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回被我渣成蟲帝的媳婦身邊、[修仙]師父,我們來談談人生、穿成主角內衣怎么破、[綜漫]御主說她強無敵、魔凰逆天之廢材封印師、遇神/和舉國朝拜的神君官宣了、聽說我渣了戰神Alpha、[綜漫]我在大正做直播、[綜漫]和噠宰從訂婚到私奔、京兆尹
“你到底還想做什么?!” 他不是世人稱贊的溫潤如玉公子琴嗎?! 為何,為何要將她囚禁于此?!為何,為何要耽擱她去找裴子墨的時間?!無論裴子墨墜崖是天意還是人為,她沒看到裴子墨還是不放心! 離琴眼里滿是悲痛,猶如那解不開憂愁的暗夜流光,“蘇念,我本就不曾想過對你做什么?!?/br> 他只是,想要讓她多留幾日,多看她幾眼。 每次相遇,她與他都只是打個照面便分別。 他不求能如裴子墨那般與她廝守終身,亦不求與她能有多大關聯,只是想要一個比短暫稍微久一點的相聚。 而已。 蘇念搖頭,幾步退離離琴,“未曾想過?你將我囚禁于此一天一夜就是未曾想過?我渾身內力抽離非你所為?!” 離琴沉痛地看著蘇念,誰知他此刻心有多揪,“蘇念,我將你關于房內是因你那般疑我,我亦是人,怎會永遠溫和不怒,你體內內力消失,那是你身懷有孕了。鳳女有孕,本就是武力盡封?!?/br> 鳳女,有孕。 武力,盡封。 蘇念猶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跌倒在地,離琴趕忙將蘇念扶起,“你有孕,不可受涼!” 蘇念已經愣住了,她竟然有了身孕?!不過一次而已……怎么會就有了身孕?!鳳女有了身孕便不能動用武力,連內力都沒有,這多少鳳女隕落是不是就是懷孕的時候被打死的? 離琴將蘇念扶到床邊坐下,再度為她把了把脈,“胎兒尚好,以后切莫拿自己開玩笑?!?/br> “讓我走?!?/br> 蘇念冷靜下來,淡淡道。 “什么?”離琴眸子微轉,暗了暗,他好似聽不清蘇念說什么。 蘇念抬眸,清靈幽深的眸,有一種說不出的絕望?!白屛易??!?/br> “你如今和尋常女子有何不同,獨自一人,我如何放心?!彪x琴目帶擔憂地看著蘇念。 蘇念忽而舉起發簪,抵在脖頸處,“倘若我與尋常女子一般,今日你哪還會知道蘇念是什么人?!?/br> 離琴沉默了。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絕望,他卻不知道她是因為有孕了而絕望,還是沒了內力而絕望。 再抬眸,蘇念發簪所抵處已泛紅腥,離琴早已不知什么是淡然,一舉將發簪奪下,“好,我放你走?!?/br> 走吧走吧,本就不屬于他,他何必貪戀那么一點不屬于自己的溫存。 還徒勞讓她難受,讓她受傷。 離琴取出藥箱,將藥瓶中的些許藥酒涂抹于蘇念劃破的脖頸,唉聲嘆氣道,“以后不要拿自己開玩笑?!?/br> 蘇念并未回答離琴,反而只是問他,“何時讓我離開?!?/br> “馬上?!彪x琴將藥箱蓋好,“即刻送你出城?!?/br> 蘇念點點頭,摸了摸脖頸處的紗布,不能算作是紗布,不過在這古代,能有這種類似紗布的東西,也算是不錯了。 離琴無奈看了看蘇念,他也無法,如此固執的女子,也是鮮有。京都名媛誰不是知書達禮溫婉可人,偏偏出了蘇念這么個奇葩。 蘇念起身,朝外走去,離琴也抬步跟上。 看著蘇念清麗的背影,離琴更是無奈搖頭,明明是他要送她,可如今卻像是他跟著她走似的。 …… 二人一出府,離琴早已派人備好的馬車便映入眼簾。 