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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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也木納著表情附和道:“我以前還以為木家二小姐腦子很聰明的呢,現在看來,傳言真不可信,我跟喜鵲都曉得眼下是個啥情況,你不會真搞不清吧!” 木月嵐定睛看著木香眼里的限狠,這下總算回過味來了,“你是故意的,你要借機報復,借機虐待我是嗎?” 木香慢慢的點頭,“嗯,你的智商總算回來了一丟丟,可是,我就鬧不明白了,就你這個慫樣,還敢往赫連晟跟前送,離他三米之內,他都能把你拍飛了,我是該說你勇者無敵呢,還是說你蠢到無可救藥了?” 這幾句話,足以把人氣到吐血,可偏偏,木月嵐抗打能力超強。除了眼神里,有些懼色與慌亂之外,倒也沒有嚇的屁股尿流。 “我才不管你說什么,從小我就認定赫連大哥是我的夫君,若不是你硬插進來,把她搶走,他早都跟我成親了,是你,都愿你,”她一邊罵,一邊往后退,是準備要跑路的架勢。 喜鵲大步跨過去,攔著木月嵐,讓她想走也不走不了,想逃也逃不掉。 “你們兄妹倆還真是一樣的討人厭,雖然還沒見過你們家當嬪妃的大小姐,可我對她的映像也已差到無邊無底,不見也罷,”木香晃著馬鞭,忽然想到個主意,“喜鵲,帶二小姐小馬車,給二小姐稍稍梳妝一下,咱們要去一個地方?!?/br> 石頭疑惑的轉頭看她,木香對她眨眨眼,石頭這才放心??磥?,是主子又要整人了。 他現在很擔心,日后小小主子長大后,會是個啥樣子,若是不出意外,肯定是小惡魔一枚。 木月嵐還沒想好怎么逃出困境,就又被喜鵲抓到馬車里,大力的塞進去,對著她上下齊手。 “啊,你這個野蠻女人在干什么,不許脫我的衣服,別弄我頭發,哎呀,頭發都被你扯掉了……” 木香跟石頭坐在馬車前頭,聽著馬車里的聲音,再看看過路人異樣的眼光,兩人都緘默了。喜鵲下手可真夠狠的。 “石頭,把馬車趕到京城最大的青樓門口去,這會他們應該都做生意了,咱們去瞧瞧,”木香瞇起眼睛笑著。 石頭手一抖,差點沒拉住韁繩,“夫人,咱們去青樓干啥,那可不是啥好地方,陳媽說,那里頭的女人可壞可壞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木香一拍石頭的肩膀,決定糾正一下他的某些觀點,“青樓固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對于男人來說肯定是,只有喜歡尋花問柳的男人,才會去那種地方,可是對于女人來說,那就不一定了?!?/br> “為啥是男人壞,而不是女人壞?”石頭不解。 木香想了想才道:“也不是說青樓里面的女人都是好的,她們當中有些人,是從小被家里人賣進去,有的姑娘,是被人販子拐賣,賣進了青樓,你說說,她們能是自愿的嗎?既然不是賣身不是自愿,咱們也就不能輕踐,她們也有人格尊嚴的,人活著不容易!” 石頭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有點明白了,“從前,我們村子里,也有女娃被壞人拐走,他們從村子里過,若是看見單獨在外面的女娃,就把人騙走了,夫人,你說,她是不是也有可能被賣進青樓?” “這個可不好說,有些拐賣來的女娃,或許會賣給窮人家做童養媳,還有的,會賣出有錢人家做丫鬟,總之,都是沒有自由,一輩子都得聽人擺布?!?/br>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青樓便已到了。 門樓上,用幾個大燈籠照著的匾額,因為她站的位置太近了,根本看不清這家青樓叫什么名字。 “喲,這是哪家的馬車,里面坐的是誰???”門口站著兩個衣著暴露,身上香粉撒的足以把人嗆死的女子,再一看她們臉上抹的粉,簡直比死人抹面還要厚。 石頭覺得胃里泛酸水,他想吐,“夫人,我到那邊站著,您談完了,再叫我!”他栓了僵繩,跳下馬車便跑了。 木香嘴角直抽抽,也不愿意進去,只對那兩個面粉似的女子說道:“去叫你們的mama出來,就說京城木府有事相請!” 木府?兩個女子對望一眼,誰不知道京城木府有位品行出眾,相貌也出眾的大少爺,賊有錢,若是能跟這樣的公子攀上關系,她們這一輩子也不用愁了。 只可惜木家大少,為人低調,也不愛逛風流之地,她們苦于找不到機會。 “您稍等,我這就去叫mama,”一個女子飛奔進樓。 