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我一定曾渴望了你很久。阿硫因……”我忍不住睜開眼。弗拉維茲緩緩放開手,掌下高高隆起一片,眼底充血,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好像在承受痛楚。 我被弗拉維茲的模樣嚇了一跳,擔心他出什么事,見他端起那鍋奶汁喝了幾口,似乎焦渴到了極致。 下一刻,猝不及防的,他便起身到了面前,手的鎖鏈隨之一松,腳卻還銬著。我的身體向前傾去,穩穩落到他懷里,又被壓到矮桌上。奶液頃刻濺了一身,連臉上也浸透。來不及擦拭,整個人便被摟入懷里。 感到他的掌心貼上我的腹部,我全身血液倒流,本能地反抗起來。絕不能再一次…… “不行…弗拉維茲!不行!” 我下意識地嘶吼道,嘴卻被他牢牢捂住。 后xue猛地一熱,空虛感即刻被強勢的入侵粉碎?;伒募汍[撓過內壁,激起一陣閃電般的快意。我渾身一抖,差點失聲叫出來,身體將他咬得死緊,不住地往里吞咽,甚至發出咂咂的水聲。 “為什么不行?明明是你引誘我……” 他咬著我耳垂,扣著我的腿深入淺出,挺送了有百余下,性器仿佛被喚醒的睡蟒一般在我的體內穿梭。像被致命的毒液麻痹,我頃刻全身顫栗不已,隨他的律動起伏,腹部隱約又起了不尋常的動靜,起起伏伏。 我不知是否被他進入就會像女子一樣受孕,但必然要經由此徑。 我恐慌得幾乎窒息,拼命的扭動蜷縮軀體,只想逼他退出,身下卻收得愈發緊致。他仿佛是耐受不住似的悶哼一聲,死死制著我的腰攻城掠地。我發誓弗拉維茲從未這樣狂野,幾近蹂躪,整個車身搖晃著發出崩塌的聲響。 筋骨好似都被嵌進體內的性具碾碎,連武者的功底一并搗成齏粉。 我軟若無骨的趴在桌上,如被烹熟的魚,淚液止不住地往外溢,饒是咬著齒關,嘴里也又是嗚咽又是呻吟。 興許是我喊得太悲慘,身上的征伐之勢驀地一緩,身體被翻過去。 弗拉維茲抽身而起,下身濕漉漉的抵著我的臀眼,眉梢眼角俱是威脅意味:“告訴我,你在害怕什么?” 他額心烙印艷得滲血,蛇紋仿似活物。 咽喉猝然一緊,我屏住呼吸,半晌才擠出一個字:“疼?!?/br> “假話?!彼创嚼湫?,一挺腰將我頂死,又是一番急風驟雨,將我逼到崩潰邊緣,“你當我忘記了所有事?我自己的身體怎么回事,我清清楚楚。你腹上的標記證明你曾被我選中,成為美杜莎的祭品。但成為祭品的人都會死,除非………” 我失卻呼吸,鼠蹊繃如弓弦。 “懷上了我的子嗣?!彼蛔忠痪?,身下拉鋸般重重廝磨。 “我是個男人!”我喉頭發顫,滿眼濕潤。 “那又怎樣?我們……不妨再試試?!?/br> 他將我抱到腿上,倚著墻站起來,如我幼時抱我入廁那般抓起我的腳踝,一下一下往上貫穿。先是小幅度的律動,后是又深又急的抽插。 我失語的昂著頭,耳畔全是他失控的低喘聲。我羞恥得發瘋,身體卻興奮到極致,被他猛送了幾下就攀上了巔峰,痙攣地哭出聲來。 巨大的暈眩來臨之際,一注濃精泵入了腹腔,一半是冰,一半是火。五臟六腑都似被融化,我癱倒在他身下,茫然許久,如死了一般。 ☆、第108章 【cviii】“白頭偕老” 半夢半醒之際,我聽他在耳邊說了什么。 醒來我想起那句話,不由出了一背冷汗。 身上已被清理干凈,卻還殘留著淡淡奶味,加上光著身子,活像個乳臭未干的孩童。弗拉維茲已不在車內,我卻仍舊被鎖得嚴實,他似乎打定主意將我困著做禁臠———直到真的懷上他的子嗣。 用身旁的毛裘胡亂搓了搓身體,我掙扎了幾下,但這樣做根本無濟于事。 我惱恨地捶了一拳車窗,氣得牙癢,卻也無可奈何。假使換了個人對我這樣做,我必然恨得要將那人碎尸萬段,但他是弗拉維茲,我便拿他束手無策。上下摸索了一圈,這馬車內壁竟是用鐵條打造,堅固無比,不是尋常的木材,想必是一輛戰車。 剛才弄出那樣大的動靜,那些羅馬士兵恐怕也已猜到他們的皇帝在里面做什么。我咬咬牙,撐起乏力的下肢,腳趾勉強夠到將車窗,打開一條縫。 外面漆黑一片,正如弗拉維茲下令的,未生明火,只有遠處有些許渺渺的光,似乎是千米之外的城。我不知那是否是泰西封,心情卻一下緊張起來。 