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回被我渣成蟲帝的媳婦身邊、[修仙]師父,我們來談談人生、穿成主角內衣怎么破、[綜漫]御主說她強無敵、魔凰逆天之廢材封印師、遇神/和舉國朝拜的神君官宣了、聽說我渣了戰神Alpha、[綜漫]我在大正做直播、[綜漫]和噠宰從訂婚到私奔、京兆尹
“沒事?!碧K念默了默,如果她入了狼窩,難道傾盡全力還出不來?她不信自己身手那么差。 微微舒了一口氣,蘇念抬腳走了上去,立于離琴身后。 門被打開,蘇念隨著離琴往里走,離琴讓蘇念先坐在桌旁等等,他走到內室將青河圖取給蘇念。 蘇念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四周,她以為碧桐居已算是簡單靜謐,沒想到離琴這臥房完全是清新靜雅的布置,華貴的屏風亦是竹制,一種截然不同的竹制華風赫然眼前。 蘇念感覺有些口渴,看了看桌上的茶水,還是不打算喝。如今,東曜南楚兩國交戰,她不得不防…… 離琴手里拿著與蘇念那日從碧桐居小湖中取出的那錦盒十分相像的錦盒,走到蘇念身旁坐下,輕輕將錦盒放于桌上,目光淺淡,好似他如此隨意交給蘇念的不是人人爭相取奪的青河圖,而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畫一般。 蘇念心里有些激動,但她知道不表于色,唇色微白,忽而感覺腦中一股涼颼颼之意閃過?;瘟嘶文X袋,蘇念抬眸看著離琴,“這就是另一半青河圖?!?/br> “是?!彪x琴淡淡道,“我不會騙你?!?/br> 蘇念聞言微微點頭,將錦盒拿于手里,掂量掂量,“我能將青河圖拿出疊放于懷中嗎?隨身帶著這錦盒,不太方便,也太容易引人注目?!?/br> “可以。既然贈之于你,全憑你做主?!彪x琴嘴角微勾,琥珀色的眸子淡淡澄明。 蘇念也不矯情,將錦盒拆開,里面的畫卷紙質與蘇念已經得到的那副青河圖的紙質是差不多的,只不過也許離琴保存的比較好,看著是比蘇念那幅要干凈些許的。 將青河圖對折幾折,又放入袖中,蘇念本是打算放進懷里的,可是考慮到離琴終究是男子,不太雅觀,默了默,蘇念忽然想起一件事?!半x琴,蘇婉是誰的女兒?!?/br> 不知為何,她就是有預感,離琴肯定知道。 離琴訝異,蘇念怎么突然問這個?!斑@……” “嗯?”蘇念定定看著離琴。 “皇后之女?!彼坪跏桥绿K念不明白,離琴又補了一句,“東曜皇后之女?!?/br> 皇后的女兒?那夜天栩是誰的孩子?“如若蘇婉是皇后的女兒,傳言皇后之女不是死了嗎,怎么會成了蘇兆成的女兒?!?/br> “當年南楚皇室小公主剛出生不久便因水土問題患上痢疾,皇后便委托蘇兆成將公主帶往東曜養病,待到成年之后再歸來??善谛」鞯綎|曜沒幾日,便夭折了。蘇兆成惶恐,就將自己親meimei剛生下的女兒給帶了出來,以南楚小公主的身份養著?!?/br> 離琴似乎在回憶,他也只是偶然得知如此驚天之秘密的?!翱山K究紙包不住火,哪有父母不認得自己孩子的,南楚皇后一眼便認出三歲時所見的蘇婉絕非自己女兒,蘇兆成不得已告知了真相。不過南楚皇后也并未給蘇兆成多大懲罰,畢竟蘇兆成連自己親meimei的孩子都給偷了出來,還告訴他meimei孩子剛生出來就摔死了,著實也是有自己的責任。于是,南楚皇后就只是給了蘇兆成一個任務,做上東曜丞相,還有,蘇婉永世不入南楚譜?!?/br> 蘇念聞言不禁微微瞪大眼,沒想到蘇婉身世也算是奇葩?!盎屎蠛吞K兆成,不會是兄妹吧?!?/br> 依照她一直以來的分析,她早就懷疑皇后與蘇兆成的關系了。 