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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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是襄王身邊的婢女,因為風雪,所以在路上耽擱了,” 木香說的堂而皇之。 “殿下身邊何時用起婢女了?一向都是小廝服侍著,你……我好像從沒見過,你從哪來的,伺候殿下多久了?”木月嵐娥眉皺起,不是不信,而是不理解。 木香摩挲著杯子,學著赫連晟平日的樣子,似笑非笑看她,“我既是襄王的婢女,又何須讓你讓見過,又何須跟你解釋,吳青,有這個必要嗎?” 吳青輕笑,“沒有,我家殿下跟她沒說過話!” 他正發愁沒機會給木香解釋呢,這不正好來了機會,得把主子跟木月嵐的關系撇清才行,否則回京之后,主子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木香被吳青意有所指的話,逗笑了,“原來連話都沒說過,唉,自戀呢,也得有個限度,否則真叫人看不下去,走吧,都回去休息吧,我累了?!?/br> 木月嵐看著她站起身,看著她上樓。 不管她怎么看,都覺著眼前這丫頭,不像婢女。 敢命令吳青,又讓吳青心甘情愿的聽命,咋可能是個婢女的身份? 大飛起身之后,對著木月嵐重重的哼了聲,警告她,“丑女人,收起你的廢話,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別亂說話,否則,爺的劍,一定在你們身上留幾道豁口!” 明目張膽的威脅,木月嵐身后的那三個侍衛,哪能袖手旁觀。 三人圍過來,將大飛團團圍住。 “都住手,本小姐不想跟一個粗鄙之人動手,逞口舌之快而已,有什么可計較的,”木月嵐也站起來,準備去廂房。 那三人收到主子的命,都退到了一旁,但個個劍拔弩張,對著大飛怒目瞪著。 大飛也是,臉頰上的肌rou,都在抖啊抖,額上更是青筋突突的。 木香停在二樓圍欄處,“大飛,你丫腦子真進水了嗎?跟這些人,有什么可打的,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回來休息,明天還得趕路!” 雖是埋怨的口水,卻透著不容質疑的命令。 大飛雖然笨,聽不出話外音,可有些話還是能聽明白的。隨之,氣勢一收,“今兒爺就放過你們,下回可別再讓爺碰見了,見一次,爺打你們一次,還有你,小丫頭,再敢嘴賤,爺可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爺一樣照打不誤!” 這個叫銀杏的小丫頭,嘴巴太賤了,又呱噪的很,真真的惹人討厭。 吳青等人也隨之上樓去了,大飛走在最后一個。 銀杏平日里跟著木月嵐驕縱慣了,哪聽得了這個野蠻人侮辱自己的話。 氣的直跺腳,“你……你混蛋,我們是木家的人,連皇上都得給木家幾分面子,襄王殿下也不敢為難木家,他還要求著木家呢!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敢這么跟我們說話,等到回京,準有你們好果子吃!” 嗖!砰! 銀杏的話剛罵完,一個黑色物體從樓下嗖的往下一擲,緊接著,眾人只聽到砰的一聲,那黑色物體,正砸在銀杏的頭上。 “啊……”銀杏當場慘叫一聲,躺在了地上,手捂著額頭,有血絲從指縫里流下來。 木月嵐面色未動,波瀾未驚,不光是她,就連她身邊的兩名雜役,三名侍衛,也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 木香收回手,冷冷的看著下面的木月嵐,“奉勸木小姐一句,身邊的人可要管好了,若是連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都不清楚,這樣的人,要她何用,難道木小姐身邊無人可用了嗎?” 