窺望一番,能隱約借著月光看見周圍是一片建筑廢墟,有巨大的殘垣斷壁,似乎是一座古城的遺跡。我不知這是哪。車子停在廢墟的環抱中,遠遠的,能看見軍隊在河岸邊搬石運木,仿佛是在造橋。另一邊的不遠處,停著幾輛鑲了鐵柵欄的囚車。顯然,伊什卡德他們被關押在那里,不知狀態怎樣。 弗拉維茲會善待俘虜嗎? ———答案幾乎不必明說。他從未出言阻止過阿薩息斯的作為,甚至是縱容的。但我不愿承認我的愛人是個暴君,盡管他是侵略者的王。 我攥了攥拳頭,回到原位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該怎么辦。投進窗縫的一縷月光將我的目光引到桌上反光的物事上。 那是一個瓷碗。 心咯噔一動,一個念頭自腦中醞釀成型。我低頭叼住碗沿,把它砸到了地上,拾起一塊不算鋒利的碎片,把其余部分踢到了隱蔽的角落。 就在此時,門發出了開啟的動靜。 我立刻將瓷片藏進手心,卻見一個削瘦的身影鉆了進來,頓時一陣詫異。 “阿爾沙克?” “噓!”車窗被輕輕關上,哧地一聲,一簇火光照亮了眼前的臉。黑亮的一雙眼眨了眨,梭巡了我一圈,露出了曖昧的笑意。 “嘖……” “閉嘴!”我低聲罵道,臉頓時燒得沸騰。 怎知他笑得更歡:“算了吧,進來前我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車子晃得跟地震似的,你又哭得大聲,誰不知道皇帝陛下在里面沖鋒陷陣呀!” 我當即惱羞成怒,腳抵住他的咽喉:“你再敢多嘴一個字試試?” “你殺了我呀……”他得寸進尺的嬌嗔,“你殺了我呀,殺了我看誰能救你?!?/br>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收回兇器,橫他一眼:“少對我來這套,我又不是伊什卡德!”上下打量他一眼,“你真有辦法解開這鐐銬?” “沒有?!彼柭柤?。 “那你……”我蹙起眉,難道他和伊什卡德商量過,有什么計策不成? “你的鐐銬被尤里揚斯陛下隨身帶著,我可沒辦法弄到。不過…我有法子救出伊什卡德他們。不妨告訴你,那群狼已經被我的迷香麻暈了,關押他們的籠子也已經打開,不過藥效維持不了多久,最多堅持到天亮之前。剩下的問題………就只能靠你解決了?!?/br> 領會了他的暗示,我捏了捏手里瓷片,一個計劃已成雛形:“知道了,我會想辦法控制尤里揚斯?!?/br> “我可以教給你一種特殊的迷魂術,可以讓一個人短期聽從你的話。但前提是,他深愛你?!卑柹晨说男θ菰诨鸸庵酗@得神秘兮兮的,塞給我一張泛黃的紙片,“這上面有使用的法子,你一看便知道怎么做?!?/br> “這法子不保險。我自有辦法?!蔽业囊暰€不自禁的落到紙上螞蟻大小的古楔形文字上,心尖像被密密的蟻群爬過。這玩意大抵又是從那本古埃及的《叨刃之書》上裁下來的,必有其靈驗之處。 “怎么,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我看陛下可對你迷戀得要命呢!”他笑了一下,彎腰將一根香插在角落點燃,吹了一口飄出來的煙絲,將它滅了揣進懷里。一股濃郁的香味彌漫到空氣里,不知怎么,聞上去卻讓人感到哀傷。 “我私下為尤里揚斯陛下占卜過一次?!?/br> 他背對著我,聲音很輕。 “他這一生,注定情深不壽?!?/br> 胸口似被狠狠抓了一下,仿佛是被煙霧熏到了眼,我竟一瞬間想要流淚,忙眨了眨眼,嗤之以鼻:“我才不信!” 他回過頭扯出一個嫵媚的笑臉:“是啊,我騙你的?!?/br> 我控制住思緒,瞇起眼沖他報復的一笑:“喂,你對伊什卡德用過這招是不是?所以,你得到了答案嗎?” 這話一針見血。他明顯的怔了一下,頭也不回的推開窗鉆了出去。 我靜靜等著弗拉維茲回來,耳畔縈繞著盡是那句“情深不壽”。莫大的恐懼如寒冷侵入骨髓,抵達靈魂深處。我蜷縮在黑暗里,竟不住的發起抖來。 我是個向來不去設想未來的人?!坝抡咧恍杩匆娊裰饷?,毋需害怕明日未到達的黑暗”,《阿唯思陀》如是說。我受訓成為武士起,就是行走在刀鋒的賭徒,從不去思考明日,因為明日等待我的也許就是死亡。 