又聯系上皇后提及蘇兆成那種眼神,還有蘇兆成死后皇后便重病不起,恰好還能被東曜皇帝給利用,都不只是巧合。 “嗯?!彪x琴淡淡應道,蘇兆成與東曜皇后,的確是兄妹,親兄妹。 頓了頓,離琴又道,“那血玉亦是蘇兆成交給皇后的,還說是由皇后的孩子血染而成,所以東曜皇后對著塊玉佩又愛又恨,你若是要找到,興許有些困難?!?/br> “嗯,多謝告知。今日之恩,他日我必報,多謝?!碧K念點了點頭,她要那血玉做什么,她不缺玉,復而作勢要走。 趁蘇念未轉身前,離琴趕忙伸手攔住,“蘇念,你……” “嗯?” 頓了頓,離琴才道,“就這么走了?” 蘇念微微抬眸看著離琴,“那還要如何?” 她答應過裴子墨,離離琴遠一點,以前的離琴都已是那么神秘,如今更是不可估量,她不敢太過久留,她得去打聽打聽,裴子墨落崖何處,好將裴子墨給救出來。 離琴搖了搖頭,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沒什么,就是青河圖你是集齊了,可是開啟云辰龍脈還得需東曜皇后的血玉?!?/br> “血玉?”蘇念聞言不禁微微蹙眉,什么血玉?剛才離琴跟她說的那塊血玉? “嗯。東曜皇后有的那一塊血玉,乃云辰龍脈開啟寶庫門的鑰匙?!彪x琴默了默,既然留不住,她遲早也會回來的?!熬褪莿倓偽腋阏f那塊?!?/br> 蘇念不禁微微訝異,意思是,她還得把皇后所謂的那塊血玉弄到手?她還以為如今兩幅青河圖都已到手,尋得云辰龍脈已是不限之事,又冒出一塊血玉……罷,回東曜便立馬潛入皇宮去取便可。 蘇念轉身便要朝外走,離琴亦是淡然站在蘇念身后看著,不發一言??墒?,當蘇念正要跨過門檻之時,卻忽然失去重心一般向下倒去。 離琴隨即大驚失色,趕忙加快腳步奔過去,在蘇念倒地之前扶住蘇念。 看她精致的小臉霎時蒼白如紙,離琴不禁微愣,方才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暈倒了。 手搭上蘇念的脈搏,離琴琥珀色的眸子眸色由淡轉深,逐漸深幽…… …… * 是午時。 蘇念昏迷已兩日,終在今日午時轉醒而來。 蘇念緩緩睜開眼,目光中便立馬顯現那抹藍衣孤傲疏離,不由得一驚,霎時清醒了不少,直愣愣從床上坐起。微微低頭,發現自己衣衫尚還完整,松了一口氣,可還是防備地看著離琴,“我為何會……” “你暈倒了?!彪x琴被蘇念這大動靜給擾了小憩,眸中還微有倦意地道。 蘇念愣了愣,暈倒?她為何會暈倒?“你沒對我做什么吧?!?/br> 她的意思是,她暈倒應當與離琴并未有何關系,可是離琴卻是聽成了另一番意思…… 離琴以為蘇念是懷疑自己趁她昏迷對她做了什么,不由得微微靠近蘇念,看著蘇念愣愣看著她,趁她未有反應之際扼制住她的肩膀。 蘇念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還有肩頭那強勢的力度,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離琴嗎? 離琴淡淡勾起唇角,鼻尖都快要觸到蘇念的鼻尖了,吐氣如蘭地看著蘇念道,“蘇念,我覺得,我真的應該對你做什么?!?/br> 蘇念聞言連忙搖頭,想要動手,可是發現自己竟是渾身無力,不是虛弱,而是……好似……自己體內,絲毫內力都沒有了?! 蘇念晃了晃肩膀,奈何還是躲不開離琴的禁錮,怒然瞪著離琴,“離琴,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你可是會信我?!彪x琴眼里戲謔褪去,很認真的看著蘇念。 