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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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半夜時分,女兒突然驚哭出聲,竟發起了熱! 馬貴和妻子急得不得了,這可怎么辦?城門已經關了,他們去哪兒找大夫? 想去鄉野找赤腳大夫,可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兒找???! 就在驚慌失措時,帳篷外傳來腳步聲。 “有人嗎?里頭孩子發生什么事了?” 這個世道,還有這樣熱心腸的人? 馬貴仿佛抓到救命稻草,連忙沖出帳篷:“兄弟,俺閨女發熱了,能不能幫幫忙?” 他說完才發現,那人身上穿的衣服,跟白天登記、發糧的穿得一樣。 馬貴正擔心被罵,卻聽那人道:“發熱了?這可不是小事。你跟我來吧?!?/br> 馬貴沒反應過來。 “還愣著干什么?快帶上你閨女去看大夫!” 馬貴回神,立刻招呼妻子,抱上女兒,一家三口跟在小吏身后。 夜晚寂靜無聲,氣氛沉默得叫人心驚。 馬貴看看周圍,都是一片片田地,實在沒忍住,問:“大人,您、您要帶俺們去哪兒?” 那小吏道:“去瞧大夫,田莊上有醫館?!?/br> 馬貴聽他聲音平和,沒有不耐煩,于是壯著膽子問:“大人,這么晚,您怎么還在城外頭?” “我晚上值守,聽到你們那邊動靜就過去了?!?/br> “值守?”馬貴不解,“大人值守什么?” 小吏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值守你們啊?!?/br> 馬貴連忙道:“大人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鬧事兒的!” 有這么好的待遇,傻子才會鬧事,他們根本不用人專門晚上看守。 小吏忽地笑了:“不是怕你們鬧事。殿下是怕你們新來的難民水土不服,就像你小閨女發熱一樣,怕你們出什么事,才吩咐我們輪流值守?!?/br> 馬貴:??? 這實在有些超出他的認知范圍了! 怕他們出事所以派人值守? 這真的不是菩薩在世嗎! 這一瞬間,一股深切的感動將他淹沒。 他對小吏口中的那位殿下,涌起nongnong的感激之情。 等到了醫館,他才知道,原來這里是王府的田莊,殿下就是這里的主人,醫館也是殿下特意建的,就是為了莊戶看病方便。 現在倒是給他們帶來了方便。 要是田莊沒有醫館,他們還得等一夜去城里看病。 城里看病又貴,他根本付不起。 等等—— 他沒有錢! 馬貴恍然開口:“大夫!俺、俺沒帶錢……” 為他閨女診治的是位年輕小大夫,生得很好看,心地也好。 方才他們來的時候,醫館門是關著的,燈也滅了,可見大夫已經歇息了。 但聽到他們來意,還是毫不猶豫就開門問診。 真是個好人! 陳玄參看他一眼:“你是新來的,可以先賒賬?!?/br> 還可以賒賬! 馬貴驚喜萬分,他不由看向小吏。 小吏點點頭:“以后都是需要還的?!?/br> 馬貴連連點頭:“當然還!當然還!” 慶州的人怎么都這么好! 他覺得這已經是最好的事了,沒想到還有更好的! 慶州的世子殿下,不僅給他們提供屋子住,還給他們分配田地! 這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救苦救難來的?! 他毫不猶豫在慶州落了戶。 分到地的那一刻,他抱著妻子熱淚盈眶,哽咽道:“世子殿下是咱家的大恩人,以后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努力種地,就是對世子殿下最好的報答! 妻子亦含淚點頭。 懷中的小閨女露出天真無邪的笑。 新公告出來后,大部分人都不愿意供出田地給世子征用。 馬貴只是猶豫了下,就跟妻子商量:“殿下想種棉花,卻還要征得咱們的同意,這世上哪有這樣仁厚的貴人?” 妻子道:“是啊,咱們這地還是殿下給的呢,大貴,要不咱去報名!” “好!殿下還能害咱不成?!” 馬貴就這樣報了名。 冬天過去,馬貴已經給自家建了一個茅草屋,其余難民同樣如此,所以他家周圍有不少鄰居。 有人知道他報了名,不由道:“大貴啊,你真打算自家地里種棉花?” 馬貴知道他們要說什么,面上樂呵呵道:“什么自家地?不都是殿下賞賜的?殿下想種什么種什么?!?/br> 其余人面上一熱,換了個話題。 理是這個理,但真正愿意冒險的又有幾人? 可不管怎么說,總會有如馬貴這般知恩圖報的人。 樓喻成功征用了適量的土地。 他叫來姚金、林大井,道:“棉花種植極為重要,你二人必須通力合作,在慶州百姓面前做個表率!” 二人異口同聲:“是!” 只要棉花有產出,只要棉花能帶來利益,老百姓就會自發地去種。 未來幾年,慶州的農作物將會以小麥為主,土豆和棉花為輔。 轉眼到了春耕。 林大井這個農務總管當得很稱職,去年秋收后,慶州有不少農戶都開始漚肥,糞肥、磷肥等都用上了。 樓喻向烏帖木購買那么多牛羊馬匹,每日產出大量糞便,都供去了農田。 還有疏浚河道時挖出來的淤泥,也都運去肥田。 至于磷肥,除去牲畜骨頭,那些魚骨、蝦殼蟹殼之類,都是緊俏貨,甚至因此帶動了捕魚業的紅火。 海邊的漁民還因此多賺了些錢。 一環扣一環,這些都屬于聯動效應。 等到來年,農戶獲得豐收,擁有更強的購買力,就又能帶動工商業的發展。 如此循環往復,慶州城會越來越好。 就在農忙時節,郭府忽然收到一封信。 這封信到了樓喻手上。 信是從京城寄來的,寄信人是郭濂的同年舊識,也就是同一年考上進士的好友,叫方煥。 這位方煥如今在京城任工部侍郎,算是不小的官了。 他在信中說: “郭兄啊,經年不見,甚是想念,近來可好?聽說你在慶州經營有道,日子過得很紅火啊,不像我,日子過得一團糟。 “京城而今不太平啊,他們斗得昏天黑地,我真擔心自己會被波及。令郎今年有十七了吧?有郭兄教導,一定才華橫溢,可惜我那不成器的愚兒,實在讓我不省心! “這樣吧,我讓那個不成器的去慶州代我看望你,再向令郎多學些經綸,還請你多多照顧??!” 看完信的樓喻沉默良久。 馮二筆見他神色凝重,擔心問:“殿下,可是信中說了不好的話?” 樓喻搖搖頭,眉頭緊鎖:“我只是在想,這位方侍郎的心是有多大!” “???” “眼下外頭亂成這個樣子,他都不擔心他兒子路上遇難?” 樓喻不是在詛咒方侍郎的兒子,他只是就事論事。 馮二筆也覺得如此:“按理說,能考上進士的都不會太傻?!?/br> 此話有理。 所以,這位方侍郎說的話不能全信。 到底能有什么事,讓他不惜兒子前路坎坷,也要將兒子送出京城呢? 莫非,京城出了變故?! 他立刻叫來馮三墨。 “你看看這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