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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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都看的出來,這老家伙,分明就是以退為進,故意的將軍呢! 唐皇以安撫的語氣說道:“愛卿何必如此,襄王妃還是孩子,你何須跟個孩子計較,再說,你那個外甥,是叫蔣榮吧,那年宮中設宴,你帶他來過一次,朕還有印象,也是個胡混的小子,要說他偷了你的地契去賭,這樣的事,朕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你也別多想了,輸了就輸了,小娃們的斗氣,你不必跟著湊熱鬧,最近朝中局勢緊張,你自然得留下,哪也別去了?!?/br> 蔣振庭似是很感動,給唐皇磕了一個深深的頭,“老臣仍有錯,辜負皇上的期望,老臣大罪!” 他一直說著自己有罪,那兩名御史像是得了什么信號。 起身也跪到了護國公身邊,“皇上,襄王殿下縱然因形勢緊急,擅離職守,呻吟情有可原,但若長此以往,軍中將士也效仿他,那以后這軍隊豈不是亂了套?” 另一人也惶惶然的道:“皇上,眼下正是議和關鍵的時候,萬不可出一點差錯,還請皇上三思,遣返襄王殿下早日回軍中坐陣才是!” 議和的事,他們可都沒放棄,即便中途擱置,那也不代表不可以重提,再說,護國公就是要跟赫連晟做對的,否則這朝中豈不是都要倒向襄王了嗎? 他將太子,將皇上,將諸皇子置于何地。 赫連晟冷冷的看著那二人,若是他沒記錯,去年在京城中,曾經處理了幾件案子,其中就有關于他們二人私吞銀錢之事。 當時唐皇并未重判,只是罰俸三月,官降一品,此事便了了。 沒想到,他們二人不僅不感恩,反倒恨上了他。 “誰說要議和,本王站在這里,身后是數萬將士的尸骨,他們正從地獄里爬出來,看著你們,你們敢回頭看嗎?”赫連晟的聲音也如同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一樣,冷的刺骨寒心。 那兩人跪在地上,嚇的渾身都在顫抖,明知他說的話,只為了嚇唬他們,可他們也不敢回頭去看。 蔣振庭早已站了起來,他倒不害怕,甚至是絲毫不懼,只用陰笑的眼睛,看著赫連晟,“是否議和,是皇上說了算,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此事太子也同意,議和對百姓好,對朝廷有利,你憑什么不同意,難道非要拼殺的百姓沒有安度之日,便是你的意愿了?” “哼,護國公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議和對百姓有利嗎?對朝廷有利嗎?不過是對個別人有利而已,眼下戰局已定,蒼瀾人已退了回去了,只要再給本王兩個月的時間,定將蒼瀾人收服,抓住他們的部族首領,還怕他們不降嗎?” “但是,若此時議和,他們必定以為南晉怕了他們,想通過議和來拉攏他們,乘機索要條件,割地賠償都是有可能的事,既是如此當初為何還要戰?我南晉將士的血,難道活該白白丟在荒漠之中嗎?” 提到死去的將士,赫連晟異常激動,雙眼赤紅,拳頭緊緊的握著。 從身體里迸發出的殺氣,就連蔣振庭這等修為的人,都不免要心驚不已。 木香從后面抓他的手,撫平他心中的傷痛與憤怒。她了解赫連晟心中所想,三軍將士,都是他的子弟,他一手訓練出來,又是親自帶去打仗的。 哪個孩子不是爹生娘養,不血rou之軀,不是只有一條命的。 奇跡的,赫連晟的怒氣在木香手心傳來的溫度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木香走上前,不再嬉笑,面色肅穆,“你們出于什么目地要議和,大家心知肚明,我的意見跟襄王是一樣的,絕不議和,也許等不到兩個月,很快關鍵的一件事就能做成,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明白了,皇上,您覺得呢?” 唐皇是睿智的,同時,他也是聰明的,“既是有把握就去做吧,蒼瀾人的性子護國公怕是不了解,也難怪,護國公長年隱修,想必是不知道蒼瀾有多貪婪,議和的想法,朕也就聽聽而已,你們都別激動,今日之事,到此結束,朕累了,都退下吧!” 他說累,倒也不是假的,吵吵了這么久,他這耳朵都疼了。 “遵旨,老臣告退了,”蔣振庭恨恨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哼了聲,拂袖離去。 