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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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他是襄王妃身邊的得力干將之后,那些閑著沒事干的婆娘們,就張羅著要給他相個媳婦。 這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那么一大群婦人,一起在他耳邊吵吵,他只覺得頭都快炸了。 何安譏笑道:“你這個傻帽,這樣好的差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還嫌棄,不知好歹那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木朗眨著大眼睛,不解的盯著何安。 彩云拍了下他的頭,“吃你的飯,別管他們說什么,吃完了,趕緊去午睡一會,省得坐到學堂里,又犯瞌睡?!?/br> 木香似笑非笑的盯著何安,“既然你覺得是好差事,你便給大飛代幾天班吧,府里的事,不用你cao心,只管把那幫大姑娘小媳婦老婆子給我看好了,別出了岔子,否則拿你是問!” 哐當! 何安端碗的手一松,碗掉桌上了,還好沒碎。 他深深領悟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得趕緊討饒,“別啊夫人,小的就是隨口開個玩笑,大飛兄弟看的那么好,又有武功,我哪能跟他比,您瞧瞧我這小身板,萬一來個賊人,一下就得把我撂倒了,會耽誤大事的!” 他又驚又嚇,大飛卻樂壞了,直拍桌子,“這個主意好,咱們也該換換班了,憑啥光我一個人在那兒守著,你放心,值班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萬一來個賊人,也不用你這小胳膊小細腿的上去跟人拼命,你只管看著作坊里的婆娘們,看著她們別偷懶就成了?!?/br> 大飛樂的手舞足蹈,作坊里住的地方,哪有府里住的舒坦,再說,府里的床板,他都睡習慣了,好想念他的被窩??! 最后,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關鍵所在,便是他好幾天沒洗澡了。 怎么洗???作坊給女工提供住的地方,伙食也管著。他咋能洗澡呢,丟不起那人! 何安沖大飛丟去無數的眼刀子,要是可以活吃人rou,他肯定撲上去,把大飛活活的咬死。 木香擱下碗,“是你自己說的,是個好差事,既然是好差事,我這個做主子的,怎能偏待呢,收拾收拾,等吳青回來了,你同他一起過去,要注意觀察,瞧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記得回來稟報于我?!?/br> 彩云見她站起來了,也跟著放下碗筷,“姐,你是要回清風院嗎?那我陪你一起,正好我也吃飽了,兩位爺爺慢吃?!?/br> 木老爺子跟赫連明德也酒足飯飽了,“去吧去吧,懷了娃的人,就得好好養著,晌午多睡會,去軍營的事也不著急?!?/br> 木老爺子對木香笑著點點頭,就在木香走了之后,他才忽然抓住了赫連明德話中最重要的關鍵,“你是說木香有身孕了?這可是真的?” “廢話,這樣重要的事,咋會有假,若不是有身孕,她早跑軍營,跟著士兵一起訓練去了,你以為她還能待得住呢!” 木老爺子愣了足足有好一會,等緩過勁來了,他猛的拍著桌子,喜不自勝,“好好,好啊,小丫頭有娃了,再過不久,老夫就能抱上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娃兒,不行,不行,老夫得想想給孩子準備傭啥樣的見面禮才是,銀鎖如何?再配上一對銀鐲子,戴在娃兒胖乎乎的小手上,肯定好看?!?/br> 赫連明德不同意了,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這是赫連家的子孫,我的重孫子,跟你這個老家伙有什么關系?你想要重孫,讓你家孫子趕緊成親,娶了婆娘生去!” 木老爺子興許是吃飽了,有力氣了,拐棍敲的咚咚作響,“老夫認下木香干孫女,她既是我家的孫女,她生的娃兒,自然也是我的重孫,你這個霸道的老頭,別跟我瞎嚷嚷,嗓門這樣大,若是吵著木香休息,老夫跟你沒完!” 赫連明德已經好久沒找到人跟他吵架了,現在逮著木老爺子,自然是不能放過,他果真不嚷嚷了,冷冷的笑道:“歪理,純粹是歪理,一沒磕頭,二沒奉茶,就憑你一面之詞,就想搶人?你是當我傻呢,還是當我好欺負?” 木老爺子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聲音,但犀利的語氣不減,“我一直當你這老家伙是傻的,否則老初怎么會同意那四個老家伙的提議,去母留子,虧你現在還好意思坐在這兒,我要是你,臉都沒得嘍!” 有那么一句話,叫好漢不提當年勇。 不光當年勇不能提,過往的蠢事,丑事,慫事,也更不能提。 “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還提他作啥?”當年也是情勢所迫,他遠在邊關,家照顧不到,唉……不提也罷。 何安靜靜的吃完飯,他已經心死了,還得想想,要去作坊,得帶上什么東西,所以也顧不得再去怨恨大飛,更加顧不得聽這倆老頭撕逼。 