蘇念愣住了,信?她如何信?!蘇念猛地搖頭,“這般地步,我如何信你!” 離琴淡淡皺了皺眉,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劃過一抹沉痛,愈發要靠近蘇念,卻聽得蘇念大叫,“離琴,你若是再靠近一分,我便與你同歸于盡?!?/br> 她也不想到這種地步的。 真的。 離琴明顯愣了愣,微勾的唇角泛了苦澀,“蘇念,不對你做什么,我當真覺得,對不住我自己?!?/br> 他的心素來都是封固的,是她,是她突然出現,將封條輕而易舉便揭掉了,卻沒有對他負責。 蘇念聞言眉頭狠狠一皺,人在危機情況下總是潛力無限的,雖然沒了內力,但是蘇念內心是極其懼怕離琴當真對自己做什么。 一狠心,蘇念咬破下唇,血腥味彌漫口腔,讓她痛得更清醒。雙手猛地一抬,甩開了離琴禁錮她肩頭的手,奮力將離琴推開。 離琴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后退幾步才微微站穩。 沒有內力,蘇念的力氣也是不小的。 離琴淡淡的看著蘇念,“蘇念,你就這般防備我?” “我不該防著你嗎?” 離琴忽而不知該說什么了,心里冷冷的抽疼,卻別無他法??粗K念對自己極其防備的眼神,他忽然苦笑兩聲,轉身,朝外走去。 蘇念以為離琴就這么走了,卻聽到離琴那溫潤如玉的清潤嗓音如鬼魅一般傳來……“關上門,看著,不許她走?!?/br> 頓了頓,離琴又補了一句,“不許她死?!?/br> 輕微的腳步聲由近至遠,蘇念眼中漸露消極。 離琴方才做了什么。 離琴竟是,囚禁她?! 他瘋了。 她也快瘋了。 雙手微轉,運氣至丹田,可終究還是沒有一點內力的跡象。蘇念頹廢地半倚在床邊,心里是悲涼。 …… “公子,蘇念小姐不肯進食?!?/br> “公子,蘇念小姐還是滴水未沾?!?/br> “公子,蘇念小姐房內燈火通明一夜,蘇念小姐坐在窗口吹了一夜風?!?/br> “公子,蘇念小姐……” …… 耳邊都是手下通報蘇念的情況,他心亦是疼??墒?,他仍舊固執地坐在書桌前,分毫未動。 蘇念,你可知,若是昨日你說一句你信我,我便會放你回京,還會派人一路相護? 離琴淡淡看著桌上蘇念的畫像,這樣的畫像,在他書房中不知有多少,他都記不清了。 每當他一人獨影之時,總會想起蘇念,每當想起蘇念,他就都會畫上一幅。 相遇已有幾月,他這房中之畫,竟是比相識的上百日還要多。 “公子,蘇念小姐拔下玉簪抵于玉頸,說……說……若是公子再不放她歸京,她化作亡魂亦是不會放過公子的!” 離琴聞言不禁大驚失色,桌上還余半杯烈酒未曾得飲,他卻只覺心中已如焚火急。 抬步便踏著輕功往蘇念所在的房間而去。 那是他自己的廂房,蘇念住那里,他便住書房。 門,緊閉。 他的屬下都守在門外。 離琴淡淡看著那扇門,那個他不經意便愛上的女子,此時就在門內。 可是,他的腳步卻是膽怯了,頓住了,不再向前。 他忽然有些害怕見到蘇念。 房內傳來物體碰撞的劇烈響聲。 離琴心下一驚,連忙疾步上前,推開幾名屬下,猛地推開門。 他聽到別人如何說,他都只是心疼??僧斔嬲媲星新牭剿斐傻哪切┡鲎猜?,他慌了,他怕,怕她做傻事。 原來心疼都是虛幻的。心慌才是真真切切不可置否。 推開門,蘇念一身白衣勝雪如舊,頹廢地倚靠著桌角坐在地上,凳子,茶杯,花瓶,碎的碎了,倒的倒了,她也無神了。 忽然想起蘇念如今的身體狀況,離琴趕忙上前將蘇念拉起來,扶住她輕飄飄的身子往床邊走,本還無謂的蘇念就猛地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