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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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边€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蘇念愈發緊張,裴子墨都承認是在擔心,是在心疼了,那她是不是就該問那個問題了…… 蘇念抬頭看著裴子墨,眉眼如畫的男子,蘇念發現裴子墨此時此刻格外認真的看著自己……心里更緊張。 他眉如遠山般高遠,眸如黑曜石一般幽暗深邃,如冰潭一般冰冷寒人,鼻尖俊挺,薄唇勾勒淺笑。 他身份高貴,才比天下,富可敵國,權勢滔天,是被稱為“男子望止步,女子夢中人”的懷王世子。 會有那種感情嗎。 蘇念打量完裴子墨,緩緩低下頭,算了,死就死吧,大不了以后不再見面,躲著他。蘇念這樣想著,閉上眼,一咬牙,“你……是不是……喜歡我……” ☆、03.提親求娶,非我女兒 裴子墨眼里閃過一抹訝異,對于蘇念昨日暈倒前那失神片刻,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卻從未想過,她竟然會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敏感而又嚴肅的問題。 “抬起頭?!迸嶙幽粗椭^的蘇念,薄唇輕啟,淡淡道。 低著頭的蘇念聞言先是一怔,手不自覺將錦被抓得更緊,微微抬頭,眸子微動,半抿櫻唇,“嗯……” 裴子墨眼里一片幽邃,看著蘇念的眼分外認真,微勾的唇角好看迷人,“告訴我,我是誰?!?/br> “裴子墨?!碧K念不明所以地看著裴子墨,不明白裴子墨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言語,問出這種問題。 裴子墨眼里幽邃微微渙散,黑曜石般的眸眼如同漩渦一般,壓抑朝蘇念席卷而來?!澳阌X得,我喜不喜歡你?!?/br> “我……不知道?!碧K念回想著從回京都那日誤救墨寒起,遇見裴子墨的種種,他都摒棄了世人眼里的高貴出塵,不問世事,出手相救。也不如外人眼里那般冷漠,反而會對她笑,對她有怒有喜。 前世她在現代,除了奶奶,除了做任務,穿越之前的人生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填充在她的生活里。 她的朋友也只有慕巖,除了親情給她感覺最深刻以外,其他的情感,蘇念真的不太了解。 “什么時候你分得清了,再來問我?!迸嶙幽珜⒀鄣浊榫w深藏,一閃而過的失望情緒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他不要她的懵懵懂懂,不要不清不楚,她情商低他可以等,但絕不將就。 蘇念微微蹙眉,分得清?如若是要辨清感情這東西,還是算了吧。找青河圖要緊,而且她和裴子墨現在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再說了,是他叫她說的,她又沒有要問他…… 當神游天外的蘇念緩緩回過神,坐在床沿上的裴子墨卻已掀開錦被一角,側身平躺上床來。蘇念驚恐,“裴子墨,你這是做什么???” 裴子墨眼也不睜,慵懶地道:“昨晚守著你就一夜沒有睡覺,困了?!?/br> 話音未落,蘇念只感覺腰間搭上一條手臂,一個用力便讓坐著的她便轟然睡倒在裴子墨身側。蘇念看著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怒然道:“裴子墨!” 裴子墨閉著眼,翻個身,完美無瑕的俊顏朝里面,正對著蘇念,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說著:“你也睡,別吵我?!?/br> 蘇念杏目瞪圓,看著裴子墨,正欲用力甩開他搭在她腰間的手再起身,猛然間發現,裴子墨好像已經睡著了。 這么快就睡著了? 方才至少還略微有著起伏的呼吸已變得十分平穩,輕輕淺淺,混著淡淡入鼻的荷香肆溺在房間里。蘇念心中怒氣褪去,撐著腦袋靜靜看著裴子墨褪去光華,安然入眠的睡顏。 好看的遠山眉似乎在因為睡夢中不順心之事輕輕皺起,眼瞼遮蓋黑眸所有光華流波,長長的睫毛黑而濃密地微微卷翹著。