但是在走到大飛身后時,本想踢他兩腳,最后也沒下的去腳,不是因為怕他,而是無從下腳。這家伙身上的rou,比鐵板還硬,他怕踢疼自己的腳,還沒踢到他。 大飛也起身走了,先去睡一覺,待會跟主子一起去軍營,反正主子走哪他得跟哪。 木香回了清風院,拒絕彩云要陪著的好意,赤貂就躺在床邊,她并不孤單。 只是當彩云帶上門,離開之后,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冷硬的床榻,她心里直發酸。 撫著赫連晟睡過的枕頭,最后還是把枕頭抱進懷里,這樣才能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然而此時在木景華家中,卻是另一番景像。 府里的下人都被紅葉帶走了,留下的也是木曹氏的貼身婢女,還有個做雜事的老頭。 帶著一肚子氣回到家,哪還有心情吃飯。 木景華自知母親氣到什么程度,可他卻擔心小青,一回到家,便去了原先他跟紅葉睡的屋子,現如今已是他跟小青的廂房。 推開門,一眼就看見小青坐在軟榻上,榻前的桌子上,擺了滿桌子的吃食,盡是些好rou好菜。 小青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早回來,立即從軟榻上爬起來,慌忙就想把桌上的東西收了,可是匆忙之下,也沒法收。 “相……相公,你這么早就回來了?” 木景華瞟了眼滿桌的菜,心有疑惑,“我早上走的時候,你不是說胃口不佳,不想吃東西嗎?” “哦,是這樣的,你走后,我就想著,總不吃東西,對孩子不好,這不,就想著勉強吃點,”小青答的有些含糊。 木景華哦了一聲,沒有深究,“看見你沒事,我便放心了,今日上午太累了,我先去睡會,等我醒了,讓下人給我備些飯菜,這些剩渣,就都撤了吧!” “知道了,相公,我替你寬衣,”小青邁著小碎步,走到木景華身后,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替他除去外衣。 木景華感受她溫柔的侍奉,在祠堂受的屈辱,也算得到了釋放,總算他還有個稱心如意的娘子。 男人嘛,不都喜歡乖巧懂事,說話輕聲細語,凡事以丈夫為先的妻子嗎? 小青將外衣掛好,木景華已脫了鞋子,躺到床上。小青又細心的替他把被子蓋好,隨后坐在了床沿邊上,輕聲問道:“相公,今日談的如何?和離這事辦成了嗎?” 木景華本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但是見她賢惠的模樣,不忍心駁了她的問題,便如實說道:“自然是成了,她那般堅持,怎能不成!” 紅葉的堅持與絲毫不留戀,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有些意外的。 小青眼珠子轉了轉,“那家產呢?肯定是平分了,不然族里的長老們,也必定不會同意?!?/br> 木景華嘆息一聲,將雙手枕到腦后,“唉,不是平分,原先她嫁過來時,家中有多少財產,現在便還是多少,這處老宅,那間米鋪,還有些田產,其他的東西,是她掙的,便都是她的,不過沒關系,原先我雖沉迷于吟詩作對,但也不是對生意一竅不通,你放心好了,往后為了你,為了咱們的孩子,我一定用心經營米鋪,家產會越來越多的?!?/br> 他說個不停,卻沒發現小青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下來,到了最后,已經是絲毫笑容都沒有了,剩下的全是氣憤,若是細細去看,在氣憤之下,還有一點憎惡。 木景華話說完了,卻沒得到小青的回應,這才注意到她的異常,“怎么了?我哪里說錯了嗎?” 小青深呼吸幾次,強壓下滿心的怒火,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百倍的笑容,“相公,你今早臨走之前,我都跟你說了,這家產一事,非爭不可,不光是錢財的問題,更關乎面子,你這樣軟弱,只會叫人白看了笑話,當你是軟柿子,好捏呢!” ------題外話------ 求月票啦,有票的小妞,不要捂著哦,容易捂壞滴! ☆、第194章 英皇衛隊 她這話說的木景華心里一陣抽搐的疼,“可是她今日帶了襄王妃,那個女子你也是見識過的,那樣囂張跋扈,連族里的長老都不敢跟她對著來,族長更是站在她這一邊,我娘還被她的手下點了xue,我是個男人,如何能跟一個女人爭吵!” “憑啥不爭?”小青突然拔高了嗓門,眼神冷的似冰塊。 “怎么了?你發這么大的火作啥?我也不是沒手沒腳,還怕將來掙不到一份家產嗎?”木景華疑惑她為啥突然這樣激動。 小青憋著怒火,又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我不是發火,我是為你感到不平,那也是你的家產,咋能全讓她得了去,你快去找紅葉姐,把屬于你的家產討回來,你想想看,她說不定也有了相好的,萬一日后,她把家產都交到那人手里,豈不是白叫旁人得了便宜嗎?” 雖然她說的很有道理,但木景華真的乏了,不想再為了家產的事吵吵,他只想過安安靜靜的生活,他更想要個兒子,“你說的都對,但是能不能先讓休息一下,昨夜也沒睡好,一大早就起來了,這會困的要死,你記得幫我留著飯,有什么話,等我睡醒了再說?!?/br> “哎,話沒說清楚呢,你到底是應還是不應哪?”小青晃著他,想把他晃醒,木景華卻再不肯睜眼,說睡就睡。 