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書迷正在閱讀:得償夙愿、攤牌了我是位面守護者、低調術士、死在韓娛、在股市里封神、首席龍婿、[快穿]天生男神、宦臣之女、富貴天成、西游: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木香目光往下,瞄見她不自然的雙腿,嘆息道:“如果當初你沒有對我弟弟meimei下手,我又怎會在爆怒之下,打斷你的雙腿,凡事都有一個因,之后才有果,因是你自己作出來的,這果,自然得有你自己承擔!” 她本不是心狠手毒之人,之所以對趙念云下毒手,也是氣急了。前世的暴戾因子,一直都存在于她的內心深處,只在特定的刺激之下,才會釋放。 “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趙念云搖頭,由慢而快的搖頭,披散的長發,隨著她搖晃的動作,飄蕩著,配上她慘白的臉色,夜晚看起來,真有幾分女鬼的味道。 為她趕馬車的小廝,不認得襄王府的人,可是光看這陣勢,也知道情況不對了,看了看說話的幾人,悄無聲息的退到一邊。 襄王府的人聽到撞車的動靜,起先是門房看見了,門房認出是襄王府的馬車,于是趕緊回府叫人,短短的時間,襄王府里就沖出來好幾個人。 木朗跟彩云也跑出來了,何安跟康伯緊跟著,康伯沒何安跑的快,直嚷嚷讓他跑慢些。 何安才不管他呢,因為他瞧見跟主子撞上的,是趙家的馬車。 護主心切的何安沖過去,二話不說,將那小廝揪下來,一頓拳打腳踢。 “叫你趕車不看路,叫你不長眼……”何安邊打,邊罵。 趙念云從自我迷茫中醒過來,“別打了,走,我們快走,快點回去!”她哆哆嗦嗦的縮進馬車里,抱著錦被,再不敢探頭出來。 喜鵲回身,一把將看戲的木月嵐推進馬車里頭。 那被打的小廝,抹了下嘴角的血,推開何安,拉起僵繩,慌慌張張趕著馬車走了。 “大姐,你回來啦,”彩云奔到馬車前,一臉納悶,“咦,那不是趙小姐嗎?她干啥跑那樣快!” “興許她是有事,誰知道呢!” 何安表情怪怪的,“她那是被您嚇怕了,一見您就躲,晚一步,誰知道會不會的生命危險!” 木香瞇起眼看他,“你晚一步,興許也有生命危險!” 何安縮著脖子,在嘴上比劃了下,不敢吱聲了。 木朗好奇的掀簾子,“咦?她是……” “她就是上回跟咱們同路的小姐,不過這回看她怎么不太一樣了,”彩云接下他的話,認真的盯著木月嵐看。 當然不一樣了,上回穿著打扮,都是富家小姐的模樣,走哪嫌棄到哪,手絹甩著,裙擺提著。 再看看現在,半趴在馬車里,頭發亂的像一堆稻草,衣服倒是還可以,但仔看,鞋子卻爛了個洞,不面沾著不少污泥。 木香道:“行了,都下來,走回府吧,石頭,你把馬車拉回去,好生修整一下?!?/br> 康伯好不容易趕來了,一看被喜鵲拉下馬車的木月嵐,他也沒搞清狀況。 喜鵲對他解釋道:“木二小姐到府上,跟夫人學廚藝,木老爺子同意的?!?/br> “學廚藝?”康伯以為自己聽錯了,“學什么廚藝?” 木香瞄他一眼,康伯馬上就閉嘴了。 后面被拖下來的木月嵐,又死命掙扎,看著襄王府的那扇大門,她害怕了。 以前費盡心思也要進去的地方,現在對她來說,有如地獄一般。 可是都到了跟前,又怎能讓她有反悔的余地。 襄王府大門關上的一刻,木月嵐徹底的絕望了。 陳媽聽說夫人回來,擔心她在老宅受欺負,也趕緊奔了過來,一見喜鵲手里提溜個人,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喲,這不是木家二小姐嗎?” “陳媽,木二小姐要在府里學七日的廚藝,這七日她便交給你了,既然要學廚藝,當然得先學刷碗洗鍋,對了,府里的衣服也由二小姐代勞洗了,別客氣,有什么活盡管吩咐她干,不必跟她客氣,”木香很大方的給陳媽介紹,順便也把木月嵐要干的活也吩咐下了。 “???”陳媽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實在太難以置信了。讓木二小姐到他們府里干下人的活,這叫什么事。 驚訝的可不止她一個,康伯也是一臉的震驚。 木月嵐一聽說要她干活,這還不得,她長這么大哪干過活。 “我不干,我要回府,你們讓開,我要回府,木香,我警告你,你要敢這么對我,我便去官府告你,我去皇上那告你,你們滾開!” 木月嵐瘋了似的掙扎,又吼又叫,也不顧形像,不顧旁人的眼光,撒潑打滾,招式無所不用其極。 女人一旦瘋起來,男人見了都得躲。 喜鵲一個人根本抓不住,眼見著就要脫手了。 何安冷眼看著,“放開她,反正大門鎖了,她也出不去,看她能往哪逃?!?/br> 喜鵲沒聽他的,詢問的眼神看向木香,在木香點頭之后才松了手。 她一松手,木月嵐甩開蹄子就往大門處跑,拼了命的擂門。 木香伸了伸懶腰,“我累了,先回去休息,陳媽,待會燒些熱水送去清風院,不用太多,今晚不必洗澡,簡單洗漱一下便可以了?!?/br> “知道了,那您晚膳吃些什么?告訴奴婢,奴婢做了之后,送過去?!?/br> 木香搖頭,“不必了,午膳吃的太多,現在還不餓,你燒飯給木朗跟彩云吃吧!殿下去軍中了,不一定回來用膳,等他回來再說?!?/br> 隨后,她又招來木朗跟有彩云,“大姐今天累了,就不陪你們了,有什么需要的,便跟康伯和陳媽說,小安子跟大飛也在,我去休息可以吧?” 康伯走過來,“夫人,您去休息吧,今兒肯定累壞了,府里這么多人,肯定能照顧好兩位小主子!” 木朗跟彩云齊齊點頭,“我們沒關系的,今天在府里玩的也很開心,等下吃過飯,洗漱過后,也去睡覺了!” 他倆玩的當然高興,把趙天霸跟徐睿耍的團團轉,硬生生折磨了他倆一天,等到天黑,放他倆走時,兩人差點沒力氣出門,最后還是大飛一手一個,把他倆扔出去的。 王府里人多,的確給木香省了不少心。 何安送她回了清風院,燈燭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已經點好了。 屋子里放著暖爐,推開門,進了屋之后,連棉襖都不用穿。 不過木香覺得煙味有些重,便讓何安將爐子拿到外屏風外。 “夫人,您在這兒稍坐,我去打水,”何安送她進屋,便退了出去。主子的臥房,他是不能進的。 “嗯,去吧,”木香進了屏風后,聽見門關上的聲音,這才脫了外衣,待會送熱水的,肯定是陳媽。 廂房里的棉被,都是新做的,她不喜歡絲綢,只喜歡棉的,所以這床上的被里被面,都是棉布做的。 枕頭也是新的,她讓陳媽找來的蕎麥,套在空枕套里,再縫上,枕著就很舒服了。 床板上鋪著兩床嶄新的棉被,睡著很軟也很舒服。 陳媽很快就送來一桶熱水,伺候她洗漱之后,才退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上。 脫了鞋襪,窩進被子里,那里面的氣息,都是她和他的,抱著赫連晟睡過的枕頭,只感覺他也在身邊。 睡到半夜,只覺得臉上癢癢的,好像有人在撓,有人在啃咬。 “嗯……別亂動,我想睡了,”不必睜開眼,只憑著他的氣息,也知道此刻sao擾她的人是誰。 赫連晟心疼的擁住她,知道這幾日她被身邊發生的事,弄的很疲憊。 自從進宮之后,事情一個接一個,連給她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你用過晚膳了嗎?”木香最終還是醒了,沒法子,有這么一雙炙熱的眼睛在看著她,能睡得著才怪。 “跟你一樣,午膳吃的太晚,太飽,這會吃不下,”赫連晟輕撫她的臉,唇擱在她的頭頂,親昵的磨蹭著。 在古代有一點是最好的,入了夜,沒有嘈雜的車水馬龍聲,也沒有亂嗡嗡的熙攘聲。有的只是冬夜的寂靜,若是仔細去聽,靜的連自己心跳聲都聽清晰的聽到。 “軍中的事處理怎么樣了?消息傳出去了嗎?需不需要再寫個東西給他們瞧瞧?”這是她剛剛想到的,在邊關大棚種菜一事,太過新奇,就怕將士們難以理解。 赫連晟潛在被子下的手,悄悄的爬上她的腹部,時輕時重的揉捏著,“這事你不必再想了,邊關那群小子,從軍以前也都是種田的,即便不說,我也知他們的心里都很向往田野生活,在軍中閑暇的日子里,他們可以盡情的發揮會種田的優勢,這些事,他們都可以做好!” 聽他這么一說,木香才徹底放心,只要軍中的士兵能學會善用土地資源,即便邊關再苦寒,也有豐收的一日。 即便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糧草問題,但至少,可以填補些空缺。 