧太太行禮。 顧太太見了他自然歡喜,又嗔道:“這樣大的雪,你怎么回來了。你老子呢?” “父親還在外書房議事,”顧庭樹起身站在顧太太旁邊,恭敬地說:“我想起一封要緊的信,落在家里,因此回來了?!?/br> 顧太太見他冒雪回家,必是緊急的信,忙催促道:“落在哪處院子了?!?/br> 顧庭樹看了靈犀一眼:“在公主房里?!?/br> 靈犀詫異道:“我房里沒有你的東西?!?/br> “前日我找你說話,落在暖閣的炕桌上了?!鳖櫷浣忉尩溃骸盁┱埞骰厝臀艺艺??!?/br> 顧太太也連聲催促她。靈犀無奈,只好跟顧庭樹一起走了,又暗暗嘀咕道:“我房里真的沒有你的東西,你若是找不見,可別賴我?!?/br> 這時候庭院里只剩下他們兩個,顧庭樹靠在她身邊,點頭道:“找不到就算了?!庇旨毤毜厍扑艘换?,笑道:“你今日穿著紅色,倒是格外的嬌艷俏皮?!?/br> 靈犀很冷淡地掃了他一眼。 顧庭樹微微一笑,又輕聲說:“其實我在外書房呆的無聊,告了假跑回來的。我知道你跟她們在一起也乏味得很,特意趕來解救你?!闭f到這里,就輕輕地握住了靈犀的手:“你要謝謝我……” 靈犀立刻抽出手,秀眉揚起,朝地上一指:“五步以外?!?/br> 顧庭樹無奈,果然退到了五步之外,慢慢地跟在她旁邊。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院子里。秋兒正在逗貓,看見他倆同時回來,歡喜無限,忙趕著掀開簾子。 顧庭樹邁步進去,只覺得里面又暖又香,連聲贊嘆道:“還是你的地方好?!睂⒍放衩摿?,在屋子里慢慢欣賞。靈犀愛種花木,如今雖然是冬天,但房內依然放置了十幾盆盆栽,瞧著郁郁蔥蔥,十分好看。顧庭樹湊過去看了一會兒,稱贊道:“你種的這些蒜苗很好看,開的花也很香?!?/br> 靈犀看了他一眼:“是水仙?!?/br> 顧庭樹自然認得水仙,只不過成心逗她高興罷了。他又走到書桌前,見桌子上散放著一些詩詞,字跡跟自己的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略秀氣一些。因為靈犀一開始學習寫字,臨摹的就是他的字,后來學成了,這習慣也沒有改掉。 顧庭樹翻了一會兒,笑道:“你的字寫的越發好了?!?/br> “沒有你寫得好?!膘`犀慢慢走過來,隨便把紙張收攏起來,放在一邊。又見顧庭樹頭發上還帶著水珠,鼻尖也有些發紅,便隨口問道:“你是騎馬回來的?” “是?!?/br> “外面雪那么深,往后別這樣了?!?/br> 顧庭樹連聲答應:“好?!?/br> 兩個人各自在椅子上坐著,秋兒忙著給搬火爐倒熱茶。靈犀畏寒,喝了兩口熱茶后,鼻尖沁出汗珠,臉頰也微微地紅了起來。顧庭樹跟她討論了一會兒學問,又聊起了外面的趣事。他們倆到底是一塊兒長大的,雖然最近鬧了冷戰,但若是心平氣和下來,是很能融洽相處的。 快到傍晚的時候,秋兒進來添水,看見少爺和公主湊在書桌前看書,顧少爺用幾乎是呢喃的語調給她解釋:“兩晉時期的人多狂放,說是風流名士,其實他們流行食用五石散,使人精神錯亂的?!?/br> 靈犀嗤地笑了起來,看著顧庭樹的臉說道:“你亂講?!?/br> “我說這些自然是有根據的,不信我找來書給你對質?!鳖櫷涮痤^,見到秋兒,就問:“什么事?” 秋兒十分機靈地說:“少爺今晚是在這里睡嗎,若是的話,我提前給您準備床褥?!?/br> 顧庭樹不回答,只是看著靈犀。靈犀別轉過臉,輕聲說:“糊涂奴才,他自然是留在阿桃的房里?!?/br> 秋兒辯白道:“可是今日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地面又來不及清掃,外一少爺在路上摔跤或者受了風寒呢?” 靈犀沉默著不說話。倒是顧庭樹先說:“我瞧你們這屋子里很暖和,就睡在外間的軟榻上吧?!?/br> 秋兒無奈,只得悻悻地走了。 待房內無人時,顧庭樹看著她,很認真地說:“靈犀,那天從獵場回來,我已經跟你表白了心意,可是你有時親近我,有時又遠離我,到底是想怎樣呢,或者你心里有了其他人?”說到最后一句,心里不禁痛了一下。 靈犀低垂著頭,露出一截粉頸,過了許久,才輕聲說:“我的心,給你的心是一樣的?!?/br> 顧庭樹登時歡喜起來,握住她的手道:“我就知道是如此?!庇秩崧晢枺骸澳敲茨銥槭裁纯偸歉疑鷼?,是因為納妾的事情嗎?我一直都沒有去她的房間里過夜,有時候為了敷衍母親,只去她屋子里坐一會兒就走了?!?