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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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是命婦,還是有資格入宮求見公主的。 “你也知道咱們家以前對她如何,你覺得長樂殿會應我的帖子?”佟氏長嘆一聲。 謝茂微怔:“好像有點道理哦。不過,您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呢?” 佟氏見他不應,只好無奈道:“行,就聽你一回?!?/br> 勤政殿。 馮三墨低聲同樓喻匯報完消息,便聽樓喻交待馮二筆: “去跟長樂殿說一聲,若是哪一日收到佟氏的帖子,便接了?!?/br> 馮二筆應聲退下。 殿中只剩樓喻和馮三墨兩人。 樓喻問:“你覺得,如今暗部與皇室暗部相比,如何?” 馮三墨認真分析:“陛下,奴以為,咱們暗部分布全國各地,消息網密布,但真正能接觸到核心的不多?;适野挡吭诰┏?,一是用道觀吸引信徒,從世家大族的內宅瑣事中甄別拼湊出重要信息,二是借伎館便宜行事,即時探聽消息?!?/br> 樓喻頷首,這兩者皆有優缺點。 暗部發展不過幾年,能將網撒到全國大部分地域,已經足夠優秀了。 但缺乏頂尖的探子。 道觀則不同,京城有不少世家大族都信奉紫云觀。 今天這家去祈愿,明天那家去祈愿,他們可以通過看似尋常沒有關聯的消息,去拼湊出一個完整的信息鏈。 不得不說,開國皇帝的目光之長遠還是值得肯定的。 世家大族基本都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身上發生的一件小事,背后或許都能牽連出無數枝葉。 利用道觀明目張膽地收集消息,還從不會引人懷疑。 這就是高明之處。 不過,紫云觀只有一座,基本也只在京城活動,是以,他們難以看清天下大事。 史明竊國,湯誠謀反,似乎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而且,當初樓秩與史明密謀,他們也不知道。 這個缺點相當明顯。 不是所有人都信奉道觀,那么,這些人的言行在道觀那里就是空白。 據他所知,樓秩既不信道,也不愛召喚優伶看表演,是以,皇室的暗部沒有獲悉他謀反的意圖。 那么,如果他將慶州的暗部與京城的暗部結合起來呢? 豈非優勢互補? 樓喻問馮三墨:“我打算將皇室暗部并入咱們的暗部中,由你擔任暗部首領,你可愿意?” 馮三墨怔愣幾息,回過神后連忙俯身跪地。 “奴愿意!” “起來吧,”樓喻又問道,“湯誠軍師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還有一些線索不明,需要繼續追查?!?/br> “嗯,你先下去吧?!?/br> 馮三墨離開不久,馮二筆就回來了。 他正要替樓喻打扇,卻聽自家尊貴的陛下低嘆一聲。 “陛下因何事煩惱???”馮二筆替他扇著風,問道。 樓喻放下折子。 “今天已有不少官員上書女子為官一事?!?/br> 六部變九部,沒問題,大家都可以接受。 官制自古以來就不是一成不變的。 但女人為官,恕他們不能接受。 慶州嫡系出身的官員已經習慣,可其余官員并不習慣。 更何況,一個財政部,尚書和左右侍郎都是女的! 尚書是樓荃,左右侍郎分別為唐雯和尤慧。 三個女人執掌一部,何其荒謬! 馮二筆也在宮中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他義憤填膺道:“迂腐!” “哈哈哈,”樓喻調侃他,“我記得當初在田莊時,你還覺得孫靜文不能勝任繪圖一事?!?/br> 馮二筆臉色倏地一紅,“當初是奴愚昧,不知孫測繪有這么大能耐?!?/br> 測繪小組很早就成立了。 在孫靜文的帶領下,測繪小組的成員越來越多。 這幾年中,他們的足跡踏過大盛所有州府,不斷改進測量工具,創新測繪方法,這才交出一份優秀的答卷。 樓喻他們行軍時用的地圖,都是出自測繪小組之手。 這其中,孫靜文的功勞不可謂不大。 新朝成立后,樓喻特設測繪局,任命孫靜文為測繪局局長,專門從事測繪工作。 測繪局里也有不少女性,只是因為這個部門聲名不顯,大家沒怎么在意,因此折子上提都沒提。 “所以說,觀念是可以改變的?!睒怯鞯?,“這些叫囂得兇的,他們抨擊的不是新的制度,而是會傷及他們利益的制度?!?/br> 馮二筆不解:“女子當官,怎么就傷到了他們的利益?又不用他們發俸祿!” “這個利益,不是金錢上的,而是權勢、地位、男人的自尊心和掌控欲等等等等?!?/br> 馮二筆搖首嘆息:“奴不能理解?!?/br> “朕雖不怕他們上書反對,但朕看到這些卻也煩得很?!?/br> 馮二筆立刻心疼了。 “陛下,您才是天下之主,管他們干什么?” 樓喻不由哂笑:“該管還得管?!?/br> 當然,具體怎么管,就不是那些人說了算的。 他吩咐道:“把霍延和呂攸叫來?!?/br> 片刻后,二人進殿拜見。 樓喻賜座后,先問呂攸:“京郊烈士公墓和紀念碑建得怎么樣了?” 這是他登基沒多久,就下令工部督建的。 工部招募了大批的工匠,在京郊選了處風水寶地,建造烈士公墓和紀念碑。 呂攸道:“按照進度,下月初十前應該能完工?!?/br> “快了?!睒怯飨肓讼?,交待道,“屆時朕欲親自前去祭奠英靈,你用朝廷的名義,去請紫云觀的道士為亡靈超度,讓他們走得安心些?!?/br> “臣遵旨!” 呂攸又問:“朝中官員是否同往?” “三品及以上官員同去?!?/br> “是?!?/br> 樓喻又看向霍延:“咱們慶軍有成熟的傷亡補償條例,但之前在京城犧牲的禁衛軍沒有,他們的親眷是如何安置的?” 一旁的呂攸不禁再次拜服。 陛下是真的有心了。 霍延回道:“臣依照之前朝廷的規定對他們進行了補償?!?/br> 當然,這個待遇肯定沒法跟慶軍比。 樓喻頷首:“好。那犧牲戰士的遺孀們可有生計?” 霍延愣了一下:“此事是臣疏忽……” “并非你的疏忽,而是整個朝廷的疏忽?!?/br> 朝廷的那一點補償金,根本不夠一家老小過活。 若犧牲的將士是家中的頂梁柱,他們一死,整個家就都倒了。 他們的父母怎么辦?妻子怎么辦?孩兒怎么辦? 不能戰士為國捐軀,到最后一家老小都沒法存活下去吧? 呂攸聞言,也不由戚然。 樓喻鄭重交待霍延:“你這幾日派人去詢問那些烈屬,看他們是否愿意一同參加祭奠?!?/br> “臣遵旨!” “呂愛卿先下去,朕同定國公還有要事商議?!?/br> “臣告退?!?/br> 樓喻瞥一眼打扇的馮二筆,馮二筆會意,立刻放下扇子出了勤政殿,并體貼地關上殿門,守在外面。 殿內,霍延起身坐到樓喻旁邊,接替馮二筆的工作,替樓喻搖扇子。 殿中雖置了冰,可畢竟是盛夏,天氣熱得燥人。 樓喻恨不得直接換上背心和短褲。 可他是皇帝,必須得端正儀容。 “阿喻以后若是苦夏,可去避暑山莊待上一段時日?!被粞犹嶙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