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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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可以定格,他愿停在這一刻,不要再往前流走。 睡過午覺,陳媽又送來一碗牛媽,不同于原奶的味道,今兒的牛奶,像是蒸過提純過的,味道比之前的還要香,還要醇。 陳媽解釋道:“農場的人,把每天用不完的牛奶,自己在家里粗略加工了下,本來就是想試試,沒想到做出來的味道還不錯,特別是上面的一層奶皮,特好吃?!?/br> “嗯,確實不一樣,比之前濃了些,也不似原先的那樣膻了,陳媽,我這肚子還早呢,你別再給我吃那么多了,再吃下去,沒等娃兒落地,我肯定是胖的走不動道了?!?/br> 陳媽笑道:“您每天要cao心的事那么多,還得跑那么多的路,不似那些專門在家養胎的人,悠閑自在,吃這些不為過,晚上奴婢再熬些魚湯,聽說多吃魚,娃兒生下來眼睛又黑又亮,等到五個月的時候,多吃些核桃,日后娃兒聰明?!?/br> 陳媽說的繪聲繪色,木香卻聽的膽戰心驚,這是要把她喂成豬的節奏嗎? 赫連晟卻是一臉的暖笑,聽著陳媽的描述,他仿佛看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兒,在對他招手,那是他的娃兒,他跟木香血脈的延續。 這時康伯也進來了,嚴忠跟何安,以及剛剛回府的吳青,都被叫了進來。 赫連晟一一吩咐,“本王明日就要去邊關了!” 一聽說他要離開,所有人都要震驚不已。 夫人還在孕中,京城又挺亂了,主子若是走了,夫人在京中還能安全嗎? 赫連晟抬手制止他們說話,“陳媽,夫人的膳食,就勞你費心了,往后不可再叫夫人廚房,油煙太大,別把夫人熏著了,府里的雜事,應酬來往,都交給康伯打點,不可叫夫人費心!” “是,奴婢知道了,殿下盡管放心去吧,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夫人跟未出世的小世子,”陳媽眼眶熱熱的。 “老奴都明白,殿下也需得小心才是,”康伯也跪下領命。 吳青一聽說主子要去邊關了,立馬將內衣的事拋在腦后,“主子,讓屬下隨您一同出征吧!” 嚴忠也在此時單膝跪下,“屬下也是!” 何安本來也想緊跟著請命的,但他機靈些,一看主子神色不對勁了,恍然想起,主子看待夫人的命,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眼下夫人又身懷六甲,自然是凡事都得以夫人為主。 這兩個笨蛋,捅簍子了吧! 赫連晟果真是怒了,“住嘴,你們若都走了,府中安全,誰來守?本王在邊關,不缺你們幾個護衛,你們可以衷心,但是不能愚忠,多余的話,本王不想說,你們好自為之!” 吳青跟嚴忠二人,神情凜然,“屬下明白了,殿下此去邊關,途中小心,府中安全,屬下等定用性命相護,若有人妄想對府中不利,定要踏著屬下的尸體走過!” “你們明白就好,京中跟府中的布防,要重新安排,宮中的事,可去找四皇子商議,他雖與本王不親近,但本王與他利益共同,他一定會護著,唐焱此人城府極深,與他打交道,需要格外謹慎才是,”這話,他也是對木香說的。人心隔肚皮,唐焱潛伏多年,現在從暗處走出來,目地明確,他首先要扳倒的是太子跟皇后,據他猜測,唐焱之所以重病纏身,應該跟皇后有關。 木香心里本就郁悶的要死,強忍著才沒有失態,可他卻始終說個不停,弄的跟交代那什么似的。 她雖懷有身孕,卻也不是沒有行動能力,京城里的事,即便赫連晟不在,她也一樣能處理好。 赫連晟回頭,看著木香憋屈的神情,也猜到她心里做何感想,笑道:“我知道你可以應付,為夫這不是擔心你嗎?是不是很像嘮嘮叨叨的老太婆?” 木香原本緊繃的神經,被他這一句話,給逗樂了,“是夠婆媽的,你放心去軍中就是,當初嫁給你時,就想到有今日,這沒什么,府中能陪著我的人,多著呢,我只會被他們煩死,絕不會悶死,至于你擔心的那些危險,在我看來,都不值一提,我的手段,你見識到的,不過一二而已!” 赫連晟笑容更大了,“哦?那本王倒是要看看,夫人的能耐究竟有多大?!?/br> 下午的時候,赫連晟寸步未離開木香,陪著她在后園散步,還親自扛了鐵鍬,去后院翻土施基肥,種下一壟青菜。 又親自去砍了些竹子,在后園的一角,用竹子圍起一個竹籬笆,專門用來養那些雞。 母雞吃掉了不少,陳媽按著木香吩咐的,又抓了三十只小雞,都在房里養著,太小了,還不能擱在外面。 后院的院墻洞下,有一條淺淺的小河,從園子里穿過,這是修園子的時候,特意挖過來的,原本是為了日后修假山,修荷花池,方便引水的。 但是既然木香要把后園改成菜園地,這淺淺的小河,正好可以作灌溉之用。 赫連晟干的起勁,順手就把小河道改了,在園子中間挖了個不大,卻可以蓄水的小水池。 