而現在,我的明日,擁有弗拉維茲。 我看的見他,與他仿佛只有一步之遙,卻離“白頭偕老”有萬里之隔。 我無法控制自己去想,假如未來終有一天,弗拉維茲因我而死。在與他經歷過這么多之后,再一次失去他。 那么,在那之后,我又該怎么獨自活下去呢? 相信他未曾死去,陷入過去那般無止盡的找尋,期冀在世間某個不為人知角落能再次與他相遇,或是,行尸走rou般的活著,假裝與他從未相知相識。 我攥緊手里的紙條,抱住那毛裘,深嗅著上面弗拉維茲的氣味。 “記住今天是你親手為我加冕,我權力所及之地,就是你一生一世的牢籠?!?/br> “你最好把我焚成骸骨,燒成灰燼。因為阿硫因,你與我,這一世,至死方休?!?/br> “唯有奪去火種,讓他無法燃燒,緊攥在手心,才能感受到光熱…你說是不是?” “很美是不是,但你看它們,轉瞬即逝,永遠來不及留住煙火的光芒?!?/br> “我情愿被灼傷……” 弗拉維茲,你可知,我只求你長命百歲,與我共睹這世間日升月落一生一世。即使兵戎相見,天各一方,也便是白頭偕老了。 ☆、第109章 【cix】 這樣想著,我又迷迷糊糊的埋頭睡去,只盼一覺長眠不醒。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響起了一串腳步聲。我立即警惕地支棱起耳朵,豎著脖子,緊盯著車門。門被咔嗒一聲打開來,一個人影彎腰坐了進來。果然是弗拉維茲,他披著加絨的斗篷,身上落了一層霜露。 車門還半開著,尾隨的侍衛朝里好奇的窺望,被他冷冷的掃了一眼,立刻惶恐的關上了門。 “怎么有股香味?”弗拉維茲吸了吸鼻子,四下望了一圈,見沒有發現什么異狀,才褪去斗篷,坐到我面前。我抬頭望著他。他垂下頭,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突然感覺自己活像只被主人虐打了的貓,可憐兮兮的。 可貓尚有皮毛,我卻衣不蔽體。 回憶起片刻前激烈的糾纏,我不自在地抱緊毛裘,怕又引來他的興致。 “冷?”弗拉維茲轉身將桌邊的小巧的印度香爐搬到我腳邊,點著里面的炭,吹了吹。他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霜,雙目里藏有隱約的溫柔。我憶起幼時,他喂我湯藥的模樣,又不住想起那紙上的內容。 他的手擱到我的肩上,很涼,將我嚇得打了個激靈。 “怎么冰成這樣?這狼裘你一直沒裹著?”他蹲下身,將我摟到懷里,揉了揉我的頭發,“還餓不餓?我命人給你弄塊烤rou來?!?/br> “不必?!蔽一亟^道,克制著想擁抱他的沖動,“把我放開,我要出去小解?!甭犓侏M地一笑,心知這借口根本沒用,只好退而求其次,放軟了態度:“我肚子很不舒服,總覺得很脹?!?/br> 這招似乎很奏效,我成功的得到了手上的自由。 弗拉維茲拿斗篷將我團團包住,吻了吻我的鼻尖:“不會這么快吧?女人也沒有這么快的。至少…要多來個幾次?!?/br> “閉嘴!”我腦子一嗡,明白他指得是什么,下意識的捂住了腹部,心中五味雜陳。真正的不適還未開始,但也許再過幾天,就會出現那種難耐的腹脹感。我攥緊拳頭,胸中窒悶得要吐血,身為一個男人,卻要為另一個男人受孕,本已足夠屈辱,何況他這樣胡來,我便不得不與他又扯上斬不斷的羈絆,只會害了他! 他半瞇起眼睛,欣賞著我的表情,饒有興味的撓了撓我的下巴,真跟逗貓似的。我沒忍住,一張嘴咬住sao擾我的魔爪,犬齒摩擦口里的手指,卻又舍不得用力,之好留下一個泛紅的牙印了事。 弗拉維茲卻沒有收回手的意思,指尖流連于我唇畔:“咬人時倒是兇狠,舔人的時候卻很銷魂?!?/br> 臉轟地一熱,我頓時被滅了氣焰,心知他在想什么。一時沖動做出那樣羞恥的事,回想起來,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再來一次怎么樣?我下面的蛇還餓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