吳青這時也走到她身邊,以同樣的姿態望著木月嵐,語氣微帶憐憫,“我家主子是怎樣的人,姑娘應該清楚,莫須有的話,最好別到處亂說,省得最后一無所有之時,姑娘沒臉見人?!?/br> “月嵐不敢,是我管教下人不利,還請吳統領莫往心里去,”木月嵐微微垂下頭,隱在袖內的手,抖的厲害。 樓上那兩人說的話,另她難堪,又教她無從反駁。 赫連晟是怎樣的人,她耳聞的太多,卻沒有真正的見過,所以才放任銀杏對他們指責謾罵。 一方面,她想知道吳青會是怎樣的反應,如果吳青顧及到她的身份,那便說明,她有幾分希望,若是沒有…… 木香冷哼一聲,轉身進屋去了。 吳青招來老六老七,讓他倆守在廂房外。 他們幾人的房間相繼不遠,讓老六老七守上半夜,他跟嚴忠守下半夜即可。 至于大飛跟何安,這倆貨哪能干守夜的活。 木月嵐等人住的廂房,離吳青他們所在位置并不遠。 上了樓之后,木月嵐想跟吳青拉拉關系,便捧著一張上等的狐皮衣過來了,卻在幾米之外,就被老七攔下上了。 “姑娘留步,你們的廂房在另一邊,不必從這里走!” 木月嵐站在那,弱弱的道:“這位大哥,我來找吳統領,他不在嗎?” “統領休息了,姑娘請回,”老七面無表情,整個一僵尸臉,連一絲多余的情緒都沒有。 木月嵐站在那不肯走,“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打聽一下,里面那位姑娘,真的是殿下的婢女嗎?我看著咋不像呢!” 說著,她從袖里掏出一錠金子,就要往老七懷里塞。 “姑娘自重!”老七敏捷的往后一閃。 金子沒塞出去,又接二連三的被人拒絕,木月嵐再厚的臉皮,也快撐不住了。 就在此時,一直緊閉房門忽然開了。出來之人,卻不是木月嵐期望的吳青。 “老七,你說說你,真不懂得憐香惜玉,人家姑娘大半夜的非要送金子給你,這等好事,你還要拒絕,真沒風度!” ☆、第127章 夜半鬼心 木香穿著一身頗為秀氣的小棉襖,把身段突顯出來了,不像有些厚重的棉襖,把人裹的跟球一樣很臃腫。 老七見木香出來了,又聽她這樣說,萬分無語的背過身去,不看她。 木香走到木月嵐跟前,手一抄,那錠金子就落到了她手里。 金粒不大,大約只有指甲蓋那大,看成色,應該是足金的,顏色很正,份量也足。 “哎喲,這金子值不少錢呢吧,姑娘,這金子我收下了,你想問什么,盡管問我本人就行,哦,你是要問,我是不是真的赫連晟的婢女是吧?” “是……我的確想知道,姑娘可否告知?”木月嵐現在是騎虎難下,再說,她是真的很在乎這個問題。 因為以前有傳方,赫連將軍有特殊的癖好,因為他身邊從沒女子可以近身,二十幾歲了,府里連個通房侍女都沒有,這能正常嗎? 可是對于即將聽到的答案,她是喜憂參半的。 木香故作不好意思的揉著臉蛋,笑的十分靦腆,“其實呢,算是……也不算是,殿下有時會召奴婢陪寢,只是偶爾罷了,次數不多,姑娘,你懂的!” 木香對她拋了個媚眼,身子一旋,飄然離去,進房關門,把外面的人晾在那。 “噯,你話沒說完……” 木月嵐心情復雜極了,也沒計較金子被拿走了,她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木香最后那句:你懂的。 到底是怎樣個意思呢?她也沒明說,難道那個陪寢的意思,便是他們同榻而睡嗎?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這樣! 木月嵐想的太出神,差點就走錯門了。 老七跟老六一起搖頭,瞧他們家王妃說話這技巧,把木月嵐弄的魂不守舍,估計這一晚,她肯定睡不安穩了。 次日一早爬起床,沒有停下的雪,又下了起來。 吳青讓店小二熬了些粥,做早飯,還蒸了些饃饃,就著咸菜疙瘩吃。 吃著那咸菜疙瘩,大飛跟木朗又想吐槽。因為這個咸菜疙瘩太難吃了,又酸又澀嘴,也不像新鮮的咸菜,像剩了好幾天的。 吳青攔著他二人,吃過飯就走了,啰嗦個什么勁,沒事找事嘛! 木香喝了碗粥,感覺身子暖多了同,看著店門外,白茫茫的雪地,以及偶爾走過的路人。 