因為這水是活的,不澆園子時,還可以用來圈養鴨子。 說到鴨子,陳媽這幾日正在挑選鴨仔,挑好了之后,也擱在后院養。 干農活時的赫連晟,卷著袖子,褲腿高高的挽著,換掉了長袍,著一身短衣。 出了一身的汗,他便脫了外衣,只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動作之間,無意中扯開了領口,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肌。 木香站在菜地邊,遠遠的看著,竟也看入了迷,轉不開視線。 赫連晟偶爾回頭,看見她眼中著迷的神色,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兩人就這么,一人站在,一人揮著鐵鍬,今日沒有夕陽,否則遠遠的看去,該是怎樣的一副田園水墨畫呀! 吳青并沒有因主子不讓他跟隨去邊關,而心生沮喪,反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沒什么可惋惜的,他跟嚴忠幾人,只要牢牢看好了夫人,不讓她出一丁點差錯,便是對主子最好的忠誠。 可是他手上還攥著一張看不懂的畫,深知木香此時被主子霸占著,想來想去,他終于想到了找喜鵲。 那丫頭成天跟著夫人,多多少少也該知道一些。 衛曾還等著他帶消息回去呢,作坊里的工人,因為分工明確,加之軍營的器械局,為他們造了幾臺賊好用的機器,如今他們工廠的生產效率,在原先的基礎上,提高了兩倍。 吳青在府里尋了一大圈,才在清風院外的小徑上,碰上了抱著換洗衣服出來的喜鵲。 吳青見到她,總算松了口氣,“喜鵲,你等下再走,我問你個事,這個圖你見過沒有?”他二話不說,抽出那張畫紙就擺在喜鵲眼前。 喜鵲愣了下,再一抬眼,當看見吳青紙上所畫的東西時,小臉刷一下紅了。 她這臉上的變化太快,倒把吳青瞧的納悶不已。 不過是看一幅畫,她臉紅做什么?也不是畫相,也不是寫了情詩,犯得著嗎? “怎么了?這畫有問題?” 喜鵲猛的搖頭,也不回答,繞開他就要走。 吳青被她莫名其妙的反應,徹底給弄懵了,“你怎么不說話,難道這畫真有問題?可這畫明明是夫人給我的,是服裝圖樣,能有什么問題?” 他是真的納悶壞了,要真是啥能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夫人也不會那么隨隨便便給他吧? 吳青千算萬算,都不會想到,在木香看來,很隨意的東西,到了他們眼里,就成了不可言,不可說,不可看。就算是看,那也得偷偷摸摸,躲在家里,躲進被窩里,才可以看。 喜鵲見他把畫拿近了,急忙用手去擋,“你快拿開,別在我眼前晃,畫是夫人給你的,你有問題,去問夫人好了,再別來問我?!彼€沒出閣呢,哪能跟一個成年男子,談論女兒家的私物! 吳青腦子亂成了一鍋漿糊,“夫人跟主子在一塊,我哪能這個時候去打擾,不過是一張畫,你要知道,就快告訴我,工廠那邊,還等著開工呢!” 他攔著喜鵲,就是不讓她走。 喜鵲往左,他便往左,打定了主意,非要弄清楚不可。 喜鵲被她逼急了,突然一跺腳,“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問,別怪我不客氣了!”她是真急了,激動起來,忘了手上還端著裝衣服的籃子,激動之余,手便松了,籃子掉在地上,里面的衣服散落一地。 “哎呀,夫人的衣服掉了,”喜鵲慌忙去撿。 吳青也跟著蹲下,“你看你激動什么,我不過是……” 吳青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他手上拿的是什么?怎么跟圖里畫的那么想似呢? 喜鵲大驚失色,一把奪到他手里的小衣服,胡亂塞進衣服里頭,怕他再看見,又使勁往里頭塞了塞。 吳青總這樣問,她心里也憋著一口氣,賭氣之下,快聲道:“那圖上畫的,就是女兒家穿在里面的一件小衣服,肚兜知道不?這就是肚兜的改良版,夫人說了,女兒家只穿肚兜不好,到了夏季,不方便,所以便設計了這個,這個東西,夫人有,我也有,你要真的好奇,我拿給你看看就是,省得你一直問一直問,好奇心那么重,現在叫你知道現了,可滿意了!” 最后一句她是用吼的,否則氣都喘不上來了。 快聲說完這么大一堆話,喜鵲扭頭就跑,跑的那叫一個快,好像有鬼在后頭追著似的。 跑了好久,繞過幾個院子,不知不覺,她竟跑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關上門,她一頭撲在床上,用被子捂住頭,躲在被窩里尖叫。 天哪,她跟吳青說這些干什么?還提議要拿給他看,天哪天哪,她這是抽什么瘋呢? 喜鵲自知自己長的漂亮,也從未奢求過什么。 吳青長相俊美,武功又高,而且對人很和善,不似那些空有一身力氣,說話粗聲大氣的莽漢。 之前,她也沒察覺出自己對吳青的心思,但這兩回,她無意中在府外遇見聽說是吳青,青梅竹馬的女子,兩人好像有爭執,那女子一直哭哭啼啼,吳青每次都是皺著眉離開。 