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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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南宮飛雪諷刺意味明顯的話,離琴心下冷意更甚,“再幾個十年,也抵不上蘇念?!?/br> 他猶記得,那日桃花樹下,落英繽紛,那女子白衣翩然、眉如遠黛發如墨地走近,看著他的目光清冷而澄明。聽得他一曲琴音,竟動了心思,改了他坐椅,只是因為,她以為他掌心那恐怖的傷痕乃坐椅木輪滾動所傷。 后而,他月毒發作,腦子里不知在想什么,竟彈了一曲音殺,想置她于死地,還好裴子墨及時出現。雖是有些羨慕,卻也感激。 羨慕他在他之前與她相識,感激他那日及早趕到避免了他會傷她之事。 后來,國安寺涼亭之中,他為她把脈,這是他此生第一次主動為一個人把脈,不知道為什么,他想靠近她。 所以,雖然對人溫潤如玉,可一向不與人多加交談親近的他,選擇主動靠近她。也好似明白了,為什么冷淡如裴子墨,也會對她與他人不同。 她身上有種魔力,如清蓮般淡雅,卻又迷人。 他想靠近。 以致于東曜皇帝邀請多次他都婉言拒絕為他進宮洗塵的他,今年,答應了。他想看看她,如此簡單而已。 宮宴上的詩句對決,她的才華橫溢、語出驚人論,讓他都不禁嘆為觀止。能將豪情壯志溶于句中,如此酣暢淋漓,他只覺得,蘇念是個奇女子。 后來與她一同前往鳳霞宮查案,裴子墨來了,他只能干干等在門口,看著裴子墨與她相攜而去。他忽而覺得心里一塊地方坍塌,一發不可收拾。 他收到蘇念來到南楚的消息,便立馬趕來,途經那院落,忽而聞到自己研制的幻迷米分的味道,就感覺不妙,一路尋著氣味而來,便看到她即將落水那一幕。 右手微動,袖中金色絲線便極速射出,擋住了那即將落在她臉上的那一鞭,卻沒有來得及攔住她落水。 “南宮飛雪,有些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彪x琴冷冷看著南宮飛雪,那往日里溫潤如玉的臉此時冰冷得嚇人,溫柔的琥珀色眸子也變得陰霾滿布,恐怖極了。 南宮飛雪心頭隱隱冒出不好的預感,“你要干什么?!?/br> “你剛剛對蘇念做了什么?!?/br> 南宮飛雪微微一愣,“離琴!我們十年的情分??!即便不是兩情相悅,哪怕是把我當做一個仆人,在你身后樂不思蜀地跟了十年,也不至于一點感情也沒有吧?” “嗯?!?/br> 聽到離琴淡淡應下,南宮飛雪面上一喜,離琴說了嗯,是不是,對她還是有點感情的?緊接著,離琴的下一句話,讓南宮飛雪猶如晴天霹靂,又宛若身處寒冰地窖中一般。 ------題外話------ 對不起,喬喬今天起晚了,還有八千字,下午四點半奉上,么么噠。 ☆、24.青玉歸來,發現人失 離琴淡淡望著南宮飛雪,清澈澄明的眸底,是冰結而起的寒意,“所以,掌握通關文牒的,才會是你們南宮家?!?/br> 南宮飛雪瞬間石化在原地,離琴方才說什么?因為這十多年她一直如影子一般尾隨他,也曾為他做過不少事情,所以當他權傾南楚之時,有權利決議朝政之時,這通關文牒如此重大的榮耀才會落在她南宮家。 “離琴……你告訴我,你將通關文牒交于我南宮世家,是因為我南宮世家有能力,你相信我南宮世家!你告訴我!”南宮飛雪雙眼通紅地看著離琴,期待離琴能夠將方才的言論推翻。 離琴只是微微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蘇念,“因為你永遠不會背棄我?!?/br> 這是離琴的篤定的自信。 