另一個女子也顧不得去招呼進門的客人,一臉羞澀的挪到馬車前,很想掀開車簾子看看,里面坐著的,究竟是不是木家大少。 她們是不認識木香的,襄王殿下倒是認識,遠遠的見過一兩回,倒是木家大少,經常在京城中活動,想不見都難。 “哎,姑娘,你還沒有資格掀簾子,”木香冷笑著攔下她伸過來的手。 女子抬頭看她,只見坐在馬車上的女子,跟她見過的女子都不同,氣勢不張自顯,說話時,臉上雖然帶著笑,卻有股子懾人的氣勢。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被人拒絕了,女子不太高興,甩了下手帕,便走開了。 很快的,先前進去的女子,領著一個肥婆子出來了,也是抹了一臉的粉,太厚了,隨著她步子過重,那粉撲撲的往下掉。 老媽子歡歡喜喜的迎出來,笑的那叫一個親熱,“哎喲喲,這是誰來了呀?這位夫人奴家看著眼生,你是木府的?” 相對于她的熱情,木香可是冷淡的很,“我是不是木家的,跟你無關,你看看里面那一位是不是木府的!” 喜鵲從里面掀開車簾,正好露出木月嵐的臉,卻又極好的把自己隱藏起來。 木香回頭瞄了眼木月嵐,語氣隱含威脅,“二小姐今日玩的太累,不想下車,也不想說話,喜鵲,把簾子放下吧!” 木月嵐哪里是不想說話,她是被喜鵲用刀抵著后背,如果她敢不聽話,這刀子便要插進她的皮rou里。 簾子被放下,木香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對白面mama微笑著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二小姐,覺得大少爺每日cao勞家族生意,太辛苦了,她看著不忍,所以呢,便想給大少爺送上一份驚喜,你從這里挑兩個性子火辣的美人,不要害羞放不開的,大少爺平時不大近女色,所以,你應該懂的?!?/br> 對付一個不近女色的男子,一定得下猛藥,扭捏的脾氣哪行,非得火辣大膽的才可以。 老鴇mama當然懂了,再說,有生意上門,她高興還不來及,木府又是屬一屬二的富戶,也不必擔心他們賴賬,“懂懂,奴家當然懂的了,只是這銀子……?” 木香笑容一收,板起臉來,“既然是木府的買賣,怎可能還會少你的銀子,退一萬步說,即便少了你的銀子,有二小姐在,你還怕他們不認賬嗎?” 坐在馬車里的木月嵐,越聽越傻眼,她要送青樓的女子給木清揚,還打著她的旗號? 拉她下水,拖她進泥潭?憑啥! 她太清楚木清揚的脾氣,若是被他知道些事與她有關,還不得氣瘋了。 她剛一動,想沖出去,跟那老鴇mama解釋。 木香背對著她倆對喜鵲做了個手勢,喜鵲膽兒挺大,粗壯的胳膊,使勁往木月嵐脖頸處一劈,直接將她劈暈了,這下省事了。 老鴇聽她這么一說,覺得也對,便招呼門口的一個女人,“快去把春梅跟春菊叫來,讓她們出轎!” 門口的女子,似乎不太高興,悻悻的又跑出去叫人。 木府的買賣,可是一塊肥rou,憑啥不讓她去。 在等人的功夫,老鴇mama又接了好幾位客人,木香眼尖,認出其中幾個她還見過的。 沒過多久,便有兩個穿著十分清涼的女子跑出門來。 長相,裝扮上,的確比先前兩個守門的好看許多,至少妝容很正常,看著很舒服,有幾分妖艷嫵媚的味道。 “真的是木府的大少爺,請我們去的嗎?”其中一個女子,扭著豐滿的身段,站在馬車面前詢問。 木香淡淡一笑,“去了不就知道了,二小姐在路上玩累了,你們倆個有自己的馬車吧,那便快走吧,跟在我們的馬車后頭,去木大少在京中的別院?!?/br> 木清揚在京城肯定是有自己的住處,而且離青樓也不遠,過兩條街便是。 距離近,她們也沒什么好怕的,這會天也沒黑,若是干的早,回來還能接著做生意。 老鴇熱情的招來小仆,讓他送人過去。 臨走時,木香像是忽然才想起一事,“老鴇夫人,您的擔心太多余了,太子要送美人對木大少,這可是好事,不過是兩個女子而已,若是她倆做的好,日后你還愁沒生意可做嗎?” 老鴇聽傻了,她沒想到,會是太子給木大少送女人,不過想想也對,太子對送上門的女子,一向是來者不拒,光是她家,就有兩位花魁,進了太子府。 “既然是太子府的買賣,你們倆個可得好好伺候,不能出半點差錯,也不能半途而廢,一定要榮得大少爺的寵愛才是!” 木香笑的很陰謀,“對于男女之事,木大少很害羞,為了不讓同行笑話,才裝出一副很清高的樣子,還有,他對此事并不知情,剛開始難免放不下架子,所以你們倆個可得再接再厲,務必要討得木大少的歡心,必要時候,也可以用點手段?!?/br> 老鴇聽她如此說,便把兩個女子拉到旁邊,塞給她倆一樣東西,兩個女子點點頭,揣好東西,便上馬車去了。 木香快笑場了,為了不穿幫,便乘著喊石頭的空擋,把臉轉過去,不看他們。 