蘇念轉目想要告訴離琴,她不乘坐他人的馬車,可是離琴卻是先一步開口,“你……身子不便,而且我想你也不想太多人注意到你來了南楚,乘坐馬車較為好。馬車雖比不得裴世子的水沉木馬車獨有尊貴,也比不得裴世子的梨花木馬車尊雅,可也不算太差,亦是我一份心意。即便要騎馬,出城再騎也可。最好是騎慢一點?!?/br> 比不上裴子墨尊貴,比不上裴子墨尊雅,可他也不差不是嗎。她可以心中無他,那么他的心意總是能收下一二的吧。 蘇念微微思索了一會兒,手不禁撫上自己的小腹,她竟是不知,何時這里面會有了一個生命的存在……她以后不能再是一個人,任何時候,她都是兩個人了?!昂??!?/br> 離琴淺淺地笑了笑,正要抬手將蘇念扶上馬車,卻被蘇念拂開了手?!拔易约嚎梢??!?/br> 她真的不太喜歡別人碰她。 離琴雖然有些尷尬,卻仍舊是淡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蘇念自己上馬車,自己才跳到車轅上坐下,一襲雅貴藍衣就那樣沾染了塵世。 車夫大驚失色地看著離琴,手里的皮鞭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公子,您這是……” “沒事,啟程,至郊外?!彪x琴毫不在意地吩咐道,若是他也要進馬車,恐怕蘇念就會寧愿走路也不肯上車。 另外再乘坐一輛馬車,離琴也不愿意。 他還能離她近一點一會。 他自小孤獨,無父無母,蘇念就好比那暗夜中璀璨的星,寒冬的一抹暖,他只是想靠近而已。 …… 馬車很快至城外,一路顛簸,無阻無礙,離琴的身份擺在那里,有幾個人敢攔。 可是,一到郊外處,數十人組成的短小而精悍的士卒部隊便阻攔在馬車前。 本是低著頭的離琴一抬頭,眼里微微訝異,“裴世子?” 沒錯,前方不遠處領著那些士卒的便是裴子墨,本人。 蘇念雖然沒了內力,可是對裴子墨三個字尤為敏感,一聽到離琴那句“裴世子”,蘇念就立馬撩開簾布,探了個頭出來,“裴子墨?” 白馬之上的裴子墨聽到蘇念的聲音,總算是有些反應了,微微抬眸,黑曜石般的眸子便緊鎖那十幾日不見竟是已日漸消瘦的小臉,心疼的皺起眉,“蘇念,過來?!?/br> 蘇念愣了愣,過去?裴子墨讓她從馬車上跳下去,然后走過去嗎?剛見面不是應該煽情一點的嗎?我湊,那張冷冷的俊臉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寶貝嗎?! 雖然心里有些不爽,可是多日不見覺得甚為想念的蘇念還是沒骨氣地下了馬車,好似沒有看到離琴琥珀色的眸子里那淡淡的憂傷一般,走向裴子墨。 走到裴子墨所騎的白馬旁,因著她是站在,裴子墨騎著馬,使得蘇念不得不揚起頭看著裴子墨說話?!芭嶙幽?,你讓我過來如此跟你說話?” 裴子墨臉色緩和了些許,伸手往下一撈,攬住蘇念的腰就是那么一用力,蘇念便瞬間就以極其曖昧的姿勢坐在了裴子墨的白馬前。 裴子墨微微攬住蘇念的腰,頭抵在她肩頭,“蘇念?!?/br> “嗯?”蘇念不知道裴子墨怎么了,當著這雖然為數不多,可是確實也不少的人面前突然抵在她肩頭。 “蘇念?!?/br> “……” 裴子墨也不說話,只是叫她。 他沒想到,墜崖的消息沒引來離琴,倒是將她引了來了先。就這樣抵在她肩頭,她的芬芳縈繞鼻尖,她留在他懷里,他很想她。 離別短暫時日,可他是真的想她。 “你奔波南楚,可是累了?!?/br> 聽到裴子墨終于再開口,而且是自己聽得懂的正常語言,蘇念微微松了一口氣,淡淡道,“不累?!?