南宮飛雪聞言雙目變得空洞而呆滯,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怎么舍得背棄你,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知道了你待我這么討厭的蘇念如此不同,待她如此憐愛,我南宮飛雪還會不會像條狗一樣追隨你!” 離琴默了默,微微動唇,“不要傷害她?!?/br> 出乎南宮飛雪的意料,離琴沒有辯解,也沒用如他冷淡性子那般翩然離去,更沒有冷冰冰看她一眼,反而是淡淡道,讓她不要傷害蘇念。 南宮飛雪秀眉微皺,“離琴,今日若是你帶著蘇念離開,他日我南宮家必反你商業帝國!” 離琴聞言,微微蹙眉,一只手撥動蘇念上次給他穿插的那木條,帶動木制輪椅木輪滾動,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行去。 身后的南宮飛雪嫉恨的看著藍色身影前那抹白色倩影,雙拳緊握,那雙本該倩麗的雙眼目光如炬地看著離琴的背影,還是不甘心,“離琴,你可想好了?!?/br> 只見離琴微微一頓,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著,只是留下云淡風輕的一句話?!叭羰莻环?,我也會傾盡我所有,將你南宮家挫骨揚灰,將你南宮家世代祖墳盡數掘空!” 離琴悠然離去,清澈眸眼染上一分陰霾,獨留南宮飛雪呆愣在原地,許久,許久。 “若是傷她一分,我也會傾盡我所有,將你南宮家挫骨揚灰,將你南宮家世代祖墳盡數掘空!” “若是傷她一分,我也會傾盡我所有,將你南宮家挫骨揚灰,將你南宮家世代祖墳盡數掘空!” …… 南宮飛雪耳里不斷回蕩著離琴如玉般的聲音帶著冰冷,那般決絕是對她,那般堅定是,對她! 決絕便該是南宮飛雪嗎。 她蘇念憑什么有她心中的神袛子墨哥哥守著還有這她心中已眷戀將近十年的男子護著,裴子墨怎么樣她可以無所謂,反正只是覺得她蘇念哪里都不配,可如今,她看到了什么。離琴,她心心念念的離琴,為了蘇念出手,她怎么甘心! 蘇念,從今日起,我南宮飛雪與你勢不兩立! * 青玉摟著一捆柴悄悄摸摸地溜回院落廚房,搭了火,看著大禍里已冰涼的水漸漸浮起熱氣,才微微放心,擦了擦額頭的汗,往外走去。 唉,大熱天的燒熱水,也是挺折磨人的,熱死了。不過,能給小姐添點兒好,也值得了。身體虛,不能用涼水洗澡,不然她也不必勞神去找柴火,差點被南宮家的人發現。 一路輕輕嘟囔,青玉走到院落正前方那兩間廂房前,推開了第一間廂房的房門?!靶〗?!” 青玉一臉欣喜地走進來,發現安靜得十分異常,連最簡單細微平穩的呼吸聲都沒有。青玉不禁眉頭一皺,怎么回事。即便蘇念是睡著的,那也不會連呼吸聲都沒有吧。 看了看房內,轉而走向那蘇念鐘愛的紫色被單平鋪的大雕花木床旁,華貴的紫色被單微微帶著褶皺鋪在雕花大床之上,床腳散落著一件汗水濕透的白色外衫。 之前送進來的盆里的水已涼,也不見了大半,青玉見狀不禁微微蹙眉,小姐去哪了? 蘇念剛壓制完火凰真氣,身體還很虛弱,會去哪里了。 青玉皺眉沉思著,按理來說,蘇念是不會隨隨便便一聲不吭就出去的,即便是因為青玉出去找柴火了見不到人,也不會任憑床單被子褶皺凌亂著。 想著想著,青玉眉頭越皺得緊。 忽的,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響,青玉面上一喜,連忙抬腳朝門外跑去,一開門,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墨寒摟著劍站在門外,手里還提著剛采回的藥材?!澳?!” 