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我的心霎時懸到喉口,假如掉下去,伊什卡德非死即傷,一不小心就成了野狼的腹中餐。 他是為救我而來,行動這樣倉促,必是違背了國王陛下的命令——— 這群狼騎兵就像憑空出現一般,早前軍方竟未聽到任何風聲,作出應對措施?,F下國王陛下一定已得知了這狀況,斷不可能還令援軍按原定計劃行動。 是伊什卡德自己的決定。假如援軍全軍覆沒,我的罪咎何其之大! “弗拉維茲……羅馬之王,”我緊張地掙扎起來,厲聲高喝,“撤兵!我求你撤兵!立刻!” “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身體被壓制在石墩上,他在耳邊低聲的問,“憑你用身體取悅了我?憑你一個俘虜?” 他說話時,已有幾頭象如崩垮的山體倒下,被數只野狼頃刻撕咬得血rou模糊,上方的騎兵跟不必提,一眨眼就被分食殆盡。我不知那人是不是我曾并肩作戰的同伴,目睹這景象而無能為力。 一時間胸臆中氣血翻涌,我深吸一口氣,回身朝弗拉維茲跪下,像最卑賤的奴仆一樣親吻他的戒指:“我向你投降。請你撤軍?!?/br> 這舉動全憑本能,無一絲發自內心,我的恥辱心卻已受到莫大的抨擊,仿佛真做了一個罪大惡極的叛國賊。 盡管無人看見,光明圣火卻似在灼烤全身,足下有千斤之重,令我頃刻冒出了一身汗水。 弗拉維茲低下頭,審度著我的舉動,一臉玩味:“你本來就是我的俘虜,我要你投降做什么?” 耳聞戰象聲聲悲鳴,五內俱焚,我趁他不備,抓住他的手,用咽喉頂著他戒指上的棱角。 弗拉維茲臉上笑意盡褪,眼中似藏著一場風暴:“動手啊。你要是自殺,這些波斯援軍一定會為你陪葬,本來,我也是要拿他們喂狼的?!?/br> “你想知道我和你以前的事是不是?”我注視他的眼睛,醞釀出一個亦真亦假的謊言,“我們以前是情人,在君士坦丁堡時我們時常來往。在你幼時,我們就見過,沒想到你一直把我記著,所以在皇宮重逢時,我輕而易舉的就引誘了你。但我終究是波斯人,一心向著我的國王,所以欺騙了你,背叛了你,甚至害死了你一次。你恨透了我,所以尋法子將我忘了?!?/br> 他凝視我片刻,驀地笑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這事你可以問問馬克西姆。他會告訴你,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尊貴的羅馬之王,你撤軍,我就活下來任你處置?!?/br> 也許是提到馬克西姆,弗拉維茲的神色有一瞬的動搖。他瞇起眼,半信半疑似的用目光描摹我的臉,仿佛是在尋找讓他恨入骨髓的蛛絲馬跡。 ☆、第107章 【cvii】 我攥緊他的手,戒指鉻進喉頭上的傷痕:“我懇請你原諒我的背叛和謊言,尤里揚斯陛下,我只是為了保命?!?/br> 緊握的手驟然顫抖起來。天際掠過閃電,將他的臉照得煞白一片。 一縷鮮血從脖子上蜿蜒流下。他梭巡著我的臉,像是終于有所動搖,舉起旁邊戰鼓的鼓槌,重重擊打了三下,指節因用力而凸起泛白。敲畢,他就將鼓槌一下子擲了出去,一手扼住我的脖子,將我壓制在墻緣。 我的半個身體懸空,倒仰著頭,搖搖欲墜,勉強能望見底下光景。 城墻之下,盡是尸首,象尸、狼尸、人尸層層疊疊,趕來的援軍余下不到百人,被狼群團團包圍,逼近城內,如甕中之鱉。 伊什卡德一人仍立于象背之上頑抗,他的射程之內似有一道無形屏障,令敵人無法近身,卻也漸漸力不從心,眼看就要陷入死局。 我知道他寧可死也不會投降,我們都立過死士的誓言。我違背了,但伊什卡德絕不會。 “那是你們援軍的統帥?倒真是頑強?!备ダS茲抬起一只手示意,城樓上的弩兵頓時瞄準了伊什卡德。 我猛地一驚:“別殺他!我求你放了他!” 他的手懸在半空:“你很緊張那個人?” “他是我的親生哥哥?!备Q見弗拉維茲眼中隱藏的殺意,我下意識地掩飾道。 我不知他即使忘記了我們的過往,竟還會如此善妒。對我的占有欲就與他緊張我的性命一樣,是一種與生具來的本能。 “哦,是這樣?” 他挑高了眉梢,放下手,也將我懸吊的心一并放下,像對待一只寵物般輕輕撫摩我的臉頰,“可惜我不能放他走?!?/br> “我去勸降。