/br> 見靈犀低頭不語,顧庭樹急得晃她的肩膀:“你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膘`犀說:“我生氣的,并非只是納妾這件事情?!蓖A艘粫河终f:“我以為,既然你我是夫妻,就應該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喜歡你身邊的那些女人?!?/br> 顧庭樹呆了一下,才說:“我不理她們就是了?!鳖D了頓又柔聲說:“但是這世間的男子,娶妻納妾是極正常的事情,我心里只愛你一個,不好嗎?” 靈犀很果斷地搖頭:“不,不行,即便是名義上的女人,我也不愿意接受,我討厭她們?!?/br> 顧庭樹低頭沉默著,一時間覺得靈犀非常地不可理喻。他是傳統大家庭里出來的男子,認為一夫一妻多妾是正常的家庭結構,即便他愛妻子,多納幾房小妾傳宗接代,也是件盡孝道的好事。 “好,我可以把海棠趕出去,但是阿桃怎么辦呢?她還懷著我的孩子,我把她攆出去,豈不是叫她去死。何況她平日里待你那么好?!?/br> 顧庭樹提到了阿桃,靈犀眼圈一紅,嘆氣道:“我并不要求你什么,你也不要逼我?!蔽⑽⑻岣吡艘袅浚骸扒飪?,掌燈,送少爺回去?!?/br> 秋兒正抱著一摞棉被出來,聽見這話,只好放下棉被找燈籠,又趕緊找來婆子臨時去外面掃雪。 顧庭樹冒著大雪回到阿桃房間里,阿桃已經睡了,只好重新點燈,一大堆丫鬟忙著服侍他換衣服洗漱,阿桃嗔怪道:“這都半夜了,好歹留一張床位,怎么還給趕出來了?” 顧庭樹繃著臉:“這話,你問她去啊?!?/br> 阿桃見他生氣了,忙笑著陪他說話,又親自給他端了熱熱的米酒團子,顧庭樹喝了甜湯,臉色才略緩和了一些,心里依舊有氣:“我事事讓著她,她卻這么傲慢?!?/br> 阿桃微微一笑:“又吵架了?!?/br> 顧庭樹氣道:“你看我在家里在外面,幾時與人爭吵慪氣過?即便是跟她,也不過發狠說兩句氣話,大部分時間伏低做小的哄她,她卻一次也不肯低頭,今天又說出那種話?!?/br> 阿桃好奇道:“她說什么?” 顧庭樹嘆了口氣,懶懶道:“沒有什么?!?/br> 阿桃想了想,笑道:“我明兒去勸勸她。你為她這樣勞神傷心,就是鐵石心腸的也要被感化了?!?/br> 顧庭樹搖頭:“你能勸得動她?她那個性子,把文淵閣的大學士們全都請過來,只怕也勸不動?!?/br> 阿桃盯著他的臉,半晌試探著說:“她不肯從你,勸又勸不動。干脆算了?!?/br> 顧庭樹冷著臉:“不能算?!?/br> 作者有話要說: 霸道少爺顧庭樹:女人,你不要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么我告訴你,你成功了,從來也沒有敢這樣對我,你,是第一個! ☆、折磨 靈犀給小孩子取名字,自有一套原則。她認為越是書香門第富貴之家的孩子,名字越應該取的平常樸素,這便是大巧不工、大智若愚的道理。太過精巧的名字反而落了俗套。 她擬了一張名單,給阿桃挑選。阿桃不大識字,捧著名單顛倒看了看,笑道:“還是叫少爺回來選吧?!苯型饷娴难诀呷フ埳贍?。 靈犀忙說:“這么點小事,何必叫他呢?”起身想走。 阿桃按住她:“你干什么躲著他?” 靈犀骨朵著嘴:“我沒有躲他?!比匀蛔诹嗽?。 顧庭樹原本在花園里閑逛,聽見丫鬟的傳話,就興沖沖地趕回來了。一進門,他見靈犀和阿桃坐在靠窗的暖炕上,窗外梅花紅艷艷地映著兩人的臉頰。他不禁笑道:“今日好興致?!弊诎⑻业纳磉?,拿起炕桌上的名單瞧了瞧,說道:“都是很好的名字,公主費心了?!?/br> 靈犀朝他微微一笑。 “我不識字,你跟我講講是哪里好?”阿桃好奇地問。 顧庭樹沉吟了一會兒,卻對靈犀說:“公主你對她講?!?/br> 靈犀笑道:“怎么好自賣自夸呢?”仍然把名單接過來,身子微微前傾,一字一字地跟阿桃講解。 阿桃聽得一知半解,又說:“無邪、無塵聽起來很好,寓意又好?!?/br> 靈犀托著下巴,不甚滿意地說:“好jiejie,里面好名多著呢,橫濤、靜瀾,一動一靜,剛好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還有這個……” 阿桃看向顧庭樹:“你覺得呢?” 顧庭樹只是呆呆地看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