眼眶底有著淡淡的淤青色。 黑眼圈。 裴子墨膚色很白,所以那圈淡淡的淤青色十分顯眼。 蘇念不禁微微蹙眉,半垂眉目,他真真切切守了一夜才會如此疲憊吧。蘇念輕輕晃晃腦袋,此時卯時微過,尚還早,如此折騰一會兒下來也是有了點點困意。低眸瞥了一眼腰間的手,又看了一眼裴子墨的睡顏。蘇念用手撐著身子,緩緩躺好睡下。 算了,他疲憊了一夜,正巧自己也困,便睡吧。 反正裴子墨雖愛調侃她,但絕不會做什么茍且之事的。 晨色還早,天空微亮,兩人安眠良久。 …… 蘇念坐在桌邊研究著裴子墨在云木崖時照著手心的畫畫下的那幅畫。 自那日從云木崖回來后,手心的畫便已消失不見,還好裴子墨那日將畫畫了下來。蘇念正低頭再次看向自己的手,只見青玉滿臉慌張,蘇念不禁開口問道:“青玉,你怎么了,這副表情?!?/br> “小姐,”青玉走到圓桌旁,沏了杯水自己喝下,又道,“那什么,那個……太子殿下來了!” 終于記起方才路過花園見到的黑衣男子的身份了。 本就分不太清京都是哪些貴族子弟,也不關心,所以方才路經花園見著蘇兆成幾乎是一家人圍著一黑衣男子轉。賠笑倒水,點頭哈腰,和個孫子似的。 蘇念聽聞夜天栩來了,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吩咐青玉道:“你去找找裴子墨,就說時機已到?!?/br> “好?!?/br> 而此時,相府正廳內。 蘇兆成與夜天栩分別坐于左邊和右邊,蘇兆成一身還未來得及換下的丞相一品管級官服,而夜天栩則是照樣一襲黑袍,胸前四爪龍栩栩如生。金線繡制的腰帶上點綴了不少細粒珍珠。 一雙與皇后極其相似的鳳眸微斜,瞥了一眼畏畏縮縮坐在下首到現在都不敢抬頭看著他的蘇月,借著喝茶這一動作,茶杯擋住他嘴角勾顯的嘲諷。果然是成不得氣派的庶女,聽聞生母出身非名門倒也是算了,竟然是那種地方出身。呵…… 而下首坐著的便是蔣氏和幾位姨娘,另一邊坐著的是一襲米分色琉璃白仙裙的蘇婉和青色羅衫的蘇月。 沉思片刻,夜天栩緩緩放下茶杯,朝蘇兆成開口道:“蘇丞相,彩禮我已親自捎來,以丞相府二小姐嫁與我做側妃,丞相大人可愿意?” 蘇兆成早已偷偷問過那些去看彩禮的公公,彩禮的內容幾乎已不是秘密,蘇兆成還是滿意的。夜天栩身為太子,東曜儲君,即便是對一個不受寵的庶女提親,不會太隆重,至少是不會寒磣了。 蘇兆成之前想著用蘇月為蘇婉鋪路,亦或者找戶小家官侯嫁與他人為妾都是抬高了她的身價。沒想到去趟國安寺,竟是要將太子殿下……雖說二人行為有些違背倫常,可已經發生的事無力挽回,便只能承受。 蘇丞相笑得眼睛都瞇作一條縫,連忙再給夜天栩將空了的茶杯添上茶水,笑道:“老臣自然是愿意,太子殿下驚為天人,小女能有幸嫁給太子殿下為側妃,那是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 “丞相言過其實了,本宮也只是為自己一時沖動承擔后果而已?!币固扈蛎嫔涑?,不愿再看蘇月那個怯弱的女人一眼。 “報,相爺!”一名小廝從廳外急急跑進來,一跑進來便高呼蘇兆成。 “何事如此驚慌,若是沖撞了太子殿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碧K兆成沉下臉色,冷聲道。 那小廝連忙跪下,磕頭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奴才真的有急事稟報才會貿然闖進正廳的?!?/br> 夜天栩看向蘇兆成,擺擺手,“蘇丞相,讓他說罷,興許真是有什么急事才會如此莽撞?!?/br> 蘇兆成這下摸不清夜天栩在想些什么,讓那小廝說罷,可夜天栩又隱晦提了“莽撞”二字,確實不知如何是好。 沉思片刻,蘇兆成才緩緩開口,“有何急事如此莽撞,擅自闖入正廳!”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先是問了,再教訓。 那小廝哪里知道官場這些曲曲彎彎,連忙死命磕頭求饒。蘇兆成見狀連忙又開口,“行了行了,什么事?!?/br> “回稟相爺,相府門外來了一個帶著一批金銀珠寶的女子,說她哥哥要來提親……來提二小姐的親……”小廝越說聲音越小,直至這正廳內安靜異常,氣氛詭異。 蘇婉手抓著凳子扶手,垂眸不語。 這演的是哪一出…… “蘇丞相!”眾人各自思量,心思各異,都默契地低眸不說話。而正在此時,一道尖銳的男聲響起。 