請允許我?!蔽以俅喂蛳聛?,仰望著他,手悄然摸到落在地上的短劍,卻還未夠到劍柄,就被他的腳輕輕踩住了手背。全身血液霎時冷透。 “你想做什么?”弗拉維茲微笑著俯身,他的手探上我的肩頭,剎那間我感到后頸猛地一疼,暈眩便鋪天蓋地的襲來。 “你希望我像對待禁臠一樣對你,如你所愿?!?/br> 渾渾噩噩地醒來時,我感到身下一陣陣顛簸,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使我意識到,我在一輛馬車上。四周幽暗昏惑,彌漫著一股牛乳的氣味。 我深吸了幾口氣,勉強清醒過來。 但手腳一動,耳邊便響起鎖鏈碰撞的聲響,激起我久遠的恐懼。我睜開眼,借著微光看見自己裹著一件白裘,里面赤條條的,手腳上都戴著鐐銬。 身前是一張桌子,擺放著一鍋奶液,隨車的震蕩微微晃動。 “終于醒了?” 我循聲朝對面望去,才發現弗拉維茲半臥在黑暗里吸煙,見我醒來,舀了一碗熱奶,越過桌子坐到我身前。 “喝吧,你兩天沒進食了?!?/br> 湯的香味飄入鼻腔,使我精神一振。我掙了掙鎖鏈,發現手只能移動極小的幅度,連夠取到碗都困難,只能用嘴去碰??筛ダS茲顯然不愿給我這僅存的自由——他手持著那碗,竟是打算親自來喂我。 曾經他也這樣照料過我。我一怔,抬眼對上暗沉的美目,想起昏迷前的情形,喉頭發緊:“他們呢?你殺了他們?” “喝了我就告訴你?!吧鬃舆f到唇邊,他不容置喙的下令。 我只好提著一顆心照辦,像幼童一般任他喂食。我不時抬眼,看見弗拉維茲一語不發的舉碗喂我,若有所思似的,眼底含有浮掠的柔情,那額心的烙印卻愈發凄艷,像一株染血薔薇。 莫大的恐慌使我失神,沒留心嗆了一口,咳嗽起來,嘴角溢出的奶汁被弗拉維茲低頭吮去。我怔愣住,因這入骨的溫柔而顫栗。 “你說你欺騙了我,背叛了我,但我竟然一點也無法恨你。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濕潤的紅唇貼著耳畔,呼吸帶著誘人的煙草味,“我一見到你,就對你著了迷?!?/br> 太危險了。 我的愛人啊,你怎會懂得,我怎敢更多奢望以你的命為代價的愛?寧可我們各自為陣,兵戎相見,只要你安然無恙便好。 我閉上眼,撇開頭,強令自己保持理智:“夠了,你該告訴我了。我的同胞們現在怎么樣?” “因為你的請求,暫時活著。只是你的哥哥……”他尾音拖長。 我緊張地睜開眼睛,謹慎的保持著表面的冷靜。弗拉維茲伸手擦盡我唇邊殘余的奶液,漫不經心地勾起唇角:“他勇猛得很,我只好命人將他擊傷,關進獸籠里,現在,恐怕他還沒有醒來呢。放心,他是個百里挑一的勇士,我不會輕易殺掉這樣的人?!?/br> 聽到這話,我油然松了口氣,竟有一絲慶幸此時弗拉維茲不記得伊什卡德,否則,他不知會把他怎么樣。 “但這取決于你……是否能取悅我?!蓖胗诌f到嘴邊,“喝完它?!?/br> 我搖頭避開:“把我放開,我自己來?!?/br> 他沉默一瞬,冷笑了一下:“把你放開,讓你找機會殺了我?像昨夜一樣?” 我不禁愕然,捉見他面有疑色,復又明白過來。誠然他現在完全有理由這樣認為,但不代表他沒有判斷力。他感到我十分在意他,所以故意試探我。他不知道他愈確定我對他的愛意,就愈可能重新愛上我,身陷危機。 “張嘴?!彼p聲誘哄,我故意喝了一口,將咽進嘴的乳汁吐出,咳嗽了幾下,假裝昏厥過去,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喚起來。 對面立時響起一聲戲謔的輕哼:“你要是繼續裝,不肯進食,我就只好用嘴喂你了?!?/br> 可惡。我硬著頭皮又睜開眼,狼吞虎咽的將那碗熱奶喝了個精光,我喝得太急,弗拉維茲卻故意給予得很慢,奶液沿著下巴,一直流到光裸的腿間去,尿液般順著臀部往下滴滴答答淌。戴著鐐銬,不能伸手擦拭,活像個大小便無法自理的嬰孩,令我不由產生了一股強烈的羞憤。 禁臠,這的確便是禁臠的待遇。他向來說到做到。 “給我解開一只手?!蔽乙ба?,用近乎乞求的語氣。 “怎么了?”他的目光順著滴淌的奶液下滑,“想尿?” “濕了,不舒服?!蔽液眍^一顫,竟因弗拉維茲的注視而可恥的硬了。身上裹的毛裘被濡得透濕,又熱又黏,活像一張蛛網。 