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書迷正在閱讀:芳心在上、重生之侯門嫡妃、林伊娜( H 1v1 校園H 都會)、穿成學霸文的炮灰女配、海賊里的第四天災、御寵腹黑賢妻、波斯刺客:囚徒之舞、皇上請駕崩、女大七千抱天刃、枕上強寵:邢二少隱婚要翻車
姚玉香從沒想到事情會發展這種地步,本想說出真話,但有些事情壓根開不了口,只能顫抖的告訴鐘家鳴,合約簽成了,不過因為前一天喝了點酒太累,便尋個房間歇著了。 按理說,那知情的女同事辭了職,一切本該沒有聲息的過去,但偏偏,姚玉香又懷了孕。 算日子,姚玉香壓根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只能本著僥幸心理一天天的數日子,只可惜后來這事兒到底還是被那客戶捅了出來。 鐘家鳴交貨那日,對方一陣擠兌。 甚至連日子都說的一清二楚,各種細節,氣的鐘家鳴當時便有些瘋狂起來。 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如此詆毀,他還如何能忍?只可惜他孤軍奮戰,自然敵不過別人有錢有勢,當天進了警察局不說,還瘸了一條腿。 然而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最殘酷的真想還是姚玉香承認了那個事實。 那一刻,鐘家鳴頭一回那么希望姚玉香繼續撒謊逗著他玩,只可惜姚玉香沒有,只是哭著道歉,二人感情很深,有那么一刻,鐘家鳴是原諒她的,因為他的心里想到的是她的無辜,然而對方卻送來了一系列的照片。 照片中,女人穿著優雅而嫵媚,與那人吃飯時帶著迷人的微笑,臉上精致的淡妝是他從未見過的,而后,更是她與那人肩并著肩一起走回酒店房間的場景,那樣子看起來,完全像是自愿。 鐘家鳴,連原諒她的理由都沒有。 甚至還有孩子,連孩子的日子都和那一天脫不了關系。 不過這孩子最后終究是沒了,畢竟姚玉香終日憂思,那胎本就不穩。 而從那以后,鐘家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二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卻像是合租的舍友,住著兩個房間,鐘家鳴自此以后早出晚歸,對付各種應酬,常常喝的爛醉回來。 此后生意越做越好,錢賺的越來越多,雖然用一些手段將那人從云端拉了下來,然而二人之間的感情再也沒有恢復過。 鐘家鳴不許她離婚,不許她單獨見別的男人,每次公司宴會,他甚至選擇孤身前往都不會再帶著她出現在那些場合。 他更多的時候還會記恨,總是想著她那一日的著裝,所以從此以后,每一個月的那一號,鐘家鳴都會在外頭帶回很多艷麗妖嬈的衣服,逼著她時時刻刻穿上,讓他日日看著,更不能聽見她任何一個謊言,一旦揭穿,哪怕是微不足道,也會暴跳如雷。 偏執到如此地步。 毋庸置疑,鐘家鳴深愛著她,然而因愛而恨著她,怨恨她當年長著那么一張臉,怨恨她那時候如此不攻心計。 時青墨只覺得,這鐘家鳴心里怕是明顯知道對方的刺激他的用意,更知道當初這姚玉香是身不由己,只是即使如此還是無法將那些事情釋懷,恨她的同時更怨恨自己,所以當她說他活不過四十五歲時,才會那樣表情。 人生遠比說書中人物還要可歌可嘆。 時青墨輕呼了一口氣,摸著腕上的手環,道:“鐘太太,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只不過你想過沒有,莫說是你丈夫,就是你,也沒從那段往事中釋懷,因為你內疚自己當初太單純,所以眼下才會任由著你丈夫任何言行,但在我看來……你如此在意的態度,也許會更刺激他?!?/br> “何況,人,是要往前看的,若是順著你丈夫的思維,你們永遠只能往后看。我想,鐘先生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你濃妝下的這張臉了吧?”