他都走了,那兩名官員,怎敢不走。乘著襄王還沒發火之跡,先告退離開再說。 唐皇最后擺擺手,示意木香跟赫連晟也離開吧。 木香走到門口時,回頭去看唐皇,只見他疲憊的靠在軟榻上,一只手撐著額頭,眉頭緊蹙。 仔細一想,他雖居于皇帝的寶座,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孤獨的。 一個國家的重要壓在肩上,事事cao心,事事又得小心,否則一個不慎,就會跌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樣大的壓力,非常人所能承受。 “走吧,”赫連晟攬著她的腰,帶她出了宮殿,“皇位是他的選擇,既然選了,就得走到最后,否則怎對得起當初為了登上這個位子時,所費的心機?!?/br> 木香聽出了他話里有話,“哦?聽你這么說的意思,是說當年,唐皇繼位,大有內情了?” “自然是有的,你沒發現,這京城,除了皇子以外,親王幾乎是沒有的,僅有的幾位親王也離了京,去了極遠的屬地定居,永世不回京城?!?/br> 木香聽到這里,心驚心懼,“唐皇當年這么狠,我真沒看出來,不過他這幾個兒子,可沒遺傳到他的狠辣,一個不如一個,要是唐焱沒有病重的話,他倒是不錯?!?/br> 唐焱有城府,有心機,懂得隱忍,也有謀略,喜怒不行于色,做事也有決斷。 可惜了,身子太差,太短命。 “他的病,也挺可惜,”赫連晟忽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吳青這時拖著醉的不醒人事的王海,往這邊來了,打斷了木香想追問的話頭。 “主子,他喝多了,是現在送回去,還是明日再送?”吳青是怕這個樣子送回去,唐皇當場就得把這東西賜死了。 “交給小太監照料,皇上現在睡下了,他回去了也沒用,待會你不必跟來了,告訴康伯,從今日起,襄王府的來客,全都趕出去,誰來也不見,本王回來的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只你們幾人知道就行了,”赫連晟沉聲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吳青背著正打呼嚕的王海離開。 赫連晟拉著木香,沿著府里新修的小路,慢慢的走著。 即使不在榻上渡過,只是這樣安靜的跟她并肩走著,他也覺得舒心愜意,人生的幸福大抵不過如此。 木香依舊不死心,繼續追問,“相公,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唐焱的病是不是另有隱情?如果照情形推算,他應該是病了很久,最有可能,是小的時候便有了,照這樣推測,最有可能對他下毒之人,不是皇帝,那就是皇后了?!?/br> 赫連晟贊賞的看了她,“香兒真是越來越聰明了,不錯,對唐焱下毒之人,正是皇后,其實她不止給唐焱下了,除了太子以外,所有的皇子,幾乎全部難逃她的毒手?!?/br> “???怎么會是這樣,那為何僅有唐焱是這個樣子,我見唐鑫跟唐墨二人,并不是這個樣子??!他們倆個是中毒之后解了,還是壓根就沒有中毒?!?/br> ------題外話------ 今天一更哦!但是字數不少。 ☆、第239章 花前月下 “唐墨有皇帝暗中護著,自然無事,唐鑫的那份,被唐焱自己服下了,他的毒也就增加了一倍,縱然最后毒解了,可是身子也徹底壞了,以他現在的情形,最好的情況,活不過五年,后宮其他皇子,有幾個也中了毒,剩余的幾個,都是無關緊要的妃子所生,等他們再大一些,惹是皇后還活著,一定早早的給他們預備下了?!?/br> 這些事與赫連晟沒多大關系,但皇族,乃至赫連一族,其實說到底,都有這樣的事情存在。 這就好比,如果當初,他娘沒有被趕出赫連家,如果他爹再納妾。 那么,長房出的子嗣,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 等到成年之后,繼位的麻煩就來了。 為了避免一些奪位之爭,赫連一族的祖訓,便是留子去母。在主母生下長房長孫之后,孩子留下,母親永遠不能再回族里,父親也不可再娶。 木香聽完赫連晟的話,唏噓不已,“這個女人夠殘忍,但是在我看來,教育孩子,跟是多是少,沒有關系,有些人,一個孩子還教育不好呢,所以啊,我的孩子,我自己教,自己管,等他們長大了,還可以互相扶持,互相幫襯,各自有各自的事業,也就不存在誰搶誰的,總之一句話,他們的前程,他們自己去掙,而不是靠著從爹娘這里繼承?!?