修長滑膩的手指如蛛絲繞頸,游向胸膛,引得我渾身緊繃:“浪費了這么多……這可是我特意命人從安條克快馬加鞭運過來的,就為了給你補補身體。你太瘦了,做禁臠,怕是挺不住我?!?/br> 臉轟地燒起來,火勢蔓延至他指尖所至之處。我避開他的目光,不知該如何澆熄他的愛欲:“打仗行軍這種緊要關頭,羅馬皇帝還有這種興致,在戰車里跟一個俘虜玩樂,不覺得羞恥么?” “玩樂?我只是在養精蓄銳而已。再說,羞恥的難道不該是你嗎?”說話間,我身上的毛裘被揭開來,雙腿分開束縛的姿勢容我一眼瞥見下面已是半勃的狀態,恥毛沾染著濕漉漉的白色奶液,不堪入目。 盡管已不是初次在他面前袒胸露體,我仍一下子難堪到了極點。 胸上手指滑至腹部,忽而凝停于臍眼附近。我心尖一顫,見他指尖正按在淡化的烙印上,蹙起眉毛不語,眼底霧氣朦朧。 小小人影似蹣跚學步,從記憶深處走來,哀慟剎那間如鯁在喉。 這就是我與他血rou交融的證據啊。 “這是什么?胎記?”弗拉維茲細細描畫著烙印的形狀,低頭吻上。他親得小心翼翼,仿佛真的在呵護一個嬰孩,“這東西跟我有關是不是?” 我一驚,閉口不答。 大腿上驀地一痛,竟是被他狠狠咬了一口:“你可以不說,我就一直把你困到你愿意開口告訴我一切為止?!?/br> 話音未落,臀部就被他的手托高,教訓孩童般重重拍了幾下,聲音比車輪碾地聲更清晰。霎時間股間火辣辣的一片。我無地自容,卻也無處可逃,只能仰起頭,望著頭頂車蓋,將目光凝固在搖晃的金穗上。 可連這點自由卻也不允許。雙腿忽然被架到他的肩上,整個身體被折起來,膝蓋幾乎碰著耳朵。我徒勞的掙扎起來,激得鐵鏈哐啷作響,弗拉維茲的手抓得更緊。這情形的確熟悉至極,也刻骨銘心。 “我對你這樣做過是不是?”他抬眼逼視,輕撫鎖鏈,“這樣鎖著你,把你強行要了………我光是聽到這聲響就yuhuo焚身?!?/br> 說話間他挺了挺腰,潮濕灼物便頂到我的尾椎,微微蠕動。 這瞬間一個念頭閃電似的劃過腦海。 ———是美杜莎的魔力能使男人懷孕!假使這時再被他…… 我驟然慌亂起來,雙腿被掰得大開,夠成一個極度屈辱的姿勢,他持起碗,將殘余的奶液盡數潑在我的腿間,從腿根沿路吻上,直抵臀溝。 這情景yin靡艷麗得犯罪,我不敢目視,蜷縮身體,卻被他牢牢扣著腰,肆意舔吮穢處,像品嘗一塊糖果。舌頭探進體內時,我不可自抑地滑了精。 快意如蜜絲纏綿悱惻,如利箭錐心刺骨,卻始終抵達不了深處,誘得我通體大汗,一身奶味愈發濃重。 “咚咚咚——” 恰在這時,緊閉的車窗被敲響。 “陛下,天色已黑,已抵達底格里斯河口,我們是否就地扎營?” 我僵住身體,生怕弗拉維茲開窗,見他慢悠悠的起身盯著我,紅唇潮濕,呼吸卻分毫未亂:“傳令下去,沿河岸就地扎營,不許生明火?!?/br> 我的心咯噔一動。弗拉維茲大概已抵達某座要塞上游,不許生明火就是意圖突襲,來不及細思,腰間又一緊,臀部再次落入了他魔掌。 “走什么神?”他附耳輕問,手指探了進來,像一尾游魚在我的體內游戈,有意在我的敏感點附近撥弄,只弄得我陣陣絞縮起來。我想罵他,卻只有張大嘴喘息的氣力,弗拉維茲卻瞇著眼,饒有興味的欣賞我難耐的樣子。 “我好像很熟悉你的身體,看,一只手都能讓你舒服得流淚……” 他笑著,柔軟的舌尖卷住我的耳垂,手指進得更深。 “混蛋…”我咬緊牙關,口齒不清,津液從嘴角溢出來。 將射未射之際,體內卻驀地一涼。莫大的空虛感接踵而至,我猝不及防地打了個激靈,腿根抽搐起來。腿腳卻在此時放下來,弗拉維茲退后一步,坐在面前的矮桌上,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衫,將腰帶解開了些。 一雙長腿微微岔開,露出窄腰下凸起的輪廓,被牛奶濡濕了,若隱若現的一團黑影。他的蒼白漂亮的手擱在那兒,指節分明,仿佛握著帝王的權杖,慢條斯理的,近乎引誘我般的上下捋動。 我咽了口唾沫,挪開目光,體內的空虛感卻更清晰了。饒是閉上雙眼,仍能清晰描摹出他自瀆的神態。我不由地想他以往是否也常思念著我做這樣的事,腹下仿佛有一團火在灼燒,卻沒法親自動手澆熄。 我只好將理智與清明交給古經,無聲禱念,腦子里盡是yin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