叫上石頭,讓他帶路,往木清揚的別院而去。 到了別院門口,先前門房,看了眼睡在里面的木月嵐。其實木清揚還沒回來,他在老宅,哪能那么快回來。 門房見著二小姐突然送兩個人來,雖有詫異,倒也沒攔著,他們是奴才,做不得主。 目送兩位美人進去,大門緩緩的合上。 木香猛的一拍石頭的肩膀,“搞定,咱們也回府,跑了那么久,我都餓了!” 木月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里醒來,揉著發疼脖子,有些搞不清狀況,再一看身邊坐喜鵲,一個激靈,立馬醒了。 “快叫馬車停下,我沒有找青樓姑娘去我大哥府上,事情是你們干的,你們不能誣賴我,”木月嵐死命的掙扎,為啥她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呢! 木香頭也不回的冷笑道:“是不是你干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木清揚會以為是你干的,所有人都會以為是你干的,你名聲大震,這樣不好嗎?” 好個屁,一個女娃家,給自己的大哥送青樓姑娘,傳出去,她還要不會做人了? “你這個魔女,魔鬼,你不能這樣陷害我,我是無辜的!” “喜鵲,堵住她的嘴,吵死人了!” “是,夫人,”喜鵲隨手抓著一塊布,先是綁住木月嵐的手腳,又堵住她的嘴。 馬車經過巷子口時,迎面過來一輛馬車,因為是九十度的拐角,等到看見彼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速度都太快了。 “吁!”石頭嚇的拉緊僵繩,馬兒急轉頭,帶著馬車往另一邊急閃。 馬兒是閃了,可馬車哪能閃那么快,慣性作用下,便朝著對面馬車的車廂撞了過去。 “啊,要撞車了!”也不知誰叫了一聲。 對方的車夫嚇的面如土色,眼看車就要撞上,干脆扔了僵繩,跳車去了,壓根沒管車上坐著的人。 只聽砰的一聲,車廂與車廂用力的撞在一起。 也是襄王府的車廂質量跟的上,居然只是撞的有些開裂,車轅處有裂痕,其他的倒也不嚴重。 “夫人,您怎么樣了?”喜鵲跟石頭在車廂停下的一瞬間,只關心他們家主子是否受傷。 木香倒是沒事,她因為坐的位置,正對著那一輛馬車,所以在相撞之時,她被甩進了對面馬車上。 “我沒事,”真是有夠倒霉的,來京城才幾天,就被撞兩次了,這也太巧合了吧! 石頭跟喜鵲見她沒事,才放下心來,也沒想到起來馬車里的那位怎么樣了。 對面馬車跳下車的小廝,事后見自己沒事,又看車簾子動了,立馬沖了過來,對著石頭跟喜鵲就是一通狂罵。 他罵的時候,車簾子掀開了,露出一張憔悴破敗的臉,憔悴歸憔悴,破敗歸破敗,可還是依稀能看出來,曾經的美。這女子不是趙念云還能是誰。 她掀簾子的時候,木香轉頭也看見了。結果她樂了。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來的這幾天,竟一直都沒遇見趙念云。 按她的脾氣,就算腿有傷,聽見死對頭來了,也不該縮著頭,待在家里不肯出來。他跟赫連晟成親那一日,趙王送來的賀禮肯定出自她的手。 她看見趙念云,趙念云也同樣看見她了,猛的眼睛睜到最大,“你!是你!” 喜鵲閃身上前,“趙小姐,這是我們夫人,你不能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這是怎么了?哎喲,我的頭好痛,”木月嵐昏昏沉沉的掀了車簾,探出頭來,一看對峙中的兩人,有些鬧不清情況,“你們……這是干嘛?” 木香不理木月嵐,只是笑看著趙念云,“趙小姐,好久不見,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不會又有什么想法吧?” “我沒有,我四處走走而已,不關你的事,你,你管不著,”趙念云情緒很激動,說話語無倫次,雙手也不自然的揮舞著,閃躲著木香的眼神,不敢看她。 一看到這個女子,她便想起那一日,自己的雙腿是如何被她打斷的,即便最后下手的是那個胖丫頭,若不是她一屁股坐在她的斷腿上,她又怎會傷的如此嚴重。每每想到這些事,她都難以入睡,時常在夢里驚醒。 在沒見木香時,她們是一心想報復,想讓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墒钦娴目匆娝?,特別是瞧見木香眼里若有似無的笑意時,她只覺得全身發冷,雙腿的斷裂處,也在隱隱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