時青墨又道。 這二人雖然是夫妻倆,可住兩個房間,一個樓上一個樓下,就連洗手間用的都不是一個。 莫說是卸妝之后的樣子了,就算只是清淡的著裝怕是都沒有很久沒瞧過了。 “我這張臉……怕是永遠都面對不了他了?!币τ裣憧嘈Φ?。 殊不知她夜夜噩夢纏身,就是經期一年都不來一次,每日濃妝更是毀了皮膚,這樣子,怕是會嚇壞他。 時青墨卻是一聲冷哼,“若連你自己都這么說,那我就無能無力了,往后你也只能頂著這張假臉皮對著他,說白了,你這樣,依舊如同說謊?!?/br> 姚玉香神色一震,唇色蒼白。 她如今最懊悔的就是自小喜歡逗他騙他的習慣,若不是那些過去,如今家鳴也不會覺得她句句都是謊言。 “時小姐,如果我肯配合你,你能不能答應我治好家鳴?”姚玉香問道。 屋中安靜空寂,而那雙眼蒼涼疲憊。 時青墨銳利的眸色慢慢收斂,柔和了幾分。 望了她一眼,終道:“只能盡量……診費的話……你的安眠藥?!?/br> “那藥往后別吃了,我會為你們配制專門的香料,可以安神?!睍r青墨補了一句。 她這人最不喜歡柔情攻勢了,想掙點財富值真不容易。 時青墨怕是連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在她對自己的評價里頭,有自私有陰毒,但偏偏沒有良善這兩個字,只是殊不知,這兩個字是白瑾蘭與時秉良夫妻倆用言行刻在她腦中的,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若非如此,眼下的她怕是直接回絕,拿著六百萬的診費干脆回家。 此刻,在時青墨的要求之下,時青墨強行讓姚玉香換下了那身花母雞一樣的昂貴衣服,跟著她去衣柜中翻了許久,竟是沒有找到一件素淡些的服飾,一陣無語。 無奈之下,干脆讓她將為家中長輩留宿準備的衣服拿了出來,直接套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這搭配之下,一個三十歲的女人轉眼成了四五十歲模樣。 “我這樣……能好嘛?”姚玉香一照鏡子連自己都嚇到了,壓根不敢出門。 卻見時青墨的態度不容置喙,直接道:“鐘太太,我可是餓了?!?/br> 姚玉香為難的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出去……” 下一刻,姚玉香艱難的邁著步子。 但不得不說,心情暢快了很多。 這么多年以來,這件事一直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但不知道為什么,對著這個時青墨,卻是一五一十毫無任何隱瞞,總覺得她不像是個孩子,完全忘了年齡之間的差距,不止如此,她那雙眼睛帶著一股吸力,讓人容易沉迷其中,不由自主的表露心聲。 時青墨與姚玉香同時出了門,然而邁出門的那一刻,莫說是鐘家鳴,就是徐老頭都嚇了一跳。 片刻之后反應過來,這胡子都忍不住抽了抽。 時青墨到底搞什么鬼?這才多久的功夫?怎么就成這樣了?! 這徐老頭早就想走了,若不是想等著時青墨出來打聲招呼,眼下怕是都坐上了回三清縣的車,然而現在一瞧見鐘太太的這副模樣,好奇心驅使又多留了一會兒。 卻見這一刻,鐘家鳴眼中滿是震撼。 面色微緊,目光如炬,原本還算鎮定的神色也掩蓋不住此刻的狐疑與驚詫。 當然,更多的,還是一股莫名的情緒。 在他的心里,姚玉香濃妝艷抹之下,還是幾年前那張清麗可人的臉,然而如今一看,竟是布滿了黑斑,眼角皺紋如此明顯…… 這是她嗎? 鐘家鳴根本移不開眼,懷疑、確認,再次懷疑、再次確認…… 那臉上沒有任何虛假,真的是她。 甚至那身上,穿著不符合她年紀的衣服,然而與她如今蒼老的臉卻相形益彰。 這樣的清淡,他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渴望見到,然而又害怕見到,總覺得曾經在他心中干凈而清雅的女人早已消失,可如今才發現,不是她消失了,而是一直一直藏在身邊。 