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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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飛鼓掌給彩云叫好,“木朗,瞧見沒有,你二姐快出徒了?!?/br> 木朗皺眉看著,“二姐小心,攻他下盤,把他打趴下,大姐會給你兜底,別怕!” 彩云聽見身后的兩人在起哄,滿臉黑線,不過想想也是,有大姐在,她確實不需要顧慮,“臭小子,別做縮頭烏龜,你想故意找岔,本姑娘奉陪到底,非得的你屁股開花不可!” 說這話的時候,彩云偷偷的瞄向青衣少爺站著的地方,卻意外的對上少年的眼睛,被那一汪深不見底,黑如墨的視線吸引,差點又看呆了。 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少年,他的臉屬于很干凈,很純美的類型,說的不好聽,就是有點小白臉。 好在他身上孤傲凌駕于人的氣勢,矯正了小白臉的定義,使得他看上去,僅僅是很干凈的美少年而已。 少年的一笑,叫彩云心跳漏了半拍,小臉蛋刷的爆紅,羞澀的垂下眼睛,不敢再看他。 徐睿揉著臉,剛剛感覺好點了,正要說什么,卻見彩云神色不對勁,“噯,鄉巴佬,你干啥笑成那樣,小爺跟你說,小爺不跟女娃打架,讓你弟弟出來,我跟他打,跟你打,勝之不武!”他沖木朗勾勾手指頭。 彩云面色一寒,回過神大聲吼道:“本姑娘今天打不服你,就不姓木!” 話還未說完,彩云突然靠近徐睿,身子一轉,扯過他的胳膊,背在肩上,一個利落結實的過肩摔。 “哎喲,我的腰,我的背,”徐睿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你不說一塊就動手,這不合規矩,不算數!” 大飛抱著雙臂,摟著木朗靠在樹干邊看戲,“打架還有什么規矩,打贏了才是真理,你要跟人講規矩,不如回家扮家家酒,是不,木朗?連個女娃都打不過,笑死人了,哈哈!”, 大飛笑的很夸張,動作更是夸張的要命,弄的徐睿跟趙天霸兩人尷尬的要死,他倆甚至都后悔死了跑到這兒找他們的麻煩,似乎這幾人也不好對付。 可都走到這一步了,想退縮,似乎也不大可能。 趙天霸拽了下徐睿的袖子,沖他比劃著兩根手指頭。 “哎呀,我知道了,你別總說總說的,”徐睿把他推開,回頭指著彩云,“你,真要跟我打架也可以,可是不準用陰招,不準搞偷襲,不準……” 第三個不準還沒說完,彩云一記掃堂腿就襲來了。 徐睿這回反應倒是快了,跳著躲開了,可還沒等他慶祝躲過一劫,這丫頭又靠近了,這回是閃到他身后,扯著他的領子,力氣大如牛的又將他摔撲在地上。 “咳咳,說好的,不準搞偷襲,你不講道理,死趙天霸,你還站著干啥,還不快過來幫忙!” “幫忙?這個……”趙天霸往后退,“還是不要了吧,咱們兩個打一個女娃,很丟人的?!?/br> 彩云拍拍手,踩著徐睿的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就你這個慫樣,還敢上門挑釁,還要叫幫手,你真的要叫嗎?在襄王府門口,叫人來打架?我看你腦子進水了吧!” 大飛看著彩云踩人家背的模樣,嘖嘖搖頭,“木朗啊,你瞧你二姐的架勢,像不像女土匪,比你大姐還兇猛哦!” “我二姐霸氣,霸氣不好嗎?霸氣了就沒人敢欺負她了?!?/br> 大飛撇嘴搖頭,“是沒人欺負她,可她嫁不出去,誰敢要個母老虎,你大姐那是例外,碰上襄王了,要不然,你真以為她能嫁的出去呢!” “我二姐才不是母老虎,是他們沒本事,打不過二姐,你瞧那人被二姐踩的多慘,腸子怕是都要踩出來了,算了,這風箏我也不跟他計較了!” 木朗朝著彩云喊道:“二姐,你放過他吧,萬一把他踩死了,大姐回來還得給他收尸,太麻煩了!” 遠處觀戰的青衣少年,嘴角抽動了下。 這對姐弟太奇葩了。 彩云一想覺著弟弟說的也對,便收回了腳,“不踩你可以,可你得把風箏陪給我們,要陪個一模一樣的,我這風箏不是買的,是手工做的,你跟我回去,做個一模一樣的,今兒的事,我便不追究了,回來也不跟我大姐說,要不然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壓著的腿一撤,徐睿就爬起來了,“要我陪你風箏,你做夢,還要一模一樣的,傻子才給你做好!” 打不過,他拍拍屁股就要跑,趙天霸緊跟其后。 在經過青衣少年時,徐睿跟他對望了一眼,只見他嘴巴張了張,也沒聽清他說什么,只覺得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下,身體也跟著失去了平衡。 