聽到這聲音,蘇婉抓住凳子扶手的力度更大,這個聲音,她做鬼也不會忘記!每次入夢時都是他亂入夢中,那魔鬼般的聲音,此時猶如一只魔爪抓住了蘇婉的心,疼到窒息。 來人身高不高,大約六尺,生得雖不是俊美,倒也看著不至于看不過去,就是那雙眼有些嚇人,左眼已翻白瞎了。整張臉顯得賊眉鼠眼的,格外不討喜。 蘇兆成看著這男子,還有身后跟著的女子,那女子生得倒是清秀,體態也玲瓏,絲毫看不出是兩兄妹?!熬褪悄阋蛭壹彝裉嵊H?” 男子單膝跪地,看著蘇婉格外深情,對著蘇婉說道:“是,我想娶蘇婉為妻?!?/br> 蘇兆成還未開口,蘇婉便冷聲拒絕?!安豢赡?,別在這做你的春秋大夢!” 蘇兆成瞪了蘇婉一眼,看著那男子,悠然道:“你為什么要娶我家婉兒???” 那男子明顯一愣,“蘇丞相不記得我了?” 蘇兆成搖頭。 男子訝異過后,又是一副釋然的表情?!跋酄斮F人多忘事,怎會記得我這個鄉村野夫。蘇丞相,我便是那日與蘇二小姐在國安寺廂房內……” 隨后又補了一句,“相爺可是想起來了?” 蘇兆成看著這個在他認知里已經服毒死去被拋尸荒野的人此時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滿臉不可思議?!澳恪阍趺磿闶侨耸枪?!” 那男子笑著道,“自然是人?!?/br> 蘇兆成故作鎮定,在場之人除了他好像都沒人還怕的。蘇兆成干咳兩聲,“那個……你回去吧,提親這事不可能?!?/br> “相爺!我知道您在擔心我這樣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可既然那晚我對二小姐做了那啥,就得負責??!”男子十分義正言辭。 “夠了!”蘇婉忍著怒氣吼出這兩個字,隱怒的目光死死盯住那男子,“不許再提這些破事,你給我滾!” 上首的二人將蘇婉的怒色看在眼里,都心疼著。尤其是夜天栩,若不是底下這男子,蘇婉怎么會不貞了。即便幾年后,他做了皇帝,也勢必不會再娶她了。 誰會要一個不干凈的女人。 “裴世子到!大小姐到!” 裴子墨與蘇念二人雖到達的順序先后不同,但是是并肩走進正廳的。 一個一襲錦袍華美高貴,俊臉如斯,身姿挺拔,猶如天人,一個白裙素裹,秀顏如她,身形曼妙,猶如仙女,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對璧人。 蘇婉嫉恨地看著蘇念與裴子墨并肩走來,撇開頭去,不再看他們。 蘇兆成見裴子墨來了,連忙起身恭敬道:“老臣見過裴世子。裴世子駕臨相府,有失遠迎,老臣罪過,罪過?!?/br> 蘇婉聞言又不禁想起昨日清晨,她被攔在碧桐居主房外,而裴子墨也是避著眾人來到相府,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只去了碧桐居。雖然守門的小廝有稟報給蘇兆成,可裴世子都不來正廳,或者叫蘇兆成,難不成蘇兆成還跑去碧桐居把他揪出來? 裴子墨淡淡看著蘇兆成,輕輕頷首。蘇兆成見狀躬著要做了個“請”的手勢,對裴子墨道:“請裴世子上坐?!?/br> 裴子墨也沒客氣,緩緩踏著步子,走向上首,微微撩起錦袍袍角坐下。而隔著桌子的夜天栩臉色更陰沉,冷冷道:“難道懷王爺沒教過你尊卑禮儀嗎?進來如此之久,卻還是沒有向本宮行禮,還坐得如此安然?!?/br> 裴子墨目光漣漣,淡淡看著正前方,“太子難道忘了皇上特許我不必對任何人行禮,包括皇帝,難不成太子殿下覺得自己比皇帝還大,或者說太子殿下如今還未登基便覺著自己權利已大過皇帝?!?/br> “裴子墨,你……”夜天栩咬著牙,沉著語氣喊道。 裴子墨面無表情地轉眸看了夜天栩一眼,眸中嘲諷一閃而過,“還請太子殿下稱我為裴世子,本世子不認為與你熟到了可以叫喚姓名的程度?!?/br> 底下的人都不敢出聲,靜靜看著上首位高權重的二人口舌論劍,蘇婉心下冷哼,熟到喚作姓名?是指蘇念嗎?蘇婉將目光放到身旁的蘇念身上,嫉妒,她承認,她在嫉妒蘇念。 蘇念感覺到身旁傳來的目光,側目而視,果不其然是蘇婉那個小人?!癿eimei不要盯著我看那么久,我會以為你性取向有問題?!?/br> “蘇念,你別太得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不得好死?!碧K婉含恨的目光直直射向蘇念,緊咬著下唇,蘇婉板著臉色,心里已是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