她后來詢問陳媽,才知那吳青以前對那女子有情,還一心想救她出火炕,這事王妃還親自去處理過,但是后來,聽說她嫁了徐府的二老爺,飛上枝頭,做了正妻。 一個婢女出身的丫頭,能坐上正妻的位置,實在是很難得了。 只是不知為何,最近總是來找吳青,好像她還打聽了服裝工廠的地址,不知要干什么。 喜鵲在這里捂著被子,羞憤的想死。 另一邊,吳青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 直到喜鵲跑走好一會,他還傻傻的站在那兒,雙手還保持著拿東西的動作,直到何安來拍他的肩膀,他才恍然回神。 緊緊攥著那一紙圖樣,頭也不回的憤然離去。 何安還奇怪了,這小子今天脾氣咋這樣大,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吳青頭也不回的離去之后,喜鵲過了許久才從房里出來,走路連頭都不敢抬了,一直低著頭,干活也是,走路更是恨不得把頭縮進脖子里頭。 傍晚的時候,陳媽讓她去兩位小主子放學,出門不多遠,竟在街上遇到一個最不想看見的人——小草。 小草的名字與長生媳婦是一樣的,農家人沒什么文化,給孩子起名,都是怎么好記,怎么好養活怎么起的。 有時一個村里,有好幾個狗蛋,好幾個石頭,這些都是小名,稍講究些的大人,會在娃兒大一些之后,給他取個大名,若是不講究的,小時的名字,就會一直帶著。 挺著個大肚的小草,攔下喜鵲之后,咬著嘴唇,眼睛紅紅的望著喜鵲,語氣也不太好,“吳青在不在府里?聽人說他回來了,現在可還在府里?你家夫人呢,她在不在府里?” 她每次找吳青,都要趕在木香不在府里,才敢去找。她實在是很怕那個女子,那樣兇悍,當初她帶著吳青去徐家找她,臨走時說的話,她還記的清清楚楚,可是現在…… 她語氣不好,喜鵲臉色就更難看了,扒拉掉她抓上來的手,冷聲道:“別的我不清楚,不過我家夫人正在家里,殿下也在,你要不要進去?” 小草聽出她是在擠兌自己,面色更難看了,“我又不是找你,不過是見到了,問一句而已,你犯不著把我當敵人看,跟你也沒啥關系,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喜鵲心里本就賭著一口氣,被她這么一挑,氣性更大了,“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既然嫁了人,就別總出現在我們王府門口,我家夫人是最見不得你這樣的女子,我勸你啊,有心思來這里找人,倒不如安心去養胎,看你這肚子,也不小了,收收心吧!” “你!你這刁蠻丫頭,竟然欺負我,”小草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哭著,好像很委屈似的。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還以為喜鵲欺負她似的。 喜鵲雖然長的較平常女子壯,但她臉皮子薄,一看周圍人的眼神,心里也不好受,“誰欺負你了,別在這兒胡攪蠻纏,我還有事,你想哭,就在這兒慢慢哭吧!” 她作勢便要繞開小草,可誰知袖子忽然被人拉住。 心急之下,喜鵲胳膊往后一甩,只聽身后有人哎呀一聲,她回頭看時,嚇了一跳,小草竟然摔倒在地,捂著肚子,指著喜鵲,聲淚俱下的控訴道:“你一個做婢女的,怎這樣的大的脾氣,我不過是想跟你說幾句話,你即便不喜歡我,可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br> 小草本來長的就很柔弱,身形纖細,懷了身孕之后,不僅沒長胖,反倒越來越瘦,喜鵲跟她一比,哪怕不是她動手的,在外人看來,也好像她欺負了她一樣。 喜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手足無措,她可不是木香,更不知該如何做。 面對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喜鵲一咬嘴唇,撥開人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草在一個路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謝過那人,又說了自己沒有大礙,這才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轉身離去。 相守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赫連晟形影不離的陪著木香,吃過晚飯,帶她散步,回來之后,非要親自動手給她洗澡,木香拒絕無效,只得兩只手捂著重要部位,任他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