趙天霸跟他跟的太緊,他在前面跌倒了,趙天霸自然也沒能逃開,直接跌在他手上。 等到那少年轉身離去,徐睿才記起,他說好像是:犯了錯,就該接受付出應有的代階。 彩云站的遠,倒是沒看清是那少年出手絆了他們,只以為他倆自己摔倒的,鼓掌大笑,“叫你倆跑,今天出門又沒看黃歷,倒霉了吧?就你倆這德行,還要報復?笑掉大牙了,木朗,快把他倆拖過來,今天府里的雜役放一天假,雜活都讓他們干,不干完,別想離開!” “我來拖,他小胳膊小腿的,哪拖的動,看我的,”大飛搓著手,一臉興奮的奔過去,一手提著一個,抓著他倆飛奔回襄王府。 木朗跟彩云緊跟著回來,再把大門一插,叫來嚴忠,在這里看著,不許他倆逃跑。 進了襄王府,徐睿跟趙天霸如同進了地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怎是一個慘字不得。 彩云拿著趕馬車的小皮鞭,本來是想叫他倆掃院子,可是院子一早就被何安掃干凈了。想來想去,她忽然想到,那處荒廢的園子,燒了荒草,大姐說等天氣暖和了,要翻土做菜園的。 “你們兩個,跟我去挖菜園!”彩云晃著小鞭子,有模有樣的指使他倆。 “???挖園子,你腦子進水了吧,挖什么菜園子,哪家王府里頭種菜的,我不干!”徐睿第一個站出來抗議。 “對啊對啊,種菜有什么好玩的,要不咱們玩捉迷藏吧,我們藏,你找,這個才好好玩,”趙天霸小聲的建議。 捉迷藏好啊,讓他找個拐角,窩上一天,等到天黑,再回家,這一天便躲過去了。 彩云扛著鞭子,慢慢的搖頭,“叫你們來,是干活,不是請你們來玩的!” “對,不是叫你們來玩的,快去干活,”木朗鸚鵡學舌,板著小臉,呵斥他倆。 趙天霸狡猾的笑道:“干活是沒錯,可是我們兩個在都沒干過活,你讓我們怎么干,要不,我們陪你風箏,損壞一個,我們陪你十個,這總行了吧!” 啪啪!彩云一鞭子照著他的腳前揮去,倒也不是真的打他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大飛很配合的擰著眉,咬著牙,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嗯……還不快去!” “去去去,我們這就去,”趙天霸拖著不情不愿的徐睿,在彩云的鞭策之下,往后院去了。 趙天霸湊在徐睿耳邊,“好漢不吃眼前虧,進了人家的地盤,就別端著架子了,這小丫頭跟她jiejie一樣,真的敢動手,咱還是忍忍吧!” 徐睿還是不服氣,小聲的嘟囔,“小爺長這么大就沒干過活,粗活那是粗人干的,是奴才干的,咱們這樣身份的人,怎能干,小爺的臉都丟盡了!” 趙天霸臉色很怪,心道;您的臉面還有嗎?早在被人扒了褲子,爆打屁股時,面子都用完了,現在是把屁股當臉來用,還好意思提面子。 “噯,啰嗦什么,還不趕快走,”木朗很正經的催著他倆,那模樣像極了苛刻的包工頭。惹的彩云跟大飛跟在后面偷樂。 康伯自然也看見了,笑著擺頭。這倆小子,今天可有罪受了。 襄王府里玩的熱鬧,然而此時的赫連家老宅,氣氛卻僵持的十分嚴肅。 赫連明德坐在首位,兩邊各擺了兩把太師椅,分別坐著倆老頭,總共五個人,弄的跟三堂會審一樣,人人摸著胡子,眼睛似睜非睜的瞄著木香。 赫連晟被安排坐在一旁,悠閑的品著茶。他家小娘子,應付這幾個老頑固,那還不是綽綽有余,完全不需要他擔心。 他的不擔心,赫連明德清楚是什么意思,但在那四位長老看來,這是對新王妃不重視的表現,若是重視的話,又怎能放任她受欺負呢? 再看這位穿著普通,不華麗,也不貴氣的新王妃。 模樣倒是很水靈,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帶著些凌厲攝人的光彩。 身材瘦小,腰桿卻挺的筆直。 孤孤單單的立在那,不卑不亢,亦不緊張,淡定的夠可以,要知道,他們四位長老,就連皇上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更別說族里的人,誰見著了,都得恭恭敬敬的福身行禮,他們四人說一句話,都得叫人回去揣摩上好幾天。 赫連明德很滿意木香的這一份淡定,也是啊,她見皇上也這個模樣,見這幾個老不死的,沒有搬個板凳,坐到首位上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赫連明德擔心木香不認識,萬一把她惹毛了,一個不爽,又扭頭走人,便先給她這四個老頭,從他身邊依次,按著順序來。 “這位方坤,方老伯!” 