她藏得那么深,深到內心深處都看不見她的存在。 身體某一處,痛了痛。 然而面上卻還依舊那么冷淡,看著她,這么多年習慣了這副表情。 就像他說的,一旦習慣了某些事,想改就難了。 而姚玉香,是他最習慣的事,習慣到即便不想見到她也要留著她,要聽到她的呼吸才會安然。 僵硬而冰冷,那眼神掠過,卻終究轉向了別處,看著時青墨道:“時醫師對房間可滿意?” “房間很好?!?/br> 時青墨簡單道了一句,隨手將剛剛從姚玉香屋里拿出來的安眠藥放倒了徐老面前,毫不避諱道:“這藥她吃的時間太長,身體損傷太大,老頭你明兒記得送些藥材來,我替她配制安神香?!?/br> 這安神香時青墨自然有,只不過眼下懶得說。 “要付錢的!”徐老頭哼了一聲,瞧了那些白色顆粒一眼,隨手便將東西扔進了垃圾桶,又道:“我瞧她這身子骨風一吹便要刮跑了似的,要不回頭也送來些補藥?” “恩,人參就不用了,我有?!睍r青墨道。 老頭一聽,人參?大補的藥她也敢給這女人用?能吃得下嗎?! 殊不知,時青墨就是想讓她吃不下。 這鐘家鳴不是想折磨她嗎?那她就好心幫幫忙,反正空間人參多的都吃不完,浪費一點也不心疼。 還有鐘家鳴身上的怪病也是,原本她準備用最溫和的藥解決掉,但眼下,突然改主意了。 看著時青墨那雙狡黠的目光,徐老突然覺得心里一抖,捋了捋胡子,頓時裝著沒看見。 反正這丫頭也不是想對付她,只要她治了病,隨她怎么折騰。 就是希望她可不要折騰的過火了,他之所以介紹這鐘家鳴,可不只是因為鐘家鳴的病,更是因為鐘家鳴在玉同縣和元青市都有一席之地,若是對他施了恩情,往后病人少不了了。 老頭裝傻之際,卻不知有些話看似輕飄飄的從鐘家鳴心里走過,卻留下了深深痕跡,那眉頭都忍不住蹙了起來。 ------題外話------ 今兒是五月的最后一天~預祝大家明兒六一快樂~ ps:有月票滴妞不要忘記投啦~ ☆、第七十四章 關門整修! 這第二天一早,徐老頭便將所需藥材全部送了過來,雖說時青墨空間中藥材不缺,但都未經過炮制,有些暫時是不能使用的,所以倒不拒絕徐老頭的好意。 清晨,時青墨開始配藥。 鐘家鳴身上的病雖然奇怪,但藥方其實并不復雜,只需人參、白術半斤、貝母、白芥子、茯苓、生甘草、青鹽各三兩以及白礬和半夏各二兩,配制成丸,下白湯五錢,早晚一次服用即可。 不過時青墨有意讓這夫妻倆吃些苦頭,眼下這藥自然下的重了一點,再加上他本身五臟有損,又特地開了個方子,用作藥浴。 這藥浴看似輕松,不過因為藥效很強,導致這鐘家鳴浸泡時也要受些苦頭。 鐘家鳴與姚玉香這夫妻倆多年不曾同床共枕,眼下這鐘家鳴的藥浴雖然準備好,可最后這男人完全拒絕了時青墨的提醒,一個人進了浴室,直接忽略了一臉擔心的姚玉香。 客廳里,姚玉香來回走動,一臉憂色,而時青墨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師父留下的手札。 嘴里甚至還悠哉哉的吃著零食,偶爾側頭,也只是露出一副神秘笑意。 鐘家鳴不想讓姚玉香照顧她能理解,不過只希望他真有那能耐從浴室里清醒的走出來。 她時青墨開的藥,想讓誰暈就讓誰暈,還想反抗? “時小姐,家鳴怎么還沒出來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他身體能受得了那藥力嗎?”姚玉香接連問道。 手中的手札翻了一頁,時青墨頭都沒抬,直接道:“不放心就進去看看唄?!?/br> 明明是夫妻倆,該瞧的地方恐怕早就瞧膩歪了,現在有什么好害羞的。 想到這里,時青墨也默默為自己頭疼,她學的是醫術,現在倒好,竟然為這種家務事cao心!不過好在這次的治療結束之后,系統財富值有所增長,也算是個安慰。 “算了……我再等等吧……”姚玉香躊躇幾分,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