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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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樓喻要跟湯誠辯論一番呢。 湯誠眼皮一掀,樓喻就這么輕易答應了? 眾人也都訝異著,便聽樓喻道: “朝中缺乏良臣,從地方調動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臣提議,調宜州知府、萊州知府、江州知府入京為官罷。這三州知府為政期間,皆甑塵釜魚、官清法正,確實大材小用了?!?/br> 所有人:“……” 合著您在睜眼說瞎話??? 湯誠皺眉:“這三人……” “這三人哪里做得不好嗎?”樓喻不解問,“他們也都勤王有功,湯將軍何必厚此薄彼?” 他一本正經道:“真要說來,范玉笙不過為官兩年,資歷尚且不夠;段衡為政期間,致湖州數次洪水泛濫,當不得湯將軍這般夸贊?!?/br> 湯誠:“……” 樓秉心中不由暗嘆。 他的這位族弟總能找到堵住湯誠的法子,且乍一聽完全合情合理,找不到漏洞。 樓喻俯視著湯誠,對他微微一笑。 他還得感謝湯誠提出這個建議。 成為東安王后,他勢必要加深對八州的掌控。 樓喻正想著如何剔除一些無能且沒有忠誠的官員,湯誠就給他遞了一個枕頭。 他怎能不感謝? 湯誠不由抽抽嘴角,越跟樓喻打交道,他就越發覺得樓喻此人滑不溜秋。 既然文臣這邊路子走不通,那就走走武將吧! 霍家翻案已成定局,湯誠繼續反對并沒有任何意義。 倒不如先將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來,屆時再謀其它。 早朝結束后,樓秉下達諭旨,傳至包括江州、宜州、萊州在內的其余多個州府,調十數位官員入京擔任要職。 樓喻回到行館后,便寫了一封信,交待人事安排。 他手下不少人經過歷練,已經能夠獨當一面。 既然掌管八州,他自然希望八州都是自己人。 現在調走三個,他需要補充三個過去。 魏思擔任宜州知府,沈鴻擔任江州知府,呂攸擔任萊州知府。 除此以外,滄州知府由方臨接任,樓喻打算將范玉笙調到慶州總衙任副衙長一職。 總衙建立時,設衙長一名,副衙長兩名。 樓喻是衙長,其中一位副衙長由楊廣懷擔任,另一位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 范玉笙在滄州歷練兩年,能力也不俗,調來當副衙長合情合理。 呂攸原本只是慶州府衙的一個小司工,追隨樓喻后,他一直在不斷學習,而今已成為樓喻手下一員干將。 但他一直在工部打轉,到底不能徹底挖掘他的潛力,派出去當幾年知府正好鍛煉鍛煉。 沈鴻同樣如此。 不過這兩人手底下還有不少工程項目亟待解決,未來的一段日子里,他們肩上的任務會非常重。 所幸這幾年,魏思他們培養了不少人手,加上之前范文載吸引來的人才,這幾人調走之后,會有合適的人替補上來。 樓喻寫好信,讓人快馬送回慶州。 適時馮二筆來稟:“殿下,越王遣人來邀請您過去一趟,您去不去???” “越王?”樓喻驚訝,“他找我做什么?” 勤王結束后,越王沒離開京城,反而跟他一樣,在行館住下了。 他跟越王本無交集,越王對他的威脅也不算大,遂樓喻并未將越王放在心上。 他倒是有些好奇越王找他干什么。 便換上一身寬松的常服,帶上霍延一同應邀。 越王住的院子離樓喻不遠,不過片刻便到了。 二人甫一進屋,越王恰好停筆。 “東安王,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我寫得怎么樣,能不能登報?!?/br> 樓喻:“……” 他被熱情的越王拉到桌案后,無奈之下,只好低首閱覽樓綜寫的書稿。 