老爺子指的那一位,長著一雙招風耳,這是他身上最顯眼的地方,而且從他的面相上,也能看的出,這位方坤老人家,是一位做事很嚴謹,不茍言笑的一類人。 方坤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也不打招呼,便轉開視線,不再看她。 赫連明德忙打圓場,“呵呵,方老弟不善言詞,丫頭莫怪,再來見過這一位,你稱他范老即可?!?/br> 這一位倒是沒再給他冷臉子看,點頭對木香笑笑。 只是這笑沒達眼底,還透露著算計跟窺探,叫人看著很不舒服。 木香微微點了點頭,并不言語。 她不說話,也不問安,倒叫白坤跟范老不悅了。頭一次見面,連尊老這個禮都不懂嗎? “呵呵,無防,這丫頭也不善言詞,性子內斂,丫頭啊,再來見過這兩位老伯,他倆是親兄弟,這位是赫連守信,這一位是赫連守誠,你叫他們二老太爺跟三老太爺即可!”總算介紹完了,赫連老爺子已經是一身冷汗,一個赫連晟坐在那,氣場就夠強大的了,再來一個孫媳婦也是如此的氣場,誰能受得了。 他介紹人的時候,無數次的擔心這二位甩手走人。 木香靜靜的聽著老太爺說完話,等他說完了,又等了片刻,不見有人說話,她忽然轉身喚著門外的喜鵲,“給我端把椅子來!” 以為不給她椅子坐,便是下馬威了嗎?幾個老頑固,有夠幼稚的。 喜鵲自從進入老宅之后,一直都謹記木香對她的叮囑。 到這里,只管聽她一個人的話,旁的,不管是誰,哪怕是天皇老子,她都不必聽從。 “是!”喜鵲退了出去,跑到隔壁廳房,搬了個大椅子就過來了。 四位自認德高望重的長老,紛紛直起腰,面露不滿與詫異之色。 赫連守信與赫連守誠兩個老頭,面容有幾分相似,但眉宇間的氣勢卻不同,前一個更偏向于刻薄,看他臉上笑就知道了。 穿著干凈的白袍子,上面一塵不染,肯定有幾分潔癖。 赫連守誠卻是一身土黃色的袍子,也微微的笑著,卻是陰冷的笑。 “夫人,椅子擺在哪?”喜鵲扛著椅子,連大氣都不喘一下的問她。 見婢女真搬了凳子,四位長老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范老笑容里帶著嘲諷,“看來新夫人身子不太好,竟跟我們這幫老家伙一樣,久站不得,改日老夫請個郎中給夫人瞧瞧吧,畢竟赫連家一脈,傳承接代比一般的小門小戶更為重要,若是主母身子不好,影響了繁衍子嗣,也是罪過?!?/br> 坐在他對面的赫連守誠緊接著插進話,“老夫記得范老家的二孫女剛剛及竿,如今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初一那天我倒是見過,生的端莊秀麗,個子很高,還會武功,誰家娶了她,真是得了天大的福氣!” 聽人夸贊孫女,范老笑的眼角皺紋能夾死一只蚊子,“不敢當,論起福氣,哪有您家的大孫女更有福的,生的富態,她小時候不是算過命嗎?說是旺夫命,若是能入得了家主后宅,我赫連一族定能更加旺盛!” 赫連守誠也樂的眉開眼笑,“襄王府后宅大,家主貴為襄王,多娶幾個側妃良娣,也無可厚非,既然家主娶了夫人,那便一同娶了側妃良娣,讓她們姐妹好好的相處,早日為赫連家繁衍子嗣,這才是最要緊的事?!?/br> 一直沒吭聲的方坤,聽到這,忽然冷冷的搭話,“老宅許久沒熱鬧過了,新夫人雖在襄王府辦過喜宴,但畢竟不合規矩,按著赫連家的規矩,該在祠堂拜天地才是,你們幾個回去,從各家再挑一個女娃,同新夫人一起拜堂,以免了日后的麻煩?!?/br> 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是為了木香考慮,免了她的麻煩,也不問她是否愿意,直接就定下了。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木香跟赫連晟對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是啊,多少可笑,這幾個老不死的東西,當著他們的面,居然自己就決定了,他們也不想想,這樣的決定,能做得了嗎? 赫連明德屬于旁觀者,自然看的更清,更知道,那對笑的兩個人隨會拍桌而起,再把他們暴打一頓的可能。 所以,他得趕緊我澆水,免得火勢越燒越旺。 “那個……娶側妃一事,還得問過晟兒,他是家主,該自己決定,咱們幾個都老了,做不了年輕人的主,對吧?呵呵!” 老爺子自說自話,老杜藏在他身后的屏風,干著急,卻插不上嘴。 昨晚,襄王妃在自家院里,把太子揍了一頓,這事他是剛剛聽石頭閑聊說的。 若是讓這幾個老頑固知道,人家連太子公主都揍了,不知還敢不敢擅作主張,把子虛烏有的事,說的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