她想起家里的作坊,這么大的雪,作坊的頂棚,得要及時扒雪才成,不然雪積的太厚,可能把會把屋子壓塌。 “唉,早知道雪這么大,我就在家待著了,出門太受罪,在家守著暖爐,磕著瓜子,那得多舒坦,瞧瞧這雪下的,這么大,可別等我們回去了,只看見一堆破磚瓦堆在那!” 大飛太贊同這個話了,“可不是嗎?在家待著多舒服,還不是你,禁不住赫連晨那家伙哄騙,現在可倒好,他把你丟下,自個兒先回京去了,害的我們被困在冰天雪地里,這要走起來,肯定老費勁了!” 大飛抱怨個不停,其實他早就想抱怨了,一路上都口飽飯也沒吃上,呃,除了船上那幾頓還湊合之外,這幾日走陸路,吃的一次比一次差。 何安自動忽略掉大飛的抱怨,勸她道:“幾間破屋子而已,倒就倒唄,倒了更好,要真能倒了,你也來京城開在個大作坊,這樣我們還方便了呢,不用兩邊跑,又能回王府,又能跟著你,兩全齊美?!?/br> 木香斜瞄他一眼,抽著下巴,慢吞吞的說道:“你這么積極的想回京城,難不成也跟吳青一樣,你在京城也有個相好的?” “哪有這等事,我就事論事嘛,你咋又瞎扯別的事上去了,”何安又氣又窘。 木香沒理他,而是又看了眼吳青,此次進京,如果時間允許,一定得把吳青的事情解決才行。 照那天何安跟她說的情況,以及吳青給她的資料,兩者合并之后,她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 吳青家的青梅竹馬,居然就是木家小姑奶奶,也就是木月嵐親娘,木清揚姑姑家的丫鬟。 她就說呢,昨兒吳青在跟木月嵐說話時,字字針對,不像他往常的風格。本以為他是護主,現在看來,是恨屋及烏,就是不待見這位木月嵐姑娘??! 想曹cao,曹cao也到。 吳青跟嚴忠正商量著,馬車需要再加些防滑措施,木月嵐就帶著人下來了。 昨兒被木香砸的倒地不起的小婢女,也在其中,只不過今天的狀態,跟昨天完全不同。 頭上裹著布,頭垂的很低,默默的跟在小姐身后,連眼皮子都不敢抬。 可木香只肖掃她一眼,便知這丫頭憋著一肚子仇恨呢,要是逮到機會,這丫頭肯定恨不得他們這幫子人暴尸荒野。 木月嵐眼眶青黑,目光自動略過木香,視線放在吳青身上,笑容可掬的走到他面前,“吳統領,既然你們也是要去京城,不如我們結伴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br> “不必了,我們習慣單獨上路,姑娘帶的隨從也夠多的,自有人照應,”吳青看也不看她,徑直站起來,招呼眾人起程。 何安走到木月嵐身邊,擦了下鼻子,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哎呀,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哦!” 他話中有話,木月嵐卻沒聽出來。就算聽出來了,也不可能明白他們是咋個意思。 大飛也故意從木月嵐身邊晃了下,學著何安的口氣,呵呵笑道:“沒長眼啊沒長眼,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都不曉得,這眼睛算是白長了,不如挖掉吧!” 木朗跟在他后頭,不明白他說的啥意思,懵懂的看了眼木月嵐,“她眼睛長的蠻好的,干啥要挖掉?挖掉了,不就剩倆窟窿了嗎?” 彩云緊隨其后,戳了下他的腦門,“你咋知道她眼睛蠻好的,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別跟著他們瞎起哄,趕路要緊!” 老七跟老六扛上包袱,一早就出去了,嚴忠也去備馬,牽馬車了。 等人都走了,木香最后一個站起來,頗為感嘆的站到那個叫銀杏的小丫頭跟前,挑起她的下巴,盯著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戲虐一笑。 “怎么,恨我嗎?” 木香的個子長了不少,雖然沒量過,但少說也有近一米七了。 站在這兩個小丫頭跟前,身高的優勢,立馬就顯現出來了,居高臨下的滋味,那叫一個爽快。