墨寒聞聲側眸,看到是青玉又側過身來正對著青玉,晃了晃手中的藥材,“青玉姑娘,正好,把這些藥材拿去煎了吧,也好早點給蘇小姐服下……” 話音未落,只見青玉哭喪著臉,一副作勢要下眼淚雨的模樣,墨寒連忙斂了斂神色,輕聲問道,“青玉姑娘,怎么了?” “墨寒……”青玉嘟著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樣子眼淚是快要掉下來了,“我家小姐……不見了!” 墨寒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搖搖頭,怎么可能,蘇念怎么可能平白無故不見了?!扒嘤窆媚?,這可開不得玩笑,蘇小姐如今這身子與大病初愈沒什么兩樣,定然是在房內好好休息,你來這玩笑干什么?!?/br> 青玉聞言嘴角一撇,一顆顆金豆豆般的水珠子就從眼眶開始順著臉頰滑落:“你……我……我是喜歡……開……開玩笑……可……是……我從來不會……拿我……家小姐……的……事開玩笑,你……” 聽得青玉這哭腔,說話一字一個頓,墨寒不禁扶額蹙眉,“好好好,我信你,別哭了,快跟我說說,怎么回事?!?/br> 青玉聽了連忙抬起手,用了揉著眼睛,硬是幾下子把眼淚擦了個精光,又輕咳兩聲,頓了頓,還是略微帶著哽咽的聲音在喉頭響起?!拔胰ソo,給小姐燒水……” 墨寒見狀,伸手給青玉拍拍背,順順氣,青玉感覺哽咽的感覺去了不少,說話也通暢了些,“我去廚房的時候,發現,原本燒著的水,火滅了,水也冷了,那灶臺旁本來有著一大撂柴火的,也不知所蹤。小姐雖沒有潔癖,可也是素來愛干凈,我想著小姐出了那么多汗,不沐浴肯定是難受的要死?!?/br> 青玉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就想著偷偷摸摸去找柴火給小姐燒水為先,然后再進房里看看小姐??烧l料我拾得柴火歸來,重新架好火的時候趕來房里看小姐的時候。就發現一向愛整潔的小姐,床鋪有些凌亂,外衫掉落床腳,人又不見蹤影,也沒留下任何標記信件,我……” “床鋪凌亂?外衫散落?”墨寒不禁微微重復這兩句,他抓住的重點,他是不是想歪了? 如果青玉知道墨寒心里此時的想法,一定不會只是點頭說“嗯”,而是在這般情急之下也免不了把墨寒摁在地上,狂打一番。 墨寒頓了頓,微微蹙眉,這世子爺是被南宮族長請了去,那蘇小姐應該是在好好休息、調理身子的,到這會能去哪里呢?!疤K小姐之前沒跟你說她要去哪里嗎?” “說?怎么說?”青玉心里擔憂至極,聽到墨寒這樣問,蠢的要死的問題,不由得崛起嘴,“怎么說?我說了裴世子讓你去采藥,讓我燒水,我就先去燒水了,發現沒柴了我就去找柴了,中途都沒有折回廂房過。直至方才,我又燒著水了才前來廂房,誰知小姐竟已不知所蹤不在房中了?!?/br> 墨寒聞言同樣是微微蹙起眉,沉思片刻,腦中閃過一人影,恍然大悟。將藥材塞進青玉懷里,墨寒緩緩道:“青玉姑娘,別急,也許有個人知道,這藥材你先拿去熬藥,我去問問她,馬上回來?!?/br> “好?!甭牭侥苍S可以打探得到蘇念的消息,青玉便也爽快應下,摟著藥材飛奔奔向廚房。 墨寒看著青玉離去的背影,眉目微斂,縱身一躍,跳到廂房旁的歪脖樹上,又再次一躍而起,躍上廂房房頂,尋著一股熟悉的內力而去。 幾個腳步,移形換影,墨寒便來到房頂一角,看著斜躺在瓦面上同樣一身黑衣的墨蘭,墨寒蹙了蹙眉,淡淡道:“墨蘭?!?/br> 正在閉目養神的墨蘭聽到墨寒的叫喚,不由得微微睜開眼,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墨寒,“墨寒,找我何事,藥材單子不是開給你了嗎,莫不是找不到?” 