/br> “怎會在離琴馬車中?!迸嶙幽恼Z氣不慍不火,手里把玩著蘇念的發,絲毫不顧及離琴正直愣愣地看著蘇念。 蘇念微微側頭,貼近裴子墨耳畔,“青河圖另一半在離琴手里。我來取?!?/br> 裴子墨聞言微微蹙眉,心里是有些訝異的,青河圖另一半居然在離琴手里?而且離琴就那么輕而易舉就給了蘇念?想想都感覺不太可能??墒翘K念不會說謊,那離琴必然是將畫給了她了。 微勾的嘴角忽然一滯,裴子墨黑眸暗涌火光地手掐蘇念下巴,將她的臉扳過來,看到她清麗絕色的面容臉色煞白,裴子墨聲音不禁冷了下來,“蘇念,你臉色如此蒼白,是不是生病了?!?/br> 生???蘇念聞言不禁想起自己有孕的事,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有孕而后無內力還奔波這么久,所以就…… 蘇念微微抬眸看了看四周,十足不多,加起哈來也不過寥寥幾百人不到,她不想自己有孕之事傳出去,而且,裴子墨還在領軍打仗,不能因此分心。 不知為何,她心里,竟是隱隱覺得,她和裴子墨的婚事竟是比孩子還重要。手不自覺撫著肚子,蘇念搖搖頭,“裴子墨,打個仗你打傻了?你日夜不閉眼兼程乘馬至此,你臉色會有多好?!?/br> “應該還不錯?!迸嶙幽?。 “……” 好吧,裴子墨不會懷孕。 蘇念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裴子墨淡淡抬眸,看向離琴,離琴一襲藍衣優雅孤傲地坐于馬車車轅上,琥珀色的眸子亦是目光淡淡地看著這邊,臉上表情淡淡,不辨喜怒,還是不難看出期間淡淡的哀愁。 “勞得離琴公子在本世子不在之時,費心照顧內子?!迸嶙幽@然已將蘇念當做自己的世子妃了。 離琴聞言神色有些僵,笑了笑,“裴世子說笑?!?/br> 裴子墨肯定是在側面言明,他將青河圖另一半贈予蘇念之事。 蘇念又怎懂裴子墨這話何意,只是瞪了瞪眼,“你不是墜崖了嗎?” 離琴聞言亦是淡淡附和,“蘇念說得對,早些日子傳言裴世子打仗之時不幸落崖,生死未卜,怎么今日……” 裴世子會出現在此。離琴沒有說完,可是在場之人皆是懂得。 裴子墨聞言卻是不以為意,“離琴公子也說了是早些日子?!?/br> 這些話應付離琴可以,蘇念可不干?!罢f,到底是怎么回事?!?/br> 裴子墨無奈,“打仗難免有意外,待到我凱旋歸來再與你細說?!?/br> “嗯,那我回東曜了?!?/br> “……” 裴子墨聞言不禁額冒三根黑線,那就回東曜了?!他和她才剛見面而已,她就想著回東曜了?! 裴子墨臉色頓時陰郁下來,“你不想我?” “想你有rou吃?”蘇念白了裴子墨一眼。隨即扒拉開裴子墨的手,輕輕一躍,跳下馬。 裴子墨臉色頓時青了,陰森森的目光緊緊盯著蘇念,“蘇念?!?/br> 蘇念卻好似絲毫沒感覺到裴子墨的怒氣一般,嬉皮笑臉地問道,“裴子墨,有沒有好馬?” 好馬?她不坐離琴的馬車回東曜?裴子墨神色微微緩和了些許,“有?!?/br> “牽上來,我回東曜?!彼斎恢琅嶙幽且詾樗穗x琴的馬車回東曜,幼稚的男人,她為何要乘離琴那么多的恩惠,一幅青河圖就讓她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更何況,離琴對她……罷了。 裴子墨聞言隨即朝身后吩咐,“墨寒,將馬給世子妃牽上來?!?/br> 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