小青暗罵他是個豬腦子,見他真的睡了,也不收拾桌子,徑直拉開門出去了。 到了院里,瞧見木曹氏端著碗,坐在院里吃飯,心情不爽,也不想搭理她,轉身便要往外走。 木曹氏心情可不爽了,眼見這位新兒媳婦,理也不理她,老婆娘臉上掛不住了,“大晌午的,你這是上哪兒去?景華呢?還不叫他出來吃飯,真是的,他辛苦跑了一上午,別再餓著肚子,餓壞了身子可怎么好?!?/br> 小青的心情比她還不爽,她停下步子,慢慢的轉過頭,一臉冷笑的看著木曹氏,“他已經在屋里睡下了,婆婆不是正在吃飯嗎?一并留些飯菜給相公好了,媳婦出去有些事,待會就回來了?!?/br> 木曹氏一見她是這個態度,冷言冷語,再不似從前的乖巧溫順,心里更不高興了,端著碗站起來,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指著小青的鼻子,質問道:“你這是跟誰說話呢?我是你婆婆,是你的長輩,目無尊長,果然是戲子出身,我可警告你,這里不是下賤的戲班,這里是木家的大宅!” 一句下賤的戲班,把小青激怒了,她手一揚,揮掉木曹氏手里的碗,“戲子怎么了,我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你要是沒這個大宅,你早要飯去了,懶的跟你說!” 她罵完了,扭頭便走,步子邁的那樣大,一點都不像是懷了身孕的人。 木曹氏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碎片,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個進了門,還沒拜堂的新媳婦,竟敢這樣對她。 等她回過神來,小青早已不見蹤影了。 “天哪,這這這……這是什么媳婦哦,我家景華命咋這樣苦,偏偏攤上這樣一個女人,”木曹氏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唯一留下的婢女,不得不走上去勸她,“老夫人,您還是寬寬心吧,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她也懷了少爺的孩子,再怎么著,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您說是不是?” “孩子?”木曹氏的哭聲戛然而止,“對啊,我怎么把孩子這事給忘了,哼,等她把孩子生下來,要是再敢給我不恭敬,我便趕她走,反正我家景華,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趕走了她,再讓媒人給說個黃花大閨女,配一門好親事!” 木曹氏越想越興奮,“到地啊那時候,她要是識相的,跪在我面前,求我留下她,興許還能留她當個使喚丫頭,要是把老娘惹火了,攆她出去,再去當那人人踐踏的戲子去!” 老婢女看著木曹氏眼中得意的笑,心中卻是有幾分鄙夷的。誰吃誰的虧,還不一定呢! 小青從府里出來時,正是飯點的時候,街上行人不多。一路上她盡量避開路人的目光,轉了幾個彎,便出了城。 她原先所在的戲班,除了進城唱戲之外,其余的時間,都住在城外一處廢棄的老宅里。 因為廢棄多年,那宅子里里外外都長滿了荒草,春天就要來了,荒草的根部已漸漸冒出一點新綠。 小青站在廢宅外,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跟著,這才走上去,推開沉重的木門。 院里倒還干凈些,被戲班子的人收拾出來了,擺著唱戲用的道具箱。 房間很多,最好的房間,當然是留給班主的。 小青一路行來,看見她的人,都很客氣的跟她打招呼,順便指著一間屋子跟她說,班主就在那。 但是在小青轉身之后,眾人的臉色卻有些古導。 小青走到那門前,也不敲門,徑直便推開了。 吱呀一聲,似乎驚動了屋里的人。 “誰?”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 “是我,”小青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樣的情形,但她不僅沒有退出去,反倒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反身還將門關上了。 屋子是舊的,床榻也是舊的,連帷幔都積著一層厚厚的灰,也更談不上什么擺設,唯獨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那張破床上鋪著的大紅色床單。 以及在床單之上,兩個赤身交纏,不知天地為何物的人。 床上的女子,終究還是女子,一見進來陌生人,趕忙扯過大紅色的床單將身子裹起來,同時嬌嗔的捶了下年輕男人的胸膛,“都怨你,身邊盡是些不會敲門的蠢人,擾了老娘的好興致,看你要如何陪!” 這女人一說話,小青才注意到,她扯的床單,根本沒有遮掩到多少地方,除了一對胸,其他的地方都露在外面, 也就這一身的rou白一點,看那張臉,分明就是個半老徐娘,三十歲開外,大概雖生過好幾個孩子了,小肚子耷拉著,足足堆起有三層。 再反觀男人,年輕俊美的相貌,帶著幾分女人才有的妖嬈,眉目流轉之間,風情萬種。 可偏偏又不會叫人感覺很娘,只是單純的妖嬈,一雙丹鳳眼,勾人魂魄而已。 年輕男子就這樣大赤赤的躺著,任小青觀看,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