赫連晟想到回府的路上,聽見屬下回稟,說是木清揚的別院,炸開了鍋。 好奇之下,便拐過去瞧了瞧。到了門口,竟發現別院大門洞開,好多人圍在門口看,大多是別院附近的居民,卻不見木清揚府中的下人。 嚴忠奉命進去打探,片刻之后,回來稟告,說是木清揚此刻,正被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攆的滿院亂跑。 別院的下人,也都跟著跑,可又不敢上手捉那兩個女子,人家穿那么少,他們一碰,人家便叫非禮,這叫他們如何是好呢? 而且那兩個女子邊跑還嚷嚷,讓木清揚別害怕,別躲,她們一定會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赫連晟坐在馬上,嘴角狠狠抽了下。 他可不相信木清揚是個會招青樓女子的人,他若是真想招,大可關上府門,自己在家里玩樂,又怎會落到被人追的下場呢? 赫連晟覺得其中有詐,當得知是木家二小姐跟太子府的人,為表示對木清揚的關心,給他招的姑娘時,一切豁然明朗。 他明朗了,嚴忠也明朗了。他跟主子一同離開時,木月嵐是跟夫人在一起,以夫人愛記仇愛復仇的性子,這事跟她脫不了干系。不過夫人也真夠陰險的,整了木清揚不算,還將這筆賬算在太子頭上。 試想一下,對于這等烏龍事,烏龍賬,木清揚肯定是不能認的,他若是付給老鴇銀子,那便坐實了他招姑娘的事實。即便偷偷摸摸的去付銀子,以青樓老鴇愛顯擺的性子,她能閉嘴幾天? 所以,總結一下,木清揚肯定是不能去付嫖資的。 他不付錢,老鴇又豈肯善罷甘休。她能在京城,把青樓開的風生水起,背景肯定不簡單,也絕不是好惹的。 她不光會明目張膽的管木清揚要錢,還會把太子扯進來?;蛟S她會顧及太子的威嚴,不會當面去找太子要,便流言蜚語肯定是少不了的。當然,逼急了,她也有可能上門的。 如此一來,縱然木清揚知道此事與太子無關,那又如何呢,有沒有真實的關系,那不重要。 到時,夫人再小小的施以手段,將此事傳的人盡皆知,這兩人的名聲即便不臭,也敗的差不多了。 “夫人,京城的木府,只怕真的跟你身世有關,可要為夫幫你查探?”赫連晟說著話的時候,身子已經擠進被窩,他只脫了外衣跟鞋子,剩下的里衣跟褻褲。 雖然隔著衣服,但木香還是能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溫度,很暖,一直暖到心。 ☆、第149章 折磨 茫茫人海中,遇上一個對的人,何奇困難。而她不僅遇到了,還能與他同榻而眠,相守相伴,不枉她穿越時空,尋到他。 “你去忙軍營的事吧,唐昊是不是有動靜了?我知道這幾日,其實你很忙的,京城里的事,我可以處理好,你也瞧見了,只有我欺負他們的份,沒有他們欺負我的份,所以沒什么可擔心的,木府的事,我自己會去查,木清揚不讓我好過,我便不讓他好過!” 她這人便是如此,你不來招惹我,咱倆相安無事,可你若是招惹了,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對于自己討厭的人,又討厭她的人,她根本不知心軟為何物。 赫連晟看她氣呼呼的樣,覺得好笑,“何必跟他斗氣,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你若還覺著不解氣,就讓嚴忠帶人將他抓來,是殺是剮,任你處置就是!” 木香窩在他懷里,為他直白霸氣的作法輕笑出聲,隨后微微搖頭,“那樣的話,便沒了斗的樂趣,他不是最在意手中的生意,最在乎經商的成敗嗎?那我便讓他眼睜睜看著,原本屬于他的驕傲,在他眼前一點點失去,看著他痛苦,這樣才最解氣?!?/br> “嗯,”赫連晟原本是很專注的聽她說話,可是聽著聽著,目光便落在她微翹的唇上,因為生氣的原因,那唇高高嘟著,粉嫩誘人的色澤,令她喉嚨一緊,身上某個部位又不聽使喚了。 木香對這方面也是人精了,加上兩人靠的又近,他身上的變化,她又怎能感覺不到呢? “夫君,我今晚好累,咱們睡覺好不好?”木香委屈的垂著眼睛,不敢迎上他火焰一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