樓喻見識過樓綜的文采,對他的文風并不陌生。 這篇文章不過數百字,各種引經據典,借用歷史上“功高蓋主、鳥盡弓藏”的事例,充分表達出筆者的惆悵和嘆惋之情。 樓綜盯著他問:“如何?能否在報上刊載?” 樓喻笑著搖首:“主旨太偏,登不了?!?/br> “真的登不了?我覺得我寫得挺好啊?!睒蔷C郁悶道,“算了算了,登不了我就將它燒了!” 言罷,竟真的將書稿扔進炭盆里。 在天樞門前時,樓喻就發現這個越王有點意思,現在越發覺得他有意思了。 天樞門前說反話讓湯誠不得不退兵五十里,現在又用這篇文章隱晦地提醒自己。 不得不說,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樓喻便笑著問:“不知越王叔找我何事?” 樓綜招待他坐下,親自替他斟了茶,長嘆一聲,道:“我請東安王來,是想向你提個建議?!?/br> “愿聞其詳?!?/br> 樓綜看了看樓喻身后的霍延,面露為難之色,意有所指。 樓喻挑眉:“他是我的人,越王叔但說無妨?!?/br> 樓綜:“……” 他嘆道:“是我的私事,不便讓外人聽見?!?/br> 樓喻直接回:“他不是外人?!?/br> 樓綜:“……” 這東安王咋這么不懂人情世故呢? 霍延姓霍,怎么就不是外人了! 樓喻看出他的無語,不過并不在乎。 他道:“若是越王叔不便說,那就不用再說?!?/br> 樓綜只好無奈道:“行,我說?!?/br> 他苦著臉問:“東安王,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在報紙上刊載那樣的話本?” 樓喻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料到越王會說這個。 “有什么問題嗎?” 樓綜沉嘆一聲:“你不知道,就因為這個話本,王妃同我弄得有些不愉快,我這心里也憋屈啊?!?/br> 話匣子一打開,他就有些收不住了。 “還有,那個話本也太侮辱咱們男人了吧?你為什么要宣揚這樣的話本???” 《慶州旬報》每出一期,越王就會買一份,每次看完都會破口大罵,但每次又會繼續看。 樓喻故作不解:“這個話本為何會引得越王叔和王妃不愉快?” 樓綜擺擺手,“這個就先不說了,我只想知道,話本能不能不上報了?” “不能?!睒怯鲾蒯斀罔F。 樓綜相當不能理解:“你自己也是郎君,真的不覺得受辱?” 樓喻神色淡淡:“話本不過是虛構的故事,你僅僅看個故事就如此憤慨,那可有想過正親身經歷這些的女子們?我想,王妃和你之間的矛盾,正是源于此吧?” “可咱們老祖宗不都是這樣過來的?”樓綜皺眉道,“女子在家打理內宅,男子在外賺錢養家,這是老祖宗的規矩?!?/br> “千百年來,所謂的老祖宗規矩不知改了多少遍,緣何這條規矩不能更改?” “那是因為女子們無法獨立生存……” “我慶州有女工數千,衙中也有女子就職,她們皆可養活自己,她們并不比男子差?!睒怯黝D了頓,“依照你的邏輯,話本中的郎君打理內宅不是應該的?” 樓綜:“……” 樓喻繼續問:“不知越王叔膝下可有稚齡千金?” “有?!?/br> 樓喻真誠建議:“不如越王叔試試一視同仁,教授小郎什么,就同樣教給小娘子?!?/br> “為何?” “不為何,只是做個嘗試,聽不聽全憑越王叔做主?!?/br> 樓喻不是沒見過樓綜這樣的人。 別說思想陳舊的古代,就拿他以前那個時代來說,依舊存在不少思想狹隘的人。 樓喻不喜歡長篇大論地去勸人,觀念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他懶得浪費口舌。 “越王叔還有事嗎?沒事我先告辭了?!?/br> “等等!”樓綜回過神來,連忙叫住他。 樓喻便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