/br> 赫連晟望著她自信滿滿的小臉,暖意充滿全身,情不自禁的伸手攬住她,“看來香兒教育娃兒很有一套呢,如此一來,為夫就放心了,這樣好了,女娃我管,男娃你管,可好?” 木香眨眨眼,似是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說,“為什么不是女娃我管,男娃你管呢?” 赫連晟被她這副呆萌的模樣逗樂了,仰天大笑,放肆的笑聲,驚動森中的夜鳥。 白鷹蹲在屋頂的背風處,半瞇著眼,注視下面那兩人。 錦雞就蹲在它旁邊,也是差不多的姿勢,赤貂從院子里竄上來,擠啊擠啊,擠到它倆中間去了。 錦雞扭著雞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瞄了赤貂,很顯然,它對這只大老鼠,還是沒啥好感。 白鷹就更別提了,若不是看在這家伙渾身都是毒的份上,它早將這老鼠吞下肚子了。 它倆往旁邊閃,卻正好給赤貂騰了地方,正正好卡在它們中間。 院子里,兩位主人正在你儂我儂的說著話。 錦雞嫌棄赤貂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坨大便。 ‘當著人的面,你也能放屁,你是臭鼬嗎?你再不滾下去,休怪我不客氣!’這是錦雞的心聲,它撲騰了下翅膀,好像真的要把赤貂扇下去似的。 赤貂嚇的嘰嘰狂叫,離開它,往白鷹那邊躲去。 白鷹的神情更為高傲,簡直是貴氣十足,絕對是鷹界的國王,只見它伸出爪子很慢很慢的撥開赤貂抱著它的爪子,這家伙身上太臭了,實在是忍無可忍。 赤貂才不怕它,它跟白鷹相處的最久,以前也這樣磨它來著。 所以在錦雞扇動翅膀的時候,它死命的往白鷹肚子底下鉆。 白鷹腹部的毛,也很軟的,都是一些小細絨毛,赤貂玩的不亦樂乎,壓根沒感覺到白鷹漸漸豎起的羽毛。 突然,這欠收拾的家伙,爪子也不知抓到了哪里,白鷹身子一抖,二話不說,直接就跳到一旁,然后,一膀子扇過去,赤貂圓滾滾的身子,順著房檐,滾啊滾啊,再然后,只聽咻的一聲,最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這回跌的不輕,摔了個四仰八叉,肚子翻著朝天,四只爪子也僵硬的舉在半空。 赤貂黑豆子似的小眼珠子,還處在驚魂未定之中,一動不動的望著天空,偶爾抽動那么一下。 似乎怎么也沒想到,白鷹會對它下如此毒手。 黑寶從自己窩里竄出來,跑到赤貂面前,圍著它圍圈,一邊圍,還一邊嗅,似乎很興奮,那眼神像是在說,“看吧看吧,讓你跟我擠狗窩你不干,非得冷臉貼冷屁股,這回摔的可快活?” 赤貂又顫抖了一下:壞家伙,不過是摸了一下它的毛而已,不是母的,怕啥呢! 黑寶又圍著它嗅了幾下,最后伸手舌頭,要舔赤貂的臉,想安慰安慰它,被赤貂一臉嫌惡的躲開了。 赤貂受了刺激,奔回黑寶的窩,躲在里面不肯出來了。 房頂上,錦雞面無表情的斜了白鷹一眼,“又不是個小娘們,摸一下,你至于把它扇飛在地上嗎?” 白鷹很不客氣的用眼刀子扔它。廢話,要是抓了旁的地方,倒是無所謂,可偏偏這家伙手欠,抓了本鷹大人,某些不能抓的地方,它能不火嗎? 木香跟赫連晟回到廂房,下午累的夠嗆,縱然晚上,某人還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也不能折騰了。 赫連晟知道她累,親自準備沐浴的水,親自替她寬衣解帶,當然了,這個親自,是他強烈要求的,木香反抗了,卻是反抗無效。 待到木香睡著,赫連晟才輕手輕腳的離了廂房,就在隔壁的清風院。 吳青跟嚴忠,都等在那里。 “殿下!”兩人在赫連晟面前齊聲跪下。 白天的時候,情緒不宜外露,現在只有他們三人,自然不需要再隱藏情緒。 “都起來吧,你們的差事當的不錯,”赫連晟越過他們,走到書桌后面的椅子上落坐。 嚴忠跟吳青二人起來之后,臉上還是有些愧疚的。 “屬下不能跟隨殿下征戰殺場,不能護衛殿下左右,實在無顏面對殿下,屬下有罪,”這話雖是吳青說的,但嚴忠心里也是一樣的想法。 赫連晟隨手翻著桌上的文書,“本王臨走之前,就同你們說過,護好襄王府,護好王妃,你們就算幫了本王的大忙,何來的有罪?即便有罪,也罪在你們不該放水瑤進來,隨隨便便冒出來的一個陌生女子,你們也敢讓她進襄王府,王妃身子有孕,經得起如此風險之事嗎?” 雖未發火,但言詞中的冷意,叫吳青與嚴忠二人,愧疚萬分。 “是屬下失職,未能考慮周全!” “不,是屬下未能及時攔住,那日圍剿,又讓他們逃脫,屬下罪該萬死!” 他們二人羞愧的事,還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