墨蘭微微蹙眉,她說過了,先去藥鋪買,買不到的再去山上采,難道還集不齊?那些都是尋常藥材,即便是藥鋪沒有,一般的山峰上也都還是有野生的,效果反而比專業種植得更好呢。 墨寒看著墨蘭惺忪的表情,心下雖有疑惑,但還是故作淡然地道:“墨蘭,蘇小姐不見了?!?/br> “哦?!蹦m淡淡應了一聲,“不見了就不見了,你不去找,來這找我干嘛?!?/br> 又不是她把人帶走的,找她干嘛。 墨寒眉頭一皺,墨黑的發在這空曠的屋頂隨風飄揚,襯得墨寒愈發不真切?!澳阒捞K小姐去了哪里嗎?!?/br> “墨寒,拜托你和世子爺不要她出點事就來找我行嗎?!蹦m微微翻了個白眼,似乎很不耐煩和墨寒交談蘇念,“哦,她生病了,體虛了,世子爺就讓就找我開藥材單子,她不見了,你也來問我?!?/br> 墨蘭似乎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世子爺不是懂醫嗎,干嘛還讓我開藥單,你不是輕功在我們墨影衛之上嗎,干嘛不去找。明明不相信我,還偏偏都把事給我,真搞不懂你們怎么想的?!?/br> 語落,不自覺諾諾鼻子。 墨寒見狀不禁眉頭一皺,心下雖沒個底,但猜測倒是有好幾個?!澳m,你撒謊的時候喜歡喏鼻子?!?/br> “什么?!蹦m有那么一瞬的心虛。 墨寒微微嘆了口氣,“墨蘭,我和你待在世子爺身邊的時間差不多,也相互了解照顧得最多,我雖不敢說了解你的全部,可至少也知道個大概。每次你撒謊,無論是開玩笑,還是真的想隱瞞,諾鼻子都會出賣你?!?/br> 墨蘭微微愣了愣,眼里有一刻的震驚,墨寒竟然對她了解這般真切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睘榱瞬蛔屇吹阶约旱谋亲?,墨蘭刻意裝作無意地微微轉身,淡淡道。 墨寒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墨蘭,蘇小姐不是找不到,以世子爺的能力,總該在天黑之前便能找到??扇绻愀嬖V我,可以更快的找到蘇小姐,何樂而不為?!?/br> “墨寒?!蹦m突而定定地看著墨寒。 “怎么了?!蹦畣柕?。 墨蘭深舒一口氣,淡淡道:“你不會也和世子爺一般,沉淪了吧?!?/br> “沒有?!蹦貞??!斑@是不可能的事,以后蘇小姐成了世子妃,她便是主,我仍是奴,誰會肖想自己的主子?!?/br> 墨蘭突然莫名地臉色一紅,墨寒似乎戳中了她什么心事一般,急忙開口道:“誰會對自家主子有意思,說的倒是輕巧,那你那么急找她干嘛?!?/br> “要急也應該是世子爺急,你急個什么勁?!蹦m微微一笑,眼里皆是不屑一顧。 墨寒微微冷下臉,“墨蘭,你若是不說,別怪我如實稟報世子爺?!?/br> 墨蘭聞言微微一愣,“怎么,一個蘇念便抵得了我們幾年配合的默契和感情?” “這分明就是兩碼事?!蹦D了頓,臉色十分嚴肅,看起來十分不易近人,“你知道的,我永遠不會欺騙世子爺,你別逼我,迫不得已,我還是會一切如實告知。以世子爺的聰慧,你難道就不怕到時候被世子爺發現你知情不報,大發雷霆,將你再次逐出門戶嗎?!?/br> 墨蘭微微垂下眸,眉目半斂,回想著,今日下午的情景。 她在這屋頂待了許久,自裴子墨開始為蘇念療傷之際起,她便感覺這周圍總是若有似無地飄蕩著一股子淡淡的氣味。 她之所以選擇學醫,就是因為她嗅覺十分靈敏,甚至堪比那狗鼻子。就像裴子墨,他身上總是有股淡淡的荷香,別人聞起來,有的聞到一丁點,有的哪怕從裴子墨身旁走過都聞不到半點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